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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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山贼-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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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田令孜迟疑道:“不能吧?小皇帝能没有理由的杀害我们?”

    段文楚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不能,但是李克用呢?只要小皇帝给他撑腰,他杀死我们算是报复,压根就牵扯不到小皇帝身上。不能在等了,你们回去都准备准备,明晚动手。”

    太监田令孜想到如狼似虎的李克用身体也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于是点了点头,领着段文楚培植的心腹们走了国舅府回去准备着惊天的行动去了。

    段文楚也招来了自己雪藏了十几年的蛇灵下达了一项项的命令。他知道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蛇灵还完了这次人情就不会为自己所用,除非自己凑齐地图找到那该死的九龙令。

    话说李克用几人逃出长安,五人一路飞奔过了黄河,来至黑峪口。黑峪口两侧山间,树林繁茂,杂草丛生。五人前行,除了马蹄踏地,四处是幽静无声。五人走到一个岔口,前方有一条大路和一条小路。忽然,猛听山中一通锣鼓,大路两侧杀出一路喽啰兵,足有二三百人。薛阿檀喊道:“不好,山中有匪。”这五人一路奔波已是疲惫,又无应手的兵器。李克用道:“快往小路逃去。”五人驳转马头往小路逃走,未出几十米,跑在前面的李克用、史敬思双双掉入陷马坑,李存璋、薛阿檀、安休休赶忙跳下马,去拉坑中拉人。

    薛阿檀刚把李克用拉出半个身子,只觉脖子上一凉,几十名喽啰兵已经将五人团团围住。无奈之下,安休休、薛阿檀、李存璋三人束手就擒。李克用、史敬思被喽啰兵用长钩拖出,也押上了山寨。

    山寨之上,有个一座白虎大堂,五人被押进大堂,只见堂上坐有一人,长脸尖额,颔下一把小胡子,眯缝着两眼,似睡非睡,头戴金钱豹皮盔,身着细竹铠,斜靠虎皮宝座,向是个大寨主。有喽啰兵通报一声,抓了五个过路的蟊贼。那寨主捋了捋护胸毛不耐烦的说道:“何须多言,宰了便是。”

第二十九章 行刺
李克用众人哪里想得到刚逃出了狼窝有进了虎口。这黑峪口的寨主连问都不问,便要杀了李克用等人,这可把五位英雄急坏了。薛阿檀高声喝道:“既然要杀,何不通个姓名,让俺死个明白。”
  薛阿檀声如洪钟,一嗓子惊醒了迷糊的寨主。那寨主皱着眉怒喝道:“死到临头,还通什么姓名,快些斩了。”
  几个喽啰兵上前拥嗓五人,薛阿檀大声喊道:“你这狗头寨主,岂能让你无名之辈,害了俺这有名的英雄!”
  薛阿檀的一声断喝倒是将这寨主的瞌睡叫醒了。“且慢,把这五人押回来!”那寨主几步走到近前,把五人一个个端详一番,发现这五个人衣衫褴褛一脸疲态。嘿嘿的说道:“说我无名之辈,岂不知我乃是折黑峪口白玉谷的大寨主郭绍古,祖上是内迁的突厥族,江湖上人送外号‘草原狐’。”
  “要是说出我家主人的光景,岂不胜你十倍!”李存璋手指李克用不屑地说道:“我家主人乃是沙陀族大将、云州兵马使李克用,人送绰号‘碧眼鹕’。”
  郭绍古心中一惊,暗想久闻李克用大名,今日抓的这个一只眼,莫非真是李克用?郭绍古将信将疑但是口气弱了三分,说道:“小东西,休要拿李克用大名来吓唬俺,堂堂沙陀大将只带四个随从,粗衣烂衫,岂能唬人?待二寨主归来辨认一番,若真是李克用便留你性命,倘若是假,本寨主定将你们扒皮抽筋!”
  五位英雄被一齐绑在高杆之上,等待山寨而寨主归来。过了一个时辰,有个喽啰兵喊道:“二大王回来喽!”只见一个光头大汉,浓眉大眼,鹰鼻大口,留着大八字胡,高有七尺,身材粗胖,身着露单肩的粗布衣,腰扎虎皮裙,此人名叫阿登啜。郭绍古从白虎堂出来迎接,对阿登啜言道:“今日众兄弟抓住了五个蟊贼,自称是沙陀部李克用,你来瞧瞧。”
  “哦!”阿登啜道:“竟有如此巧事,带我去看。”郭绍古、阿登啜二人来到高杆之下细看一番,阿登啜从怀中逃出一张榜文,榜文之上是朝廷传令沿途缉拿李克用的通缉令,上面画有李克用的人头像。阿登啜那榜文对照,对郭绍古道:“这个一只眼的人是李克用,朝廷悬赏三千两缉拿。”旁边的喽啰并听了是幸灾乐祸,争相要把李克用等送往官府换银子。
  “弟兄们且勿叫嚷!”郭绍古推了推李克用说道:“本王问你,因何事被朝廷缉拿?”
  李克用叹了口气回答道:“我犯王法与你这响马何干?”
  郭绍古劝说道:“你本是剿贼的枭雄,今日却沦为阶下之囚,何不说个是非明白?说不定大当家的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李克用长叹一声,便把五凤楼摔伤段文楚,众英雄大闹刑部牢的事情一一说出。郭绍古听了对李克用是暗暗敬佩,命喽啰兵为五人松了绑绳,请入白虎大堂叙话。宾主各座,郭绍古问道:“早就听说有人摔伤了段国舅,又劫了刑部大狱,没想到伤那国舅狗贼的英雄就在眼前,真是相见恨晚。”
  李克用抱了抱拳说道:“寨主过奖,敢问二位寨主为何在这黑峪口占山为王?”
  郭绍古叹了口气说道:“我二人本是云州刺史柳汉璋的旗排军,柳汉璋认国舅段文楚当干爹,在云州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后来令我二人强抢民女,我与阿登啜不愿害人,又恐老贼相逼,变逃到这黑峪口打家劫舍,占山为王。”
  李克用看两人勇猛过人有品德优良,顿时起了招揽之心,于是说道:“此番逃出大狱,我正欲重整沙陀将士,割据塞北向南重整大唐。二位寨主在此身背贼名,不如一同共赴大业。”
  阿登啜在一旁高兴的说道:“我与哥哥正有此意,我与哥哥就随同李将军一同去打天下。”郭绍古、阿登啜有意相投,众人皆喜,在山寨摆下酒宴畅饮了一番。
  过了一夜,众英雄准备前往先往蔚州,那里是李克用的出生之地,唯恐带人太多引起官府追剿。郭绍古、阿登啜把山中存的金银珠宝分与喽啰兵,遣散回家。又放火烧了山寨,李克用、李存璋、安休休、薛阿檀、郭绍古、阿登啜一行七人改装寻回蔚州。
  话说段文楚觉得李克用能逃出刑部大牢可定是僖宗李俨可以安排的,唯恐被隐藏在暗中的碧眼鹕咬上一口。于是急急忙忙的点好人马准备今夜谋朝篡位。
  冬天的夜晚还是一样的阴冷,段文楚一行三人行走在通往皇宫的路上。呼啸一天的朔风入晚之后终于小了许多,满天的大雪这时却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这夜在纷纷扬扬的雪花掩映下,更显得寂静深邃。留有的只有脚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咯声。
  “站住了,做什么的?”宫门前守护的侍卫正钉子似地伫着,瞅见来人急忙一声喝问。
  “不认得我么?”对面一群人中有人咳嗽的应了一声。侍卫们挑起大红灯笼,才瞧清来人正是当朝国舅爷段文楚。宫门的守卫又瞧见这一行人中竟有僖宗李俨的近侍长潘宇,那是宫中侍卫的顶头上司,十几个守卫急将腰背再挺直了数分。因为谁都不想在自己的上司面前露出一点点的松懈。那可是关系到自己的钱途和饭碗的事情。
  潘宇站出来笑了笑,说道:“没事的,皇上连夜找国舅爷有要事相商,哦,对了这位也是皇上要见的。都退下吧。”谁都没有发现潘宇脸上的不自然。
  众位侍卫虽然稍有疑虑,但是潘宇平时集威很深,众位侍卫也不敢违逆他的话就立马笑呵呵的放他们进了皇宫。
  三人走进皇宫,正好看到焦急的等待的太监田令孜,众人会和也不说话,转身向皇宫深处走去,突然众人感到一股寒风夹杂着冰凌吹进领口,段文楚太监田令孜和潘宇都不禁缩了缩脖子,紧了紧领口。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全是遮掩在黑色袍子里的看不出年龄的人。此人昂首阔步好像完全不受这风雪的侵扰。
  从宫门到僖宗李俨寝宫太和殿这一条路似是格外漫长,几个人腰里揣着利刃,默不做声地只顾走。雪愈发大了,满空都是绵密的雪花,打得人睁不开眼。夜风小了许多,深宫的夜更静得骇人,毬头皮靴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吱声响就显得格外刺耳。
太监田令孜的腿忽然踩到一堆软绵绵的积雪,脚一软,几乎跌到。国舅段文楚一把揪住了他,沉声问:“怎么了,腿软了么?现在可不是害怕的时候,弓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不是小皇帝死就是我们忘,没有退路了。”太监田令孜昂起满是油汗的脑袋,咧嘴想笑一笑,却笑不出声。
潘宇苦笑一声,抹了下额头的汗说道:“国舅爷,不要说田总管就是我的腿也有些软,咱这事若是万一出个差错。。。”
话未说完,段文楚猛地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低喝道:“走到了这一步,岂能回头?是个丈夫汉,便掀天揭地做下去。”
潘宇挣开了段文楚的手,嘴角抽搐了下,都走到这里了,干什么不搏一搏?现在就回去段文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还不如拼一下,想着一抹恨意涌上脸颊。
“哼,没出息。废物!”一声阴柔的声音飘出,确是那浑身裹在黑袍里的人发出的,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还是个女人。
潘宇被人说做废物,心里不愿,刚想发作,段文楚开口说道:“快走,不要误事。”段文楚脊背上也是一层冷汗,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自己也要腿软了,再加上段文楚还是了解黑袍女人的底细的,这女人正是自己请来的蛇灵的头目,武功不俗,潘宇和她对上肯定不会有胜算,大战在即,还是不能自相残杀的。
黑袍女人又是冷哼一声,率先向前走去。段文楚几人也是举步跟了上去,一行人中的潘宇身为僖宗李俨的近侍长,武功自是不俗,无意中瞧见黑袍女人的的举步落足,她好像是展开了高妙轻功,踏在雪地上竟不留下一丝脚印。不由心下暗叹:“这黑袍女人将踏雪无痕的功夫使到如此境界,当真了得!”想到这里潘宇不由长吸了一口气,潮湿的雪花灌入口中就化作一片冰冷,寒意从喉咙里直刺入心肺间。刚才幸好没有和她动手,不然自己绝对不可能有胜算。潘宇不由的感激的看向刚才阻止自己的段文楚。
段文楚瞥也不瞥潘宇,眼神炙热的看着远处的一所宫殿。只要自己闯进去杀了小皇帝,自己就可以和太监田令孜联手编个理由将朝中的大臣蒙骗过去,到时候自己就能顺利登基。想到日后自己坐上龙椅的情形,一抹笑意悄悄的浮现在段文楚的嘴角。

第三十章 行刺(2)
    几人走过一条条长廊终于瞧见了前面僖宗李俨的寝宫太和殿。那殿前两条长廊都挑着纱罩西瓜灯,有气无力的点点灯光蜿蜒远去,望过去如同一条病蔫蔫无声静卧的长龙。殿门前燃着大红宫灯,红朦朦的幽光照耀下,无声无息飘洒的片片雪花似是密匝匝的碎棉絮,在空中织成一张苍白纷乱的网。幽红的灯光只照得殿前丈许,稍远的地方就看不清,寝殿两旁的林木山石全隐在一片冷肃黝黑的暗影里。

    那殿前正晃着两个人影,正是今晚当值的亲侍,瞧那帽子上全顶了厚厚的一层雪,想是二人早在殿外心急火燎地守候多时了。这两名亲卫是段文楚早就收买好的,就等着今日的行动了。段文楚的心微微宽了宽,使个眼色,黑袍女人和潘宇等人也随着他举步跨上台阶。

    顶上的八面宫灯将朱砂色的光芒劈面照过来,映得几个人眉眼须发一团暗红。其中的一名亲卫焦急的低声说道:“国舅爷,里面除了我们兄弟两人还有那个金甲护卫的首领穆靖天。行事要小心了。”

    段文楚皱眉问道:“可是那日在五凤楼的那个金甲护卫?”

    太监田令孜点了点头答道:“是的,就是他,听说这个人武功不俗,这该如何是好啊?”

    段文楚轻声低喝道:“怕什么,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退路吗?你就不怕那个碧眼鹕李克用要了你的命?再说他就一个人,我们应该没有问题的。”说完瞟了瞟身旁的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段文楚欣喜的对一个护卫说道:“开门,我们进去。”

    那名侍卫轻轻伸出手,缓缓地推开了太和殿的殿门。咯吱吱一声响,声音不大,几个人却都觉得格外刺耳。殿门只推开了一条缝,那缝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声息,似是一条深邃无比的深渊。几个人凝在那殿门前,蓦然全觉得一颗心砰砰地跳得厉害,似乎那道缝隙是个裂开嘴的恶灵,要将他们一口吸噬进去。

    便在此时,忽听檐顶上当啷啷的一阵脆响,惊得几人心魂间全是一震。段文楚几人急忙抬头看时,才知是静夜里忽然起了一阵疾风吹动了檐上的那铁马铜铃。几个人给这铃声骤然一扰,额头颈下全窜出一层冷汗。

    “谁”一声断喝从寝宫里传了出来。声音不似僖宗李俨一样的稚嫩,应该是金甲护卫穆靖天了。国舅段文楚急忙发出沙哑的低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冲击去,杀了小皇帝,你们以后都是开国功臣。”

    几人听到段文楚如此说,反正现在也没有退路了。急忙冲进大殿。

    僖宗李俨不来在跟穆靖天商量李克用逃狱的事情,不知不觉自己竟然睡着了。恍惚间听到殿外的风铃响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穆靖天大喝了一声“谁”这一声断喝将僖宗李俨刚刚积累的睡意完搅没了。

    僖宗李俨本来不悦的想要呵斥穆靖天几句,猛听得砰的一声响,寝宫的殿门忽然给人撞开,一股冰冷的朔风卷着雪花打着旋灌了进来。僖宗李俨睁开朦胧的双眼,却见门外涌进来一群人。他瞧不清那些人的长相,只恍惚着觉得那些人的头脸、衣襟上全披着一层血红的颜色。

    正要看个仔细,劈面却袭来一线刀光,僖宗李俨迷迷糊糊地要待闪避,身子懒懒地却提不起半分力道。眼见那刀就要砍到头上,僖宗李俨忽觉背后生出一股力道,一拖一带,将他的身子硬生生移开了半尺。饶是如此,那闪电般的刀光还是在他颈下划出道半尺长的血痕。

    一串血珠飞到锦袍上,颈上的刺痛伴着刺骨的寒意直窜入心底,僖宗李俨的睡衣登时醒了大半。他啊的一声大叫,在地上打了个滚,抬头看时,才瞧见一个黑袍一个穿着侍卫衣服两道身影各舞刀剑,恶狠狠直扑过来。却又有个金色的身影挥掌如风,死死拦在身前,可不正是金甲护卫穆靖天嘛。僖宗李俨痛得双目都流下了泪来,霎时间只觉自己似是跌进了一个惊恐黑沉的噩梦中去了。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到皇宫中行刺自己。

    这穿着侍卫衣服的正是侍卫长潘宇,潘宇低声狞笑道:“穆靖天,同殿为臣这么多年,我还是劝你识相一点。乖乖的退到一边,等到国舅爷登基称帝,少不了你的好处。”

    穆靖天看了看搂着自己腰间的僖宗李俨,虽说是个皇帝,但是毕竟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此时僖宗李俨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己的身后。穆靖天将僖宗李俨向身后拽了拽,气愤的说道:“潘宇,你也好意思说同殿称臣?食君俸禄竟然干出这等弑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让我同流合污?我呸!”

    段文楚皱眉说道:“跟他啰嗦什么,赶快动手!等到其他的护卫来了,我们就没有戏了。”

    潘宇不在多说什么,持刀杀了上去。手中的钢刀化作一片寒光罩上穆靖天,手中钢刀越使越快,霍霍刀光如同乱蛇飞涌一般直向穆靖天卷过来。“你们当真是要造反么?”穆靖天以为是面圣身上未带兵刃,立时给他逼得手忙脚乱,急切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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