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风云便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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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风云便化龙-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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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恢。法正与其他旧官僚的矛盾由此升级为益州大族与蜀汉政权的矛盾。第二个失误是逼反孟达。建安二十四年,刘备派孟达攻打房陵以便呼应荆州的关羽北伐。在这次战役中,房陵太守蒯祺,也就是诸葛亮的姐夫,被孟达兵所杀。孟达一举拿下房陵立了大功,可刘备这时却莫名其妙地派养子刘封统领孟达军。这样,攻占房陵的功劳就被刘封抢走了,孟达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此时的关羽正遭曹、孙两方夹攻,派人向刘封、孟达求救,刘封对此置之不理,孟达刚被夺了军权,“现在还有可能成为‘不救关羽’的替罪羊”,于是只好被迫降魏。造成这种恶果的原因是刘备虽然极力拉拢刘璋旧部,但骨子里是不放心的,在刘备当政的时期,除法正外,刘备对刘璋旧部只有尊重而没有信任。这种状况直到诸葛亮秉政时期才有所好转,出仕的当地士人才慢慢多起来。    (四)益州士族势力的反对    蜀汉政权的第四股势力是益州当地的土著士族,这是刘备既拉拢又打击的一个集团。刘焉、刘璋父子统治益州期间对当地土著时宽时严,终致失控,以致“蜀土人士,专权自恣”。《三国志·吕乂传》载:“蜀郡一都之会,户口众多,又亮卒之后,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一。乂到官,为之防禁,开喻劝导,数年之中,漏脱自出者万余口”'22'。这则记载从侧面反映出益州以蜀郡为代表的益州大姓士族隐匿了大量的人口,作为自己的“荫户”,可见他们有多么强大的势力。为了得到益州士族的支持,蜀汉政权处处注意维护他们的正当利益。入蜀之初,刘备集团中有些人“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诸将”,这种严重损害当地士族利益的建议立刻遭到赵云等有识之士的坚决反对。另外,蜀汉政权也吸收了大量的本地士人,尤其是大姓家族中的代表人物参与到政权的建设中来,如诸葛亮对秦宓和杜微的任用是尊重益州知识分子的表现,提拔和录用张嶷、马忠、谯周则是拉拢益州大族的作法。    尽管如此,益州豪强中还是有心怀不满的怨恨者,公开反对蜀汉政权的就有广汉郡郪县大族李邈。李邈曾经陆续被提拔为益州从事、犍为太守、丞相参军、安汉将军,但他却始终反对蜀汉政权,以致于在诸葛亮死后人们都悲痛万分,只有他兴高采烈,还要对诸葛亮之死进行庆祝。最后,他被后主刘禅依法处死。同样受到蜀汉政权惩处的益州人士还有彭羕。彭羕家族是广汉郡著名的大姓家族,刘备任命他担任治中从事。但是彭羕生性傲慢,举止轻狂,行为不端,诸葛亮看到这一点后建议刘备将其贬为江阳太守。彭羕却心怀不满,居然去煽动马超谋反:“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马超听后立即上报,彭羕于是被处死。由此可见,蜀汉政权与益州士族既有共同利益,又有矛盾,这就注定了益州士族对蜀汉政权的拥护是有条件,有限度的。    从以上四个派系不难发现,刘备的嫡系军队和荆襄集团相对于益州的刘璋旧部和益州士族是外来的“入侵者”,当地人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自然会生出一种反抗心态,这就迫使新生的蜀汉政权必须根据实际情况及时地调整对内政策,缓和外来政权与当地民众的矛盾。同时,四大派系本身及彼此之间的矛盾亟需尽快改善。如何妥善处理派系之间的关系,使之能够和谐相处,刘备和诸葛亮想到了一个和自己同样强悍的外来者——马超。    三、马超为蜀汉解决内部矛盾所起的作用    巴蜀地区自古以来就一直受羌、氐等胡族的骚扰,建安十九年刘备夺取成都之后,不仅要面对曹魏、孙吴的军事威胁,还要抵御羌、氐的时时寇边,同时处理好政权的组织建设问题。于是,刘备一方面把荆州的长沙、桂阳两郡交给孙权以巩固吴蜀联盟,另一方面攻取曹魏汉中以攻代守确保了益州的安全。除此之外,命令马超北督临沮。这一招实在巧妙,马超这一支机动部队对外可以解除曹魏、孙吴和胡族的军事压力,对内则可以震慑益州上下,暂缓派系矛盾。    马超是扶风茂陵人,祖上是东汉开国元勋马援,父亲马腾于灵帝末年镇压过羌、氐的叛乱,后官至前将军。马超深受家庭的影响,“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他所率领的关西兵“羽长矛,非精选前锋,不可挡也”。在与曹操的交锋中,曾杀得曹军丢盔弃甲,连曹操都不得不感叹“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马超投奔张鲁后,招纳了百顷氐王千万,从而使这一支氐族部队成为了自己的部曲。刘备围城都时,马超“门宗二百余口,为孟德所诛略尽”,张鲁大将杨白等人也有谋害他的打算,于是在李恢说降下投降了刘备。当马超率军至成都城下时,“城中震怖,璋即稽首”,迫于马超军强大的压力,刘璋不战而降。《典略》上有这样的记载:“备闻超至,喜曰:‘我得益州矣。’乃使人止超,而潜以兵资之。超到,令引军屯城北,超未至一旬而成都溃。”    这则材料充分说明了马超和他的凉州兵团对益州的威慑力,他的到来为蜀汉增添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马超没有复杂的政治背景,穷途末路时投靠刘备,所以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刘备的信任换来了马超的忠诚,他以一个强悍的外来者身份,挟巴蜀所畏惧的胡兵平衡政局。有了马超的坐镇,蜀汉就可不必担心边境胡族的骚扰而安心内政经营和外御强敌。    刘备对马超的优待大大超过了其他将领。刚入成都,就封其为平西将军,称王后拜左将军,假节,与关羽、张飞、黄忠同列而超出了功绩远远大于自己的赵云(翊军将军),刘备称帝后,马超又升至骠骑将军,领凉州牧,进封斄乡侯。这是刘备以皇帝身份正式宣布马超在益州及汉中这块胡汉杂居地域中种族地缘上的重要地位。后来刘备又应马超死前遗愿,厚待其从弟马岱,马超的女儿也嫁给了刘备之子刘理。    四、蜀汉政权内部矛盾的影响和教训    马超死于章武二年,也就是刘备伐吴大败的那一年,章武三年刘备病故,蜀汉政权进入到了由盛转衰的阶段。除了伐吴消耗大量兵力、财力的缘故外,内部的人事关系处理不当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他所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对后人的教训是深刻的。    (一)蜀汉政权内部派系的纷争,使蜀汉人才匮乏    魏、蜀、吴三国之中,蜀汉政权是最弱小的,既不占“天时”,也没有“地利”,因此要想巩固统治,谋求发展,实现与魏、吴的长期对抗,必须以“人和”为基础,就是要在人才培养和人事关系方面和谐发展。但是自马超、刘备相继死后,蜀汉政权并没有做好这一点。在刘备嫡军中,赵云未尽其用,他总是充当一个“保镖”的角色,而未能发挥其统御之才。荆州集团中的魏延不能处理好与其他将领的关系,最终成为派系纷争的牺牲品。后起之秀里面,被诸葛亮誉为“凉州上士”的姜维,虽然与马超同是凉州起家然后投降蜀汉,但却不能像马超那样震撼巴蜀了,居然还得外出避祸,实在令人叹息。因为没有诸葛亮的依法治蜀,就不会有清明的政治环境。派系的纷争限制了人才的选拔,从而使蜀汉政权人才匮乏,无法形成文臣武将辈出的局面。    (二)派系纷争使得蜀汉许多战略无法得到实施,影响政权的发展    刘备称王之后没有及时安排诸葛亮等人回军协防荆州,却只安排最亲信的关羽、糜芳等人来负责荆州事务。这些刘备嫡军中的将领在荆州没有社会基础,同时还要承担北伐的重任,这就给孙权创造了偷袭良机,隆中路线无法实现,实属严重失误。此外,诸葛亮北伐不采用魏延奇计和对马谡的错误使用都使得许多时候功亏一篑。    (三)派系纷争使蜀汉政权内部分裂,加速了蜀汉政权的灭亡    诸葛亮死后,蒋琬、费祎先纵容杨仪除掉魏延,使蜀汉后期仅剩的一位名将被冤杀,后又以诽谤朝廷罪逼死了杨仪。当此魏晋嬗代之际,吴蜀两国却日益衰败,其中蜀汉政权内部自相残杀,使得政权元气大伤,益州当地人对此政权渐渐失去了信心,离心力量越来越大,最后政权内部以谯周为首的益州士人公开投降,分化了抵抗力量,最终导致蜀汉灭亡。    蜀汉政权的初期尽管也有派系内部的矛盾和派系间小范围的摩擦,但由于刘备、诸葛亮制定了合理的用人策略及马超凉州军团的坐镇,这些矛盾没有被扩大和激化。而在马超、刘备相继去世后,派系纷争逐渐抬头并且愈演愈烈,最终在诸葛亮病故后达到了顶峰,随之而来的就是蜀汉政权在三国鼎立的过程中丧失了能与北方强大政权抗衡的力量,政局混乱,人心动荡,最先灭亡。



    正文  刘封、彭羕、廖立、李严、魏延、杨仪、刘琰
更新时间:2011…02…27 21:10:21 本章字数:8687

    刘封者,本罗侯寇氏之子,长沙刘氏之甥也。先主至荆州,以未有继嗣,养封为子。及先主入蜀,自葭萌还攻刘璋,时封年二十馀,有武艺,气力过人,将兵俱与诸葛亮、张飞等溯流西上,所在战克。益州既定,以封为副军中郎将。古    戎饕初,刘璋遣扶风孟达副法正,各将兵二千人,使迎先主,先主因令达并领其众,留屯江陵。蜀平后,以达为宜都太守。建安二十四年,命达从秭归北攻房陵,房陵太守蒯祺为达兵所害。达将进攻上庸,先主阴恐达难独任,乃遣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达军,与达会上庸。上庸太守申耽举众降,遣妻子及宗族诣成都。先主加耽征北将军,领上庸太守员乡侯如故,以耽弟仪为建信将军、西城太守,迁封为副军将军。自关羽围樊城、襄阳,连呼封、达,令发兵自助。封、达辞以山郡初附,未可动摇,不承羽命。会羽覆败,先主恨之。又封与达忿争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封,遂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魏略载达辞先主表曰:“伏惟殿下将建伊、吕之业,追桓、文之功,大事草创,假势吴、楚,是以有为之士深睹归趣。臣委质已来,愆戾山积,臣犹自知,况於君乎!今王朝以兴,英俊鳞集,臣内无辅佐之器,外无将领之才,列次功臣,诚自愧也。臣闻范蠡识微,浮於五湖;咎犯谢罪,逡巡於河上。夫际会之间,请命乞身。何则?欲絜去就之分也。况臣卑鄙,无元功巨勋,自系於时,窃慕前贤,早思远耻。昔申生至孝见疑於亲,子胥至忠见诛於君,蒙恬拓境而被大刑,乐毅破齐而遭谗佞,臣每读其书,未尝不慷慨流涕,而亲当其事,益以伤绝。何者?荆州覆败,大臣失节,百无一还。惟臣寻事,自致房陵、上庸,而复乞身,自放於外。伏想殿下圣恩感悟,愍臣之心,悼臣之举。臣诚小人,不能始终,知而为之,敢谓非罪!臣每间交绝无恶声,去臣无怨辞,臣过奉教於君子,原君王勉之也。”魏文帝善达之姿才容观,以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封平阳亭侯。合房陵、上庸、西城三郡〔为新城郡,以〕达领新城太守。遣征南将军夏侯尚、右将军徐晃与达共袭封。达与封书曰:斋    若乃古人有言:‘疏不间亲,新不加旧。’此谓上明下直,谗慝不行也。若乃权君谲主,贤父慈亲,犹有忠臣蹈功以罹祸,孝子抱仁以陷难,种、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类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离,亲亲乐患也。或有恩移爱易,亦有谗间其间,虽忠臣不能移之於君,孝子不能变之於父者也。势利所加,改亲为雠,况非亲亲乎!故申生、卫伋、御寇、楚建禀受形之气,当嗣立之正,而犹如此。今足下与汉中王,道路之人耳,亲非骨血而据势权,义非君臣而处上位,征则有偏任之威,居则有副军之号,远近所闻也。自立阿斗为太子已来,有识之人相为寒心。如使申生从子舆之言,必为太伯;卫伋听其弟之谋,无彰父之讥也。且小白出奔,入而为霸;重耳逾垣,卒以克复。自古有之,非独今也。主    饣觯夫智贵免祸,明尚夙达,仆揆汉中王虑定於内,疑生於外矣;虑定则心固,疑生则心惧,乱祸之兴作,未曾不由废立之间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见,恐左右必有以间於汉中王矣。然则疑成怨闻,其发若践机耳。今足下在远,尚可假息一时;若大军遂进,足下失据而还,窃相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别族,违难背祸,犹皆如斯。国语曰: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霄也。”宣子曰:“霄也佷。”对曰:“霄也佷在面,瑶之贤於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须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技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以五者贤陵人,而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不听。智果别族于太史氏为辅氏。及智氏亡,惟辅果在焉。今足下弃父母而为人后,非礼也;知祸将至而留之,非智也;见正不从而疑之,非义也。自号为丈夫,为此三者,何所贵乎?以足下之才,弃身来东,继嗣罗侯,不为背亲也;北面事君,以正纲纪,不为弃旧也;怒不致乱,以免危亡,不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禅命,虚心侧席,以德怀远,若足下翻然内向,非但与仆为伦,受三百户封,继统罗国而已,当更剖符大邦,为始封之君。陛下大军,金鼓以震,当转都宛、邓;若二敌不平,军无还期。足下宜因此时早定良计。易有‘利见大人’,诗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无使狐突闭门不出。封不从达言。主    成都申仪叛封,封破走还成都。申耽降魏,魏假耽怀集将军,徙居南阳,仪魏兴太守,封(真乡侯)〔员乡侯〕,屯洵口。魏略曰:申仪兄名耽,字义举。初在西平、上庸间聚众数千家,后与张鲁通,又遣使诣曹公,曹公加其号为将军,因使领上庸都尉。至建安末,为蜀所攻,以其郡西属。黄初中,仪复来还,诏即以兄故号加仪,因拜魏兴太守,封列侯。太和中,仪与孟达不和,数上言达有贰心於蜀,及达反,仪绝蜀道,使救不到。达死后,仪诣宛见司马宣王,宣王劝使来朝。仪至京师,诏转拜仪楼船将军,在礼请中。封既至,先主责封之侵陵达,又不救羽。诸葛亮虑封刚猛,易世之后终难制御,劝先主因此除之。於是赐封死,使自裁。封叹曰:“恨不用孟子度之言!”先主为之流涕。达本字子敬,避先主叔父敬,改之。封子林为牙门将,咸熙元年内移河东。达子兴为议督军,是岁徙还扶风。斋    尺,彭羕字永年,广汉人。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姿性骄傲,多所轻忽,惟敬同郡秦子敕,荐之於太守许靖曰:“昔高宗梦傅说,周文求吕尚,爰及汉祖,纳食其於布衣,此乃帝王之所以倡业垂统,缉熙厥功也。今明府稽古皇极,允执神灵,体公刘之德,行勿翦之惠,清庙之作於是乎始,褒贬之义於是乎兴,然而六翮未之备也。伏见处士绵竹秦宓,膺山甫之德,履隽生之直,枕石漱流,吟咏缊袍,偃息於仁义之途,恬惔於浩然之域,高概节行,守真不亏,虽古人潜遁,蔑以加旃。若明府能招致此人,必有忠谠落落之誉,丰功厚利,建迹立勋,然后纪功於王府,飞声於来世,不亦美哉!”斋    於州羕仕州,不过书佐,后又为众人所谤毁於州牧刘璋,璋髡钳羕为徒隶。会先主入蜀,溯流北行。羕欲纳说先主,乃往见庞统。统与羕非故人,又适有宾客,羕径上统床卧,谓统曰:“须客罢当与卿善谈。”统客既罢,往就羕坐,羕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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