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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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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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传去。最后全城都在高喊,而城外军马那么多条嗓子,更是欢欣的汹涌。

天空依旧电闪雷鸣,雨水倾泻,邓海东策马疾驰直入府内,门口卫士看到整齐的跪下:“恭贺君候!”后半截喜添少公喊出时,战马已经直接冲入了二进,这厮猴急似的不等马停,一起身跃过马头,大概那马也吓了一大跳,就看到主人跃过去不见了,从没进过这里,它觉得新鲜,于是四处开始溜达,看到树下海棠大喜,上去就扯。

邓海东已经撞入了后面。

丫鬟仆妇络绎不绝,而内房前的厅堂处,族公族老,法师,宋明远早挤了这里,看到他来都起身,宋明远先扑上来:“海东,海东,我有外甥了,母子平安。”邓海东大笑,又看到猴爷扑上来,这厮已经得知母子平安,心思定了,于是先闪,口中喊:“以为小叔出世,族公已经激动过了呢。”

邓世平笑骂:“猢狲!”

“恭喜君候了。”法师是个持重的人,邓海东听的头大,拱手:“法师还是叫我猢狲为好。”法师欢喜,拍了拍他:“去看看婉言。记得快报去高公等处。”随即觉得算了,对了宋明远:“明远儿,还是你办理吧,这厮脑子现在不清楚。”

宋明远重重点头:“这厮一向脑子不清楚。”在那里揉臂。原来刚刚被邓海东拍重了,于是又起了点恨意。

后面已经是鸡飞狗跳,多少仆妇在那里劝:“君候,此刻不能进。”邓海东焦躁,听到自己儿子洪亮的哭声,难道还见不得?小昭出来埋怨:“君候,男人不可这个时候进的。”

“爷看婉言也不行?”邓海东发作,这就推开周围,揪住小昭的耳朵扯了一下,走了进去,后面仆妇急的跺脚:“君候是阵上厮杀的,避讳。”

“爷千军万马杀过,从不避讳。”

一阵风就卷过了屏风,婉言已经包了头躺在那里,眼神正喜悦的看着他,看他进来笑的甜蜜,也甚是骄傲,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了,之前百般痛楚尽忘了脑后,得意的轻声道:“也是个小贼秃。”仆妇已经把少公抱着,邓海东看那摸样,满脸菊花似的,却欢喜的要伸手,一屋子人全尖叫起来不许。

这厮恼怒:“本帅难道还会害了自己儿子?让爷看他传香火那玩意的品相!”不知道羞了多少丫鬟,平阳在一边忍不住的笑,去帮着婉言拭汗,回头抱怨:“婉言不能大笑,你再这样就出去。”

邓海东这才收声,过去了但不厚此薄彼,拉着平阳坐了腿上,然后拉着婉言的手:“你好好休养,等你能动身了,爷就带你去林子里打熊虎去。”

“你不许骗我。”“从娶你之后,骗你什么的?”“你娶了平阳。”

仆妇丫鬟都窃笑,邓海东狼狈,平阳娇嗔:“今天让着你!”然后推邓海东:“婉言累了,你让她休息,去看你儿子去。”婉言也微微的点头:“你去。”邓海东心满意足,又叮嘱一定要好好休息,婉言又是甜蜜又是烦躁,终于抱怨:“你再叮嘱,人家睡不着了。”

平阳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她胸口饱满,悄悄道:“躺着也这么大?”婉言羞的不行:“老娘,老娘好了有你受的!”平阳甜甜一笑,去帮她盖上被子,侧头看着这一幕的邓海东,看到两人之间水**融一样,不由恼怒:“有人服侍你家小夫君,给爷过来!”

终于婉言捂住肚子花容失色,房内人等愤怒,联手把这厮赶到了外边。

法师等远远听到那边笑声,不多久看这厮被推了出来,小腹上居然还有了小巧的鞋印,都忍不住摇头,猴爷就在说:“我家猢狲知道疼女人,把这些丫头全宠坏了。”宋明远冷笑,法师念佛,族公再次心虚了,发作:“老夫娶妾,你们说了一年!”

“说甚子?”那厮正窜过来,纳闷的看着族公。

二叔公等前俯后仰,法师也莞尔:“邓公,你是越来越舒坦,如今又添孙,你们这一辈今生是再无遗憾,为天下武门族公所羡慕啊。”

“还不是我的功劳?”邓海东搂过宋明远:“闻闻,看,我手上还有你外甥的味道呢。”宋明远当真去嗅,然后抬头:“全是脂粉味!是你在里面偷嘴的吧,不然怎么有个小牙印?”邓海东大窘:“正经造册的妾咬的!”

别人在笑他,宋明远却一本正经:“外甥的文事归我了,武事你自来。”

“不可把他教成书呆子,如你这样不行。”

宋明远愤怒:“你才是呆子!”邓海东才不管,上去就按住他:“你妹妹都为人母了,岳父就你一个儿子,宋明远,爷告诉你,今年就给你把婚事办了,若是再推诿,爷就给你下药!到时候你一激动,扑到了哪个仆妇身上也别怨我。”

“你,你这厮,放开!”“你听到没有?”“放开!”

“听到没有?”

“总要先禀报我父亲吧。”宋明远还是口软了,邓海东点头:“既然如此就好,这是岳父给我的令,你今日可是当着法师的面允了的。”宋明远不由张口结舌:“我父?”

“他晓得我制得住你。”

“你!”

法师莞尔,拉过宋明远,对了邓海东道:“不可对明远儿动粗,你那手脚老衲也吃不消!”这才让邓海东老实下来,不过没安定一刻,就又窜到后面去看,隔了窗去看躺着已经入睡的婉言,看平阳妖娆的背影,看忙碌来去的几个小妾,和那些同样喜笑颜开脚步轻轻的仆妇。

看到自己儿子被抱着,也安静的睡去,邓海东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若是过去,自己来了此世,渐渐的把族公他们当成了自己祖父至亲,那么这个儿子严格意义上却是自己真正的完全的血肉亲人了,从肉体到灵魂,无一不是!

族公们在笑,这小儿当真是欢喜的傻了,淋了一头雨水也不擦!

却看到他回头走来,问族公,自己儿子是什么辈,族公笑道:“正支是到宗字辈。”邓海东拱手:“请族公赐名。”

猴爷立即拿眼去看二叔公,二叔公洒然一笑:“勇烈门第能有今日,一是大兄首功,二是猢狲悍勇,应该大兄给勇烈少公起名。”法师赞:“兄弟如此,门第当兴!”猴爷这就不客气,沉思了一会儿,道:“就叫邓宗棠吧!”

邓宗棠?

邓海东领命:“便叫邓宗棠,是好名字,刚刚客气一番,还怕族公起个邓宗富邓宗贵,邓宗德之类的……”族公顿时无奈了,揪住他骂:“你这猢狲,哪天不撩拨老夫,你就难受,这好日子不和你计较!”邓海东连连点头:“不敢了,不敢了。”

法师念佛:“老夫一身禅医,也算有些道行,干脆传了宗棠儿吧。”说完眼热的去看那厮,邓海东大喜:“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只我的拧字诀怕我家小猢狲将来不够用,那日已经和论钎岭,和回将等说好,目前已经有三妻了。”

邓世平喷茶一口,边上宋明远也骂,这就吩咐下去,赶紧全城全军共贺,并把消息传播出去,当晚邓海东爬上平阳的床榻,平阳早有准备,媚笑着缠他不放,惹的后面两只小猫,嘀嘀咕咕,说什么平阳殿下又在平平仄仄平平仄的叫,其实谁不会叫呀,我们还会二重唱呢!

从了当天开始,君候得子,所以剑南连接庆贺的三日,大雨之后细雨不歇,天气凉爽,川蜀子民尽说久旱逢甘霖,是少公带来的好运,居然有些子民,从此每逢求雨时就喊对天大喊宗棠宗棠…渐成习俗。

唯独邓海东不爽,财神是刘邦那无赖子,如今风雨之声居然成了自家儿子?不是爷日夜操劳翻云覆雨,能有这小儿什么事情?偏偏说不得,倒也自知,来日扫了不臣,千百年后自己定能被封为武王,为万世敬仰。

于是有了动力,开始借着凉爽天气,继续督促兵马苦练,战阵配合,厮杀,乃至个人武技种种。

也去催促铸造所,虽然说百里奚回了长安,但将大部分骨干全留下了剑南一地,又有已经上轨道的良政方针,工匠等尽都努力,除了军用,民用器械也是日新月异。

君候得子的消息,终于在九月底到了长安,高公和宋天得知狂喜,这两人也有私心,一个是婉言亲父一个是婉言义父,就怕勇烈府上长子是平阳生的,将来婉言生了次子,得不到嫡系传承。宋天欢喜的去找高公斗酒,输了再来输了再来,屡败屡战,同时消息发向成德范阳。

不知不觉金秋时节来到,剑南各处络绎不绝的,都是各方节度派来的庆贺,满月赶不上了,周岁礼又太遥远,也没太多繁琐顾忌,这就听到消息便来吧,于是车辆满载,人流拥挤,各面旗帜入了剑阁关时,来一面旗帜剑南子弟们就欢呼一次。

这是代表的勇烈一族,如今在天下的地位!

当年在洪城,卷平岗是起步,随即万马救中原,才上了正道,如今则雄踞剑南,坐断赤水,怀抱关中,人脉连横权倾朝野,才是人臣巅峰!

谁不说生子当如海东青?二三年岁,有如此武功,是将星临世!

淮南节度使旗帜,关中伯李希言旗帜,羽林宋明历旗帜,玄甲李希平旗帜,成德节度旗,范阳节度旗,户部颜公使…天子使臣高公宋天!

邓海东从九月来就不得安宁,虽然喜悦心中却疲倦。

可到了十月初二这一日,常遇春部信使疾驰而来,告知安西送贺礼至,五车金银玉器,安西骁将薛礼带十二随从,庞德不好阻拦,只能派军马随行护卫。

没等邓海东吃惊,南霁云急报,江东镇帅贺礼已进剑阁关,八车绫罗绸缎,金银玉器,魏延主使程普副之,只带十二随从。

高公和宋天正在弄孙。

得知此信相顾失色,这两大不臣派的亲信,重礼而来,绝无可能只是庆贺,可是无论所求所图,举措不当就会坏了现在局面。赶紧去找邓海东,邓海东却已经走进来,身后跟着法师,这厮口中正在牢骚:“如何挑这个时候来,害的我不能做手脚,只能表忠心。”

宋天喝斥:“你这厮胡言乱语。”

将孙儿交给了边上丫鬟,这三个围着他一个问具体消息,邓海东将两边来的情报放了他们面前,白纸黑字就写的来人,礼单,再无其他,法师摇头:“看看日子,莫非同时抵达?”

继续努力去

第八卷 第二十八节 独斗安西子

第二十八节 独斗安西子

PS:第二更

邓海东不由哑然。实在觉得受不了他们,抱怨道:“天南地北的,定好期限一起动身,就带了这些人来对付剑南?老魏早来信说要庆贺庆贺,安西倒是意外。”

听他这么说,再看他摸样,本满腹有些担心的高公等,忽然也觉得好笑,来了又如何?又不是军马来厮杀,只两个不臣的名头,就慌张如此?原来是自己老了,虎儿已和强镇并肩!

心中一放宽,也不随他去了。

在他走后,高公就在叹自己垂垂老矣,和宋天和法师说:“当时屠石堡,就算无数敌军在前,自己也一往无前,龙首山的那场大火啊,烧了老夫要折寿更损了肝胆气。”宋天连忙劝他,法师也在开解:“百川儿也将有后,你义女婉言又已经有子。海东儿看似胡搅蛮缠,实际上孝顺的很,你我哪里还有遗憾?”

才说的高公展颜,说不管了,又去了婉言那边,忙着看自己的外孙去。

宋天法师也入,听了法师吹嘘,自己要传宗棠儿禅医术,高公不由的眼中燃起嫉妒,狠狠的道:“你那些欢喜禅有什么好学的?和老夫学刀法武功是真,百川儿不得学武,老夫等不及了,回头就把功业传给宗棠儿。”法师恼怒:“老衲一生把色字头上钢刀谨记,何时修过什么欢喜禅。”

“你家猢狲说的。”

法师跺脚:“这厮说的是祖荣!”宋琬言靠在那里,看着两老斗的恨不得打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柔声道;“别急,义父,平阳也有身孕了。”高公猛回头,看平阳虽然小腹平平,但羞涩欢喜满面,这就扑上去:“我的,我的。”随即唏嘘:“那厮如何说让我家女儿怀上就让我家女儿怀上,可惜老夫是个内臣出身,不然要和他讨教。”

法师在也罢了,宋天还在呢,平阳低头捂脸。宋琬言在边上大笑:“义父,你饶了平阳吧。”平阳扭捏:“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高公立即慌了:“如何这样说?我们一视同仁,一视同仁的,都是我家女儿。”然后开始赞同平阳容貌,其实比婉言更胜一筹,如何如何,又惹翻了婉言对他喊:“你偏心。”后宅鸡飞狗跳一团,丫鬟们纷纷在笑。

说谁能知道,名声倾动天下的一班,在私下会是这样,比之寻常人家更亲密几分,再看看一个老宦,一个老和尚,和一个低调的正牌岳父挤在那里,围着两个主母拿出手段哄着捧着,不由想起民间有话:若不能生子如那海东青,不如生女有国色。

前面邓海东却不理会他们三老议论。

手头有左帅的信,说了最近和柔然小有战事,消耗不小,和他商议调张辽儿去帮,邓海东将张辽叫来。递给他左帅的信,张辽顿首:“大帅。”

邓海东笑道:“起来,这是私下,你是我幼弟。”拉起了张辽道:“实在不舍得放你走,但二叔那边吃力,你去了能添些力道。”说完叹息:“不是雍正时的一片乱事,现在范阳边境怎么会这样吃力?可惜剑南我不能放。”张辽是心腹兄弟,明白他的话。

这就对了邓海东道:“七哥,我们都晓得你孝敬左帅,剑南万万不能放。”

“这话可别被二叔知道了,定要打你。”邓海东一笑,思索了会了,张辽也不敢打搅,随即邓海东道:“拨你二千副甲,再给你们十二匹马种,如何?”

“谢七哥。”张辽惊喜的看着他,他也知道如今剑南虽然富饶,可是才算起步,这二千战甲可是能装备新旅的,这种大手笔让他兴奋的连连拱手:“谢七哥。”邓海东骂道:“听我说完,回头到你明历兄,希平兄那边,再耍个赖,这二千副甲也不是全给你的,分一半给右帅。”

“是。”

“晓得为什么?”“晓得。”

邓海东笑骂道:“你晓得个逑!左帅吃紧右帅就不吃紧?只是碍于隔了一层,不好意思和我开口,我也一向敬重右帅,这些事情就别等长辈落脸来要了!”张辽发自内心的拱手:“七哥是真仁义。”忽然悄悄问:“七哥,若是有一天?”

“去吧去吧。如何人人有反骨!”这厮大义凛然的喝斥,张辽气的不行,不谢了,转身就走,忽然又回头,看邓海东正坐在那里笑,他悻悻的道;“七哥也给我拨甲的条子才是。”邓海东继续微笑,张辽低声下气:“兄弟求七哥了。”

这厮终于满意,写了条子递给张辽:“去吧。”张辽夺了手里就走,邓海东目瞪口呆:“小儿!”门外赵山河许褚都忍的腹酸,不敢这个时候惹他,却忽然听了邓海东跳起来,出门招呼他们,去追张辽。

张辽正在那里找兵库管事,拿出条子在分拨铠甲,听到后面马蹄声,管事正要开库,立即翻脸站了一边看着张辽,仿佛这厮是偷甲贼,如今大帅来抓他了,那一脸的忠诚。险些把张辽气死,张辽回头:“七哥你怎么来了?”

“想起了不曾说,明光甲要配上几副。给左帅右帅送去,他们可是兵胆!”

邓海东下马,示意开库,带了张辽进去后,留下外人,对了张辽道:“这几件明光,都是不曾上内衬的,我安排几个工匠过去,你告知左帅,就说按照他的武功,告诉工匠流银经脉怎么走更合适。当即给他现做。”看张辽在颤抖,邓海东冷笑:“送一套给你。”

“七哥……”

“边上去,边上去!”邓海东拨拉开他,走到明光库前,拍拍打打,叹了口气:“亏了百里奚当时有心,留下了一拨明光匠,但张辽儿你要知道,必须苦练武技,到了战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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