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先堵住山口,咱们人比前军多,把这一批粮草烧了就撤回去!”计谋是要人执行的,而很多计谋是环环相扣的,争的就是时间差!每一环出错则会全盘崩塌!文人现在就在进行一场豪赌——若己方可以在后军搬开滚木与巨石前烧了粮草,自己就是大赢家;相反,若是对方更快一步,那么自己连同这一千来号人就是失败后对方将获得的战利品!
“诺!”众人经过两次烧粮,自是对文人佩服得紧。而现在文人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至少其余众人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但在不经意间,文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不安。
“快跑啊!”山谷里,副将还在声嘶力竭的催促着。
“不行,后面已经被堵上了!”麾下人急声回报!
“那TND就往前面冲!你吃糠长大的?”副将气得脸上发黑!
“诺!”于是一众人就呼啦啦的朝前冲去,但却发现前面不知何时已经有几百人列好了阵型。却是文人提前分出的一支人马,不求杀敌,只求阻敌。待到山顶的大部队下来好攻下前军烧掉粮草!
“杀!”副将也是果敢一族,留下五百人护住车队,然后一千人呼啦的就冲了上前。
“举枪!阻敌!”对方的领头之人正是武将,举止之间也颇有大将风范。
“冲啊!”
“杀!”
双方在不足三里的地方厮杀,虽然双方加起来不足两千人,但其惨烈程度却丝毫不比万人大战差有半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山谷很窄,只容许十数人并行而过,这样反而对对方有利,毕竟在人数优势发挥不出,纵是你有千军万马也不行!
士卒之战,与斗将的差别很大——斗将双方大战数百回合只会让人连声叫爽,但是士卒之间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没有花里胡哨的打斗,有的只是以命相搏的惨烈!
不到一刻钟,已经有将近五百名士卒再也起不来了!但是地上四溢的血液没有让人退却,反而将激战的双方内心的血性彻底的激发出来!
“杀啊!我们的援军到了!”却是武将一方推石的千余人已经从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从山顶滑下,稍作调息,就加入到了厮杀之中!
“坚持住!”副将一刀将眼前的人砍杀,旋即退回到军阵之中——这已经是他杀掉的第九人了,而他也确实太累了。
饶是如此,对方加入的生力军还是将局势一点点的扳回,本来是压着对方打的形势,现在已经颠倒了个儿。
“顶住!阵型回缩,坚持到太史将军到来!”副将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凝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已经由刚开始的热血到现在的麻木——所有的动作只是机械的挥动刀柄,亦或者是在敌军方面有刀砍来时,随意的挡一下,其余时间则大都是将刀往对方身上砍!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了……
“嗖嗖嗖……”三声破空之声打破了战场上的僵局,山顶站着的一员大将威风凛凛,手持一张巨弓,身体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很明显,刚才的三箭是他放的。效果很好,至少地方的武将被一箭贯胸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了……
“尔等将领已经被我射杀,此时不降更待何时?”来人正是太史慈!
却是张战难得和诸葛亮想到了一块儿!太史慈前两次的反应,定会让人认定他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前面的是大部队故意弄得人少点,但却是真的粮草。
张战也想到了!所以张战就给太史慈定计,反其道而行!——以假充假!以真为真!前面的是假,后面的是真!而经历了两次成功后,对方已然形成了定性思维,果然上当!太史慈行军缓慢的原因之一就是要让自己麾下的两千人提前赶到山上,本来是准备让副将抵挡一阵就撤的,但是副将是个实诚人,为了演戏更真点儿,同时也是为了保前两次被劫的怨恨,副将假戏真做直接硬拼起来!等了许久的太史慈感到情况不对,这才赶紧登到山顶,看到了副将现在的处境,旋即三株键连发,解了副将的困境。
“我们烧了他们两次粮草,他们岂会饶了我们?投降是死,反抗也是死,我等七尺男儿,何不拼死一战?”士卒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让本已心生降意的众士卒眼里升起了一丝的死志!
“无功业,毋宁死(没有功业,还不如去死!)!”声音再次传出,一众士卒眼中泛出了凶恶的红光!
“无功业,毋宁死!”剩下不足一千五百人的士卒忽然咆哮着冲杀过来!
“无功业,毋宁死!”本就对这群烧了自己两次军粮的士卒看不顺眼,兼之这些士卒明显是不想投降了,副将也就不再矫情,直接一马当先的杀了过去!
情势变得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所有人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字——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不再多说,只是机械的挥动手中的大刀,
杀!
杀!
杀!
一人拼命,百人难挡!但若是双方都不要命了呢?
当芦岭谷内站着的人只剩下一种服饰的士卒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地上的残肢散乱的浸泡在被血液弄得泥泞不堪的地面上。此役,太史慈军惨胜伏军——斩首一千七百人,俘虏一百人……
太史慈麾下,战死一千三百人,轻伤三百人,无重伤者,其中副将李刚战死……######第五十八章 张战曰:我善千里坑人……
“报!太史将军在营外求见!”传令兵疾奔到帅帐内。
“为何不直接进来?”张战诧然问道。
“属下不知!只是太史将军负荆跪于营外!”
“负荆?他太史慈意欲何为啊?”张战更是惊异!按照自己的策略,至少粮草基本上可以保证无忧,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张战只得翻身上马向营外走去——这就是专权!只属于主帅的专权!
“子义啊,这不年不节的,跪我可没有压岁钱啊!”张战见气氛不对,旋即开了个玩笑,试图气氛缓和一些。
“末将有罪!请主帅责罚!”若是平时,太史慈早就笑骂回去了,但是今天如此态度,却是让张战心里有了一丝的不好感觉。
不待张战继续猜想,太史慈直接伏在地上,“末将未能遵守主帅策略,导致我军损失近两千人!此事错尽在末将一人身上,末将当负全责!太史慈请求主将责罚!”
“什么?损失两千?”张战大吃一惊!“伏兵几何?”
“不足……不足两千!”太史慈羞惭道。
“可是对方看出我所设之策?”张战厉声道,两千人!这次自己总共就带了三万人!已经损失了一些兼之现在的两千,之后还要攻城,估计不够用了!这如何能不让张战发怒?
“主帅神算,敌军已然中计!”
“那是为何?太史慈!你告诉本帅为何还会损失如此巨大?”
“末将气不过那贼人连续劫我军粮,是故下令杀无赦……”
“不对!是末将之错!”一个人不然跪倒在地,竟是甘宁!
“甘宁,你可知此时本帅在干吗?”张战怒喝道,毕竟交情是交情,帅无威则卒不信,帅不亲则卒不近。恩威并施才是统军大道,而现在太史慈此事儿正应是立威之时,甘宁出来掺和自是让张战大怒不已!
“主帅!”在水中虽然完虐张战,但是岸上打斗,尤其是徒手,甘宁却不是张战的对手,所以正式场合,甘宁还是称张战为主帅。“是末将对李刚说我等本是草寇,今得蒙主公信赖,赐名锦帆军,自当立不世之功以报主公厚爱。是故此次行动,我恳求太史将军带上了锦帆军五百人,却不料却坏了主帅大事儿,还折了李刚,此次之错皆在末将,请主帅责罚!”
“不是!乃是末将之错!”
“不是乃是老子错了!你再和老子挣,信不信老子,啊呸!是本将!信不信本将把你摁水里面泡两天?”
“李刚?折了?”张战自是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和自己一起砍杀的憨厚大汉。记得前一段时间在自己的婚礼上不是还和自己拼酒的吗?
甘宁和太史慈还在争吵是谁的过错,本已经心烦意乱的张战怒吼道,“都给本帅住口!今日之事前有太史慈御下无道,后有甘宁争功,还有……本帅用人不明……每人三十军棍,尔等可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而且打仗要注意赏罚分明,自己这一打下去,只怕全军以后都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隐瞒事实以及感情用事!
张战自是知道此事儿肯定另有隐情,而且很可能就是因为已经死去的李刚才导致今日之事!但是死者为大,所以重义气的甘宁和为人厚道的太史慈自然不会让死者再受过了,毕竟贻误军机而死的江东兵卒与光荣战死的兵卒待遇是不一样的,一点儿他们身为最了解内因的人自是知道,所以这才会有拼命帮已死的李刚揽过的一幕。
“我等愿受罚,同时愿将主帅所受之罚一并分了!”太史慈虽然对张战的小气反感,但是张战算无遗策,以及对自己的信赖却还是让太史慈为之折服。
“罢了!男儿立于世,当以信!人无信则不立,本帅说过要受罚就受罚!尔等无需再劝!即刻行刑!”
张战亲身受罚,三军为之震惊!自此之后,张战领兵众人尽服!
受刑后第二日,张战正趴在榻上看地图,同时思考着该如何攻城才可以将损失降到最小。传令兵报太史慈有事禀报。
“恩?”张战压下心中的疑惑,“传!”
“主帅!其实我等伤亡巨大,还有另一个原因。”太史慈抱拳应道。
“你是说对方有高人?”
“若非此人妖言惑众,我军有可能受降至少一千五百人!我军伤亡不会超过八百!”太史慈恨恨的瞪了眼前面被缚住的文人。
“哦?”估计本来太史慈是要杀了此人泄愤的,但是昨日自己的行为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至少现在太史慈虽然眼中的杀意甚浓,但却还是被抑制住了……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张战本就想找个人来出谋划策,但是周瑜这货忒不厚道了,直接将能用的都带走了!
“你不是谋士吗?”周某人如是说道。本来拎着大刀过去理论的张某人直接哑口无言了——这话貌似就是自己说过的!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
“贱名不足一提,免脏了将军的贵耳!”文人很是傲气!
“子义,找块儿布塞住他的嘴。”张战笑眯眯的对着太史慈说道。不过太史慈却不相信这货会有什么好心!当初自己签署卖身协议的时候,这货脸上就是这种表情!
“塞上!”一块布而已,军营里的臭袜子多得是,太史慈在张战的带领下有点变坏的趋势——他找的是张亮的袜子,据说张亮是唯一一个单独住的士兵,原因就是他的脚……
“唔唔唔……”效果很是明显,文人被熏得直接开始吐白沫了。
“给他泼点水,别太凉了哈,随便取点井水就行了,记得不要打深处的水,那水温度太高了。”张战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所谓笑面虎不过如此尔!
“噗嗤!”一盆冰冷的井水直接泼了上去,太史慈很厚道,深恐浇不醒对方,所以直接抱了一缸水!
“唔唔唔……”文人眼里喷射出浓浓的怒意。
“你要不要说出你的名字?要说就点头,不说就摇头。”张战笑意盎然。
“哼!”文人傲气的扭头不看张战。
“哼!”张战不是那么好的脾气,尤其是对男人的时候,刷刷刷在竹简上写了些药材,然后命太史慈去军医那里寻来。
文人一直保持着傲然的姿势。直到太史慈回来之后,也没有再看一眼张战。
“子义,将这些药碾碎拌匀,然后找一匹公马喂了。”张战竟然还保持这笑嘻嘻的样子,真是难得有什么事儿这么让他高兴。
“这药……?”太史慈迟疑了下,感觉还是问一下比较好,这一坨坨的总感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春药而已,等会把这人的裤子扒了,然后把吃过药的公马牵过来,之后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张战笑眯眯的,但是这下不经太史慈惊呆了,连带着文人这个小伙伴儿也惊呆了……
“这个……末将不会……”太史慈白皙的脸蛋儿被羞得通红。毕竟还算是一个好娃儿啊。
“要不我教教你?”张战笑的很憨厚。
“末将忽然会了!多谢主帅,末将这就带着他去!”太史慈大惊失色,赶紧拎着文人就往外走!
“唔唔唔……”文人吓得脸都黑了,忙不迭的点头。
“切!这是贱脾气!”张战轻轻地拍了一下早就不疼的屁股,放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说吧,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官居何职?还不快快一一道来?”
文人恨恨的瞪了一眼张战,却在张战看过来的时候,迅速换上了真诚的笑容,“区区乃是颍川人士,姓单名福。现乃白身。”
“拖他出去!”张战掏了掏耳朵,像丢垃圾一样挥手。
“他不是说过他叫什么了吗?”太史慈心里惊异,但是手上却不敢有半点耽搁——谁知道一旦自己心软了,那在公马下面的会不会变成自己?天知道这人怎么会知道这种刑罚?
“你……?”单福大怒,但是眼里却还是闪过了一丝的诧异。“我已回答过你的问题,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就从轻发落,若是非要我亲自说出你的底细,我家可是医学世家!你要对我配置的药效有信心!”张战淡淡的瞥了一眼单福,轻声说了句,“姓徐的……”
“你……?”单福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知道我……”
“猜的,你信吗?”张战很是神秘的笑了笑,“你是继续我的说下去,还是要我亲自说下去?”
“好吧,我自己来,我叫徐庶,表字元直。其余的都是真的。就不必再多说了吧?”单福,现在叫徐庶,既怒又畏的看着张战。
“这才乖嘛!”张战懒洋洋的看了眼徐庶,“子义,此人乃是大才,待下去好生看管,还有,元直啊,你的好友孔明正在我那里做客。”
“什么?你把孔明怎么了?”重情重义的徐庶怒吼着朝张战撞去,却被身后的太史慈摁住。
“切!我怎么他?你猜啊?帮我拿下庐江郡,我就让你去见见他,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宰了他!”上帝啊,原谅这个陷在歧路上的孩子吧……
“额……诸葛……”憨厚的太史慈就要开口询问,毕竟现在的诸葛亮可算是江东的一重臣了,张战怎么可能想宰就宰呢?
“子义,那匹马放到母马群里吧,要不然会浴火焚身的……”张战指着帐外,直接赶人!再让他在这里呆着,迟早会把这免费劳力弄跑了!
######第五十九章 被埋没的名将
十日后,张战的帅旗飘扬在了阜陵城上。
计策很简单——先是用徐庶诈开全椒城,本就对徐庶十分信赖的冯杰在看到徐庶浑身狼狈不堪,哪会有半点迟疑?于是乎全椒城轻易拿下。当然之后徐庶自是羞愧不已,了解徐庶品行的冯杰最终还是原谅了徐庶——第一,自己已经被俘;第二,孙策的名声确实不错,若是自己老老实实的为他效力,自己的权力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思虑再三,考虑到自己若是单独进孙策阵营,估计会有些势单力薄,冯杰最终还是写信给朱硕,将自己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细细道明,并将自己的考虑也一一写出,知道自己实力的朱硕最终选择了投诚。张战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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