《大明狼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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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狼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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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老天保佑,前后几次押运,都没有碰上后金军来围。但老天爷也不可能天天保佑自己,他老人家总有打盹的时候,天晓得下次再运粮草来会不会碰上金军攻城。
为安全见,施大勇琢磨这次回去后,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借口把这差事卸了,让丘禾嘉另找他人来干这送死的差事。
他可没想过要与丘禾嘉说祖大寿这次完了,大凌河城马上就要被金军包围,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后金军要来围城。
再说,修建大凌河是孙承宗的命令,丘禾嘉就算知道大凌河城凶多吉少,也无法下令要祖大寿弃城撤退。而且,大凌河修城至今已有两个多月,却一直未见后金军有什么动静,包括丘禾嘉在内的大部分锦州官员都乐观的认为后金军不会出兵,在这种情况下,施大勇非要说什么后金军马上就要来进攻,也多半会被认为是危言耸听。
因此,说与不说都一样,大凌河的惨剧无法避免。除非自己手中有几万强兵,那样倒是可以前往一救,可惜,施大勇手中只有九百人,要想靠这九百人逆天,那可真是痴人说梦了。
穿越者有雄心是好,但也要认清现实。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很多时候成了劝人投降,当汉奸的不二法句,但有时,也未必不是对的。
。。。。。。。
车队在南城外停了下来,施大勇如惯例和往常一样派人进城与粮草官接洽,然后准备卸下粮食返回松山。
可是在等了半柱香后,却迟迟未见城内的粮草官出来接洽办手续,施大勇等得有些心急。大热天的太阳又毒,部下和民夫们赶了一路,早就疲惫不堪。于情于理,城内也应早点派人出来接洽,然后让自己的人进城做短暂休息再回去。
前几次便是如此,今天却是怎么了?
“郭义,你带人过去催下,叫他们动作快点。”施大勇吩咐郭义带人到城门口去催促下守军。
“是,大人!”
郭义刚带人走了没几步,便听城内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即便见一名白袍小将领着数十骑兵冲出城来。




第八章 祖大寿的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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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视前方人群如若无人,横冲直撞般便冲出了城门,惊得那些民夫们纷纷四散躲避。
城门处的辽东兵却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
“吁!”
座骑在离施大勇不到一丈距离处被勒停,马上的白袍小将看起来很是年轻,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过份年轻,他刻意留了一撇胡子,如此看上去,配上他的身份,倒是有一些威严在。
施大勇认得这个白袍小将,此人便是祖大寿的长子,锦州副将祖泽润。
对祖泽润,施大勇谈不上什么好感,知道这个祖大公子实际上是个纨绔子弟,根本没有其父的本事,只不过赖着他祖家在辽东的势力,这才年纪轻轻就爬上锦州副将的高位。
祖家是辽东望族,其家族子弟全部都在军中占据高位,如祖大寿的弟弟祖大乐、祖大成、祖大名他们,不是副总兵就是参将,最小也是游击,他的长子祖泽润更是当了副将,次子祖泽传、三子祖泽洪也都各自挂着参将衔,至于什么养子、义子之类的,更是多不甚数。
可以说,祖大寿,俨然就是当年的李成梁,只不过实力没有李成梁那么强劲而已,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辽东大军头。
在辽西将门集团中,也以祖家的实力最为强劲,连同嫡系及依附人马,祖大寿名下的兵马占了整个辽东军队的七成。余下的三成有两成仍是属于他辽西集团的,只有一成是属于非辽西集团的客军及辽东兵。
…………
看不起归看不起,但自己只是五品守备,祖泽润却是从二品的副将,因此施大勇仍是恭恭敬敬的朝马上的祖泽润行了军礼,称道:“末将松山守备施大勇见过少将军!”
祖大寿是挂前锋将军印的总兵,故军中又称其为祖帅,称其子祖泽润为少将军。另外按明军制,参将以上军官也可称为将军,而祖泽润是锦州副将,因此施大勇叫他为少将军合情合理。
“本将军知道你是松山的守备,你既是运粮而来,为何不将粮草交接卸下,而是在此无所事事?”马上的祖泽润一脸高傲,居高凌下的望着施大勇,显然,对于这个送粮草来的松山守备,祖副将实在是看不上眼。若不是这松山守备的人挡了自己的道,只怕连一眼都不愿多看。
无所事事?
祖泽润的这个用词让施大勇脸上有些挂不住,身后的黄安诸将们也都有些不平。
“少将军,末将半个时辰前便已押送粮车到达,可是却迟迟不见城内官员前来交接,故而不敢进城,还望少将军明查!”施大勇表现得不卑不亢,神情也并没有什么波动。谨慎小心的样子一如一名下官见到上官的样子。
“噢,是么?”
祖泽润脸色一动,转首朝身后一名比他更为年轻的小将看去,喝了一声:“老二,去问问戴德,怎么不来收粮的?”
“是,大哥!”
那小将便是祖泽润的弟弟祖泽传,长相与其兄倒是有些相似。大哥一身白袍,他却是一身红袍,内里罩着明亮的盔甲,看上去别有英色。
“大哥!”
祖泽传打马往城中奔去后,那些骑兵中又有一披着黑袍的年轻小将打马走到祖泽润身边,却是祖大寿三子祖泽洪。
观其模样,却是比两个兄长多了几分凶狠之色,年纪却是又小了几岁,约摸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驱马到了大哥身边后,祖泽洪上下打量施大勇一眼后,朝祖泽润低声说了句什么。
说的什么内容,施大勇没有听到,但却看到祖泽润的嘴角咧了一下,不由心中一突,心道自己可未得罪祖大寿这三个公子,观他哥俩这模样,却是分明要与自己为难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大凌河可是祖家的地盘,要是祖家这哥三要与自己为难,还真是不好办。
未等施大勇多想,城内便有一行人急匆匆奔了过来,最前面的是一文官模样的胖子,一边跑一边大口喘着气,看样子是平日运动不多的缘故。又可能是祖泽传催得急,这才急匆匆的小跑过来。
见到祖泽润后,那胖子立即叫了起来:“少将军来得正好,下官正有事禀报!”
很快,那胖子便奔到了祖泽润马前,祖泽传也打马来到。
“戴德,把气先顺了,再说有何事禀报。”祖泽润也不急着问这胖子有什么要事禀报,而是让他先顺好气。
“多谢少将军!”
待气喘定后,戴德不由分说便指着施大勇叫道:“少将军,松山上次送来的军粮多有霉变之米在内,内中还掺有沙粒,以次充好,下官以为定是这松山守备中饱私囊、倒卖大军军粮之故!”
“大胆!”
一听这话,祖泽润勃然大怒,也不管是真是假,扬起马鞭便怒斥施大勇道:“我父让你做这松山守备,你吃我祖家,拿我祖家,却不知感恩,竟然猪油蒙了心,敢以次充好,倒卖我大军军粮,你可知该当何罪!”
戴德的话让施大勇也懵了,天地良心,他绝没有动过运到大凌河粮草的手脚!
见祖泽润不问清红皂白就怒斥自己,施大勇也急了,他不能不为自己辩解,否则这污水泼过来,可实在是兜不住!克扣大军军粮,拿霉变之米拌以沙粒以次充好,可是杀头的大罪!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脖子一昂便愤然说道:
“少将军,末将受巡抚大人之命出任松山守备,却不是少将军所言为祖帅差遣,末将受的是皇恩,吃的是皇粮,却不知与祖家有何关系!再者末将自知向大凌河城送粮乃当前我军当前头等大事,经略与巡抚大人都有严令,末将如何敢倒卖军粮!少将军万不可信了这戴德陷害之言,末将愿对天发誓,绝无以次充好之事!”




第九章 乳臭小儿也敢逞威
不想,未等他说完,祖泽润与两个弟弟同时喝骂一声“放肆”,祖泽润眼中更是冷光一闪,骂道:“你这粗胚,竟然顶撞本将军!”旋即扬手一挥,便朝家将们下令:“给我拿下这狂徒!”
“是,少将军!”
那帮骑士虽是大明军官装扮,却都是祖大寿的家兵家将,听了少主人发令,齐齐下马便要上前拿下施大勇。
“你们敢!”
见势不对,郭义护主心切,忙领着亲兵们护了上来,黄安和蒋万里等将也都围了上来,但却是没敢轻举妄动,一个个都拿眼望着施大勇。
施大勇也是骇然,他没想到祖泽润竟然说拿就拿自己,为求保命,这会也管不得他是谁的儿子了,在谁的地盘上了,豁的一声便抽出腰间的佩刀,与祖家的那些家将们针锋相对起来。
“本将是朝廷命官,我看你们谁敢拿我!”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那些运粮来的民夫们都被眼前这阵仗吓呆了:怎么官军自己人打起来了?
城门处那些辽东兵见了,也都目瞪口呆,但却是谁也不敢过来劝阻。
见施大勇还敢亮刀子,祖泽润不怒反笑,于马上嘿嘿一笑,马鞭便是一扬,祖泽洪见了大哥手势,翻然落马,拔刀在手箭步上前,拨开两个家将,冲着施大勇怒骂一声:“敢在大凌河撒泼,反了你了!”
话音未落,竟是举刀便劈了下去。
不好!
施大勇大吃一惊,未料到祖大寿的公子如此狠辣,本能的便举刀护在胸前,“咣铛”一声,双刀交错,旋即便见祖泽洪的长刀从手中脱落。
长刀脱落之时,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声。
祖泽洪年轻气盛,自幼便随其父练武,虽说年纪不大,但身手却是在其两个兄长之上。平日也常与家将们动手比试,每每都是占了上风。还从未有人敢将他的刀打落,当着这么多人面,顿时恼羞成怒,涨红着脸闷吼一声,提拳便往施大勇腹部击去。
施大勇人高马大,又是个后世来的主,根本就没将这祖家三公子放在眼里,嘴上客气不假,但那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哪里就是真的怕了你姓祖的!
再加上莫名其妙受了诬陷,心中更是有气,一刀格了祖泽洪的刀后,也不作避让,抬拳也迎了上去,拳面正对着祖泽洪的小拳头!
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逞大将之威!
赌徒心性一发,施大勇这手上便没了存劲,几乎是全力挥发出去。
祖泽洪不过十五六岁,又不是天生神力,哪里经得住施大勇这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大汉一击。
触到对方拳头瞬间,他便知道不妙,果然,对方拳头力量之大,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
重击之下,拳面五指关节如火烫般疼痛,手腕处也似脱节般传来撕心裂肺巨痛。
在对方的重力击打下,祖泽洪吃力不住,往后连退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
“三弟!”
祖泽润和祖泽传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双双从马上跃落,祖泽传急忙去扶弟弟,祖泽润则怒不可遏喝道:“反了,反了!快把这狂徒拿下!”
一众祖家家将这会也都清醒过来,第一个念头便是要立即把这胆敢犯上的松山守备拿下!
不用大公子下令,他们也都动了起来,群起而上,便要捉拿施大勇。
有了施大勇这壮人胆气的一击,部下们心中的迟疑瞬间消散,也不甘示弱的抵了上去,这次可不是再对峙喝骂,而是交上了手。
施大勇也豁出去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大刀一挥,吼了一句:“把人都给我拿下!”
有了他的明确命令,松山上下分外来劲,很快就把祖家的那些家兵们围得跟铁桶一般。
两方交手,胜负一眼便知。
祖家不过二三十人,松山军这边却是上千号人。
就声势而言,松山军明显占了上风。
其实,施大勇若怂,部下们自然都怂,毕竟谁也没那个胆量敢和前锋总兵的公子动手。可是施大勇硬了,他们自然也不会软下去。
要知道,军队之中,主将乃一军之胆气,所谓“将丧胆,军丧魂”便是这理。
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
蒋万里的骑兵营本就是长年被辽东兵欺压的,看着祖家人,心中没有郁气是不可能的,施大勇奋然给了祖三公子一击,蒋万里及其三百手下看在眼里,可谓是人心一振。再想到自个现在是松山的人马,主将有令,焉能不听!
心气一上来,这劲便足了。
武、勇二营的昌平兵是施大勇在关内亲自募集的,里面的一百多老兵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比起骑兵营初时的疑惑,武、勇二营的将领和士兵们从开始就普遍愤愤不平,但见着自家大人还手,又得了明确指令,哪里还有半丝迟疑,俱是围拢上来要把这祖家人拿下了。
性子急、脾气躁的更是下了黑手,眨眼间,便见六七个祖家家兵被打倒在地,抱着肚子缩在那里,脸色极其难看。
辎重营的那三百人倒没什么觉悟,他们本是宁远的民夫,结果被松山给强行扣下编了军,对施大勇和那些军官们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好感。而且他们离得远,在车队的最后面监督那些民夫们,所以前面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太清楚。
辎重营千总李大山是施大勇原先的亲兵队长,也是个不要命的汉子,早年当过土匪,算是草莽英雄,杀起人来从不眨眼。“己巳之变”时随施大勇可是和八旗兵往死里拼过,哪里会把祖家这纨绔子弟放在眼里。
可惜这会不在前面,只看到前面乱哄哄的,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又怕民夫们乱起来,只能强自镇定,勒令几个把总看好队伍,派人到前面看看发生什么事。
上千号人围你个二三十人,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没法打。眼下不是要拿人家的问题,而是自己会不会被拿的问题。
见势不妙,祖泽润倒也不怕,此地乃自家地盘,城里可有上万嫡系兵马在,如何能怕了你松山的兵马。




第十章 辽东军头祖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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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首便要叫喊城门守兵前来相助,却猛听城门处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这声怒喝十分洪亮,中气十足,宛如平地一声惊雷,不亚于狮子吼一般。
众人听在耳里,均是下意识的停下,闻声看去,只见一总兵模样的将军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正朝这边走来。
见到那总兵,祖泽润忙叫了一声:“父亲大人!”
祖泽传和祖泽洪也紧跟着叫了一声,后者更是捂着巨痛的手腕朝父亲跑去。
祖大寿却是没有理会三个儿子,而是朝打得乱哄哄的双方看去,一边走,一边目光闪烁,似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待走到跟前,祖大寿这才沉着脸问长子祖泽润:“怎么回事?”
祖泽润忙道:“戴德查出松山上次运来的军粮以次充好,怀疑这松山守备克扣了我军粮草倒卖中饱私囊,故孩儿差人将他拿下!”
祖大寿听后,却是把脸一冷,斥道:“胡闹!松山守备归巡抚衙门管,何时轮到你越疽代苞了!”
“父亲,我…”祖泽润一滞,不明白父亲什么意思,疑惑的看了父亲一眼。
祖大寿没有理他,而是阴着脸直接往前走去,祖家的那些家兵家将见了,忙纷纷退到两侧。
祖大寿出现,施大勇当然也不敢造次,忙也示意部下们退下。
祖大寿到底是辽东将门首领,举止之中透出一股积威,目光所到,不管是祖家的人还是松山军,都纷纷侧脸回避,不敢正视这位前锋总兵大人。
施大勇却是没有避闪,铮铮的站在那里,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对历史名人的好奇之感,而不是对前锋总兵、辽西将门集团首领的惧怕之感。
见对方不过是个小小守备,却能在自己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祖大寿心中些许奇怪,转念想道此人是丘禾嘉从关内带来的,便也释然了。
走到施大勇面前,祖大寿上下打量他一眼后,冷冷说了句:“你就是松山守备施大勇?”
施大勇忙行了军礼,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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