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莱亚十分惊讶,这地方是苏格兰北部的荒原,完全远离任何主流城市,他和奇怪怎么会有人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木屋门前。
“你要和我进去取么?”
猎人站在木屋门前问。
阿格莱亚摇摇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她并不打算进入别人的屋子,更何况是一个只见一面的陌生男人屋子。
猎人也没多说啥,自己就进了屋子。
阿格莱亚站在外面看着这个村庄,渐渐的,她感觉有些奇怪。村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奇特的表情,麻木,放松,安逸,甚至有些过分的安静和颓废。
这让和龙相处这么久的阿格莱亚有些不习惯。和龙类相处的时候,龙永远都在警惕自己,永远都想挑战自己,她不得不随时做好应付挑战的准备,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敢把肚皮朝上。至于颓废,她是一点都不敢的。。。。。。
没过多久,进屋的猎人就出来了,他拿着一副药出来递了去过去。阿格莱亚接过来一看,正是白鲜,而且是制式的药物。
这让她放下心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长期以来压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有了药物,意味着法蒂尔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也可以容易的返回霍格沃茨。
“多谢。”
说完,她立刻就转头,想迅速沿原路返回。
“等一下。”
猎人在她身后平静地问:
“你不打算付点什么么?”
阿格莱亚一拍头,暗骂自己糊涂了,明明之前还说好的要付钱来着,结果一拿到药便什么都忘了。她赶紧把手伸进兜里,取出一把金加隆。递了过去。
“诺,这些,不用找了。”
她大方地说道。在金钱方面,她还是比较自信的,白鲜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这些钱在医院里能买十幅白鲜了。
可那个猎人低头看了看钱之后,却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他摇摇了头。
“这样可不行。”
阿格莱亚一愣,托起金加隆,数了数。
“呃。。。。。。钱不够么,我身上就这么多。”
猎人摇头,“不是,我们不用钱。”
阿格莱亚一愣:“什么?”
“要钱做什么呢?”
猎人指了指周围,“如你所见,我们的村子都是不用钱的,我们过着最朴素的农耕采猎生活,所有资源统一分配,一切条件共享,金加隆对我们来说,是没有用的。”
“钱。。。。。。钱没用!!?”
阿格莱亚惊呆了。这群人是活在真空中么?
看着阿格莱亚愕然的眼神,猎人笑了笑:
“外面的那些人,为了一些金币打打杀杀,我们不想过那种生活。”
阿格莱亚半天没说出话,她从没遇上过这种事。愣了老半天后,“行,那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把药给我?”
“噢,很简单。”
猎人露出微笑,“我们村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是共享的,只要你加入我们村落,这里的所有资源你都可以调遣。”
“就这样?”
阿格莱亚看着手里的白鲜,有些难以置信。
猎人点点头,“就这样。”
阿格莱亚将信将疑:“口头上答应就行了。”
“是。”
“那我要履行什么义务么?”
“你有的东西也可以和我们分享,这就够了。”
阿格莱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虽然满腹疑窦,但想到还在雪地里捱命的父亲,还是点点头。
“那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有东西可以和你分享。”
猎人看了她一眼,抽出魔杖在空中一点。
阿格莱亚感觉手臂微微一热。一道红色的火焰标志出现在她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她皱眉问。
“信标。”
猎人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他手臂上的肌肉上的一个火焰标志。
“我们村里每人都有一个,方便联系。”
“行行,那就再联系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村落外面走去,一边赶路她一边暗自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坏了。不用钱,一切资源共享,活在梦里呢。。。。。。
回到废弃的木屋。
此刻,火堆已经将近熄灭,法蒂尔靠在火堆边,蜷缩成一团,抽搐不已。他大概是在做什么噩梦,嘴里一直在嘟囔着:“别。。。。。。别放手。。。。。。别放手。。。。。。别放手。。。。。。”
阿格莱亚摸了父亲的脑袋一下,烫得吓人。
她赶紧取出药,试图给父亲涂上。
突然,法蒂尔一个激灵,手指像铁钩一样抓住阿格莱亚的手腕,睁开了眼睛,魔怔了一样说道:“对不起。。。。。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只能选一个。。。。。。”
阿格莱亚吃痛,使劲地掰开法蒂尔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法蒂尔从梦魇中清醒了一点,他看清面前的人之后,松了口气,瞳孔涣散,再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陷入了昏睡。
阿格莱亚也没有说话,给法蒂尔上完药,她默默地给火堆添了点柴,抱着胳膊缩在了角落里。
她有种莫名的恐惧,她感觉父亲刚刚清醒的一刻,看的并不是自己,他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不停地道歉。
想到母亲,联想起他多年不曾回家,阿格莱亚心里就像梗了根刺一般难受。她又有些恨恨地咬牙,心想等这家伙昏迷结束,绑也要把他绑回去,好好给母亲道歉。。。。。。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劳累一整天的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睡梦中惊醒,手腕有些灼痛,她撸起袖子一看,手上的红色火焰标志亮得可怕。
她还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
这笑声令她悚然一惊,她想到自己朋友被变成动物的那可怕一晚,于是抓着魔杖站了起来,顺着窗缝往外一看。
此刻,天半黑不黑,森林中积雪反射的微光让整个世界都呈现出一种灰白的颜色。树林之间,偶尔有火光闪过。那正是笑声传来的方向。
是白天看到的那群人么?
阿格莱亚心想,这些人家伙大晚上的跑来这里干什么?惊动了她倒还好,可万一要惊动了龙群,麻烦可就大了。龙群可不会允许陌生人随便闯入领地。
这么一想,她站了起来,紧着衣服钻出屋子,走入外面的风雪之中。
果然,在前方星星点点的亮着很多火把,声音大概离自己有一百来米的样子。她担心龙群被惊醒,于是赶紧提着魔杖赶了过去。
来到树林间十米左右的位置后,她看见了一副惊人的画面。
白天看到的那群村民穿着诡异且暴露的衣服,男性和女性穿着都差不多,站在雪地里。不停地发出愉悦的声音,
他们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圈,举着火把,圈圈的中间,发出一些奇怪的呻吟声。
阿格莱亚不知道这些人在干嘛,但仅仅是看他们的打扮,就足以让她面红耳赤。她举起魔杖,大声问道:
“喂,你们在这里干嘛?”
人群转头,表情还是和白天的样子没有多少区别,一样的自然,平静,微笑。
但在这种环境下,那微笑已经完全变了味道,怎么看都是极度诡异。
“嘿,离这里远一点,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阿格莱亚咬牙喊道:“听见没有,去其他地方。”
这时,白天给阿格莱亚药物的猎人站了出来。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古怪的紧身吊带衫,说道:“我们是来找你的。”
阿格莱亚:“找我干嘛?”
“你是我们的一份子啊。”
猎人说道:“我们的繁殖一夜当然要来找你。”
他指着身后的男性说道,“我们觉得你很漂亮,想和你分享他们的身体。”
阿格莱亚一时间有些懵逼,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没睡醒,于是甩了甩头:“哈。。。。。。你说啥?”
“他们想和你分享自己的肉体,繁衍后代。”
猎人耐心地解释了一遍,那口气仿佛在探讨明天是吃猪肉还是牛肉一样平和。
阿格莱亚张大了嘴巴,她听明白了对方的话,悚然一惊,猛地抽出魔杖,举了起来,厉声喝道:“你知不知道你他妈在说什么?我他妈为什么要和你们。。。。。。”
阿格莱亚脸色由白转青,光是转述对方的话就让她几欲作呕,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为什么不呢。”
那名猎人轻声说道,“我们这里每件东西都是共享的,也包括我们每个人的肉体。”
“闭嘴!!”
阿格莱亚已经勃然大怒,“闭上你的臭嘴,你个神经病,变态狂!”
第179章 52,反水()
猎人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但那些举着火把的男性却缓缓地围了上来,他们脸色的微笑逐渐被欲望所取代,在媚娃血统的诱惑下,他们血液中的荷尔蒙大量分泌。
这群人的疯狂和诡异大大超乎了阿格莱亚的预计,她本来是想好心提醒他们离开这里,没想到却堕入陷阱。不,这已经不是陷阱了,这是彻底的魔窟。
她不再犹豫,举起魔杖,对准人群。
“昏昏倒。。。。。。”
话没念完,她手腕的信标处传来剧痛。白天被种下的那个信号就像被炭火按在了上面一般,这剧痛来得如此突然,她一下没抓稳魔杖,施法立刻中断。
她被一个成年男人踩住了手腕,另外几个人扑了过来。
阿格莱亚一肘子捣在那名男巫的下巴,将他鼻血都捣了出来,随后挣脱开来,奋力地向自己的魔杖扑去。
可是魔杖却被人踢开,猎人踢走魔杖,走了上来,一把按住她的咽喉,
“你答应过我,有东西会和我们分享的。”
“去你妈的!”
阿格莱亚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
他却用手指沾了沾口水,饶有趣味地吮吸起来。表情混合着欲望和平静:
“为什么要拒绝繁殖呢?为什么要拒绝上天赐予的快乐呢,人活在世上不就是做这个的么?”
“疯子!”
阿格莱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狠下心来、舌头抵住上颚,猛地一声口哨吹了出来。
“嘘!!”
这声口哨吹完,猎人狠狠地把她按在雪地上,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这时,天空猛地黑暗下来。一道黑影掠过。
只一秒,猎人的头颅就像被一道锋利的剃刀切过,转眼间就飞上了高空,他保持着撕扯的动作,凝固在了当场。
大概过了两秒,鲜血从他脖子的断出喷了出来,喷射两尺多高。
阿格莱亚狼狈不堪地从无头尸体的手中挣脱,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一个翻滚抄起自己的魔杖。一脸鲜血地指着周围,颤抖不已。
鸦雀无声。
扑通。
无头男人的尸体倒在了雪地上,断处喷涌而出的灼热鲜血很快便染红了地面,如同肮脏的玫瑰。
轰!!
一只身长六米多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立在雪地之中,它叼着猎人死不瞑目的脑袋,抖了抖棕色身体上的积雪,鼻孔喷出一股灼热白雾。
它上下颚用力,男人的脑袋被咬得粉碎,白色脑浆混合着鲜血从树蜂嘴里迸射出来。
是那只匈牙利树蜂,它残忍地看着人群。
那群男人全都一个哆嗦,不知道是谁带头惊呼一声,那群穿着变态狂衣服的男女如鸟兽般四散逃开。
下一秒,树蜂抬头发出一声震天咆哮。
十几头火龙树林的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如同最专业的狩猎者,没有留下丝毫生机。
在龙群面前,那些巫师麻瓜的就像动物一般,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反抗,都没有抽出魔杖,便哀嚎着任由火龙将自己吞噬。
仅仅过了几分钟不到,森林中的惨叫便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只有龙群进食时发出的那令人牙酸的可怕声音。
所有龙都沉溺在杀戮的狂欢之中。
唯有那只树蜂一动不动。它既没有吃人,也没有捕杀。只是用杏黄色的眼睛冰冷地审视着阿格莱亚。
得救的阿格莱亚心里叫苦不迭,她的本意是召唤绿龙来帮自己,再不济短鼻龙也是可以的。
可不知为什么,匈牙利树蜂居然把龙群全都带来了。
这虽然看起来救了自己,但它必然不是出于忠诚的目的,它是在向自己示威,并且试探自己。而现在,自己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在它眼中是必然是不配成为领袖的。
这一次,给龙群下达进食指令的并不是自己。。。。。。。
不一会儿,龙群结束了宵夜,毒牙龙扑棱两下翅膀,嘴里叼着一截肠子回来了,停在了树枝上,蛋白眼则满嘴鲜血,停在了匈牙利树蜂的腿边。其他的龙,要么就叼着胳膊,叼着大腿。
它们无一例外蹲在树蜂身边,它们的鼻孔喷着灼热的白气。眼中满是怀疑。怀疑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少女是不是真的配当它们的领袖。
一丝灼热的气流吹在了阿格莱亚的后背,她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自己的绿龙此刻正在自己身后。但这一次,它没有帮助自己来对抗树蜂。因为它的内心,也充满着怀疑。
一直用于伪装的面具粉碎。情况急转直下,甚至比刚刚那些怪异村民来得更加危险。
阿格莱亚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只挑战自己的匈牙利树蜂。
树蜂舔舐了一下自己锋利的牙齿。
缓缓从龙群中走了出来,姿态十分明确,它要成为新的龙群领袖。
阿格莱亚心里几乎都要骂娘,要不是自己,这货早就死在那个黑暗的山洞里了,和那只成年黑龙和火球一样。
可转眼间,它就要为了一个龙群领袖的地位,来挑战自己,甚至可能要杀掉自己。这也太真实了吧。
树蜂向前走动,其它的火龙都缓缓散开。作为龙类,它们知道,这是领袖之间的战斗。要么会选出新的领袖,要么挑战者受到首领的惩罚。
决斗不可避免,阿格莱亚知道,以自己长途跋涉半个多月的状态,不可能是这只野心勃勃的树蜂对手。
她往左踏出一步,抬起魔杖,一记粉碎咒炸碎了地面,积雪翻飞间,她拔腿就跑,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
树蜂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它冲出烟雾。张口喷出一股长达十米的龙息。
吼!!!
火光照亮了雪夜,阿格莱亚死死地扑在雪地,躲过了这致命的龙息。
呼!呼!
匈牙利树蜂兴奋地踩着雪,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从阿格莱亚身上跑了过去。它没有看见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少女。
阿格莱亚看着头顶摇曳而过的长尾,心脏跳动如鼓,等待树蜂跑过,她忙不迭地爬起身,朝另一边跑去。
树蜂听见了声音,猛地一转身,扇动翅膀,喷出一道扇形火墙。这火墙比刚刚的吐息来得更加猛烈。
妈的。。。。。。!
阿格莱亚欲哭无泪,只能夺路狂奔。树蜂张开血喷大口,啪嗒一声咬向阿格莱亚的脑袋,对它而言,面前这个少女和刚刚那个猎人并没有区别。
眼见龙首近在咫尺,她抽出匕首,一把割断了自己的齐腰银亮长发,猫着腰连滚带爬和麻瓜一样从树林间冲了出去。
可没想到,刚钻出灌木丛,她就看到了一座悬崖,高达上百米,
再一扭头,挑战者匈牙利树蜂撞断了无数树干,兴致高昂地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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