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成云帆丢下一粒丹药给风清扬说,“你苦练独孤九剑剑招几十年,身体有所损伤,这丹药化了清水,慢慢饮用,可解你顽疾,至于令狐冲,我和你还有缘相见。只是告诉你们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隐藏最深的敌人才是最可怕。”
说着原地金光闪现,成云帆就此消失。
风清扬拉着令狐冲朝着虚空三拜,缓缓的说:“令狐冲,你是有大机缘者,我祖上曾传言说着世上有成仙了道的人,方才这位前辈可能就是祖上所言之人,据说他法力之高神,道术之高明,匪夷莫测,翻江倒海,呼风唤雨,用飞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都是顷刻之间的事,他最后留下的话,大概是对你所言,你要仔细思量,时时牢记。”
“多谢太师叔点拨。”令狐冲恭敬的跪下说,“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这些世外高人都喜欢这么神秘莫测。”
“你小子,可不许再出如此不敬之言。”风清扬连忙呵斥,“他们是世外修行之人,自然不能轻易踏入红尘,插手俗务,免得坏了修行,正如我们武林人士,轻易不插手朝廷官府之事一样,你可明白?”
“徒孙明白!”令狐冲点头。
一老一小就此开始独孤九剑的传授与练习,一切就水到渠成般的发展下去了。
见云水村边的陆家两个老道士已经收下了米为义,并妥为安置,当日他激欲米为义的忠贞才救下此人,但见他并无灵根,只能让云水村的道士收下,好歹他们也传承了张氏叔侄的浅薄道法,以后守护九阳谷自然不在话下。
又推算了一番日期,这才带着陆无畏再次出谷,寻找这大智之人的真元。按照他的推测,既然当初聚魂珠能在嵩山有所感应,应该应劫之人就在其中。当时的几个人,左冷禅、岳不群、太松道长、曲阳都可以直接排除,衡山派的定闲、日月神教的任我行还有莫大先生都有可能是智慧之人,定闲能在身死道消之际灵台依旧清明,并慧眼识珠,破除陈规让令狐冲这个江湖人人喊打的华山弃徒接管恒山,足可以见其大智大勇。
而任我行能够在西湖被关二十年,依旧能逃脱出来最后灭掉东方不败,不可以说没有智慧头脑。莫大先生能在五岳剑派混乱中最后一人安全活下来,也可以说精明之极。
如此说来,这几人可行都不低,而最有可能的是恒山的定闲,成云帆有了这样的注意,就在于吕正一商议后,决定先去找定闲,一探究竟。谁知道还没有飞往恒山,就得悉“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静带着弟子下山,前往福州暗中保护林家的辟邪剑谱不被魔教妖人夺得。
却说日前,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接到嵩山左冷禅的书信,遂将门内师姐、师妹及弟子召集在一起商讨办法。
定静在三人中居长,先开口说:“掌门师妹,既然左盟主有令,要我们前往福州援助,与那想要夺取辟邪剑谱的魔教决一死战,我们虽然身为出家人,但事关武林正道兴衰大事,岂可袖手旁观,我愿带一众弟子前往。”
这定静是个纯粹的练武、修行之人,对江湖上的圈圈道道知道的并不多,因此快人快语。
“师姐,话是这么说,但左冷禅整个人心怀叵测,诡计多端,我们行事必须谨慎小心,不要让他有了可乘之机,前不久定逸师妹从衡阳城回来,也详说了当日情形,那位九阳天宗的世外修行前辈还特意嘱咐师妹转告我等注意门派安危,据此种种推断,武林中的确有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是啊,掌门师姐,当日那前辈传音给我,我起初也不信,后来将这些年发生的事一连串起来想一想,的确很有道理,我们行事不能不周全点。”定逸是当日亲身经历之人,自然感悟更深。
“既如两位师妹此说,就我一人带弟子前往即可。既应了左盟主的要求,不让他找借口说话,万一此事属实也阻挡了魔教阴谋,掌门师妹和定逸师妹在恒山坐镇,也不至于有人来偷袭我派。”定静想了想说。
“嗯,师姐言之有理,既如此,你就带着一众弟子下山前往,如果魔教妖人真是要夺辟邪剑谱,师姐一定要出手阻止,此外,有什么变故,可飞鸽传书与我,我好做随时安排。”定闲是掌门,如此发话,就代表了恒山派的意思。
这就有而来定静带着仪琳等一帮弟子匆匆南下赶路的场景。
成云帆听到这消息,也赶往福州与他们汇合。谁知道这日师徒二人走到一处荒山,正在打坐修行。陆无畏开口叫道:“师傅,你看前面走过来那些人,是不是我们要暗中打探的恒山派的尼姑啊?”
成云帆也连忙看去,果不其然,是恒山派一众女尼。
便点头对陆无畏说:“正是他们,我们暗中观察便是。”
只见那领队的老尼姑定静道:“这次嵩山左盟主传来讯息,魔教大举入闽,企图劫夺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左盟主要五岳剑派一齐设法拦阻,以免给这些妖魔歹徒夺到了剑谱,武功大进,五岳剑派不免人人死无葬身之地。那福州姓林的孩子已投入岳先生门下,剑谱若为华山派所得,自然再好没有。就怕魔教诡计多端,再加上个华山派旧徒令狐冲,他熟知内情,咱们的处境便十分不利了。掌门人既将这副重担放在我肩头,命我率领大伙儿入闽,此事有关正邪双方气运消长,万万轻忽不得。再过三十里,便是浙闽交界之处。今日大家辛苦些,连夜赶路,到廿八铺歌宿。咱们赶在头里,等魔教人众大举赶到之时,咱们便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可仍得事事小心。”
第248章 尾随定静巧救助()
很快,只听得数十个女子齐声答应。
成云帆见此,笑着对陆无畏说:“这帮尼姑,只道自己赶在头里,殊不知魔教教众已然埋伏在前。等下看他们怎么脱困?”
“师傅,那要我们出手么?”陆无畏听此,有些担忧的问。
“不用,这一路基本都不用我们出手,有人会出手的,我们只在关键时刻救人就行。”成云帆解释说,“等时机到了,你就明白了。”
只听定静师太道:“一入闽境,须得步步提防,要当四下里全是敌人。说不定饭店中的店小二,茶馆里的茶博士,都是魔教中的奸细。别说隔墙有耳,就是这草丛之中,也难免没藏着敌人。自今而后,大伙儿决不可提一句辟邪剑谱,连岳先生、令狐冲、东方不败的名头也不可提。”群女弟子齐声应道:“是。”
“师傅,听他们的口吻,真是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很是忌惮这些魔教之人,为何还要去拼斗?”陆无畏不解。
“他们身为武林中人,有侠义担当,这是一种责任,只不过他们是出家人,修行第一,武学倒是其次,因而武学修为并不是很出众,自然忌惮那些一心修行武学的魔道之人了。”成云帆解释,“以后你到了我们真正修行的地方,慢慢就会明白,真正的魔道之人,修行速度快的惊人,而且手段十分歹毒残忍。”
“嗯!”陆无畏点头,如有所思。
且说这帮女尼自然很快遇到了敌手,成云帆看那定静使用的一串佛珠居然能当兵器,而且刀枪不入,很是奇特,用神识仔细探查,居然感到有灵气波动,心下大为疑惑,这老尼姑本身并没有灵根啊,为何会这么奇特,难道这是一件修真的法器?是恒山派创派之人传下来的宝贝东西,看来以后要弄个明白,想到这里,对定静的命运走向也有了新的计较与打算。
第一场打斗过后,成云帆师徒跟着他们从那高坡上一路下山,行了三个多时辰到了廿八铺。那是浙闽间的交通要冲,仙霞岭上行旅必经之所。进得镇来,天还没黑,可是镇上竟无一人。
仪和道:“福建风俗真怪,这么早大家便睡了。”
定静师太道:“咱们且找一家客店投宿。”恒山派和武林中各地尼庵均互通声气,但廿八铺并无尼庵,不能前去挂单,只得找客店投宿。所不便的是俗人对尼姑颇有忌讳,认为见之不吉,往往多惹闲气,好在一众女尼受之已惯,也从来不加计较。但见一家家店铺都上了门板。廿八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一两百家店铺,可是一眼望去,竟是一座死镇。落日余晖未尽,廿八铺街上已如深夜一般。众人在街上转了个弯,见一家客店前挑出一个白布招子,写着“仙安客店”四个大字,但大门紧闭,静悄悄地没半点声息。
众人觉察有异,定静就吩咐弟子分批次去打探,最后身边只留下一个两个弟子时,还不见人回来,又打算派他们出去之时。
成云帆见此,就好意提醒的说:“这位师太,怎的如此糊涂,你把身边弟子都分批派出去打探消息,如今一个都没回来,不觉得有异,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见这客栈并无人烟,却有人说话,两名弟子都拔出剑,有些害怕的大声呵斥:“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胆量现身一战?”
“你们两个小尼姑,真是可笑,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为何一开口就要打要杀的?”成云帆无语道。
两人还要说话,就被定静拦住,他心下早有了计较,这人对自己明显没有恶意,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提醒,于是说:“敢为阁下何人,能否现身一见?老尼恒山定静,这厢给弟子的不恭赔礼了。”
见定静开口,又如此客气有礼,成云帆自然现身,而陆无畏已经被他派出去跟踪那些女子地,并暗中保护了。见是一个年轻道士,定静松了一口气,便说:“道长可是本地之人,对这里情况有所了解?”
“呵呵,也不尽然,贫道乃九阳天宗世外修行之人,偶然路过此地,见这里早被人设下圈套,就好意提醒师太。”成云帆这么一说。
定静脸色大变,已猜出其身份,连忙恭敬的施礼说:“还没感谢上次前辈传音师妹,转告我恒山派有关门派安危的大恩,今天又得前辈出言提醒,老尼感激不尽了。”
两位弟子见此,也连忙躬身致歉。
被成云帆淡然一笑,一阵袖风扶起他们,众人都感觉这位前辈果然修为高深,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定静又忙说:“现下情况。前辈有何高见呢?”
成云帆说:“高见没有,你若信得过我,我带着你这两位弟子,前往寻找其余弟子,你也分头去找,事后在此汇合,你看如何?”
“如此,老尼就安心了。”定静师施礼后,转身对两位弟子道:“仪清、仪玉,你们二人小心跟着前辈,切莫乱走。”
交代完毕,四人就各自分头行动。成云帆还用神识看到那老尼姑居然看着半月,心中默祷:“菩萨保佑,让我恒山派诸弟子此次得能全身而退。弟子定静若能复归恒山,从此青灯礼佛,再也不动刀剑了。”
她昔年叱咤江湖,着实干下了不少轰轰烈烈的事迹,昨晚仙霞岭上这一战,局面之凶险,此刻思之犹有余悸,所担心的是率领着这许多弟子,倘若是她孤身一人,情境便再可怖十倍,那也不放在心上,又再默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要是我恒山诸人此番非有损折不可,只让弟子定静一人身当此灾,诸般杀业报应,只由弟子一人承当。”
成云帆带着两名尼姑找寻了一遍,也没发现人,就回到客栈,坐了半天还是没见人,两位尼姑坐不住,急得团团转,非要催促成云帆再次出去找师伯,成云帆只好带着他们走。正都到一处拐角,感到前面有人说话,连忙示意二人躲好,不要动,一起观察前面情形。
只见是嵩山派的钟镇和定静在对话,两个尼姑见到师伯,马上要冲出去大喊,被成云帆示意说:“我们先看看,这个嵩山派的要做什么?”
两位尼姑会意,三人就小心偷看。只听那钟镇道:“师太哪里去?”定静师太道:“去救人啊!”
钟镇问道:“到哪里去救人?”这一问之下,定静师太不由哑口无言,顿了一顿,道:“我这些弟子们失踪不久,定然便在左近,越耽误得久,那就越难找了。”
钟镇道:“据在下所知,魔教在离廿八铺不远之处有一巢穴,贵派的师妹们,多半已被囚禁在那里,依在下”
定静师太忙问:“这巢穴在哪里?咱们便去救人。”
钟镇缓缓的道:“魔教有备而发,咱们贸然前去,若有错失,说不定人还没救出来,先着了他们的道儿。依在下之见,还是计议定当,再去救人,较为妥善。”
定静师太无奈,只得又坐了下来,道:“愿听钟师兄高见。”
钟镇道:“在下此次奉掌门师兄之命,来到福建,原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师太会商。此事有关中原武林气运,牵连我五岳剑派的盛衰,实是非同小可之举。待大事商定,其余救人等等,那只是举手之劳。”定静师太道:“却不知是何大事?”钟镇道:“那便是在下适才所提,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之事了。”
定静师太霍地站起,脸色发青,道:“你你你这”
两位尼姑也低声惊呼:“前辈,他居然以此威胁师伯,太可恨了!”
成云帆点头说:“嵩山派的那帮人,狼子野心,你们总算见识了,以后加倍小心!”
两人点头,继续探听。只见钟镇微笑道:“师太千万不可有所误会,还道在下乘人之危,逼师太答允此事。”
定静师太怒道:“你自己说了出来,就免得我说。你这不是乘人之危,那是甚么?”
钟镇道:“贵派是恒山派,敝派是嵩山派。贵派之事,敝派虽然关心,毕竟是刀剑头上拚命之事。在下自然愿意为师太效力,却不知众位师弟、师侄们意下如何。但若两派合而为一,是自己本派的事。便不容推诿了。”
定静师太道:“照你说来,如我恒山派不允与贵派合并,嵩山派对恒山弟子失陷之事,便要袖手旁观了?”
钟镇道:“话可也不是这么说。在下奉掌门师兄之命,赶来跟师太商议这件大事。其他的事嘛,未得掌门师兄的命令,在下可不敢胡乱行事。师太莫怪。”
定静师太气得脸都白了,冷冷的道:“两派合并之事,贫尼可作不得主。就算是我答允了,我掌门师妹不允,也是枉然。”
钟镇上身移近尺许,低声道:“只须师太答允了,到时候定闲师太非允不可。自来每一门每一派的掌门,十之**由本门大弟子执掌。师太论德行、论武功、论入门先后,原当执掌恒山派门户才是”
第249章 水月庵秘救定静()
定静师太左掌倏起,拍的一声,将板桌的一角击了下来,厉声道:“你这是想来挑拨离间吗?我师妹出任掌门,原系我向先师力求,又向定闲师妹竭力劝说而致。定静倘若要做掌门,当年早就做了,还用得着旁人来撺掇摆唆?”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却见到一个军装之人出现,嘴里还嘟嘟囔囔,两个小尼姑惊喜的说:“是吴将军啊。”
成云帆示意他们继续看,很快令狐冲和那嵩山派的钟镇打了起来。钟镇自然不敌。还出言斥责其是魔道妖人。这时候成云帆示意两个小尼姑走出来。
见到一个道人带着两个小尼姑出来,钟镇面色一惊,暗道形势又变了。
这时候,成云帆笑着说:“嵩山派的?头发长出来了?”
这么一句话说出,那钟镇似乎明白了什么吓的掉头就跑。老尼姑很是愕然,小尼姑就把当日衡阳城,一群嵩山派弟子被飞剑弄光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