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l了,送给小玉,估计要开心死她了……糟!那送什么给千羽好呢?
离家甚久,思乡之情开始困扰心头,碧玉断剑的事情同样使人烦恼,而白楚峰更担心小玉因为自己的生死而忧心……必须尽快给家里报一个平安。
“还在为那断剑的事而烦恼吧?”沙沙走在前头,却不忘关心白楚峰的心事。
“嗯……不错!”
“你根本无须为此烦心。”
“为何?”白楚峰心想难道沙沙有方法接驳断剑。
“因为断的是我的剑,又不是你的。”
白楚峰闻言,抽出碧玉残剑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是卢植赠给自己的碧玉剑,如假包换,怎么可能是沙沙的剑,自然开口问道:“为何是你的剑?”
“因为是我羌人手中高价购回来的!”
“这……”这种逻辑看似也有一定的道理,白楚峰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虽然你无须烦心……不过剑时被你弄断的,你得赔我!”
沙沙神情狡黠起来,让白楚峰异常纠结,这次遇上女强盗了,莫非这是阿里巴巴那四十大盗的娘?
“可你能赔我什么呢?”沙沙反问道。
白楚峰暗骂:陪你睡几晚好吧!
“看来你是赔不了什么给我,其实是你不听我忠告,我让你别手下留情,你就谦谦有礼,若你肯一开始把那小子打趴,断不会发生断剑的事情……算了,你先别多想,睡个好觉,赔偿的事情以后慢慢想!”假如沙沙本意是想开解白楚峰,那这说话的水平真是冷笑话中的战斗机。
白楚峰心说:想到了,还是肉偿是个办法!
而说话间,沙沙也把白楚峰带到一个房间面前。
“怎么了?不懂说话了!没吓到你吧!呵呵……”沙沙笑起来,那双弯月眉显得特别邪,使白楚峰恨不得立刻把沙沙生吞。
“假如公主愿放我回去,沙沙姑娘就随我一起去幽州,我不仅赔你剑,还要把这碧玉残剑买回来。”白楚峰很严肃地说道。
“还是先睡好吧!一切以后再说。”
“公主到底是哪国的公主?你们是什么人。”白楚峰忽然话锋一转。
“不告诉你。”
“……”
“别蹦着脸嘛!刚才跟公主说话还好好的。”
“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但一切都等公主的意旨,你累了,先休息吧!”沙沙的眼睛终究还是带有善意。
但白楚峰依旧没有表情,或许真的是困的原因,当下也不废话,转身进房,养好精神明天再跟她们死磕。
“喂!”
白楚峰听见身后的沙沙在叫自己,本不愿停下脚步,但心中一阵犹豫,还是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却听沙沙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吧!我叫艾素沙,还有,见公主的事情不要对别人说,不然……哼哼……明天见!”
黠灵之色从艾素沙眼中一闪而过,在白楚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艾素沙也消失了,只余下白楚峰看着房门之外无奈地抽动了一阵嘴角。
——————
一觉起来,白楚峰揉揉惺忪睡眼,只感到一阵闷热难耐,恍恍惚惚间就往外走,却被几个“兰州拉面”伙计拦住。
骤觉无趣的白楚峰只好回到卧炕上深呼吸几下清醒清醒。
昨夜又是不停地做古怪的梦,而现在却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梦见什么,虽然白楚峰精神好了不少,但惆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主题曲。
还算这里的招待不错,一会儿就有伙计送来酥麻饼、香浓骨汤等东西,还有一盘杏子桃子,就是差一份“拉面”,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拉面这一个名词,也没有谁有这心思做这精细食品。
白楚峰吃了近一打饼,两大碗汤,终于舒服地嗝了一道闷气,而几位伙计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楚峰,客气地问道:“这位阿哥,还要在来点什么吗?”
看来这位公主对自己还是相当的好,虽然目前是一种软禁的环境。
“谢谢,我只想休息一下。”白楚峰咬着一只鲜嫩多_汁的杏果,满意地说道。
“吃好了吧!先别休息,跟我来。”
原来是艾素沙,一早就扯着自己出去,白楚峰心想究竟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公主要见我?”
“不是,只是带你认识一下这里。”
了解一下这里的市场也是一件好事,白楚峰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大胆跟随艾素沙前去。
——————
“怎么不说话?”艾素沙看着白楚峰那木然的表情问道。
白楚峰看着凌乱的街景脱口而出:“不知道说什么!”
“你这人,就一直没有给好脸色人家看!是不是食宿还不如羌人的好?”
“不是,不过……其实你们留下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白楚峰见沙沙主动跟自己搭讪,也直话直说,希望能听到一些想知道的事情。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你还欠我的东西。”艾素沙说。
“说了,到了幽州就还你,双倍!”白楚峰苦笑摇头,他知道艾素沙说这话并不是特别认真,更像是在开玩笑,因为碧玉断剑她一直没有要求自己归还,剑对她来说只是个借口。
“可你还欠公主东西。”
“玲珑明珠也送给她了……”
“可明珠跟剑一样,是买的。”
“……”
“你也是我们花金子买的!”
“……”
“别这样子,你把明珠带来这里,公主也感激你,吩咐要好好待你,是你的福气。”
“可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还没有到时候而已。”
“要到什么时候?”
“到时候就知道。”
艾素沙的嘴很紧,白楚峰心想她也没有话事权,若能见到公主,必须要问个清楚。
“可以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吗?”
“西域。”
说了跟没说一样。
冷淡如斯,白楚峰也没有兴趣再问,还是好好看清这个混杂的地方。
只是白天的绿洲远不及晚上热闹,就跟21世纪一样,在早上十点以前开门的商店都是寥寥无几,老鼠们都睡大觉了,然而艾素沙究竟在这个时候带自己去干什么。
“你在哪里学到这些本事的?”艾素沙见沉闷反过来问道。
“什么本事?”
“你的武术!”
“老师!”
艾素沙闻言面色一沉,颇不高兴,白楚峰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艾素沙带着自己越走越偏僻,直走到一个绿洲小湖畔,只见对岸的绿丘上一些稀疏的树木背后冒起阵阵青烟,最显眼的就是一个洞穴。
又是洞穴,白楚峰看见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随着艾素沙慢慢走近洞穴,白楚峰就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味,不断深入洞穴药味越重,直到洞内豁然开阔的地方,只见中间有一个大锅,其底下生火,而顶上一烟囱直通顶端,估计就是山上青烟的源头,而大锅似乎就是药味的来源。
“道长早安!”
听闻艾素沙在呼唤一名道士,白楚峰就感到古怪,一早带自己来见个道士,真不知道到底要买什么药。
但最古怪的是白楚峰在这个黑黑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噢!原来是沙沙小姐,派人通传一声,我就到外头等你,何须进来药窑这乱七八糟的地方!”道士这在忙着磨药,忽听呼唤便扭头一看,见艾素沙前来,显得有些突然,但又非常理所当然。
那道士几乎是融入了黑暗之中,因为这下回应,白楚峰才发现了道士所在的地方。
“道长太客气了!”
“好说,好说……就是这位兄台吧?”道士指着白楚峰问艾素沙。
“你过去跟道长好好聊聊!”对白楚峰说罢,艾素沙就转身离开药窑。
这是什么意思,公主……道长……白楚峰独自面对道士显得有些彷徨,什么古古怪怪又不切实际的奇想都在白楚峰脑海中一闪而过,但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只见道士放下了手中的药盅,慢慢走近白楚峰,因大锅下的火光映照,白楚峰目睹了这名道长的脸,那不过是一张比较消瘦,年近三十的男子脸,但行为却显得特别老态。
“嗯……很特别的一个人,阁下怎么称呼,今年多大了?”
“在下白楚峰,时年二十有六,未知道长贵姓?”
“贫道葛玄,虚长兄弟几岁,不必拘礼,来,到里面坐坐。”
白楚峰心里咕噜,站在原地不动,直教葛玄盛情再请,才起步跟随进入石室内。
石室内通风良好,不热不寒。一缕明光从采光井之下,笼罩室内一块大石茶几上。石茶几托着一个紫砂茶壶,还有几个紫砂杯,周围堆满竹简典籍,可见这葛玄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很很长。
“坐!”
葛玄招呼白楚峰坐下,开始煮水沏茶,不一会儿,一杯清澈香茶就递到白楚峰的面前。
茶香四溢,白楚峰很久也没有喝到这么好的茶,就因为这口清茶,葛玄在白楚峰心中的印象渐趋良好,心神也开始宁静下来。
“楚峰兄弟随缘到此,未知欲善何事?”葛玄一边沏茶又一边问道。
“道兄怎么会如此一问?艾素沙她们对道兄说过我什么故事?”
“未曾,只是让贫道为兄弟把个相而已!我对兄弟是一无所知,但兄弟之相的确让人生奇……”
“何奇之有?”白楚峰不得不生奇。
“恕贫道直言,你本该是一个已死之人!”
第三章 无题之话
“恕贫道直言,你本该是一个已死之人!”
“我是已死之人?”白楚峰听闻葛玄如此形容自己,从事实而言他感到实在可笑之极,不过在某情况相对而言,自己的确算是一个死人。
“让楚峰兄弟见笑,坦白说,我也很难相信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葛玄的话,直教白楚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见白楚峰虽然满脑疑惑,但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还是比较冷静,葛玄只好另辟话音:“生与死,就像阴和阳,相对而相依,然世间万物都遵循这阴阳两极的更替而变化运转,阴极生阳,阳极生阴,两仪化四象,四象转八卦,始有五行更替,由一生万,也从万归一……”
“可不可以说得简单一点,我不懂!”白楚峰最怕就是别人念经。
“咳……嗯……就是说你本是一个死人!”
白楚峰头上一下子就冒出三根黑线,还有豆大的汗珠,心想这些人的幽默感怎么这么强。
“莫急,我是说你本该是一个已死之人,但你活生生站在人们面前是个不诤的事实,说明你是在生与死之间,又或者说不生不死!”葛玄见此情景连忙解释说。
“不生不死,到底是什么?”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拿不到死亡证,殡仪馆不敢给你烧尸,社区不会在户口本上给你除名,养老退休金每个月照发,那算不算不生不死……对不起,应该说养老退休金还是会很理智地判定你的死亡,即使你人还在生的时候,看不见人影就是死……
而白楚峰怎么看自己也不该像一只善良的生化丧尸。
“要知道生命就靠着一道气的流转,以阳为本,配以阴辅,阴阳运转和谐使人可时刻操纵自己的言行,表达自己的渴望,又借以精神与世间万物产生感应。”葛玄徐徐说道。
“我也能做到这些,我的血液在奔流,我能感受寒热;我会饥饿,需要进食;我在呼吸,我能闻到茶香;我看见明暗,看见光影;我还能听见风声,听到你的言语,五感俱全,我何死之有?”白楚峰眉头紧皱,反驳说。
“但是你的气没有在流动!”
“我在呼吸!”
“不是指你胸中之气,而是你丹田之气。”
“靠,我又不是练气功的。”白楚峰激动而站了起来。
“坐,听我慢慢道来。”
葛玄安抚白楚峰,把他顺势拉下,白楚峰却不由自主地安坐到石凳之上,且听葛玄说话:“丹田之气乃人的内丹所在,人自出娘胎,混元之气化作精元,其所藏之处就在丹田,道家修正道练丹气,就是把这先天精元用过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乃至天人互应而使白日飞升,得道成仙,所以丹田精元乃人之根本也。”
“哦……”天人互应算不算生物微电波发射,然后有外星人来接走,就是飞升了!
“道家练法乃以后天之法练先天之气,然人本身也会暗自遵从某先天之道,使精元化气无我而自生,而又自纳。然而你虽活人,但气机已停,犹像亡人之躯。”葛玄的最后定论始终不变。
葛玄说得奇怪,但有些道理,只是于白楚峰而言根本没太多意义,自己还能思考就算是活着了。
“凡尘血肉之躯而已,人为什么是人,是因为人会有感情,人会思考,倘若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活着的理由,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这才是真正的不生不死!”白楚峰淡淡说道。
“呵呵……所以适才就问兄弟随缘到此欲善何事?”
“欲善何事?我的事不在此处!”
“又为何身在此处?”
“非我所想。”
“天意又岂由人想,特别的人自然会在特别的地方出现。”葛玄默默点头。
“也许吧!道兄可有指点?”白楚峰想起自己在这里一切的经历,天意究竟为何。
“哀,莫过于心死,如兄弟所言,心中精神尚存,便与尘缘未断。可你体内气机停顿,似乎是半仙之体,灵魄未离,暂借体而存,而天命渡你来此助我修炼仙道,也使你一同成仙!”葛洪兴奋说道。
“拜托,靠谱一点吧!”白楚峰无奈苦笑,但心中还是暗中打量自己:自己还是自己,这个身体还是自己的,并没有灵魂转移,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附身,一定不会有错。
“把手给我!”
葛玄要过白楚峰的手上下翻看,又把看脉象探其生息。
“嗯!”
“怎么了?”
“气机停顿,全因你丹田一片混沌!”
“混沌?”
“对,上古传说,盘古破混沌,始有天地阴阳,万物具长。而你体内一片混沌,没有生息,也不会有消亡,混元如一,超然于世,真是奇人奇事……不对……为什么会这样?”葛玄忽然感到一阵惊奇。
“什么情况?”
“混沌开始变化……气在产生……”葛玄忽然对白楚峰的身体内况着了迷,一心一意去感应。
而白楚峰也没有去打扰,因为他明白今天刚好是最需要雪丹的时候,但事与愿违,只要盼望这位葛玄道长会有些办法。
“混沌破除,阳元再生,然阴元无踪,虽生机勃发,但物极必反,生之所易,必死也。”一番探究,葛玄重重呼出一口气,说出了状况。
“只是为何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我……”葛玄看着自己的手,竟然开始疑惑是自己的问题。
白楚峰闻葛玄所言,言深思过后,喝了一口清茶,认真地说道:“葛道兄,实不相瞒,我的确身有奇症……”
白楚峰就把冀州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后来遇上一位奇人,他赠我三颗雪丹以暂治,如今道兄所见,我体内之变化正因到了服药之时,但我眼下困于此地,余下两颗却不在身边,真是天意弄人。”
“原来如此,难怪……那混沌之气原是雪丹之故,你……你所提及的雪丹我也有所闻,敢问是哪位高人所赠?”葛玄似乎对那位高人特别在意。
“左慈!”
“是左慈?”葛玄表情变得奇异。
——————
就在白楚峰会见葛洪的时候,在绿洲的另一处清静之地,有一间破落的房子,房子之中有一名貌美的妇人在做着细活。虽然房子中一切都显得非常简陋,生活非常艰苦,但妇人脸上并没有一点对世道的哀愁,生命还是充满希望。
生命的满足不是来自于贫富,更不是名利,而是一份希望的寄托,精神的沐浴远胜于利欲的得失。
然而有些人总是在想方设法填满那无法满足的欲望,他们总是试图破坏别人的清宁满足自己的欲望。利欲熏心之徒总是无处不在,何况是这龙蛇混杂的荒漠绿洲。
“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对,趁那秃驴未归,手脚快点。”
“俺要教他啥是欲哭无泪!”
在附近一直潜伏的几个鬼祟之徒见时机正好就立刻动身,不到一瞬间就来到了破屋前面,一人在把风,其余的人动作迅猛就破门而入,立刻让那名貌美妇人受到惊吓。
“你们还来干什么?”妇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些家伙。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