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宗真以“无畏金刚降”大破极乐灵屋,阿卡朵是距离最近,体会最深的一个。如果心慕佛法之人,那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旷世福缘,然而阿卡朵实非与佛有缘之人,虽然心性由此而有不少改变,但也无法由此修炼出什么佛门神通。
“好了好了,难道你觉得你现在**着身子和我说教,很有说服力吗?”阿卡朵忽然舔了舔自己有着致命诱惑的鲜红小嘴,扭腰上前,一手握住王宗超的雄性象征,另一条光洁如玉的手臂缠住王宗超脖子,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喉管深处呻吟出来的,伴随着撩人的香气,“我从来还没有试过在阳光下来上那么一次,趁着距离太阳下山还有足够的时间,赶紧吧!”
说话的同时,似乎嫌四周草木衰败的景象不够浪漫,一道深沉血影再次在阿卡朵脚下浮现,并迅速扩散为一个方圆数百米的血池,其中无数妖艳花卉竞相绽放,形成一片璀璨浓烈,瑰丽壮美的嫣红,弥漫着惊心动魄的美妙旖旎,香艳四溢。
伊利尔玫瑰是一种独特的使魔,它的功能基本是主人的能力以及某些特质、强烈愿望的体现与增幅,也可替代主人实现某些功能,比如阿卡朵曾将自己腹内怀胎转为伊利尔玫瑰代替。如今她既然已不再畏惧阳光,这种玫瑰也就可以在阳光下出现,不过它终究也还不能如普通植物般吸收阳光进行光合作用,只能吸收月能。
王宗超苦笑,心中不由想到自己儿子,如今两人的状况自然不适宜带着儿子在身边,眼看着十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百九十八章 杀瘟神
茅山地处江苏省境内,分南北两座。一座在长江以南的句容市,称南茅山;另一座在长江北岸的兴化市,叫北茅山。北茅山为三茅真君初炼道之地,山上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奇岩怪石林立密集,大小溶洞深幽迂回,灵泉圣池星罗棋布,曲涧溪流纵横交织,绿树蔽山,青竹繁茂,物华天宝,在修道界一向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誉!
清晨,北茅山之上薄雾缭绕,雾虽不浓,但在滚滚散散间,却似有万马奔腾,万象纷呈,让人永远看不清其中端倪,越是仔细看,就越是会感觉自己仿佛是对着深邃广大的银河,是那般的渺小。
茅山上无数奇岩怪石以及千年古树之上,大都刻有一两道古朴沧拙的符篆,细数起来,少说也有千万之多,堪称一项令人叹为观止的浩大工程。普通人上了茅山,总会在不自觉中受符箓影响而绕道,自动避开茅山的真正山门洞天,而仅能到达那些接待世俗香火的道观之内。
山林之内,有一处方圆近百亩,不为人知的石林,石林高矮不一,高地有三四丈,矮的只有一人来高。石柱的质地似玉莹润,表面都刻满了密集的符箓,内里似乎有着淡淡的气流在不断奔涌,石柱间还有强大地磁引发的霞光隐现,却是某种凝聚、调运地气的中枢阵法。
最中央的一处最高的石柱之上,有着一个八卦法台,齐藤一身披道袍。居中盘坐,身前石案上放置一方洁白玉印。隐隐散发着重如泰山峻岳的威压,却是茅山传派至宝。掌门人之象征——九老仙都君印。
此印如今只是由齐藤一暂时保管,并不代表一眉已将茅山掌门之位传于他。只是一眉如今已到了渡四重雷劫的最关键阶段,正在运转法力,凭气机引动劫雷降临。而渡雷劫的过程,一切身外法宝都归于无用,凭的只能是自身的修为与心性,所以一眉才让齐藤一暂代保管九老仙都君印,而齐藤一也通过此印控制整个北茅山护山大阵,严阵以待。严防有人乘虚来袭。
正常来说,渡雷劫之时自身尚且难以自保,所以最忌有外敌乘虚下手,而成功渡过雷劫之后,也会有一段或长或短的虚弱期,所以整个过程非要有同门或者可靠有人代为护持不可。当年天路再通,一眉与石坚得传道念而瞬息渡过二重雷劫,是因为两人已在一重雷劫境界卡了许久,一朝被点通关窍。立即水到渠成,奔流千里,这才没有太过明显的虚弱期。但这种可遇不可求之事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如今一眉渡四重雷劫。非要齐藤一以及众弟子用足十成精力守护,确保万无一失不可。
若是散修邪修,渡劫之时往往还要运转法力屏蔽天机。避免被仇敌算出找上门来。但如今一眉渡雷劫却是堂堂正正去渡,这就是名门正派立身为正。弟子众多的好处。若是真有强敌乘虚强攻,在长江南岸不远的龙虎山无论虚情还是实意。都还要派人来援,做足姿态。
十几天间,齐藤一已将极乐灵屋以及自己的六道分身与茅山护山大阵结合为一,发挥出八方六和,上天下地丝毫不漏的最周全的守护效果。除此之外,整座北茅山还有不少其他茅山弟子各掌副阵,小心协防。
茅山护山大阵始于三茅真君,再经无数代后人增补完善,至今已有两千年之久,其中蕴含了无数茅山弟子的心血与智慧。齐藤一这些天来主导阵法运转,又不断考虑将极乐灵屋与其融合互补,获益着实匪浅,对于渡过三重雷劫大有益处。只因他目前虽然有引动三重雷劫的资格,但却绝非毫无凶险,而积累越多,修为越深,失败的可能性越小,渡过雷劫后的虚弱期也越短。他正打算尽量争取时间修炼,到了即将回归主神空间之前才去渡劫,而后也可以借主神恢复,将虚弱期可能遭遇的危险降到最低。
“轰隆~”
北茅山上空在不知觉间已是乌云密布,乌云虽然不大,但却极为深远颀长,犹如一条云龙,一直通向深不可测的宇宙深处,里面无数条电丝转折缭绕,噼里炸响,任谁都看得出这片电云正酝酿着极为可怕的毁灭力量!
齐藤一心知劫雷已现,但距离真正成型还要有小半个时辰,心头更不敢存丝毫大意,将心神与护山大阵彻底结合为一,方圆五十里内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全在感应之中,秋毫无漏。
“当年天路重开,似乎也有不少妖仙降下传承,让许多妖修获益!”
感受到分布于荒野山林间,乃至长江之内的不少异常气息,齐藤一心念一动,心知是某些小有气候的妖修。当年天路重开获益的除了人类修士外,还有不少具备灵性的动物甚至植物。就像当年那只曾让自己着了道的通灵老猫,原本只能本能地运用一些迷惑人的小术,但获得妖仙道念后,也能开始自行修炼。不过如今他感受到的这些妖类气息并没有什么能对护山大阵造成威胁的存在,绝大多数都在劫雷气息下惶然走避,似乎不值得太过重视。然而不知何故,他却又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之感。
……………………………………
夜色深沉,乌云四合,无星无月,在毫无灯火的荒郊野外,就是前方究竟是地面还是水面都已经彻底无法分辨了。山野林间偶尔有几点绿芒飘零隐没,或者是人或动物的尸体散发的磷火、或者是什么野兽的眼睛,不仅不能照明,反而增添了几分恐怖、阴森的气息。
这个年代的人大都营养不良,所以基本都患有夜盲症,在这种无星无月的夜间出行。一头载入水坑泥泽中淹死都不出奇。所以眼下的荒野,可以说连剪径的匪徒、扒坟的盗墓贼都不见半个!
但是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幼小身影却在荒野间纵跳奔走如飞。不仅快,而且轻灵无声。仿佛灵猫狡兔,身形稍闪,须臾不见,彻底融入黑暗中去了。
这世上,从来还没有出现过害怕黑暗、害怕荒野的血族,而且血族还拥有驱使蝙蝠、乌鸦、猫头鹰、狼獾等野兽的天赋能力,夜幕中的荒野,对于他们而言就是自由自在的乐园。
弥斯力亚虽然只是半血族,但论起荒野生存及也行能力。比普通血族也是只强不弱,翻过两道山梁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座位于山半腰的神庙,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瘟神庙!
在深沉漆黑的夜幕笼罩下,无灯无火的瘟神庙于山林石树间半隐半现,远远望去,死寂阴森。随着夜风呼啸吹过,林木乱舞,在瘟神庙惨白的白灰墙上投下狰狞的怪影。阵阵飘飘渺渺的悲叫哀鸣不断传来。如丝如缕﹑直透心扉,叫人毛骨悚然。
但是若论可怖,眼前瘟神庙相比血族最喜欢居住的阴森哥特古堡还要相差不少,弥斯力亚不仅毫无惧色。小脸反而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他是来杀人的!
先前他固然有杀瘟神庙庙祝的计划,但还仅仅是计划罢了,主要只是基于一种对于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的警惕。然而如今,他却是要将计划付诸实行了!
他还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傍晚和凌晨动手,这个时间对方的警惕性最小。比深更半夜的时候下手好的多,深更半夜太安静了,有点儿动静就容易惊到目标。此时正好是凌晨,雄鸡将啼,各种小动物开始苏醒,但东方又还丝毫不见晨曦,最适合动手不过。
三米的院墙自然难不住他,在确定左右无人之后立刻一跃而入,快速的来到了偏殿门外,偏殿的门上有一把铜锁,弥斯力亚直接将其扭断侧身闪入。
偏殿中的状况映入眼帘,却让他怔了一怔,只因里头竟然停了三十多具尸体。
单纯尸体并不能让他感到多少意外,只因他早已打听到瘟神庙同时还充当了义庄的作用,这一带的山村集镇,无亲无友之人或者得了疫病横死之人,死后尸体都会集中到瘟神庙内,由庙祝统一处理。不过眼前尸体的模样,还是让弥斯力亚颇感意外。
这些尸体倒是没有多少腐臭之气,不过模样却比腐尸还要来的可怖,只因它们全身的血液、水分似全被抽干了一般,个个眼窝深陷,阔口大张,惨白的面皮紧紧贴在骨骼上,近乎骷髅状,肚皮也几乎与脊椎贴到一起,连干瘪的内脏都可以看得出几分轮廓。
若是一般胆色之人,骤然见了这么多具可怖的尸体,难免要失控惊叫或者慌乱中撞翻什么东西。不过对于弥斯力亚来说,这些尸体除了颈部没有牙印外,基本也就相当于某些个性恶劣血族进食后留下的食物残渣罢了,虽然意外,但连半点惊骇都欠奉。他几乎没作什么停留,很快就离开偏殿,进入正殿去了。
他毕竟还是小孩,若是成人,见了那么多容易引发联想的尸体,纵然不怕,也免不了要开始考虑改变计划,但弥斯力亚却明显没想那么多。
悄然无声的潜入大殿,凭着夜视能力,一团漆黑的大殿之中,一切都在弥斯力亚面前一展无遗。
这里毕竟是乡下,加上庙祝本人似乎不喜奢华,所以大殿的装潢并不如何出彩,除了一些壁画浮雕之外,也没什么漆金镶银的神像,正中只有一神案,一香鼎,最上方则悬挂了一幅瘟神画像。
那画中瘟神神像面部生有四只眼睛,在下眼敛处本该是脸的部位多出了两只眼。居上的一对眼睛目露悲悯,另一对却怒目而视,结合成一种说不出古怪的诡异眼神,看上去令人眩晕。(为什么四只眼睛会让人感觉眩晕,可以搜一下百度图片。)
弥斯力亚见了神像,也是不自觉地一晕,紧接着这种眩晕感随之无限扩大,一时头晕目眩,腹内绞痛。直欲呕吐,伴随着一种忽冷忽热。四肢抽搐,仿佛发了痢疾、癫痫的强烈不适。扩散全身。
等他回过神来,大殿内已经亮起烛火,一名五十余岁,身穿黑衣之人已经站在香鼎之侧,正冷冷地看着他。此人蓬头垢脸,面色蜡黄,后背微驼,双手青筋暴露,结了一层老茧。又黑又亮,好像涂了一层油。而且他全身皮肤遍布黑斑,仿佛得了某种皮肤病,其中面部两块狭长黑斑呈眼眸状,正好长在眼敛处,看上去就仿佛那画像中的四眼瘟神——正是瘟神庙的庙祝!
此人毕竟已取得了瘟神符印,代行瘟神之职,故这整个瘟神庙也就等同是他的半个神域。弥斯力亚的潜行技巧虽然颇为可观,但入庙却休想瞒得过他。
见了弥斯力亚。庙祝一声冷哼:“原来是你这西洋小妖孽,本庙公还想去找你们,却没想到你倒自投罗网来了。”
弥斯力亚咬牙切齿,大声怒吼回去:“我们只是志愿治病救人。又碍着你哪里了?你凭什么散布瘟疫祸害我们?”
原来在王宗超与阿卡朵离开十数天之后,一种古怪的,根本弄不清传播途径的瘟疫就突然在国际红十字会营地内爆发。绝大多数人染病后都奄奄一息,不到两天内。就有两三人甚至已病发身亡。而且附近的村民居然还自动组织起来,不许他们离开营地。说是他们中出了妖孽,离开就会荼毒四方。
弥斯力亚机警,虽然自身不曾染病,但依然装成重病。不过他与红十字会的人旦夕相处,已有不少感情,见他们遭此无妄之灾,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他也意识到这一切十有**就是本地的瘟神庙庙祝搞的鬼,所以趁着夜间潜出营地,赶来瘟神庙杀人。
没想到对方听了他的怒吼后也是怒极而笑,举手指了指停尸的偏殿道:“就许你们猎杀无辜村民,吸尽鲜血,不许本庙公惩戒你等?”
“你这狗娘养的栽赃陷害!”弥斯力亚一时倒没想太多,突然发力,脚下两块红砖彻底粉碎,人以比离弦之箭还快的速度直飙向庙祝。
庙祝见状,却不慌乱,信手一挥,洒出六枚金豆。金豆还未落地,在空中就化为六名形态威武的金甲神将,持刀擎戟,向弥斯力亚凶悍地杀来。
弥斯力亚出掌一推,将当先一名金甲神将打得轰然飞退,但双掌却像打在生铁之上一般,隐隐发麻,而且对方却像是没有受到什么伤损,随即又与同伴挥刀杀上。
这显然又是来自一贯道的“撒豆成兵”手段,莫看这些金甲神将在石坚面前犹如土鸡瓦犬一般,但其实这些神将每一个都有刀枪不入之身与熊虎巨力,只要神力不耗尽,就能不眠不休地一直战斗下去,在其护持的神域之内,威力还要倍增。
弥斯力亚试出棘手,果断不再硬拼,开始游走飞掠,纵跳转折。那些金甲神将虽然身坚力大,但武技却乏善可陈,颇为呆板,彼此配合也不算周密,转眼间就被他逗了个团团乱转,手中武器自相碰撞,却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突然,弥斯力亚一个加速,跳上一位金甲神将肩头,在其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又跳向另一位冲来的金甲神将,双腿在对方胸前用力一蹬,借着对方冲势,加速反弹冲向庙祝。
但庙祝似乎已早有准备,依旧不慌不忙,用手一指,眼前的香鼎之中顿时有某种黄褐状的,似沸液、似香灰、又似乎烟雾的浑浊物质开始翻滚涌动,突然又凝成一线,破空直射向弥斯力亚。
那香鼎造型原本就颇为古怪,看上去倒与一个长了三只脚的马桶差不多,弥斯力亚迎上其中射出的一道黄褐色的气流,顿时觉得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几十年不洗的汗垢体臭、流脓发烂的疮毒脓肿、蝇虫密绕的发臭咸鱼、蛆虫横生的积年茅坑、甚至于几千具死尸堆积在烈日下腐烂了一个月发出的那种味道,委实臭气熏天、臭不可闻,臭到令人发指臭到惨绝人寰……弥斯力亚虽然勉力侧身避过,但被其激起的熏风一冲,顿觉头晕目眩,有一种久病沉疴后的心烦乏力,又有一种喝醉酒后强烈的恶心腻味的感觉,浑身似乎都被腥秽恶臭包围。好像泡入了粪坑,连五脏六腑都要全部呕出来一般。当即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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