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没有他解说比赛的激情。。。。。。等等,你别直接取沼泽里的水用,不干净。”
巴兹尔看着篝火上的水壶,絮叨了一句。
“都是水有什么区别?真是讲究怪。”
说完,他毫不在意的打开水壶,往里面添了点茶叶,伸了个懒腰:“今晚你去吧,我可不去。”
“你不爱看魁地奇?”
巴兹尔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瓦斯特。
“爱,当然爱。”
瓦斯特翻了个白眼,美滋滋的喝了口茶:“若是要是让我酒饱饭足,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任由比赛调动情绪,我自然愿意。可是累了一天,还看比赛,有病。我打算吃完直接去帐篷里睡觉,然后等明天回去看转播。”
巴兹尔愣了愣,觉得自己的同事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他又看向身边其他正在聊天打屁的同事,“查理,你去不去?”
“不去。”
坐在石头上抽烟的同事耸耸肩,“我是麻瓜后代,喜欢足球。”
“你呢,索纳?”
他又问一个正在叮叮当当建造帐篷的同事。
那同事却没有理睬他,只是机械的在石漫滩上敲钉子,准备晚上睡觉的地方。
自讨没趣的巴兹尔挠了挠头,觉得自己的同事都有些怪怪的。
一阵冷风吹过。
巴兹尔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你没有觉得有点冷?”
“冷,有点吧,可能是天色晚了。”
瓦斯特闭着眼睛回答。
“不是。。。。。。我觉得。。。。。。冷的有些过分了。。。。。。”
巴兹尔捂着小腹,皱起眉头,“明明是夏天来着。”
无人回答他的话,感到冷的只有他一个。
二人静静的在火堆边吃了一会饭,这时,瓦斯特松开香肠,闭目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我突然。。。。。很想睡觉,吃完你自己去看比赛吧。”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诶,你真不去啊!?”
巴兹尔说道。
同事瓦斯特没有回答他,机械的转过身,自顾自的挑开帐篷的帘子,进了帐篷。
巴兹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远处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开始了。他赶紧三口两口吞掉香肠,站了起来,往世界杯赛场的方向走去。
可当他穿过拉着横幅的入口时,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同事,这可是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啊,怎么就一个都不来呢。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回去再劝说一番。
夜色之中,他重新返回了弥漫着雾气的石漫滩,他的同事们仍旧该抽烟的抽烟,该做饭的做饭,该搭帐篷的搭帐篷,只是彼此之间都没了交谈。
“索纳,你究竟去不去看决赛?”
他来到搭帐篷的同事身边,只见他叮叮当当的敲着钉子,那钉子明明被砸的深陷石头里,他也没有停手。
“索纳!?”
他感觉不对,弯腰一看。
同事闭着眼睛,麻木的举起锤子,落下,举起锤子,落下,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嘶。。。。。。!
巴兹尔倒吸一口凉气,不详和诡异的预兆如血压一般层层提高,他抽出魔杖。
环顾四周,却发现,抽烟的同事把烟抽到了屁股,也浑然不觉,篝火边烤香肠的朋友已经把香肠烤焦了。朦胧的雾气从他们的脸上飘过,他们每个人都闭着眼睛。
“喂。。。?”
他试探性的呼喊了一声,可是无人回答。
他喉结上下耸动,掀开了瓦斯特的帐篷帘子。
只见自己那个穿着粗花呢西服的同伴正站在原地,不停的点着脑袋。
“瓦斯特?”
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无人回答。
他走到同事身前,发现他也闭着眼睛,脑袋不停抽动,就像上课打瞌睡的学生。
“瓦斯特,你们怎么了?”
他抓住同伴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就这一晃,面前的瓦斯特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瞬间软榻了下去,仿佛他的同事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充气的橡皮人。
这一幕让巴兹尔发疯似的尖叫起来,他再也受不了这怪事了,拔腿冲出帐篷。
刚一出帐篷他就石化在原地。
帐篷外,沼泽地的迷雾之中,不知何时站着大批大批的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他们每个人头上都戴着诡异的鸟笼,手里举着火把,沉默的立在夜晚的沼泽地中,如同雕塑。
彻骨的冷风从那些鸟笼头的男人身后吹了出来,吹在人身上,那些如同梦游同事的身体,就像碎片一样,从骨架上脱落下来,落地之前就变成了一团团滚落的灰尘。
“啊,他—他—他—他们出发了!”
远处,魁地奇球场上,主持人卢多。巴格曼的尖叫清晰可见,“这是马莱特!特洛伊!莫兰!迪米特洛夫!又传给马莱特!特洛伊!莱弗斯基!莫兰!”
阴暗的沼泽湿地边,几个举着火把,戴着鸟笼头的士兵沉默不语的站出来,低垂火把,点燃了沼泽边的帐篷。
顿时,火光冲天而起。
巴兹尔扭头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20,天生奴仆()
魁地奇赛场看台的人群中,霍法和尼可。勒梅坐在第二排,他们身边都是穿着各个国家衣服传统服饰的球迷。
他们挥舞着手臂,额头满是汗水,兴奋不已的为自己国家的球队加油呐喊助威。就连年迈的尼可。勒梅,此刻也把脖子伸的长长的,眨也不眨眼的盯着赛场中间。
此刻,赛场中的比赛已经接近白热化。比赛现在达到的凶猛激烈程度,比霍法过去看到的任何比赛都要凶残。
火弩箭嗖嗖的飞过去,速度快如闪电,双方的击球手都表现得毫不留情,他们根本不管手里的棒子击中的是球还是人,只顾拼命地狂挥乱打。
一个球员腰身被击中,差点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
“穆斯塔发斥责保加利亚守门员打人——肘部动作过大!”卢多。巴格曼对吵嚷不休的观众们大声喊道,“啊,是的,爱尔兰队罚球!”
魁地奇赛场中央,小矮妖们像一群闪闪发亮的大黄蜂一样,气愤地升到空中,现在又一起迅速组成“哈!哈!哈!”的字样。赛场对面的媚娃跳了起来,愤怒地甩着她们的头发。
“犯规!”
霍法身边的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齐声喊道。他们全都站了起来,形成一股巨大的绿色波浪。
“犯规!”卢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声音也重复着这两个字,“迪米特洛夫碰伤了莫兰——故意飞过去冲撞——肯定会被判罚球——没错,裁判吹哨了!”
尼可勒梅兴奋的推了推霍法,“瞧,犯规了,犯规了,肯定要打起来了!”
可霍法却有些兴致缺缺,在进入赛场之后,他的心里总是有种挥之不去的焦虑和压迫感,这压迫感不知从何而来,让他无法集中精神观看比赛。
终于,当爱尔兰球队的主罚人员站在球环前时,他贴在尼可。勒梅耳边说道:“我出去找一下小巴蒂。”
“现在?”
尼可。勒梅惊道,“这么好看,看完再去找吧,也不迟。”
“不,不会拖太久,我怕结束之后人多眼杂,反而找不到他。”
尼可。勒梅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就像一个安利电影失败的朋友一样,皱眉说道:“行。吧。。。。。。你快去快回,别让魔法部的人发现了。”
“明白。”
霍法说完,收拢衣服,快速绕开人群,向魁地奇球场的顶层包厢走去。
由于尼可。勒梅假扮的是阿里。巴什尔,只是个商人,自然不能坐进最顶层魔法部官员的包厢,不过距离也不远,只隔几十米远的楼梯。
想到哈利波特三人组就在自己的头顶上,霍法不由加快了脚步。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时候的小巴蒂。克劳奇应该也坐在魔法部部长和哈利所在的包厢之中。
穿过楼梯,来到顶层包厢门前,霍法看见两个身穿黑袍的傲罗正站在包厢门口,一动不动。
出于谨慎,他幽灵漫步消失了。
不过,当他走到那两个傲罗身边时,他却发现这两个居然闭着眼睛靠在墙上,脑袋微微上下晃动。
还真是怠惰,霍法心想。这种嘈杂的地方都能打瞌睡。
他没有将两人吵醒,悄悄走进了顶层包厢,没有惊动任何人。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赛场上,霍法能看见一排红色头发的年轻人,那应该是韦斯莱家的儿女。几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女,那应该是马尔福家族的成员。还有一头黑色头发的男孩,那应该是哈利的后脑勺没差了,以及一头栗色卷发的女孩,她正举着黄铜望远镜,牢牢盯着球场,那应该是赫敏格兰杰——想到自己曾经的目标,霍法觉得自己过去真是既幼稚又可爱。
站在门口看了一大圈之后,霍法却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原著中描写的所有人都在这里,可唯独小巴蒂。克劳奇不在,连带着那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也不在。
这让他不禁皱起眉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自己白天见了老巴蒂。克劳奇,导致他产生警觉,晚上没有把自己儿子放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敢犹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包厢,迅速向球场外赶去,他要去老巴蒂的屋子,确定一下事实。
魁地奇球场的嘈杂声逐渐远离,他进入了自己熟悉的领域,此刻,空荡荡的帐篷区外,一个人都没有,南威尔士沼泽地的迷雾如期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某种古怪的低温。
这低温让霍法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会这么冷?
咔擦。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极其细微。
但却精准的被霍法捕捉到,他缓缓转过身子,侧起耳朵,帐篷后的密林之中,若有若无的交谈声传入耳朵。
“贱种。。。!贱种。。。!求我啊,求我啊,哈哈。。。”
“小主人,你不能离开,主人说了,你离开,他会杀了你!”
“你以为我会怕死,嗯?你这贱种,你以为我会怕死?”
“我没有,小主人,闪闪求求你。。。。。”
“跪下,含住!”
“啊,这里?”
“我说话你听不见?”
悉悉索索。
“唔。。。”
月光之下,霍法金色的眼睛骤然瞪大,零碎古怪的信息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如同幽灵一般,缓缓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飘了过去。
进入密林之后,他看到了十分猎奇而反常的一幕。这让霍法惊讶了大概零点一秒,不过随后他就释然了,连自己一枪把自己崩掉的事他都经历过,这种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怕小巴蒂从阿兹卡班出来后,精神早就被摄魂怪折磨的有些不正常了吧。
他干脆幻身站在树林边,抱着肩膀看着透明的小巴蒂完事,然后再极度厌恶的把家养小精灵一脚踹开。由于那家伙披着隐形斗篷,所以只能看见空气中一个漂浮着的,一闪而过的奇特东西消失,随后,家养小精灵便跪地剧烈咳嗽。
那画面有些恶心,霍法别过头去,从树后的黑暗中缓缓走出来。
“兴致不错啊,巴蒂。”
哗啦啦,凌乱的脚步声踩断了无数树枝,突然出现的光头把隐形斗篷下的那个人吓坏了,地上那个长着巨大耳朵的小精灵被吓的疯狂尖叫。
霍法抬起一根手指,尖叫戛然而止。
家养小精灵身后的树突然活了过来,用树枝锁住了家养小精灵的嘴巴。
霍法站在了空荡荡的树根前停了下来。
“把斗篷掀开,我需要和你谈谈。”
“格格格。。。。。。”
牙齿上下碰撞,发出轻微的格格声。
面前空无一物。
霍法脑袋一点点的转动,“别害怕,也别后退,我看的见你。”
“你是谁!?”
空荡荡的树根前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吼叫,一个浅黄色头发,骨瘦如柴的青年猛地掀开了身上的隐形斗篷,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奋不顾身的向霍法脑袋砸去。
霍法也懒得和他废话,干脆利落的撸起了袖子,将自己的黑魔标记露在他面前。
凌空砸石的青年在狂奔之中变换姿势,从奋不顾身的大卫直接变成了古代见到皇帝圣旨的太监。
呲。
他跪地拖行三四米,卷起一堆树叶,用膝盖滑到了霍法面前,抬手看着他的手臂,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你是,主人的。。。。。仆人?”
“不是,我是他朋友。”霍法淡淡道:“是你的主人让我来找你的,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需要你。”
说完这句话,霍法就后悔了,因为面前那个浅黄色头发的枯瘦青年的眼眶竟然迅速湿润,只见他抹着热泪,颤抖哽咽的说道:“我。。。。。我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天,我就知道。。。。。这一天,主人,主人还没有忘记我,主人还没有忘记我。。。。。。”
他自顾自的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越哭越响。
不仅哭,还想抬手去摸霍法的胳膊,仿佛想摸什么圣物一样。
霍法从来没想到自己见到的巴蒂克劳奇是这样的一个巴蒂克劳奇,这种货色,是怎么在霍格沃茨潜伏整整一年还没被发现的?
眼见他那双带着鼻涕眼泪的手指就要碰见自己的胳膊,霍法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给踹了回去。
可他被踹一脚之后不仅没有生气,也没有消停,而是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束缚家养小精灵的树前,一把搂住了家养小精灵,狂喜道:“闪闪!闪闪!我的主人需要我,我的主人需要我了!!”
他是如此狂喜,以至于他疯狂的在家养小精灵的脸上连吻了好几下。
那只可怜的家养小精灵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远处的霍法,发不出一点声音,混身颤抖不止。
“主人需要我!主人需要我,主人需要我!”
小巴蒂。克劳奇摇头晃脑,念咒一样自言自语着,随后,他猛地一转头,看着霍法,大步流星的向他冲来,眼中写满了狂热与疯狂。
那癫狂的模样让霍法有些厌恶,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指。
狂奔的巴蒂双脚被藤蔓束缚,整个人摔倒在地。随后,霍法打了个响指,一道电流从藤蔓上闪过,将小巴蒂。克劳奇电的毛发倒竖,口不能言。
“冷静一点了么?”
他在小巴蒂面前蹲了下来。
“主人,主人在哪儿,告诉我主人在哪儿?”
小巴蒂依然狂热。
滋,又是一阵电流。
“冷静一点了么?”
霍法残酷的问着。
“混账,我是主人最忠诚的仆人,你胆敢这样对我!”他口吐白沫的怒骂。
滋!!
这一次的电流比刚刚的强大数倍。
电的小巴蒂浑身挺直,散发焦臭,电到远处的闪闪剧烈挣扎,眼中溢满泪水。
霍法缓缓松开手指。
“冷静一点了么?”
小巴蒂死死的瞪着眼睛,恐惧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啪嗒。
束缚他的藤蔓松开了。
霍法站起身,绕着小巴蒂缓缓转动。
“伏地魔让我来找你,所以我来了,但伏地魔也没说过我不准杀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听我讲话。”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霍法抬起一根手指,小巴蒂立刻闭嘴,并下意识的蜷缩成一个球。
“哼,”霍法冷笑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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