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众人顿被这声高喝吓住了,耳朵里嗡嗡做响,来人只怕不是易与之辈。
“何方朋友光临我铁血大旗门,周芷菁来了。”隨着语音的落下,一道倩影从内堂急射出来,落到吴棠身前,吴棠定睛一看,正是周小师妹。与白天见到害羞的她相比,在这游戏中倒是自如了些,不过眉宇之间似有些哀怨。周师妹看得面前之人,有些眼熟,却一时认不出来是谁,那是因为吴棠简单的易容还没取下来。
吴棠冷冷一笑:“周师妹别来无恙啊。”此语一出,那周芷菁面色一愕,顿时想起什么来,俏脸神色一变,神情慌张道:“血师兄,是你吗。”
吴棠脸上冰冷一片,缓缓伸手,取下脸上易容之物,一个周芷菁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旁边似也有识得之人,掩口道:“天,杀人魔王血流啊。”
周芷菁面色惨白,嘴唇动了动,又似乎说不出什么。吴棠伸手掸了掸身上灰尘,漫不经心的道:“师妹好一幅丹青妙手,弄得血某像个过街老鼠,掩头藏尾,挂在城门口示众呢。”
周芷菁娇躯一颤,似乎快立不住身子,好容易才立定心神:“血师兄是来找我报复的吧。那件事原本是我不对,你动手吧,请不要连累其它人。”
吴棠放声狂笑,好半天才止住笑声,眼睛里寒光一闪:“我血流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我血流就算得罪天下人,好像也没有对不起小师妹吧。在无限里,小师妹一直是我最看重的人,日前都看在小师妹份上,没杀你那情郞铁沉舟,怎么转过身来,小师妹就在我血流心口重重捅下一刀呢,要知道那刀伤得我还真重呢。”
后面众人不明白事情经过,倒也没插嘴。周师妹脸色更是惨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画那张像,血师兄,你动手吧。”吴棠半响不言语,眼神冰冷,不多时,一句沉喝从门口传来:“血流,你满手血腥,为祸江湖,人人得而诛之。师妹你有什么错。”一个人影已经跨进门来,正是吴棠的老朋友铁沉舟,瞧他满身风尘,应该是有人通知他从外地赶回来的吧。
铁沉舟上得前来,握住周师妹纤手,抚安慰道:“不要怕,我在呢。”
吴棠突然微微一笑,面上似有兴奋之色,口中道:“果然也不费我来这一趟,小师妹,你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不动手吗,我等着你的铁大哥呢。师妹,我怎么会杀你呢,杀杀你的情郎就好啦,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周芷菁面色惨白若纸,突的抢前一步,张开双臂护住铁沉舟,口里急切的道:“血师兄,是我对不住你,跟铁师兄没关系,你杀我吧。”吴棠也不理睬,转过身来,冷冷的道:“铁沉舟,你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后面,和我一战,看你在上次战败后,有点进步没有,你我恩怨,就在这演武场上一朝了结。”吴棠正说着,突的铁沉舟把周芷菁向旁一推,趁着吴棠背对自己之际,手中擎出一对刀剑,出手就是他的最强绝招,只见层层刀光中间一缕剑芒,满天俱是风雷之音,那刀光剑芒直向吴棠后背涌去。
吴棠哈哈一笑:“铁兄,果然不愧正人君子,名门正派的大师兄,这等背后偷袭的动作都做得出来,血某佩服之极。”就在那刀光剑芒似要吞没吴棠一刹,吴棠霎时旋身,那剑正贴着他的后背划过,隐隐还能感受那剑身凉意,他手中寒铁刀已从肋下反刺而去,刀光一闪,竟不比正面出刀慢得一分,角度完美之极,正好嵌进那刀剑空隙。
铁沉舟不可置信的看着捅进自己心口的刀尖,一招,贵为铁血大旗门大师兄,门派的骄傲,师弟师妹们的崇拜对象,还偷袭在先,竟然连血流一招都接不住,这真是个令人心痛的打击。
铁沉舟哀嚎一声,倒在地下,身形慢慢淡去,那周师妹伤心欲绝,珠泪盈眶,冲上前来对着吴棠嚷道:“血师兄,你连我也杀了吧。”吴棠冷冷一哼,那周师妹见吴棠没什么动静,一把抽出自己的长剑,就朝着自己的颈子抹去。剑刃刚及颈下,顿觉手腕一麻,长剑砰然落地。身子一软,竟被吴棠搂在怀里。吴棠看着这位记载了自己游戏最美好时光的面容,此时如此惨白,是我做错了吗,让师妹如此难过,自己的心愿不是让师妹过得幸福吗,可是自己又亲手打碎了他的梦。
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吴棠心中一冷,低下头一把吻住怀里佳人,触到那冰凉的嘴唇,吴棠并不迟疑,不顾系统强制,深吻下去。碰的一声,吴棠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那是系统禁止的力量。周师妹似被吴棠刚才那一行为乱了心神,好半天终于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吴棠,发现吴棠正看着她,眼睛露出掩饰不住的占有**,吴棠沉声道:“师妹,铁沉舟已死,让血师兄照顾你吧。”周芷菁面色惨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俏脸顿由惨白变森寒,略抬额头道:“血师兄,我一直当你是位好大哥,枉你以前说的冠冕堂皇,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得到我,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说完低下头去似又想起什么,再抬得头来时却是微微一笑道:“铁师兄也死了,除了血师兄我还能跟谁呢,我愿意跟送血师兄,浪迹天涯呢。”顿时有人呸了几声。吴棠脸色一寒,一刀挥出,势如疾电,众人只见刀光一闪,刚才呸的那人便已是眉心一道血痕,缓缓坠地。方才小师妹那微微一笑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吴棠正看在眼里,那个单纯的小师妹,这瞬间似乎变成了一个人,自己这个让她活下去的做法对吗。只是木已成舟,也没得后悔。吴棠轻轻揽过小师妹,温声道:“那我们走吧。”
演武场上众人被刚方之事弄得莫名其妙,怎么这师哥那师哥的,这周师姐和这被杀了铁师兄不是一对吗,怎么转眼功夫,又投到了血流怀里呢。听得出来,两人是旧识呢,难道是旧情人找上门了。场上议论纷纷,倒是没一人敢上前拦阻,自己一向景仰的大师兄连人家一刀都接不下,上前不是送死吗。
正在吴棠和师妹要跨过山门之时,一声激昂顿挫的声音传来:“血流,你这被逐劣徒,上门来杀我弟子,还想走么。”一位青色长袍高大雄健的中年从后房跨出,面带怒容。演武场上众人一片惊呼:”掌门人。”来人正是大旗门目前掌门人,云铿。
一般来讲,就算是智能型NPC也不会干扰玩家私人间的行为的,必竟玩家才是主角。要不然吴棠哪敢单刀闯铁血呢,他再利害碰上铁中棠,还不是必死无疑。但在特定任务和特定环境会激活某些变数,难道这是个隐藏变数。
吴棠也是心中一惊,悄然转身面对云铿,也不示弱:“怎么云掌门要干涉私人恩怨吗。”那云铿闻言一愕,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若能接我十招,我便容你出得此门。”吴棠轻轻一笑:“云掌门好兴致,大旗门在云掌门手上每况愈下,眼见就要从武林除名,不自找解决之道,倒是为难我这个被逐出师门之人,不知云掌门有何面目,面对那铁血大旗门列祖列宗啊。”
说也奇怪,那云铿闻得此言,面色变得苍老几分,一挥手道:“罢罢罢,你走吧。”吴棠心中忽涌起豪情,双目神光四射道:“难得云掌门出来,血某就和你一招定胜负。”
演武场上的众人,顿时被这话惊呆了,不是吧,掌门人都说放过他了,血流这是哪个筋歪了,竟然想和云掌门一较高下。
云铿也未料到血流如此不知进退,怒容满面:“好,就让你知道厉害。”
第六十章 YY无极限…我的刀法我做主
那云铿手一招,那兵器架上一柄长剑便凌空飞射入手,这手凌空摄物的功夫顿时激起下面弟子一片掌声。/吴棠轻轻推开身旁的小师妹道:“师妹到一旁等我,看师兄如何戳破云掌门这只纸老虎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云铿听见了,他更是恼羞成怒:”黄口嬬子,也出此狂言,若是我败于你手,我便辞去这掌门之位,小子接我这剑。”手中长剑一振,高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只见半空之中剑芒滚滚,半空中剑势一擬,剑做龙吟之声,不停颤动,突的人剑合一,便如一只在天飞龙,竟成驭剑之势,连人带剑向吴棠射来,半空中那剑似长出一尺,罩向吴棠全身。周师妹还有几番见识,在一旁惊呼:“驭剑成罡。”
那吴棠屹立当场,毫不闪避,双目紧盯那势如破竹之剑,一眨不眨,冷静无匹,就在那剑刺得吴棠身前尺许,霎时剑芒大盛,剑气激荡之声不绝如缕,不知道汇聚了多少道剑气,就若那万江奔腾,势不可挡,吴棠身前只见白茫茫一片,这云铿一剑之威竟至此等境界,一旁的小师妹也不知道是关心还是紧张,微掩芳唇,眼睛却一眨不眨,似要看清血流是如何在剑下身亡的。正是此刻,吴棠动了,一点寒芒竟从重重剑芒中逆势飞扬,所过之处那重重剑芒竟如雪遇沸阳,刹时融化开来,一旁的小师妹眼神完全跟不上那寒芒速度,半空中血雨四溅,原本气势如虹的云铿现出身影,只见从右肩到右胸露得一个大大的刀痕,血流不止,右手中长剑已断为两截,面如死灰。而那吴棠身上衣裳,倒也有无数道血痕,只是并无重伤之相,他只是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吴棠仰天狂笑道:“云掌门,你的驭剑成罡又如何,不知聚力于一点,空有若大声势,岂不正是个纸老虎,一捅就破。”突的一声长啸成春雷阵阵,令得吴棠声音嘎然而止,此时演武场后又缓缓走出两个白色身影,一男一女,男的年纪约三十许,初看不觉如何,但越看越觉得此人不同凡响,双眉浓如重墨,当主有情有义,眉宇开朗,似述此人心怀博大,那如海般沉静之眼,却又说明此人乃机智沉稳之辈,那白衣美妇,便如那九天玄女,人见之便戾气尽消。所有弟子,都面带崇拜神色,既使傲如吴棠,也是神色肃穆,来人正是当今掌门的师弟,人称千古侠义无双的铁中棠和他的夫人水灵光。
铁中棠飞身而上,上前连点云铿七处要穴,止住血流,那云铿见此二人,面色更是惭愧道:“想我云铿一生,今日竟连你弃徒一招都接不过,还有何面目执掌这铁血大旗门掌门之位,今天愚兄便将此掌门之位让给铁弟你吧。”
那铁中棠突遇此言,仍毫不乱方寸,轻叹道:“大哥先被弃徒以门派气象大不如前暗挫心志,又用轻视之语令得大哥急于求胜,大哥一身武功发挥不到七成,最后此人又运劲于刀身一点,以点破面,破掉大哥本无瑕疵的驭剑之术,时机把握恰到好处,那刀势以杀心驱动,再加上弃徒目前满手血腥,正是气势旺盛之时,端得是锐不可档,这才重伤大哥。大哥可千万不要气馁。”
几语之间,便将吴棠获胜玄奥揭露无疑,果然不愧为一代宗师。那云铿却是面色一凝:“虽是如此,败了就是败了,我岂有不认之理,今日之败我才明白自身浅薄,这铁血大旗门不可因我而废,铁师弟,接掌门谕令。”铁中棠还欲劝解。
那云铿已从怀中掏出一块黝黑令牌,正是铁血大旗门掌门之令,高举于头,沉喝道:“列袓列宗在上,后辈云铿险些令先人蒙羞,今日将掌门之位传给铁中棠师弟,但愿他能振兴铁血,扬我大旗,让这蓝天黄土之上,我大旗铁血儿男能笑傲天下。铁中棠,还不接令。”
铁中棠缓缓拜倒,沉声道:“铁中棠接令,愿尽全力,扬我大旗声威。”
系统公告,铁血大旗门掌门云铿将掌门之位传给铁中棠,触发隐藏剧情,大旗门武功模式修正,以铁中棠武功为新参考模式。”
演武场众人一片欢呼,这下铁血大旗门只怕要扬眉吐气了。那云铿传令结束,顿时几个跳跃,想必是疗伤去了。铁中棠转过身来,自有一番不怒而威之态。他瞧瞧吴棠,凝视半响,一声长叹道:“跟我来。”
他脚步微转,从容不迫之极,朝着后院走去,吴棠缓步跟上,那周师妹到也乖巧,紧紧跟上。吴棠随着铁中棠来得后厢铁中棠平时居所,尾随进得其间,那周师妹却似被一股无形大力堵住,不得入内,想必不是有缘之人,正在伤心之余。倒是那水灵光站在门外,轻抚周芷菁秀发道:“好个命运乖桀的小姑娘,来,跟着师母来,交你几招。”
周芷菁顿时欣喜若狂,水灵光虽从未显露任何武功,但见其平时举动,轻功佳妙无匹,便可知身手不凡,今日有此机缘哪还不敢紧跟上。
厢房之内,铁中棠与吴棠就坐于桌旁,铁中棠双目凝视吴棠,轻叹道:“你离得师门之后,想必另有奇遇吧。”吴棠伸施一礼:“回铁师话,逐出门派数日,本心若死灰,却有幸一见傅红雪前辈,略传刀式心法。”
铁中棠沉思片晌,似回忆什么才说道:“那傅红雪是天下难得的刀法奇才,平生孤苦,受尽折磨,虽为至情至性之人,却寡言少语,深埋内心。他的刀法实集魔教刀法大成,以仇恨凝就的杀心推动,以他无双坚韧,得以练至快准狠之极境,确实是武林难得的绝学,你能得他点拨,也是你与他的缘分。今日你触发我铁血大旗门之役,算得上是本门的有缘人。你可要求一事,若铁某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棠看这面前男子,曾经无限欢乐的学艺情景在脑海回荡,第一式剑招,第一式拳脚,都是铁师铸就。日后江湖中所受的千般委屈却无人倾诉,眼睛霎时有些红润。吴棠沉静心神,站起身来,深躬一礼:“弟子别无他求,但愿能重拜铁师门下。”
铁中棠不想吴棠竟有此言,他看得吴棠眼中真诚神色,渭然长叹道:“你我师徒之缘已尽,你虽对本门有功,但你杀了偌多同门,我铁血大旗门最讲弟子互信友爱,以你目前的功夫,已是所有人之首,所作所为,人人皆知,你叫他们如何才能团结一心,共御外侮。”
见得吴棠默然不语,铁中常道:“我观你目前局限,刀法已炉火纯青,内力稍有不足。你我师徒一场,我便将本门高等内功心法尽数传你,了此恩怨吧。”
吴棠知道再也无法挽回,只得再度一躬:“谨尊铁师吩咐。”
随着一缕语音传到吴棠耳内,吴棠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直到那心法练至最后几句,吴棠心神大震,再也忍不住道:“如此吗,铁师。”铁中棠含笑点头,吴棠默诵于心,但有不解必问铁师,一去一来,不知时间流逝,等得那心法已可倒背如流,疑难尽解之际,吴棠起得身来,双目凝视铁师:”弟子知道与师父缘尽于此,日后大旗门若有用得着血流之处,血流若能做到,必当万死不辞。”
铁中棠又道:“你的心意,铁某心领,我铁血大旗即将,我铁家刀法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今日让你一观真正的铁家刀法。”他起得身来,从墙上了得一柄钢刀在手,长身而立,面上不怒而威,将那铁家刀法展现开来,一代宗师果然不同凡晌,其凝重处劲力重如山岳,轻灵处堪比飞鸟,又有一股铁血男儿豪迈气概。吴棠再看得数招之后,脑海里竟现出一幅诡异画面,他眼中映衬着铁家刀法,与那脑海中回思傅红雪传授的那招绝刀,竟然在脑海中比拼起来,身上原有铁血大旗门心法,本被杀刀心法压制,今天竟是尽数激活,两股刀气在体内比拼起来,好不激烈,刀气更似要裂得开来,脸上一片痛苦神色,一时间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喷得出来。
铁中棠瞧得吴棠异状,停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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