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包子抓抓过瘾呢!”季惊风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还在一个劲儿的啧啧怪笑。
这时候,有人已经召唤过来一大群护院的武士,把他围在了中间。
“你还说,我……本县主……不像你说的那样……你气死我了,你们给我抓活的,我要……我要折磨他!”义成县主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难道真的这么小吗?非要让他改口不可,这个可恶的西域蛮子。
两个龙精虎猛的武士,晃着膀子走过来就要擒拿季惊风,但是没想到被季惊风连续四拳打倒在地,昏死过去了,跟着过去的两人更加不堪,三拳就被打昏了过去,这让那个中年汉子非常的吃惊,立马叫停。
中年汉子一对眸子在季惊风的身上转了两圈,暗想:这到底是什么拳法,是西域的拳法嘛,又好像有中国拳法的影子,这小子的眼光也未免太毒辣太锐利了,十分之一个弹指之间就能把人体所有的破绽全都看清楚,而且用最简单最刁钻的招式发出攻击,逼的别人不能出招,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太奇怪了!
刚开始的四拳,他伸出两拳从一个完全不可思议的角度封住了两名武士拔刀的动作,然后就要下手杀人,不过当他的拳头接触到对方死穴的瞬间又变换了方位,不然倒在地上的就是死人了,那好像就是一种本能似的。怪不得刚才他会说那样的话!
第二次出手,一拳击中一人额头,让她的脑袋撞在另外一人的太阳穴上,这种计算毫厘不差,可见他的头脑是多么的冷静。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慢着!”中年汉子伸手驱散了那些护院,走到季惊风面前说道:“小兄弟,刚才是个误会你不要在意,跟着你的两个介绍人走吧,不要打扰县主和韦公子在这里练剑了,你们两个赶快带小兄弟走吧!”
“师父,他摸我……”义成县主的眼泪滴成串,雪白的俏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假如目光能杀人,只怕季惊风已被杀多次了。
其实她内心深处最受不了的还是被季惊风批评‘太小’的话语!
那中年汉子乃是洛阳‘豹韬卫中郎将’田归道,相当于卫军第九军和第十军团的副司令长官,虽然比不上邱神勣的权势,却也是卫军中的一号人物,千金公主平时对他也颇为礼敬,听说他武功高超,特地聘来给自己的女儿当师父。刚才那个白须老者就是他手下的一员副将,而和白须老者比赛的是洛阳城韦氏家族的一位公子,名叫韦猇亭。
俗话说的好:长安韦杜,离天尺五!
姓韦的和姓杜的从高宗太宗时期就是一等门第,仅次于李氏皇族和目前的武氏皇族,距离天子也不过一尺五的距离!当然是权倾天下,无人敢惹。不过这次让季惊风一股脑的全都给惹了。
田归道心中另有打算,他觉得季惊风空降到千金公主府邸的问题很不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当今天下风云变幻血腥一片,四五种势力为了夺嫡,已经杀的血肉模糊,在没有搞清楚他背后的势力之前,还是先放了他的好!
“师父……”义成县主跺着脚不依不饶。不但她不依不饶,韦猇亭也不依不饶,就好像季惊风摸了他的东西一样,比义成县主尤为激动。
“县主稍安勿躁,为师有下情要说,请县主跟我来!”
田归道在前面走,义成县主则虎着一张脸冲季惊风的背影喊道:“臭鸡蛋,登徒子,早晚本县主把你双手砍下来,哼!”
第九章肚兜事件
石榴姐和芙蓉姐姐骤然发现,季惊风沐浴更衣盘上发髻之后居然是个翩翩美少年,且眉宇间还透出刚猛无俦的男子汉气概,这一发现顿时让她俩感觉到物有所值,甚至是物超所值。于是两大花痴女一改常态,纷纷向季惊风献媚起来。
半个月下来,季惊风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只是有三件事儿让他不爽,第一件就是自己的记忆没有恢复,第二件就是两大花痴女没日没夜的纠缠,每次见到他总是搔首弄姿动手动脚,好几次差点被二人给强暴了;还有一件就是总也没有烈凝脂的消息,心中着实有些想念。感觉没有了她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
这天他刚刚完成了工作,坐在马棚门前纳凉,努力的想着自己的过去,他坚信自己绝对不是一辈子养马的命运,看看府里那些高级家丁和侍女,每天翘着尾巴走路,在自己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不服气,他们何德何能啊!
是的!这也太苦逼了,一定要设法改善才行
在这里待了大半月的时间,他已经深深地体会到这个世界里人与人的差距,门第与门第之间的差距。
必须要上位!
季惊风决定就从眼前这几匹马开始,要在平凡的岗位上干出不平凡的业绩来。
看着这几匹马,季惊风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奶奶的,自己居然混的连畜生都不如了,它们吃的用的都比季惊风要好,每天对着它们就像对着少爷小姐似的,这几匹畜生似乎也知道些人情冷暖,每次有少爷小姐来牵马都低眉顺眼嗲声嗲气的叫唤,若是逢他喂食立即开始尥蹶子抖缰绳仰起脸来拿鼻孔瞅他,得瑟的不得了。季惊风暗暗发誓早晚把他们宰了,涮锅子。
“哎,又该到了喂马的时间啦!”按照惯例,季惊风已经煮好了豆浆,把鸡蛋和黄豆、面条加上各种精致的饲料搅拌在一起,给几匹马吃了,然后拉到马场上溜达一圈,消化食物后,重新拴在马厩里。
马棚里一共有十匹马,有三匹最为名贵,其中一匹是西域进贡的‘照夜白’,还有一匹是血统纯正的大唐“青骢马”,但是最为彪悍野性难驯的还要数铁勒人进贡的“红鬃马”,听说这匹马是杂交品种,性子非常烈,来到府中两三个年头居然没人能够降服,每天只享受福利而不用付出劳动,当真牛掰的不行。
“你再看我,小心我锤你!”看到红鬃马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季惊风心中不爽,冲着它狠狠的晃了晃拳头,红鬃马看到他居然敢“以下犯上”顿时勃然大怒了,嗷嗷的叫唤起来。
“好胆!竟敢威胁宝马!”
季惊风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原来是那个义成县主跟着府内西苑薛总管一起过来了,只见她眉开眼笑,显然是因为抓住了季惊风的把柄倍感得意,双手收在背后,舔着薄红的小嘴唇走过来,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义成县主好,李总管好!”季惊风眉头一皱,知道要坏事儿了,自从那天自己无意中得罪了这个小辣椒,她几乎每天都来找麻烦!
“薛总管你的手下居然敢以下犯上侮辱宝马,你看着办吧!”义成县主皱着小鼻子,用下巴点了点季惊风。
“这个……”薛总管有些犹豫。
薛总管的为人还是很厚道的就是架子有点大,不过季惊风入府以来表现的非常圆滑,而且对工作也认认真真,薛总管颇为看好他,听县主这么一说,顿时就想给他解围,于是含含糊糊的说:“岂有此理,居然敢侮辱宝马,罚你每天除了喂马之外还要去武器库服役,累死你这臭小子!”然后转过脸来躬身道:“县主,武器库那边正好缺人打扫呢!”
“嘿嘿,臭小子你听到了没有,这就是你摸……你激怒本县主的代价……对了,本县主的靴子脏了,你过来帮我擦干净!”小辣椒伸出一只柔媚的小脚,在季惊风面前晃来晃去,双手拢在胸前,仰着脸说话。
“没问题,擦鞋,我拿手地!”季惊风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用自己给马擦汗的抹布,在义成县主粉红色的小蛮靴上胡乱擦了几下,一股马汗味儿顿时从脚下升起,直奔顶门而去。片刻之间把香喷喷的小美人搞的臭味熏天。
“哎呀,你用什么给我擦鞋,好难闻!”义成县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撒腿往回跑去,大约是洗澡去了。
薛总管眉头一皱:“小季,义成县主是千金公主的亲生女儿,万万不能得罪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扭头而去。季惊风这些日子的冥思苦想也并不全都是无用功,最起码他想起来自己大约有可能是姓季的,所以合府上下都称他为小季。
第二天一大早,义成县主火急火燎的跑到马棚,结果季惊风不在,于是她又气喘吁吁地跑到武器库,一见面伸出小手劈头盖脸的说:“拿来……”
看看四下无人,季惊风心里发出一声坏笑,点头哈腰的说:“县主殿下您来了,您好,您请坐,我给您倒茶,今日您要什么服务,需不需要擦鞋,需不需要捶背,需不需要陪您练剑?小的对县主忠心耿耿,只要您吩咐下来,立即办理……”
“拿来!”不知道怎么的,义成县主的小脸有些泛红,侧着脸也不看他,只是管他要东西。
季惊风挠了挠头,“拿什么?!”
猛然回过头来,小脸红扑扑的瞪了他一眼:“我说让你拿来!”
“哎,好吧,真倒霉!”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十几个铜板,放在美女的手心里,苦恼地说:“就这么多了!”
“哗啦啦!”铜板被义成县主扔了一地,“谁要你这些破东西,我是说让你把我的肚兜拿出来……”
“肚兜?!”季惊风跳起来喊道:“县主殿下真是冤枉啊,那玩意怎么会在我这里,您这可是想要小的性命吗?!”
“快点拿来!”看到季惊风一脸无辜的样子,义成县主强忍着跳起来咬人的冲动,连连跺脚:“你竟敢拿我的……连我的乳母都没有见过……你,你死罪……”
“县主殿下恕罪,就算是死您也让小的死个明白,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季惊风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嚷道:“关于‘肚兜’一事,更加是子虚乌有,望县主明察!”
“就是你拿的!”
季惊风再次被义成县主揪住了耳朵,疼的哎呦哎呦,大声喊道:“你要是有证据就杀了我呀,我小季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那是什么?!”季惊风拍胸脯作保证的时候,一截拇指长的红色丝绸从里面露出头来:“我的肚兜!”
“慢着!”季惊风一下子挣脱了,捂着胸口说道:“谁说是你的,怎么证明是你的,难道整个大周朝就你一个人有这玩意!”
义成县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就算是洛阳长安的王孙公子又有几个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要不是这件事情实在见不得人,她早就关门放狗了,不过仔细一想,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贴身的肚兜居然落在了一个男人手中,传出去必定影响名节所以也就不敢声张。
她真是莫名其妙,到现在脑子里还云山雾罩的,怎么这小子给自己擦了擦鞋,肚兜不翼而飞了呢,她回去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因为出去的时候刚刚穿上,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所以她肯定是被这小子给偷去了。因为这一路上她只接触过两个人,一个是薛总管,还有就是面前这个小子。事实俱在抵赖不得!
最倒霉的是,这肚兜非常不平凡,乃是当今女皇亲手所赐,若是真的落在登徒子手中,自己很可能要被杀头的。
虽说自己是个县主,目前又沐皇恩圣眷优容,但那又怎么样,前太子李贤是她的亲儿子,还不是一道圣旨被邱神勣给勒死了。庐陵王和相王的几个儿子,可是她的亲皇孙,不也身首异处了吗?哎呦呦,真是想想就害怕呀,都是鲜血呀!
好,我就再忍一忍,谁让你身手好我奈何你不得呢!等我拿回了东西,必然杀你灭口!义成县主实在是惧怕女皇的威严!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有证据!”害怕有人听到,县主转身把兵器库的门给关上了。
“你有什么证据!”
“那上面绣着一只彩凤,还有女皇诗作一首,不信你看看!”
季惊风早就把那香喷喷的肚兜看了几十次了,昨天晚上还贴身带了一会儿呢,像上次一样,他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手段,但是仿佛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一抖手就能拿到,别人的口袋和自己的口袋本质上并无区别。昨天他就是趁着擦鞋的功夫,把“这玩意”搞到手的。
“不错,和你说的差不多,但仍然不能证明着就是你的,你看你身材那么差,根本就不合身!”
“你,你还敢说我身材差,你气死我了!”看到季惊风脏兮兮的大手拿着自己的亲亲小肚兜把玩儿,县主殿下差点没气晕过去,上来就要抢夺!
“还给我!”
“不行,不是你的!”
“哗啦!”门开啦!
季惊风扬起一只手打招呼,肚兜在五指之间随风飘荡,景色十分诡异:“薛总管,您吃了吗!”
薛总管顿时如遭雷劈,真恨不得刚才进门的时候脑袋被门给夹爆了才好……冷汗刷刷的往下淌,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要命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前几天季惊风见过的韦猇亭韦公子!
定格!四人全都表情僵硬的愣在当场!事情很明显,义成县主正在赠送定情信物给养马的小厮。任何人勘察过现场之后都会有一种类似于抓奸在床的明悟,用脚趾头也能想清楚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韦猇亭公子伤心欲绝,要不是薛总管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就破口大骂了,幸亏薛总管是个明白人!
第十章周公
之间几个月过去了,自从上次‘肚兜事件’出了之后,义成县主不时就会给季惊风带来一些小麻烦,不是说马儿瘦了,就是指摘兵器受损。不过基本上每次都是叉着小腰乘兴而来,垂头丧气败兴而归。季惊风口才不错,她说一句,那边十句等着她,因此导致县主殿下屡屡铩羽而归。不过她也是不屈不挠越挫越勇,仍然每天都照例过来“找麻烦”,按时点卯,风雨无阻。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来二去的,府内可就传开了,都说养马的小厮季惊风勾引了尊贵无比的义成县主,两人的定情信物赫然就是那御赐的肚兜,府内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没有传到上层耳朵里。
季惊风也因此在奴仆之中很有些威望。其中一位跟他最要好的就是负责在西苑挑水生火阿福,这小子长的一副贼眉鼠眼,身上没有二两肉,活像个排骨架,可就是喜欢勾引府中的俏丽婢女,每天季惊风忙了一天回到房间里想要休息,他就绘声绘色的开始讲他的风流韵事,跟这个婢女一夜情啦,跟那个有了默契啦,津津有味的。
季惊风知道他并不是吹牛,根据他这几个月的观察,千金公主的府上对男女之事基本上是不设防的,每到晚上经常有奴仆和婢女在花丛里假山后做一些成年人的勾当,就算被人撞见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季惊风隐隐觉得这里比自己以前的那个世界还要开放。用阿福的话来说,唐朝开国皇帝李渊父子身上有胡人的血统,所以整个王朝‘胡风甚盛’对礼教不像以前那么看重,再加上现在是女皇当朝,女子可以随便的抛头露面,甚至在朝当官,孔老爷子和孟老爷子的教导狗屁不如一文不值。
其实季惊风觉得,公主府之所以风气这么靡费,主要是因为上行下效的缘故——千金公主本身就有蓄养男宠的爱好。当初自己被买了来,本来就是要推荐给公主的,不过石榴姐和芙蓉姐姐,对他第一印象很差,差点就要打包退货,所以自己才失去了一次‘被包养’的大好机会。
这天晚上,‘照夜白’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一直都在叫唤,季惊风担心出事所以像照顾孕妇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刚接近西苑东面的几间平房,就听到呜呜嗷嗷的声音穿透夜色传了出来。
季惊风身上顿时一阵痒痒,低声骂道:“阿福这个混账,又带女人回来了,莫非是种马投生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春桃还是秋菊或者是兰香那个小麻皮,不过听这嘹亮高亢的动静,大约是昨天才见过的那个揽月姑娘吧,都说她是个大扫货果然不假,一天的功夫就和阿福勾搭上了。
“小季呀,姐姐来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