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信步闲庭地走近,康斯坦丁刚想抓起魔杖,他的手腕便被牛皮靴踩中。
魔杖从掌心里勾了出来,被一脚踢走。在光滑的冰面上,旋转着滑出老远。
“魔杖,蠢人的武器。效率太低。”
说着,西装男人缓缓地蹲了下来。
笑道:“告诉我,最后一把钥匙,在什么地方?”
“嗬。。。。。”
“嗬。。。。。”
“嗬。。。。。”
康斯坦丁喘了几口。
看着对方红色的瞳仁,露出一丝艰难的微笑。“想。。。。。。想都不要想,你进不了图书馆的。”
“嗯。。。。。。。这样啊。”
那人沉吟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收起了魔杖。“对了,我从麻瓜那里弄来了一个玩具,挺好玩的,你想试试么?”
康斯坦丁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随后,那人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是一把左轮手枪,柯尔特刑搜型手枪,9mm口径。
那个西装男人似乎第一次玩这东西。
他把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拿着着枪口对着自己,斜着一只眼往枪管里看。好像那枪口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怎么拆呢。。。。。。”
“怎么拆呢。。。。。。”
啪嗒。
弹巢弹出,枪被拆开了
“哈!”
那个男人极有成就感地捧着枪。
“一颗,两颗。。。。。。两颗,两颗什么来着!”
他一时半会没想起来,随即。。。。。。
砰!!
一声巨响回荡在残破建筑内,那人玩过头,把枪玩走火了。
“哦呜哇!!”
拿枪的男人似乎被自己手里的玩具吓了一大跳,抖了两抖才把枪接住。
拍着胸脯好半天,男人才感慨地说:“子弹,我想起来了。真是了不起是创造。再这么下去,这些麻瓜总有一天会取代巫师的地位,你说对么?”
“开枪吧,你吓不了我。”康斯坦丁。罗曼诺夫闭上了眼睛,说道,“还是那句话,你死了进图书馆的心。”
西装男人轻松的表情收敛了一点,他弯下腰,用左轮枪顶住男人的下巴,轻声说道:
“那用不着你来操心,告诉我,那钥匙在哪儿?”
康斯坦丁。罗曼诺夫抿嘴不言。
“真是嘴硬啊。”
面前那个男人微微一笑,遗憾地说:“再见了。”
他打开了保险,一点点扣动扳机。
康斯坦丁一动不动,放弃了抵抗。
啪嗒。
撞针落空。
左轮枪没有任何反应。
康斯坦丁紧闭双目,预想中脑袋炸裂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哈,不好意思。”那人笑了。
他抬起手上的银色左轮枪看了看。
“枪坏了。好像上天要再给你一次机会。”
于是,他把枪检查一下。然后又把枪口抵在了康斯坦丁的脑袋上。
“说,那个东西在哪里?”
“你。。。。。。你这个魔鬼。去死。”
“去死?。。。。。。嗯。”
男人思考片刻,果断拿枪对准自己的下巴。
咔嗒!
撞针又一次落空。
哎呀,他无奈地抬起手。
“上帝没有打算让我直接死,我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说完,他再一次拿枪口对准了康斯坦丁。
“为了一群死人的嘱咐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不值得。现在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康斯坦丁闭目讥讽,“说了你会放过我?”
“嗯哼,当然,只要你说,我不会杀你。”
康斯坦丁。伊里奇。罗曼诺夫点点头,睁开眼睛平静说道:“我在地狱等你。”
西装男人愣了一下:“真遗憾。”
他下移手指,轰隆一声爆响,鲜血在冰冻的大理石地面氤氲开来。
那颗子弹在莫名的威力下,直接将对方的小腹轰出了一个大洞。连带他捂着腹部的手掌一起。
康斯坦丁捂腹跪倒,额头触地,眼睛则死死地盯着对方。
西装男人摇摇头:“你以为我会让你直接死掉?不好意思,好好享受灵魂离体前的最后一分种的痛苦吧。”
说完,他收起自己的武器,把王冠顶在脑门上,一脚踹开了康士坦丁身后的大铁门,大步消失在风雪之中。
余光看着那个凶残怪异的男人离去,大股大股的鲜血混合着不知名的液体,从康斯坦丁的口中溢散出来。
视线开始模糊,思维也开始混乱。
但最后一个念头依然牢牢地盘踞在他的脑海。
自己如果死了,也不代表那个男人就会放弃,相反,他永远也不会放弃。
还有最后一任管理员,必须提醒他。快点离开欧洲。。。。。。。
一丝蓝光出现在他指尖,他沾着自己的鲜血。混合着自己的魔力,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五角星魔法阵,艰难地开始书写,他要把最后的信息传递出去。
终于,他写完了文字。
就在他最后想启动魔法阵之际。
身后传来了冰冷的笑声:“英国是么,我明白了。”
康斯坦丁一回头尖叫出来,彻底地尖叫出来。“你。。。。。。你不是。。。。。。!?”
他语无伦次,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扑向了地上的魔法秘信。一拳砸向地上的血迹文字。
然而那个男人速度更快,他重重地飞起一脚,踢开这位苏联的魔法部部长。大步在文字前蹲了下来。
地上凌乱不堪的写着法语。
他回来了,至英国,霍。。。。。
后面就是模糊的血迹,什么也看不清了。
男人再一转头,那位苏联的魔法部部长瘫倒在地,张大嘴巴,眼珠涣散,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68章 2,谜之港口()
老式的风扇在天花板上哗啦啦地转动。
黑乎乎的房间中,一双淡金色的眸子睁开一条细缝。
霍法从炎炎的夏日中缓缓醒来,他还是有些迷糊。
咚咚。。。。。。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不是什么熟悉的响动,霍法把手伸出有些泛着霉味的被窝,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片刻。
不久,他摸到了一根灯绳。
啪嗒。
他拽下细绳。
暗淡的橙色光芒照亮了这间简陋的卧室,老式的四柱床,有些暗斑的床垫,破旧的灰木家具,天花板上积年的蛛网被风扇吹得不断波动。一只老鼠在灯光的惊吓中,飞速逃走。
在自己睡觉四柱床正对的墙壁上,还有几个掉漆的英文字母。
莫尔斯汽车旅馆
他愣了几秒,起床气逐渐褪去。
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
“来了。”
霍法**着翻身下床,皱着眉,嘟囔着走到木门前,转了转有些生锈的门把手。
天才微微发亮,远处有些鱼肚白。
门口敲门的是个青年女人,她抽着烟,穿着劣质皮短裤,网袜,低胸衣,大腿瘦削,颧骨高耸,涂着厚厚的口红,化着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烟熏妆。
看见开门的是一个不大的小男孩,那男孩还有一双怪异的淡金色双眸,她有些惊愕,随后她便套路化地撩了撩头发,笑道:“小帅哥,想要尝点鲜么?”
回答她的是砰咚一声门响。
霍法关上了门。
门外立刻传来了粗鲁的骂骂咧咧声。
“asshole!”
霍法压根懒得管,他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了回去。
这是本周来第三个来拉皮条的人了。
。。。。。。
。。。。。。
一周前,霍法从霍格沃茨学校结束了他一年级的魔法生活,进入了暑假。
然而刚出校门的他就遇见了尴尬的问题。
一方面他不想回伦敦的伍氏孤儿院,那地方没人想回去,可他又没有太好的地方可去。
虽然迪佩特校长曾让他去法国修好自己的魔力手表,但在迪佩特的信件上,写明的和那位“应届毕业生”见面的时间是6月18日,自己放假的时间是6月10日。中间不尴不尬地隔了一整个星期。
于是,没办法找工作的霍法,只好在伦敦某个污水四溢的红灯区,租了一间又小又破的汽车旅馆。
他倒不是没想过去住对角巷或者麻瓜商业街里正常的旅馆,但是他现在陷入了每一个正常巫师都会遇见的尴尬问题。
一个即便是会魔法,也无法改变问题。
穷。
霍法非常贫穷。
上一次他拿到钱的时候,还是去年因铎带他去对角巷的时候,那时候他拿到了100金加隆,算是小富了一把。
但一年过去,他100金加隆已经花得不剩几个了。能找到愿意让自己住,且最便宜的地方,也只有这种汽车旅馆,这里的价格只需要10先令一晚上。
躺了一会儿,隔壁传来虚假的嗯嗯啊啊的喘息声。
霍法皱着眉头抬起手腕。
弗朗索瓦的魔力手表,星星点点的表盘上,时间显示着是早上的六点一刻。
“早上六点拉皮条,真有想法。”
霍法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地说道。睡意全无的他直起身,在镜子前开始换衣服。
镜中的男孩长相斯文,秀气,左耳上有一个银色的耳环,并不难看,只是眼睛的颜色很怪。
和任何正常人不同,霍法的瞳孔是淡金色的。那是去年变身阿尼马格斯的后遗症,不知道何时能消。
相对于去年,霍法已经长高了好几英寸,如果用12岁的眼光来看,霍法还算高个,但如果以正常成年人的眼光来看,他还是个小不点。
换完衣服,他拿起汽车旅馆里的劣质硬牙刷开始刷牙,他一边刷牙一边收拾行李。今天已经是6月18号,他该出发前去法国了。
旅馆的虫蛀地板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羊皮纸,汽车旅馆没有桌子,大概开设旅馆的人也从没想过,有人会来这种地方写作业吧。
一年级的暑假作业很简单,这七天他差不多已经写完了。
地板上还摊着校长阿芒多。迪佩特给那位“应届毕业生”的信件。
6月18号上午九点去伦敦泰晤士港双角海岬。
虽然封面上给自己标注了时间和地点,但这封信本身并不是写给自己的,他充其量只能算个送信员。
收拾完作业,霍法盘坐在地上整理自己的几本书籍。
这时,一张纸条从魔咒课的书里掉了下来,拿起一看,那是一张绘着热带海滩,摩天楼和漂流瓶的船票。
英国伦敦泰晤士港——美国纽约曼哈顿港。
(凭此票任何时间可以登船)
这是因铎去年圣诞节送给自己的船票。
霍法只是看了一眼便把票又夹了回去,去美国找因铎?
那还是算了,先不说那家伙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坑自己,就美国那个距离,去了能不能及时赶回来都是问题。
这个年代的飞机还不如后世发达,去美国还得坐船,霍法可不想把整个假期都浪费在船上。
从英国去法国不算太远,一个来回个把月就完事了,完事回来自己还能找份工作赚点零钱。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霍法有些不爽,他皱起眉头。
“有完没完。。。。。。”
砰!拉开门一看,门口立者的却并不是什么拉皮条的女人。这一次,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全身都笼在灰袍中的家伙。
他佝偻着身体,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个鹰钩鼻。
“嘿嘿,要不要进我们半人教会。”
搓着手说完,怪异的灰袍男人将手里拿的单子,递给了霍法。
“我们这边,对年轻巫师的待遇。。。。。。”
砰!!
这一次霍法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甚至掏出了魔杖在手里,飞速后退到床边,警惕了半天。
那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巫师!
然而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半晌,霍法走到门边,对着门缝往外一看,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仿佛刚刚的灰袍人就是幻觉一样。
但手里的单子又清楚地告诉霍法,那不是幻觉。
他抬起手一看。
那单子上乱七八糟的画着一些彩色图案,魔法,枪炮,机械,中间还有一个戴着王冠的国王脑袋。
信半人国王,得。。。。。。
“靠!”
霍法恼火地揉着额头,把那张废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
。。。。。。
早晨七点,整顿完行李的霍法从汽车旅馆出来。
天空已经亮堂了不少,周围有很多残破的霓虹在噼啪闪烁,一些宿醉的流浪汉躺在污水中,身边散落着各种酒瓶。
有的流浪汉身上只剩一条内裤,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下老旧的铁皮楼梯,他看见早上那个皮条女在楼下的水池边漱口,一边漱口,一边仰头朝天剔着牙缝里的黑毛。
霍法步履匆匆地背着包,走出了这片自己呆了一周的红灯区。心想这两个多月自己一定一定一定要多赚点零钱,下次再也不住这种鬼地方了。
。。。。。。
走出红灯区,路过街边一些正常商业街的时候,霍法把魔杖变成了墨镜,戴在了脸上。
可别会错意,他戴墨镜可不是为了装逼,也不是为了遮阳。
他只是为了掩盖一下自己奇怪的眼睛颜色。
即使是在欧洲这种地方,他的瞳色现在也有够古怪的,如果不戴墨镜,他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他住的地方离泰晤士港并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穷困潦倒的霍法没有坐车,走了大概一小时后,他就来到了热闹繁忙的港口。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刺耳的汽笛声。
泰晤士港是大西洋的入海口,是全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这里停泊着大大小小无数船只,来自全世界各地,霍法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来自香港的货船。
船只下的河水泛着肮脏的泡沫,颜色几乎是黑色的。
在港口附近看了一会儿,霍法却发现自己遇到了问题。
他对伦敦并不熟悉,当初迪佩特给他信件的时候,他以为泰晤士港双角海岬是一个正常街道名称,或者是港口附近的某个酒吧。
可当他来到泰晤士港的时候,他却发现周围压根就没有什么双角海岬,既没有叫这名字的店,也没有叫这名字的街道。
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霍法看到了一个持棍警卫转来转去。
于是他上前拦住对方问道:“请问,您知道双角海岬在哪里么?”
“什么?”
周围一片轮船鸣笛声。
霍法加大了声音:“请问,您知道双角海岬在哪里么?”
“什么!?”
警卫指着耳朵弯腰。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双角海岬的地方!!”霍法踮脚咆哮。
“什么。。。。。。”
“我。。。。。。你知不知。。。。。。”
“我不知道!”警卫恼火地咆哮回来,“你是来耍我的么?我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年,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第69章 3,应届毕业生()
那警卫的唾沫星子差点溅了霍法一脸,也幸亏他有魔杖变成的墨镜护脸,恼火地后退几步,霍法嫌弃地绕开了那个没什么耐心的中年男人。
走到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霍法忍不住又掏出迪佩特给自己的信件看了看。
6月18号上午九点去伦敦泰晤士港双角海岬。
没错,就是这里。他翻来覆去地把信件看了几下,心想自己应不应该把信拆开来瞧一瞧。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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