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搜寻美女,以充后宫。
“陛下,您派人到江南区搜罗美女,但臣听说当地的绝色美女都被征讨东吴的将领给提前抢了回来。”司马炎身边的小太监胡全提醒道。
“什么,有这种事?”
“是啊,陛下,那些南征的将士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听说龙骧将军王濬手下的一个裨将就带了4名美女回到洛阳,并且个个都是倾城之貌,其他将领就可想而知了。”
“啊……”晋武帝凝视着大殿,有些失落。
“但是话说回来,陛下,天下都是您的,何况那几个女子呢?只有您想要,还怕他们不给吗。”太监胡全笑眯眯的说着。
于是,第二天,晋武帝司马炎就下诏各级将领将所有掳回来的江南美女统统送进宫中,不得私自藏匿。而将士们摄于晋武帝的淫威,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就范。这样,一时间晋武帝后宫的美女人数猛增,达到了近万人之多。
晋武帝为着统一天下的梦想忙碌了半生,加上前皇后杨艳的约束,未敢有太多的放纵。而如今结发妻子去世多年,又消灭了吴国统一了天下,可谓是志满意骄,整天与后宫一帮妃子们嬉戏玩闹。不过他也看到了吴蜀两国因宦官、奸臣当道而导致灭国。鉴于此点,他在朝臣的任命上相对来讲还比较英明,也多亏了张华、卫瓘、王浑、杜预等一帮名臣尽心辅佐,才保得晋家天下一时的太平。###第三章 少年将军
西晋灭吴,统一中国,是晋朝历史上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件。然而对于这个偏远而宁静的小村落来讲,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浴血厮杀并没有给这个宁静的小村落造成太多的影响。如果不是关系到了农户们切身的利益,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世界的变迁。村子里尽管胡人和汉人杂居着,但是胡人们和汉人一样,有自己的耕地,成群居住的胡人,每天和汉人一起耕作、劳动,逐渐地也熟悉了汉人们的生活习惯,和汉人和睦相处着。
这天,小匐勒在家里没事,和父亲一起来到了耕地。他父亲是个胡人部落的小首领。由于胡人们习惯了群居的生活,在耕地时也是众人一起耕作一块大面积土地,然后按平均的方式分配,他父亲的工作就是每天看着众胡人劳动,给他们分配任务以及劳动果实等。这块耕地是村子里分给这些胡人的,紧邻着汉人们的耕地。平日里汉人、胡人一起劳动,年长的胡人们长期生活在汉地,大部分都听得懂汉语,偶尔也会和汉人们进行一些交谈。而像匐勒等出生在这个村子里的胡人小孩子,更是从小就懂得汉语和汉人的文化,倒是慢慢的将自己羯族人的文化忘得差不多了。
“哎,听说朝廷要减租了啊。你知道这件事吗?”
“啊,不知道啊。这消息可靠吗?你怎么知道的。”
匐勒的父亲转过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是两个汉人,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谈论着。
“这个嘛,哈哈……”说话的这名汉人看到又有几个人朝这边凑了过来,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等到大家都坐好了,只见他接着说道:“昨天,我的一个远房外甥从京城里回来,他是在京城里做小买卖的,回老家刚好从我这路过,就小住几天。咱们国家和吴国打仗打胜了,你们知道吗?”
“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讶万分。
“听说吴国有长江之险,吴国人又擅长水战,当年曹操率领百万大军攻打吴国,被孙、刘联手打了个落花流水,灰溜溜的逃回了京城。咱们的皇上比曹操还厉害啊。”
“哈哈,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咧。只不过今非昔比了,听说吴国现在的皇帝是个暴君,国家的大臣和老百姓都不拥护他。再加上咱们的将士们都英勇善战,你知道吗,咱们国家攻打吴国的统帅王浑、杜预、王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啊。那吴国已经是气数尽了,吴国的皇帝现在被抓到京城当俘虏了,哈哈……”
“要是当真这样,那天下可就太平了,咱们也有好日子过了,不用再交那么多赋税了。”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叔叔,你给我讲讲汉人将军打仗的故事啊?”
众人一愣,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胡人的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围坐了过来。
“哈哈,你这胡人小子,怎么对打仗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打仗是要杀人流血,死很多人的你知不知道。不过也难怪,你也不用像我们这样天天辛苦劳动,更不用为交租的事情犯愁了。”
“叔叔,你就给我讲讲吧,我最喜欢听汉人将军们的故事了。”年幼的小匐勒摇着那位汉人长者的胳膊恳求道。
“哈哈,好吧,我就给你讲讲我们汉人杜预将军的故事。咱们晋国皇帝总共派了六路大军攻打吴国,杜预将军就是其中一路军队的首领。据说攻打吴国的整个作战方针还是羊太傅早年在前线时候制定的。”
“啊,羊太傅不是已经去世了吗?”一个汉人听着,不自觉的插了一句。
“是啊,羊太傅在攻打吴国的前一年去世了。但是他在前线和东吴作战多年,熟悉吴国的整套防御体系和军事部署。而且他在前线深得军心,经常有吴国的将领偷偷过江投靠他。只是羊太傅为人正直,不会阿谀奉承,拍皇上的马屁,京城里皇帝身边许多人都嫉妒他,暗中在皇帝跟前说他的坏话,导致羊太傅多次遭贬谪,很多计划都无法实施。”
“那羊太傅是好人唠,皇帝为什么不用好人啊?”小匐勒问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好人啊。只不过,怎么说呢,我们汉人都比较信命的,或许羊太傅命里面注定是这样的吧。羊太傅在遭到贬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了。他临死的时候将自己多年对吴国作战的心得和作战计划都交给了朝廷,并且举荐杜预将军代替自己。那杜预将军也是个出了名的好官,他按照羊太傅生前的部署对吴国作战。当时吴国听说我们朝廷要派兵攻打他们,在巫峡一带钉下了无数个锋利无比,长十余丈的铁锥,并且在江面上狭窄的地方,用铁锁链把江面封锁了起来。他们以为这样我们的军队就过不去了,哈哈。”
“那后来呢,杜预将军他们过去了吗?”匐勒着急的问着。
“肯定过去了啊。杜预将军他们做了许多大竹排放到长江里面,竹排上载着无数根长长的用麻油浇灌的火点燃后的火炬,竹筏碰到锁链之后熊熊大火硬是把铁链给烧断了。这样长江上的防守设施被消除了。后来,杜预将军和其他将领率领20万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将吴国的城池都攻下了……”
这天晚上,匐勒晚上睡觉时还沉浸在白天听到的杜预将军攻城掠地的故事中,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兴奋。以至于过后的好几天,他在梦中仿佛都能听得金戈铁马的作战声响。
匐勒家不远处,有一片不太大的茂密的树林,匐勒经常和小伙伴们在这里玩耍,匐勒年纪轻轻,却已经懂得了结交朋友。加上从小和胡人部落群居生活,他也养成了慷慨、大度的好习惯,只要自己能吃饱,多余的食物就经常分给伙伴们。而当他看到脾气暴躁的父亲责骂手下的胡人时,也禁不住升起怜悯之心,劝父亲善待众胡人。因此,不光胡人小孩子,匐勒还结识了村里一帮同龄的汉人小伙伴们,匐勒无意间也成了众小伙伴们的首领。
一天,匐勒和一群伙伴在树林里玩着打仗的游戏。只见匐勒手持一根木棍当做宝剑,后面跟着两三个“随从”,在审问一个敌军败将,俨然一副大将的姿态。
这时,不远处走来两个汉人,一个身着道教的长袍,年纪大概50多岁,另一个是本村的普通村民。那长袍道人原来是路经此地,拜访一位老友,二人说笑着着走了过来。老道人听到这边有儿童嬉戏,随意间转头看了一眼,不免吃了一惊。只见这群小孩中,为首的一个胡人孩子深目高额,奇骨贯顶,在一群孩童中间可谓是鹤立鸡群。
那道人向着老友问道:“那个高个子的胡人孩子是谁?”
“道长你说的可是那手持木棍的孩子?”那汉人看了看,继续说,“他是这里的羯族部落一个小头目的儿子,这帮孩子整天没事,就喜欢在这树林里玩。道长问这个做什么?”
这时,一阵风刮来,只见匐勒背后一片茂盛的大树,随风摇摆着,顷刻间仿佛万马奔腾的骑兵一般。
“想不到这穷山僻壤之中竟有如此人物。”那长袍道长看了一会,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道。
“啊,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那小孩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不瞒你说,我游方这么多年,也见惯了晋室那些个所谓的权贵,但这孩子……”
“这孩子怎样?”这时那村民也不免向匐勒这边多看了两眼。
“你看,这孩子自身生就一副大贵之相不说,他身后的那些树木,在他的映衬之下也多了几分灵气。”
那村民顺着道人的手指望去,果然匐勒周围的几颗大树看起来像人一般威武的矗立着,他不禁也呆住了。
“万物秉天地阴阳之气和合而成,而人为万物之灵……这孩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道长你说这孩子将来能做我们晋朝的大官?也不像啊,他父亲只不过是个无名的小首领,整日里酗酒惹事,他手下的几个胡人对他都不满。他的儿子怎么会做官呢?”那村民疑惑的问道。
“晋朝的大官,哈哈……这胡人孩子将来恐怕真的和晋朝的大官们有一段不解的渊源哪,天机不可泄露,也有可能是贫道看走了眼,也未可知啊,哈哈……”
长袍道人辞别朋友,独自一人朝着洛阳方向走去。###第四章 幼年丧父
公元287年,匐勒这年14岁,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一天,匐勒在家里帮母亲做些家务。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拍门,他随即走了出去。
“匐勒,你跟你母亲快去看看吧,你父亲中午吃完饭去河边洗澡,溺水了。”一名胡人惊慌的说道。
匐勒听完之后慌了神,赶忙告诉了屋子里的母亲。二人惊慌失措地跟随者这名胡人一起赶到了河边。匐勒等人远远地就看到河边围了很多人,众人见匐勒和他母亲跑了过来,纷纷闪开一条通道。匐勒的母亲见到丈夫平躺在地上,脸色煞白,哭着就扑了上去。而匐勒则含着泪水,看看周围的族人以及汉人,仿佛要找寻他们帮忙,将父亲救过来。
“太晚了,如果早点发现的话,或许还有的救。你父亲可能是中午喝了酒过来的,谁也没注意。这位汉人叔叔发现你父亲的时候,应该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一位中年胡人看着匐勒,低沉的说道。
“是啊,要是你父亲不喝酒,应该不会出事的。”
“大嫂,你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尽快让亡人入土为安吧。哎,还好匐勒已经长大了,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跟我们大伙说。”
“是啊,大嫂。”
“是啊,匐勒,快把你母亲扶起来,别哭坏了身子。”
在羯人族长的带领下,众胡人帮着匐勒一家料理了他父亲的后事。胡人们向来重视靠劳动来分配食物,因此尽管族长说了会多照顾匐勒和他母亲,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匐勒还是不得不过早的扛起了家里的负担,同众人一样上地里耕作。好在匐勒从小聪明伶俐,加上自身也勤快好学,很快就掌握了农村人耕作时应该知道的一切技巧,每天靠着他的辛勤劳动,勉强维持着家里的生计。
“哎,这孩子挺可怜的啊,这么小就要干活养家了,真不容易啊。”
“是啊,这个胡人小孩子还真能干,不像他父亲那样好喝酒闹事。”村民们看到年幼的匐勒辛苦的劳动,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哎,这小子叫什么匐勒吧,村头的老张头不是说吗,这小子将来能当大官呢,大富大贵之人啊,哈哈,如今这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啊。”
“去,你算了吧,别看人家笑话了。老张头估计也是酒喝多了,净说些风言风语的话,还说什么听哪个道士说的。咱们哪还是好好种咱们的地吧,别整天想着当官啊啥的,没那个命啊。”
羯人的族长看到匐勒也能像大人一样下地干活,也很欣慰。但毕竟匐勒年纪还小,族长便没有给他安排太重的任务,而且让他领着和常人一样多的粮食,这让年轻的匐勒很受感激。匐勒除了部落里集体的耕地之外,闲暇时也将自家院后的一片荒地收拾了一下,随便种一些果菜。这一小片荒地闲了好多年了,匐勒的父亲在世时不喜欢自己劳动,就没有打理,而匐勒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看到这块地当然珍惜起来,这是属于自己家私有的土地。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天的时间,匐勒从部落里回来,看到他的邻居李阳在两家交界的土地上圈起了栅栏,竟然将自己种植的一小片荒地也圈了起来,明显有占为己有的意思。
原来这块荒地位于两家交界的地方,荒地旁边就是邻居李阳家的土地,早已经耕作多年了。匐勒的父亲生前凭借着好勇斗狠,将这小块空地占了起来,自己不种也不允许邻居耕种,而李阳也不敢多声。可如今匐勒的父亲刚过世没多久,这李阳仗着比匐勒年长许多,就欺负起小匐勒来。
“李阳,你给我出来。”匐勒在李阳家门口气氛的叫道。
“谁啊?呦,是小匐勒啊,怎么,干活回来了?呵呵”李阳笑着说道
“你凭什么霸占我家的土地?”匐勒执着李阳围起的一圈栅栏说道。
“你家的地,你又凭什么说是你家的地,这地界处于两家交界,谁占着就是谁的。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就霸占成你们家的。如今他死了,这地也该轮到我们家用了。”
“你胡说,这明显是欺负人吗?”匐勒一点也不示弱,冲他喊道。
“欺负你有怎么样,以前你父亲不也是这样欺负我们的吗?这叫因果循环,你这胡人懂不懂。”
匐勒越听越气氛,虽然平日里不像父亲那样暴躁好惹事,但却也遗传了父亲好斗的性格。只见匐勒上去将李阳围起来的栅栏顺手拔出来一片。这李阳见了之后也是火冒三丈,他仗着比匐勒年长,而且几乎高出匐勒一个头,一个十来岁的小胡人也敢欺负我。说着两人就扭在一起,厮打了起来。匐勒虽然比李阳身材小许多,但自从父亲去世后,匐勒整日在地里干活,一点也不比成年人体力差。两人越厮打越激烈,匐勒挨了李阳一顿拳脚,可那李阳也似乎没占到便宜,身上的衣服都给撕破了,嘴角也淌着鲜血。
随着二人的吵闹声越来越多,周围渐渐围起了人群,这时,匐勒的母亲听到消息自己的孩子跟别人打架了,也赶忙从家里跑出来,将匐勒拉在了一旁。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大家明白了二人争斗的起因之后,有不少人都劝说李阳看在他们孤儿寡母的份上,就让这他点。也有人在背地里小声嘀咕着,听一个看相的老道士说,这胡人小孩子将来要做大官的。
“凭什么让他,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怎么没让着我们家啊?什么前途不可限量,一个胡人毛头小孩有个屁前程啊,我偏不让。”李阳听了乡亲们的话,却丝毫也不肯让步。
“这块地一直是我家的,我父亲在的时候就是我们的,现在你看我父亲不在了,就欺负人,不让就再打啊。”匐勒也不甘示弱。
“来就来,谁怕谁啊,你以为我怕你啊?”李阳这边也是满嘴的不服,说着还要上前撕扯,好在被众人拉住了。
这时,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