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试探着问道:“请问你。。。你这里是仙境?”
“呵呵。。。那倒不是。”这次回答的是那个成熟声音,应该就是华山圣母本人了。
轩辕诧异的问:“可是这华山上。。。怎么能住人呀?”
“你这人可真笨!”嫫母好像跟他前世有仇似的,不带点损词不开口,“虽然这里不是仙境,可也没有说我师父就不是神仙啊?”
轩辕的心脏猛然间加速,绝对超过火箭的速度,“圣母,请您帮忙治治我的眼睛,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你都不让碰你的眼睛,怎么治呀。。。?”
“嫫母。。。”华山圣母轻声呵斥,“轩辕,我的姐姐是西王母。这回,你明白了吧。。。?”
“是吗?”轩辕似有所悟,“明白了。。。。”
“嫫母,你快给轩辕上药吧。再晚了会影响他的视力。”
“嗯。”有脚步声走到塌边,嫫母的声音说道:“这回,你可得挺着点儿,不准乱动了!”听她的语气大有你再乱动就不给你治了的意味。
既然是有求于人,轩辕只好点点头。有细细柔柔的手指伸过来搭在他眼皮之上。。。
轩辕对于刚才的剧痛仍然是心有余悸、下意识抖了抖眼皮,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以对抗那彻骨的痛。
那知那只柔柔的手抚了抚他的眼皮,只轻轻扒开一点点缝隙,随即便有什么液体滴在他的眼中。
那液体有点凉,刚一滴进眼中立时压住了原本的灼热、刺痛,轩辕立刻感觉到了清清爽爽、惬意的要死。嫫母没有耽搁,又在他另一只眼睛上滴了一滴液体。
轩辕心里暗想:这是什么牌子的眼药水啊?太也好使了!哎。。。?怎么没动静了?“喂。。。喂。。。?”
“谁叫喂呀?人家没有名字呀?”嫫母的声音近在咫尺。
“哦,你没走啊。。。!”轩辕说道:“谢谢圣母、谢谢。。。嫫母姑娘。”
“嘻嘻。。。我师父就不用谢了,她老人家走了。你谢谢我就行了。。。。”
轩辕略感失望,“圣母走了。。。。”
“早就走了。干什么?你找她有事啊?”
“我是想。。。”轩辕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刚才上的药是不是。。。少了点儿?你再帮我多上点呗!省得治的不彻底。。。。”
“咯咯。。。你这人可是够贪的!”嫫母照例又‘夸奖‘他一句,“那可是千年的冰露水!我师父她老人家收集了六七百年才有十二滴,一下子就给你用了两滴,你还嫌少啊?”
“哦。。。”轩辕这才释然,“谢。。。谢。。。姑娘。。。。”
“哟?我听着你这谢字怎么说得很不情愿阿?”
“没有、没有。。。”轩辕暗道:这丫头可是够精的呀!
“什么没有?”嫫母明显不想让他蒙混过关,“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刚才扒开你的眼睛啊?”
“没。。。”轩辕心想:你自己知道还问?根本就是嘛!上药时也不用全扒开呀!嘴上说道:“姑娘是为我治伤,我哪能埋怨你呢?”
“哟、哟。。。”嫫母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敢埋怨,可不是不埋怨啊!”
“没有。。。没有埋怨,我真心谢谢姑娘。”轩辕实在是不太愿意和她交谈,便差开话题问道:“现在我能睁开眼睛了吧。。。?”
“不行!”嫫母不等他说完便急急的说道:“没到时辰呢。得。。。得过十二个时辰才行,现在睁开你的眼睛就瞎了。。。不行,我得找东西给你包上,省得你乱看。。。。”
轩辕闻听心里纳闷:到底是不能睁开眼睛啊?还是怕我看?哼!你不会是长得丑吧?
很快,嫫母就走回来,用一根布条样的东西缠到了他的眼睛上。轩辕心里惦记着银子,便问道:“请问嫫母姑娘,有没有看到我的马。。。白色的,头上还长着一个长角。。。。”
“丢不了呀!”嫫母说道:“在外面吃草呢!我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自己的马也不知道喂!你看把它饿的?一口气吃了三四个时辰还没吃饱呢!”
“啊。。。?”轩辕惊讶道:“它是天马还吃过赤丹果,它。。。它不吃东西都不知道饿的!你们这里有什么草啊?它竟然吃了三四个时辰!”
“我们这里。。。”嫫母顿了一顿说道:“当然是没有赤丹果了,但是这里的草天底下别处却也找不到。。。。”
“嗯,”轩辕点头道:“那是肯定的、肯定的。。。。”
眼睛没事了、银子也没丢、九阳神剑也。。。剑呢?轩辕猛然坐起来,摸了摸后背没有,立刻在塌上四处乱摸起来,“我的剑呢?嫫母,看到我的剑了吗。。。?”
“别摸了!”嫫母不耐烦的说道:“你的剑也没丢,在卓上放着呢。”
“哪呢。。。哪呢。。。?”
“哎呀!我还能骗你呀。。。给!”说话间,一个硬物塞进轩辕手里。
“哦。。。”轩辕拿在手中笑了,“没丢就好。。。呀?不对呀。。。这不是我的剑。。。。”
九阳神剑的剑鞘是轩辕自己做的,就是普通的硬牛皮、做工也很粗糙,而且有两处开线了。可是手里的剑鞘。。。摸一摸便知道不是啊!
“你这人可真是的!你又看不到怎么知道不是啦?”嫫母哼了一声,接着说:“给你换了剑鞘了,这个是鲨鱼皮的。”
“啊?是吗?”轩辕握了握剑柄,掂了掂分量,果真是九阳神剑,忙不迭的感谢!
嫫母说道:“谢倒是不用了,你说话别气我就是了。”
“我气你?”轩辕大声道:“明明是你气我嘛!还把人家眼睛扒那么大,差点没疼死我。。。!”
“你看看,又来了不是?疼死你才好呢!”
“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你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华山圣母的声音响起来。
”师父;他说话可气人了;差一点没把我气死…”…###第179章 占卜寻路
轩辕听到嫫母竟然恶人先告状,立刻抢着说道:“圣母,你可别听她的,明明是她说话气人。。。还不讲理。。。”
“你才不讲理呢。。。!”
“好了、好了,”华山圣母叹了口气,说:“看看你们俩,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吵?唉。。。真是前世的冤家。好了,都不许吵啦!嫫母,你再把轩辕腿上的伤换换药吧!换了这次也就好了。”
隔了一会儿,嫫母才应了一声,很不情愿的样子。轩辕这才想起箭伤和肩头的棍伤,不知怎么肩头不痛了,大腿上也紧紧的裹了东西。
这时,听嫫母说道:“把裤子脱了!”
轩辕闻言一怔,“脱裤子干什么呀?”
“你这个人猪脑子啊?”嫫母明显带着怨气,“你不脱裤子,怎么给你换药啊。。。刚才你装死动不了,现在醒了还想让我帮你脱呀?”
轩辕闻言脸上一热,还亏得眼睛蒙上了,嗫嚅的问:“刚才。。。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呀?”
“不是我还能有谁?”嫫母底气十足,“这华山上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难道要我师父给你上药包扎啊?你的臭屁股丑都丑死了,很好看吗。。。!”
轩辕的脸更热了,暗想:听嫫母的声音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自己的箭伤偏偏又是在大腿根部的外侧,她给自己包扎伤口?那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快点脱啊?”嫫母催促道:“你倒害羞了?我还没。。。。”
轩辕虽然看不到,猜想她的面色也能赶上关二爷了。没奈何,轩辕只好侧身向里,慢慢的褪下裤子。
这一次,嫫母没有再说话,手脚麻利的换了药,末了说道:“你休息一会吧!再过两个时辰你就得下山了。”说罢,脚步声向远处响起,随后有关门的响动。
华山圣母走路没有声音的,猜想是已经先出去了。轩辕也感到疲乏,不知不觉搂着九阳神剑睡着了。。。
朦朦胧胧之中,嫫母推开门走进来。只见她身穿彩色的丝绸衣裳,宽幅大袖、裙带飞扬,肤色洁白、貌美如花,直比嫘祖、女节还要美上几分;真可谓风姿绰约、绝世无双。
轩辕惊喜道:“你。。。原来你长得这般漂亮。。。!”
嫫母却不说话,忽然俯下身子亲吻他。轩辕惊诧不已,想伸手推拒,可不知怎么竟然搂住了她的头。。。
但是还没亲几口呢,轩辕觉得有毛绒绒的东西扎脸,心里纳闷:怎么这个绝世美女还长胡子吗?
等睁眼看时,嫫母貌美如花的脸竟然变成了又长又大的马脸!可把轩辕吓了一跳,仔细看时这张大马脸还挺熟悉,怎么瞅着像银子呢?
银子!轩辕这才彻底清楚过来,可不就是银子嘛!还冲他打响鼻呢!再看看四周,哪里有什么绝世美女了?青草绿树,自己居然是在野外,此时正躺在一块石板之上。
奇哉!怪哉?难道是聊斋志异的远古版?自己遇到狐仙了?轩辕爬起身来,四下里乱看,他想看看有没有坟头、狐狸洞什么的。
可是搜寻了两圈什么也没有找到,除了树木、山石之外便只有这一条石阶。。。
石阶?轩辕猛然一惊!这没有人烟的华山之上何来的石阶路?回头沿着石阶路往上看,见那苍松翠柏掩映之中有一处宫殿式的建筑,红墙碧瓦、拱脊飞檐,正中三个金色大字——华山宫。
轩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朗声说道:“多谢圣母相救。。。!”顿了一顿又道:“多谢嫫母姑娘治伤。轩辕日后定有回报!”
华山圣母的声音于天空中响起,“轩辕,我并非帮你,而是帮天下的苍生。下山之后,你要善待众生。。。好自为之吧!”
“是!”轩辕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
起身之际看到九阳神剑放在一旁的山石之上,顺手拿起来。见新剑鞘和宝剑严丝合缝,仿佛定制的一般。那剑鞘呈墨绿色,吞口和顶部分别包了金皮,做工极其考究、竟然看不出鲨鱼皮的接口处在哪。
轩辕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把玩,偶见剑鞘中上部绣着两个字——那字也是绿色,所以不易发现——依稀便是九阳二字;遂拔出宝剑比对,可不是嘛!和剑上那两个字一模一样。
轩辕没想到居然能得到九阳神剑的原剑鞘,喜不自胜;背好宝剑后又向着山顶华山宫鞠了几个躬,才动身下山。
那石阶路弯延曲折,下到山底怕不得有几万级,轩辕边走边想:这么多石阶是什么人修的呢?这个工程可是堪比登天了!咦?既然有石阶,便会有人上来,可是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
轩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原来,非但那座华山宫已经看不到了,就连的石阶也不见了;不知何时身后的树木花草也没有了青翠之色,山石杂乱,哪里又有路的影子呀!
轩辕急忙扭回头,往山下去的石阶居然还在!唯有感叹仙法的强大力量啊!一直下到山脚,所有的石阶才全部消失不见了…
轩辕驻足良久,也认不出此处是什么所在。华山圣母曾说华山宫并非仙境,那么顶多过去了一两天,山下景物不应该有什么变化才对呀!
轩辕看了看天空,依然是灰云四合、看不到日头。那时的人都是看日月星辰判别方向的,虽然轩辕记得碰到祝融一伙是在华山的东南,可是这里是华山的哪一侧却不知道。。。
一想起祝融,轩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若不是你用那个破棍子放烟火偷袭我,老子会输给你?没想到赫赫有名的远古大哥是个卑鄙小人!‘
轩辕跳上马背,大声说道:“银子,咱们走!找祝融那小子报仇去。。。!”
银子昂起头来,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犹豫。轩辕见它站立不动,无奈的笑问:“我说银子,闹了半天你也不认识路啊?那可怎么办呀?实在不行,你就绕着这华山走吧,终归能碰到祝融那孙子!”
银子弯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不满的哼了两声。
轩辕说道:“那怎么办?我岁数小不认路,你都两千多岁了怎么也不认识路啊?”
银子回以两声响鼻。“看看,又不乐意了,那我们往哪走啊?方雷氏族。。。是在哪一边呢?”轩辕见前面是一片高大的树林,虽然叶子掉得差不多了、可仍然望不出去;左右两侧都是山丘起伏,无路可寻。
轩辕忽然笑着说:“银子,要不这样吧。。。我们俩都闭上眼睛,你原地转圈停下后头冲哪个方向咱们就往那边走。怎么样?”
银子左右看看,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于是一人一马都闭上了眼睛,哪曾想银子转了几圈后、头竟然冲着华山主峰。
“哈哈。。。”轩辕大笑起来,“我说银子,咱们也不能再上去一次啊!虽然上面有好草料,可是现如今也没有路了!”
银子自己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晃了晃脑袋后又转起来。这次轩辕索性不闭眼睛了,看到银子停下来时斜对着右前方,“这次还差不多,不过银子、看上去这个方向可不太好走啊?”
银子似乎并不在乎,叫了一声。轩辕说道:“既然你不怕,咱们就往这边走!”
大概走了两刻钟,轩辕就感觉不太对劲。这里处于纯原始状态,地势不平、沟壑乱石成堆不说,树蔓缠绕、灌木丛生极是难行。也就是天马银子,换作普通蛟驹、马匹怕是寸步难行。
轩辕不禁想道:难道华山圣母和嫫母就不下山吗?这种情形她们女流之辈如何能走。。。转念一想又骂自己笨,那华山圣母乃是神仙,肯定会飞的了、哪里还能在地上行走?又懊悔自己下山时没有打听一下路径。
足足有了两个时辰地势才稍微平整了些,灌木、乱石也少了许多,;只是渐行渐高,好像是个上坡路。
等到了坡顶,轩辕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前面竟然是悬崖峭壁。峭壁下有一条小溪,有一条路傍着小溪弯延伸向远方,而另一侧则是起伏的群山;细观之下,轩辕露出几分欣喜,下方的山谷应该便是他初到方雷城所经过的。
这时,银子也认出来了,欢快的叫起来。
轩辕说道:“没什么了不起吧?你这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银子闻听气恼的掀了掀臀部,轩辕只得改口道:“好了、好了,你厉害行了吧?你能掐会算运气好。。。走吧,咱们得绕下去呀!这太阳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银子便顺着悬崖边缘向前走。走了半个时辰,忽然从谷口方向行来一小队人马,七八个人都骑着蛟驹;离得太远也看不出是哪一族的人,轩辕便没有过多留意。
再走了一刻钟,双方渐渐接近。那些人也看到了轩辕,不时向他指指点点的,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只是听不见罢了。
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号角。轩辕扭头看去,见对面山坡上不知从哪里钻出几十个人,呼叫着冲向那小队人马。那几个人见状大惊,不往回跑反倒催促蛟驹快行。
轩辕见了心中不由一动,暗想:这几个人不会是方雷氏族的族人吧?遂催促银子加快速度。
转眼之间,双方便碰到了一条直线上;那七八个人勒停蛟驹,其中一个人向着轩辕这边喊话、其余人弯弓搭箭狙击追敌。
可是那个人声音太小,听不到说些什么。轩辕便大声问道:“你们是方雷氏族族人吗?”
他底气足对方听得清,那个人点点头又说了些什么,可是还是听不见。
轩辕正在着急,见另一个人停止射箭,向他喊道:“姬异。。。我们。。。雷族人。。。找你。。。!”虽然断断续续的,可是轩辕也能猜出这几个人八成是去找自己求援的。。。###第180章 夜宿麻地
这时,追兵已经迫近那几个方雷氏族族人,长矛手伺机进攻、弓箭手与之对射。
方雷氏族这边虽然奋勇还击,怎奈双方人数差距太大,只一会功夫便有三人中箭落地;其他人无奈只得边放箭、边向前跑。
轩辕处于悬崖之上,干着急帮不上忙,那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