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庞统。
庞统用计以诡诈为先。从来就不讲究什么道义。在决定攻打曹操的时候,他就出了这么一个计策。
先派人打入公孙渊的身旁,再劝反公孙渊,然后以同盟栓住公孙渊的心,再加以利诱,让公孙渊觉得上天在帮助他,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轻易得到,令他陷入了美好前途的梦境中,接着再引诱公孙渊撤出领地所有士兵,最后在兵临城下给公孙渊一次致命的打击,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上,让曹操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这个计划最关键的路线就是从青州的威海到訾水口岸这条路线。而这条路线必然会因为史书的记载而名传千史。
訾水直通辽东以及辽东六里外的丹东镇。就在丹东镇上,曹操在这里筑下了十八座烽火台,用来窥探来自三韩的威胁。曹操早有吩咐,一旦发现敌情,日则燃烟,夜则举火,以便向远在辽东郡的大军示意告急。高达八丈的烽火台,就像一尊尊矗立在江畔的巨人,看守着辽东的门户。
本来,这里重兵把守,日夜防范,连空中飞过的燕雀也逃不过军士的眼晴。可是自从公孙渊反叛,调走了辽东的守军以后,就只留下了十几位老兵在看守。
无形中给这里守军留下了一个轻敌的思想,好像三韩是自己的盟军一样,不会前来攻击。从此巡逻怠慢,了望偷懒,仅剩下的士兵虽然也是日夜两班轮番巡哨,但是已经失去了往日井然有序的严密军纪,常常是早退晚近。或者是来也不来,只是日以继夜戏耍。即便是上了烽火台,不是打磕睡,就是饮酒作乐,过着悠闲的日子。
本来,辽东副将张显是一个严谨、公证的将军,可是公孙渊的反叛,让这位忠于曹操的将军离开了这个地方。以往张显常来抽查,将士们不敢放肆,如今张显一走,没了管束,他们就像一匹脱了僵的野马,劣牲顿时发了起来,放纵自任。原本只是一、两个害群之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带坏两个,两个带坏四个,最后所有将士都堕落了。正映照了一句话.学坏一天,学好二十年。
公孙渊不是没有派人来管理此地,他手上没有什么人才,就随便挑了一个叫韦貉的将领去。不料,这个韦貉是一个哮酒如命之辈,在丹东镇唯他自尊,每日里大吃大喝,不醉不休,把军情大事撇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当老大的一糊涂,手下的弟兄自然是上行下效,更加随便了。
这天,北风呼啸不止,这天晚上,訾水江面上风急浪高,水流湍急,一队士兵在訾水口岸停泊.人数不多.只有五十人。
为首的是甘宁,甘兴霸。
甘宁躬着身子,口中刁着一口短剑,快速的向都方跑去。以前,他就没少干杀人越货的好事,这时,重新操起老本行来,还别有一番感慨。
渐渐靠近了最近的一处烽火台。
这是烽火台群的第一点,非常的重要,不过现在也只有二十名士兵了。
本来这些士兵都很警觉,自从一撤兵以后,一个个也开始涣散了起来,一到夜晚就躲在烽火台中不肯出去,偶尔出去,也不过是敷衍了事,乱走一通。
像个天这天气能够认真巡夜的更是没有.三五一伙在烽火台里谈天说地来打发着风大寒冷的夜晚,大多数人都不把巡夜当成一回事,当然也有个别认真的。
甘宁让五十人将烽火台围起来,四处巡视了一番.发现北、西、南三门外各有两名士兵在守夜,而东面却没有。
甘宁让三十人靠近了东门外,他一人悄悄的上了烽火台的二层,见里头的士兵不是赌博就是喝酒睡觉,冷冷一笑,双手伸入口中,吹出了一声海鸟的叫声。
声音一落,就听六声惨叫。原来,弩手们早就将弩箭对准了守卫,等的就是甘宁这一声鸟叫。
甘宁发出进攻信号后,猛得冲到了烽火台里.大势的砍杀起来,只是短短的一盏茶时间,所有的守军全部被消灭,大部分人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3…356正文 下卷 第356章 连克四郡
烽火台,越靠近里头就越懒散,他们都想:“急什么,要是出了战况前面的烽火台自然会发现,发送信号的,哪里用得了在外看守。”
怀着这样的想法,士兵们都不愿意冒着风寒前去巡夜。正是因为这种消极的想法,让他们通通都走入了地狱。
甘宁带领的突击队,在黑夜的掩护下,毫不留情的拔掉了一个又一个的烽火台,过了大半夜,甘宁终于消灭了附近的十八处烽火台,每处有守卫二十余人,共计四百多人。
甘宁吩咐士兵将痕迹抹去,并在烽火台的马厩中寻得一匹好马,向訾水港口驰去。这时,周泰已经领着一百弟兄在訾水旁等候了。
他们换上从烽火台里搜出来的衣服,跟着甘宁又向丹东镇进发了,此时已是下半夜。却说丹东镇在第十八座烽火台外的五里之处,是烽火台守军补充物质以及将军的休息之所。
辽东副将韦貉就是在此处歇息。对于烽火台的失守,他们全然不知。
忽然对面来了一批军马,灯火点得通明.在漆黑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这情况惊醒了守城的卫兵,朦胧中见是自家弟兄,忙问道:“对面的兄弟,这大半夜的不去巡哨,来这里做什么?”
这边的甘宁应道:“兄弟啊!我等有紧急军情来禀报韦将军,有劳通报!”
“可……韦将军酒醉未醒呀!”卫兵有些忐然,韦貉比较粗暴,尤其是喝了酒睡去以后,不管大事小事,是对是错,只要吵醒他.绝对少不了一顿鞭子。因此,很少人愿意在韦貉睡着的时候叫他。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啊!万分紧急!如果耽误了,可能会掉脑袋的。”甘宁心中暗笑。很认真的出声道。一边讲,一边已经走到了城下。
“那…好吧!”卫兵嘀咕一阵,拿定了注意,毕竟掉脑袋和挨鞭子这两样事情中.挨鞭子要轻了许多。
甘宁感激道:“兄弟,我知道有些难为你了,韦将军的脾气我也知道,要不这样吧,你把我带到将军歇息的地方。我自己进去通报。再怎么说挨一顿打.总比掉脑袋强。”
卫兵心中的那一丝疑虑通通消除,有些高兴的说:“既然兄弟都这么说了。小弟还能说什么呢?快些进来吧!”
一行人进了丹东镇。进了府衙,来到了韦貉的卧房前。
门外的守卫见有人来找韦貉,抢先说道:“韦将军已经睡下,若没哟急事可等将军醒来。要是有急事,就自己去叫,记得等会让身子健郎的人进去。不然会死人的。”
卫兵忧心说道:“兄弟,一切小心。千万不可顶撞韦将军,他打乏了,无趣了,自然就会停下来。你越反扰,他就越兴奋,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对于甘宁的大方豪气卫兵还是非常感激的,为了让他少受些苦,卫兵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心得。
甘宁笑了笑和周泰一起在卫兵怜悯地目光下,高声叫道:“韦将军,韦将军!”
韦貉喝得醉朦胧,分不出东南西北。看不清一二三四,此时天已大黑.是人最容易睡着一段时间。那极度想睡的情况下被人听醒,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醉过去的韦貉。他在梦中被叫醒,强打精神睁开醉眼,怒道:“他娘的,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啊!”
“韦将军,我等从南方赶来,有紧要军情禀报,请现身一见。”甘宁很客气的说道。
“半夜三更的,有什么军情可报?”韦貉闷气想到,“进来!”说着,竟伸手去拿床头上的皮鞭。
甘宁、周泰两人走了进去,周泰“很自然”的将门给关上。
韦貉,今年四十余岁,鲜卑人,生着两条秤钩眉毛,一对鼠目,腮下满地刺狸胡,原是公孙渊麾下一名小将,平日在公孙渊面前颇显本领,因而此番将留守的重任交给了他,想不会有什么差错。却想不到没有了管束地韦貉,竞如此嗜酒不理政务。
趁着喉头的一股酒气,韦貉扬起了鞭子对着走在都头的甘宁猛抽过去。
甘宁怒眉一挑,一个箭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刀,打在他的手腕,劈掉了长鞭,另一手拍着他的肩头,猛的一压,道:“韦将军,不必动怒,南方的十八处烽火台全部被敌军攻下,我军已经全军覆没。”
韦貉一个不留神,就被按倒在地,很很的摔到在地上。他没有想到这军士会这般大胆,竟先向他动起手来,后来又说出这种话来。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他,真的火了起来,喝道:“休得胡说!谎报军情,罪当斩首!来……”
韦貉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甘宁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上,强大的力道压的他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
甘宁满脸笑意的拔出补刀在韦貉的脸上轻轻的划着,笑嘻嘻的说道:“韦将军,可认得我是何人?,
韦貉仔细者了一看,面前的人浓眉大眼,大鼻阔口,身材竟比他还高大一分,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手下将士好象没有一个可以和他的身材相比的。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你是何人?”小命落在对方的手上.不可一世的韦貉也成了软脚虾了。
甘宁傲然道:“在下秦侯麾下乘风水军军团长甘宁是也!”
“啊!”韦貉一听是刘备军的人,酒也惊醒了,张口结舌,吓得一句话都讲不清楚。
直到甘宁用刀面狠狠的拍了他两个耳瓜子,这才如梦初醒,也不及多想,张口就道:“原来是甘大英雄,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英雄到来,还望英雄赎罪、赎罪!”
甘宁俯下身子将他双手扶起。歉声道:“情非得以,先并多有得罪,还请将军勿怪。”
韦貉惊魂未定的看着甘宁,明白了他的意思.纳头便拜:“见过两位将军,先并冒犯将军虎威,实在该死!韦貉愿降。”
甘宁笑道:“我军此来只想攻取辽东,不愿妄杀一兵一卒。若将军能为我军做一件事情,非但无罪,反而有功。秦侯一定会佳奖你们,不知持军是否愿意?”
韦貉当即答应道:“既已归降。愿效犬马之劳。还请大人吩咐。”
“辽东郡、带未郡、乐浪郡、玄菟郡这四郡分别由谁统领,共有多少士兵?”
韦貉为表忠心,如实道:“辽东、带方、乐浪、玄菟分别由杨才、舒余、万三、吴天四人统领,大部分士兵都被调去前线了,这四个地方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其中杨才、万三是在下的好友.在下有信心劝降他们。”
甘宁依照庞统的吩咐。将附近所有的士兵全部聚集起来,说有紧急军情相商。殆命者.杀无赦。
韦貉是老大,说话本就无人敢违抗,更何况先前确实来了一队报军情的士兵,众人并无任何怀疑,就来到了府衙前的广场上。
韦貉这才把实情向大家宣布,并传令所有人都缴械投降。大家听得丹东镇已失,韦貉已降,早已失去斗志。谁还敢不听从。全都放下武器,脱下盔甲,任凭甘宁等人摆布。
马超的三万“天罡军团”也已经赶到了丹东镇,并带了庞统的手令。
庞统让马超提韦貉北上去骗开辽东、带方的城墙.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辽东、带方两郡。
随后.马超就兵分两队.一小队精锐士兵换上公孙军的盔甲.在韦貉地带领下赶往辽东郡,后头的两万九千余人马在远处尾随。
辽东郡是由督尉杨才打理一切,而韦貉恰好是杨才的朋友,在韦貉地提议下.马超同意他的建议,让他一人入城劝降。
马超并不担心韦貉会耍花样,根据探马的消息,辽东郡内的士兵确实不到一千人。而他却有三万战士,要是强攻的话,他绝对有自信在半个时辰内攻下辽东。韦貉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这一点,因此.他想话命.只有乖乖的听话。
韦貉马不停蹄赶到了辽东郡,求见杨才,杨才此刻根本就不知道丹东镇已失,他和韦貉臭味相投,相交莫逆,就差没有结拜了。此刻听说韦貉到此,老友相见,分外高兴,心想:“韦貉于我分别才不过十日,如今不速而至,不知有什么事情。”
韦貉走进了议事厅,笑容可掬的走了上来,“杨大哥,小弟在此有礼了。”
杨才起身而迎,见韦貉的笑容就知道他有事情相求,但他并没有一点不满,反而充满了开心,兄弟有事情相求不就说明他的能力强.官位大吗?笑道:“貉弟,从哪里而来?有何要事需要为兄帮忙的?”
韦貉叹声道:“大哥,你我自相识以来,转眼已经过了十三年了,昔日你我相处情同手足,有如一母同胞,早晚饮酒作乐,何等快乐。虽说不能同生共死,却也患难与共。如今却要各分东西.唉,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
杨才有些摸不着头脑,见韦貉这副模样以为他是犯了什么杀头大罪,不得不离开辽东,急忙问道:“貉弟苦闷,何不说来一听.大哥为你做主。”
韦貉叹了一口气道:“哎!一言难尽,如今我已经是秦侯的人了!”
杨才面色一变,道:“莫非……”
“事到如今,弟索性就和大哥说明白了吧!秦侯已经从水路攻入了辽东郡,取得了丹东镇。马超的三万大军就在城外,另外还有七万军队正在向乐浪、玄菟攻去。相信不要多久,辽东、带方、乐浪、玄菟这四郡都会落入刘备军的手中。”
“啊!”杨才脸色顿时变白,一千不到的守军,如何抵挡三万精兵的攻击。
韦貉见他不作声,心知他被这消息吓倒了,进一步上前道:“大哥,若能献城纳降,可保荣华富贵!”
杨才默然不语,脑中在做着思想斗争,他知道如果自己投降了,那绝对不可能受到重用,最多只能得一些赏钱而已,他实在不愿放弃自己现在的地位,可是不降自己又守不住辽东。
韦貉道:“大哥,就算你当上了皇上,也不能享受做皇上的乐趣,那当皇上有什么用?兄弟言尽于此,告辞了。”
确实美好的东西是需要生命来享用的。
杨才不及多想,拉住了韦貉说道:“我降了!”
辽东城门大开,马超领兵进城,交接了一切,用过餐后,再次向带方郡逼去。
辽东郡好比一座城堡大门,它地落陷就意味着,刘备军可以插断一切和公孙渊之间的联系。也就意味着可以关门打狗,将带方、乐浪、玄菟三郡困死在幽州,让它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马超带着两万大军一来到带方郡下,带方郡守就很识相的开了城门投降。
于此同时,庞统也攻下了玄菟、迫降了乐浪。
不过短短的五天时间,公孙渊的地盘全部被庞统给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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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郡。
孙开正躺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他的日子可过得舒坦得紧,前些日子,他就出计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来袭的曹军先头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这到不是孙开很厉害,只不过公孙渊的手上没有能人,曹军在麻痹大意下,让孙开拣了一个现成的便宜,
也是因此,此战后公孙渊对孙开非常的信任,对他的话几乎能做到无一不听。
本来,以公孙渊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辽西郡安心呆上十天什么事情也不干,正是因为他的一句“以逸待劳”将公孙渊困在了辽西郡。
这日,一只信鸽突然飞到了他的身旁,他取信一看,立刻露出了兴奋之色。
烧掉来信.快速赶往府衙,对百般无聊的公孙渊道:“大人,时机已到,可以出兵了!”
到底是什么时机公孙渊不知道,孙开自己也不知道。
公孙渊不需要知道,因为他相信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