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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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传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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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异又站在门口看牛顶架,妈妈附宝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陪他,只要是不走远妈妈从不限制他的行动。这时,从山上窜下几只猛兽,奔行甚是快速。有一只径向异跑来,妈妈马上将他揽在怀里,大声喝道:“叱!”那兽到了近前停下来,向着附宝晃动尾巴。
  异早些天远远的看过这几只兽,爸爸他们上山打猎总带着,估摸是狗的祖先吧!样子却与现代的狗大有区别,头很大、耳朵呈半圆形,嘴短、毛长、四肢强健,足足比异高了一倍。既然是人养的,异倒也不十分害怕,问妈妈,“它叫什么名字?”附宝摇头说:“没有名字,人才有名字。”
  异心中暗想你是没去过现代呀,还有人管狗叫儿子、女儿呢!孤陋寡闻了吧?现在,异可以同爸爸妈妈交谈了;不过,他不太愿意和他们说话,因为双方思维差异太大,异的很多言语在他们听来都是天方夜谭。
  这时,十几个人走下山来,爸爸肩上扛着一只黄色、类似羊的动物,走到近前扔在地上。那动物此羊又大了许多,怕不得有二百斤重;看到这么大一只猎物,异和妈妈都很高兴。爸爸也不说话,用手中的矛尖(还好,少典的矛尖是金属的,如果是兽骨的可得多费不少力气。)切开那动物的肚皮,将内脏掏出来扔给那只猎狗(异认为它就是猎狗。),猎狗早眼巴巴等着呢,立刻叼起来跑到隐蔽处大吃大嚼去了。
  少典看上去也很兴奋,对附宝说:“烧水。”又向异笑道:“今天,让你吃饱。”异便也笑着蹲在旁边看爸爸将那动物扒皮,切下几大块肉,再将后腿间的繁殖器官一并切下来。异还以为他要喂狗呢,没想到他跑到河边洗过后直接放到了陶罐里,不由得暗想‘国人补身、保健的理念恐怕要比外国人早上几千年啊。
  那像黄羊动物的肉非常好吃,比之其它动物的肉香了许多,异大吃了一顿连晚上的奶都省下了。。。
  异睡到中途被吵醒了,屋中不知道进来了什么动物,呼哧呼哧的大声喘息很是吓人。异想叫醒爸爸,刚要张嘴却发觉不对劲,怎么那喘息声会是来自爸爸睡觉的地方?而且还有一个声音、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兴奋。。。到后来那声音竟然盖过了爸爸的声音,变成了高亢的吟唱。。。###第6章 回归故里
  异前世的时候连女朋友也没有谈过,更甭提男女之间的情事了,所以到了此时才明白爸爸妈妈是在干‘少儿不宜‘的事情。‘少儿不宜‘持续了好长时间,让他倍感煎熬;即便是堵上耳朵也挡不住那诱惑魔音的侵入,虽然他身体尚幼没有什么生理反应,可是大脑却被刺激得兴奋到了极点。
  更可怕的是,爸爸竟然接连三天‘少儿不宜‘,简直叫人无法忍受。这天早晨醒来,异义正言辞的向爸爸妈妈提出了严正交涉,“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房间睡。”少典和附宝对视一眼,问道:“开始?分房间?不明白。”
  异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怎样解释开始这个词,只好说道:“好了,先不管开始了。我要和你们分开睡觉。。。”夫妻俩还是摇头不理解。“分开睡。。。你们两个人在这屋睡觉,我到别的屋睡觉。。。明白吗?”附宝奇怪的问:“为什么?”“因为我。。。”异还不能当面说出‘少儿不宜‘的事情,那样的话也太过尴尬了,只好说道:“我长大了,想自己睡。”
  夫妻俩听了大笑不已,附宝说:“你刚多大,妈妈还要给你喂奶呢。再说我们只有一个屋子,无法分开睡。”少典道:“快了,回到家里再让你一个人睡觉,家里屋子多。”异闻言诧异,“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吗?”附宝微笑摇头,说:“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在北方,好远的地方。到这里是为了让牛、羊吃草。”异这才明白,原来是游牧,好奇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少典说:“快了,这里的草黄了的时候,我们就回家。”……
  时间过得很快,秋风吹起时,少典他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带上晾干的肉、鱼,再带上足够的水,行李打包放到牛背上。只有妈妈和异俩人坐到牛背上,其余的女人和男人们则领着猎狗照看着牛羊等牲畜。
  异前世也没有骑过牲口,这时过足了瘾;吃过早饭便要坐上牛背,一直摇晃到太阳落山才能下来休息。晚上会点起一堆篝火,众人便围着篝火而睡,好在一路上只下了一场小雨,否则雨中露宿可是遭罪的事情。
  这一路上秋高气爽,蓝天碧碧、白云荡漾,草木正是半青半枯的时候,更是色彩斑斓、五光十色;异是最轻闲的一个,尽情享受着这原始风光的美妙。
  没走出几天,有别的队伍加入进来,异问妈妈才知道那些都是同族的人,在别的地方放牧。新加入的人都会跑过来看异,都说些赞美的言语,等听了少典夫妻讲异的奇事更用崇敬的目光看他。渐渐的异知道爸爸这一族叫有熊族,爸爸姓姬,自己应该叫姬异,而爸爸是有熊族的族长;乖乖,姬异可是知道族长的地位,那就是土皇帝呀!没想到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成了皇太子,虽然说土了点、那也够令人振奋的了。
  附宝自然不知道自己半岁多的儿子居然有二十几岁人的思维——而且是超时代的思维,还担心他突然间的手舞足蹈是得了什么怪病,等过了几天也没发现别的异常才放下心来。一路上不断有队伍加入,牛、羊等牲畜的数量也在不断扩大,队伍的行进也越来越慢,足足走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中姬异又长大了不少,说是三岁大的孩子也会有人相信。这天午后,天空飘起了雪花。附宝突然指着远处,兴奋的说:“异,我们到家了。”姬异顺着妈妈手指望去,远处果然有一片房屋的影像,只是还有好远。
  老话说‘望山跑死马‘,果不其然,直到第二天近中午了才走到。等到了近前,姬异很是失望。原来,连道像样的城墙都没有,只是用土坯垒起来一人多高的一道土墙,也就是能挡挡野兽罢了;里面的房屋虽然比放牧场的强一些,终究都是些土木结构,而且大多数都很低矮。姬异摇一摇头,暗想自己这个准皇太子未免寒酸了点。
  留守在家的老人、妇女、孩子都出来迎接,有一个老得走路都吃力的老头走到姬异乘坐的牛前,在姬异额头上划了几划,然后嘟嘟囔囔说了一大串姬异听不懂的话,最后跪倒在地、向天磕了三个头,爸爸少典才将他抱下来。
  这时,归来的人才开始进入家园,爸爸少典抱着姬异走在最前边,妈妈附宝在旁相随,其余的人都跟在后面陆陆续续的进入。此时的姬异迎着众多各种各样神色的目光,才找到了一点皇子的感觉。众人忙着将各种牲畜分开入圈,鱼干、肉干也送到固定位置,姬异和爸爸妈妈则来到城中最高最大的一座房屋前。
  姬异见这栋房子虽然和其他房屋是同样的材料,但是墙面平整了许多,想来应该是自己的家了。一个老者拉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抢到前面,推开了门。爸爸抱着姬异当先走进去,屋中事先点着一堆火,很是暖和。
  少典坐下后招手叫过那个男童,说道:“晨,这是你弟弟异。。。”又对姬异说:“这是你兄长晨。”姬异看那男孩剑眉虎目,倒有七八分爸爸的模样,开口叫声,“哥哥,你好。”姬晨还没怎样,后面那个老者柱吓了一大跳,想附宝走了不过八九个月,这孩子怎么竟会说话了!而且比七岁的姬晨还要口齿清楚。
  附宝看到他的神色,笑着说:“异生下来当天就会说话,他是天上的神灵下凡。”柱张大了嘴巴,“我的神呀!大异。”接着,柱拿出肉干、汤羹还有一些颗粒状的食物,那颗粒状的东西是黄褐色的,形状有些像现代的黄米;姬异见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便也抓了一点放到口中,刚嚼了两口立刻突到了地上。
  几个人见了均惊讶不已,附宝问道:“好吃,怎么吐了?”姬异反问:“这米连壳都没去掉,还好吃呀?”几个人更诧异了,少典问道:“壳是什么?”姬异拿起一粒来用两个手指一捏,那东西一头裂开从里面挤出一粒淡黄色的米,姬异将米放到口中把壳递给爸爸,说道“这就是壳。”
  少典惊奇的看了好一会,也拿起一粒挤出来吃了,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声说道:“好吃、好吃。。。”附宝等人也学着做了,都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姬异看了几个人的表情,心中暗想‘好东西你们还没吃过呢!‘笑着说:“等明天教你们怎么样去掉壳。”
  少典疑惑道:“这黍太小,一个一个的。。。太慢吧?”姬异微微一笑,“不用一个一个的,能一起去掉。”几个人都惊喜万分,“能吗?”姬异心中暗想‘磨米机我弄不出来,笨方法还不会吗?‘笑着说:“当然能。。。”###第7章 兄弟之争
  经过一晚的休息,众人恢复了精神。姬异果然要了一个小屋自己居住,醒来便去找爸爸,妈妈附宝说爸爸出去处理氏族的事务了。姬晨昨天晚上是和爸妈睡的,此时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姬异总感觉这个哥哥对自己不是太友好,心里想着去除黍壳的事也不愿多理他,转身出了屋。
  本想看看有什么工具可用,不料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所有东西都埋在了雪下。妈妈附宝担心他随后跟出来,问:“天冷,为什么在外面?”姬异道:“我要找点工具,可是。。。”妈妈不懂,“工具。。。?”这时,爸爸少典领着几个人走进来,看到他说道:“异,这几个都是族里的智者,你和他们说说怎么样去掉黍的壳。”
  姬异看看那几个人,除了年纪大些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想一想说:“去黍壳得用臼,我们先做个臼。”众人哪里知道臼是何物,都是大眼瞪小眼。姬异比划了好一会众人也看不明白。这时,柱拎着一个陶罐从外面进来,姬异心中一动,指着他手中细长的陶罐说:“这个,用石头凿一个。。。做一个。。。”
  众人都面露难色,各自摇头,有俩人还现出怀疑的神色。姬异暗想‘得想办法让他们先信任自己,‘便让柱将陶罐里的水倒出去,再拿来生黍放到里面;然后连比再说的要来一根木头,示意用木头杵 。众人都不敢相信,唯有柱拿起木头一下一下杵起来。。。
  姬异再让他用水将碎壳漂出去,放到陶罐里煮,等熟了让众人品尝。那时候的人都是将黍放到罐中用火干烤,最后再加一点点水以免糊掉,所以做熟后也比较干硬,哪里有去壳之后煮出来了软糯、香甜?一尝之下惊为天物,将陶罐刮了个干干净净。
  少典原也有几分不相信,这时自豪的说道:“你们信了?异是天上的神灵。”几个智者哪里还敢怀疑,皆向姬异低首行礼。之后,姬异再教他们用石头做臼和整套的杵,因为工具太过落后,历时一月有余才做成。从此,有熊氏一族都能吃到去壳的黍了。
  转眼到了冬至节气,这天是有熊族祭天的日子,族里的男女老少都穿了最好的衣服,聚集到城外祭坛处。说是祭坛,不过是个半人高的土台子罢了;这是个大日子,特意杀了一口猪、一只羊,整个的供在台上。
  为姬异祷告的那个老人颈下挂了一串兽骨,手中拿了一根插满不知名羽毛的木杖,在少典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上祭坛。仪式马上就要开始,突然从日出方向驶来一物,离得近了才看出是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人。
  那马头生俩角、身上长鳞、蹄分两瓣,尾巴却是一条(有智者认得,是产自昆仑山下的蛟驹。);驹上之人身穿麻布衣、外面裹着黑熊皮,重眉、环眼,一张血盆口,手中拎着一支铁矛。到了祭坛之前,那人勒住蛟驹,用手中铁矛一指少典,说道:“你不能祭天!”
  少典怒道:“我是族长,当然是我祭天。力康,你已经不是有熊族人,回来干什么?”力康跳下蛟驹,大声说道:“我才是有熊族的族长!我不在时,你才坐上族长的位置,我不承认你。。。”
  这时,姬异被妈妈附宝抱在怀里,问妈妈,“这个人是谁?”妈妈轻声说:“是你爸爸的弟弟,他心肠邪恶几年前被你爷爷赶出有熊氏,他想做族长回来和你爸爸争。”姬异心中感叹,兄弟相争的史实又得提前几千了。
  听爸爸少典说道:“龙杖在我手中,当然我是族长。看,这是父亲交给我的。”说着右手举起一根黝黑的短木杖,那木杖一端是天然生成的龙头,中段扭曲蛇绕酷似龙身,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代人的摸握,油光锃亮。“你骗人!”力康将铁矛在地上一顿,说道:“父亲给我的,被你偷去了!”
  少典大怒,“胡说。。。”这时,从东方跑来一群人,有三十人左右,个个披着黄色兽皮、每个人都拎着铁头的矛,跑到近前站在力康身后。力康大笑道:“族人们,你们看到了吧?我有很多的铁,还有用不尽的盐。跟着我能过富足的生活。”说着一挥手,后来的人中有一个解下腰间的皮袋向地上倒出白花花的盐。
  姬异看他手中矛微呈绿色,知道只是青铜而已,可地上的的确是盐粒;那时候盐是很稀缺的东西,尤其是在内陆,往往几个月吃不到盐,地上这些就足够全族人吃上一个月的,也便可知它的诱惑力有多大。
  少典也知道这两样东西是非常吸引人的,急忙说道:“你有铁有盐,可你也是个坏人。不能做族长!”族人中受过力康坑害的便跟着附和。力康见诱惑不成,冷笑着说道:“族长要带领族人过富足的生活,你做不到。可是我能!我要挑战你,谁胜了做族长。”说着也不管少典同意与否,两步跨到台前一矛刺向他。
  少典手无武器,只好闪开,从另一侧跳下台,在族人手中接过一支矛迎上去。力康今天来,做了充足的准备,先是以铁、盐相诱,如果此计不成便向少典挑战;为了此战,他苦练了五年,自认少典绝非自己敌手。见他迎上来挺矛就刺,少典躲开回刺一矛。。。
  姬异在旁观看,心中纳闷‘怎么爸爸和叔叔只会挺刺,进攻方式也太单一了!‘他可不知道,当时并没有专门的军队,所有人的技击方式都是从狩猎中转化而来;由于当时武器的样式太过单一,刺是对付野兽最直接、最有力的方法,也便造成了技击方式单一的局面。
  斗了好一会,两个人都奈何不了对方,力康虽然年轻些,可他手中铁矛比之少典的木杆矛重了许多,冲刺之际虽然威猛可也多耗体力,时间长了不免微微气喘;再斗了一会儿,手中变得逾发沉重,心中也渐渐焦急起来。
  少典心细,看出他体力有些不支,故意放慢了移动引诱他来刺,等矛尖将要及身才快速闪开;几番下来,力康喘得更厉害了,偶然运力不足铁矛刺出时矛尖竟然垂向地面。少典终年打猎,反应是极快的,立刻挺矛刺向他胸口,力康躲闪不及只好闭目等死。
  少典念他终是亲生兄弟,临时收力,矛尖抵在他衣上,问道:“你服不服?”力康面如土色,低声说道:“是你胜了。”终是不肯臣服。少典叹口气,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不肯改呀!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力康无话可说,默然骑上蛟驹,带人离去。
  走出八九十步回头喊道:“少典,我永远不服。。。”……###第8章 无理取闹
  力康走后,祭天仪式继续进行。姬异对这种繁琐、虔诚的祈求祝福还是颇有些兴趣的,看到父亲、母亲以及众多族人、在那个老掉牙的老者带领下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自己站在那无声的笑,心里暗道:这不是胡闹吗?愚昧就是没文化、没文化才会愚昧,难道这大冷天的老天爷还能守在天边监视你们有没有诚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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