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下雨天,哪来的月亮……”下雨石眼看着沙雉又脱掉一件亵衣,急忙招呼左右两个木头人也似的手下往外走道:“走,你们两个跟我出去一起看月亮额,东子,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难道爷是嫌弃奴婢是寡妇之身吗?”将身上衣服褪得一干二净的沙雉,望着眸子里充满疯狂欲火的安东野,幽怨的道:“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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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9 我本来就是午夜出没的幽灵
牢房里满满暧昧的味道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床榻上的男女也不知缠绵了多少时候,门外这时响起一个“亡灵地狱骑士”低微而急促的声音:“狼王,有人向这边来了,我们必须要走了!”
春意盎然的沙雉,急冲冲穿好衣服,向略显疲态的狼王跪拜叩首:“天可怜见,贱妾若有幸得沾雨露,延续狼王香火,麟儿成人之后,妾身必赴黄泉陪伴狼王,侍候左右。”
三拜之后,气窗已然顺下一根绳索,与狼王留下依依不舍回首一瞥后,沙雉抓紧绳索,顶上下雨石主仆接着,瞬间几个起落,消失在雨夜之中。
郁闷的长长吐出一口气,安东野堪堪穿好衣服,沉闷的军靴踏地声已在牢门外停下,便听幽东不快的声音响起道:“你们就不能选择白天来找我大哥问话吗?为什么偏偏深更半夜跑来扰人清梦?”
“因为我本来就是午夜出没的幽灵。”幽东愤愤不平的话语,被一个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代替。
牢门被有着一张圆圆的脸盘的监狱长安婧宸准将打开,在她还算娇美的身躯后走出一位穿戴整齐,目光阴鸷无比的小个子警官。
这个人,安东野并不陌生。他几乎是萨满教廷军政两届所有官员将吏的梦靥,死在他手上的获罪官吏无计其数,他就是行事做派处处跟学其叔内务大臣、“无冕之王”元北顾,被称为“小元大人”的武装警察第六军军团长元载上/将。
“屋子里好似有些特殊的异味……”元载上/将摘掉雪白的手套,嗅了嗅比猎犬还灵的鼻子。
“是牢房里太潮湿的缘故,小元大人。”安婧宸躬身赔笑道。
“安东野将军,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吗?”在挥手示意安婧宸等人出去后,元载上/将掸了掸椅子上的灰尘,坐到了狼王对面。
“还好。”安东野淡淡的笑道。
“本来舒服大人是要亲自来探望将军的,怎奈最近忙着接待‘沧浪使团’的公务,着实是分身乏术……”元载道:“那就让愚兄就内阁对东野将军指控的‘八宗罪’,问将军一些细节问题,请你配合回答。”
“悉听尊便。”安东野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或许是太久没做过剧烈运动能够的缘故,某野居然感到些许的腰酸背痛
“安东野将军,请问你没经过军务省批准同意,擅自将驻军调离防区,长途奔袭‘五沙城’,可是为了搭救义女安槿恋以及义妹羽訫的私人恩怨?”元载上/将翻开一摞厚厚的卷宗,问道。
“……”某野闭口不答。
“请问您在攻打‘五沙城’之前,是否下过‘屠城’的命令?”元载上/将又问道。
“……”某野继续保持沉默。
“阁下,在你的命令下,是否强行将执法宪兵部队划入到武装警察的作战体系中?这种越权的行为宪兵司令部要求追究你的职权过失。对此,你可有异议?”
“……”某野依旧以无言战术,拒绝着问询者步步紧逼的攻势。
在又接连问道几个问题都被眼前这昏昏欲睡的家伙无视后,武装警察上/将强压胸中怒火的例行质问最后一个问题:“将军阁下,对于您的直属近卫师团在‘望月城’引发的骚乱事件是否属实,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答他的是狼王几个很不雅观的哈欠,元载上/将拍案而起,厉声道:“阁下是在挑战元某人的的忍耐极限吗?”
牢门外的幽东听见异响,横刀便要冲入,迎面几个元载带来的高大威猛警卫地手枪,正抵在幽东的脑门处,一直将幽东逼退到走廊角落里。
“早就听说小元大人用的一手好刑,东野有幸,正好领略一番,岂不快哉!”安东野狂态尽露地道。
“既然东野兄一片盛情,那就别怪元某人手下无情了!”元载将手一招,门外走进几个黑衣警卫,“哗啦啦”将各式各样的刑具扔了一地。
除了常见的烙铁、夹棍、皮鞭、大部分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看不懂用途和方法的刑具。元载上/将双眼放光的拿些一把前端带有倒钩的齿距,饶有兴趣的道:“这些小玩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本人精心研制的,专门来对付你们这些下贱的硬骨头,而且百试百灵,从未失手过”
“你知道狼吗?”安东野轻蔑的道:“狼从来没有狮子老虎强壮,也没有大象那么庞大的身躯,但至少,我从来没在马戏团看过它们的身影!”
“好!”元载警察上、将发出一种类似夜枭般的笑声,恶狠狠的道:“那就看看是你这头残了一条腿的跛狼骨头硬、还是本座的老虎钳硬?”
依稀看到手持钩锯的元载狞笑着走向兄长,幽东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性命,三拳两脚打倒比自己还高出一头的警卫,虎吼道:“姓元的,休伤我大哥!”
几个鼻青脸肿的黑衣警卫从地上爬起来,对准幽东猛力摇晃牢门铁窗的背影就要扣动扳机,便听走廊近处一个娇嫩甜美的声音响起道:“‘凉城郡主’驾到——”
话音未落,一股香气已经扑面而来,只见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一身盛装,容光惊艳的夏雅雅在娇小玲珑,水灵秀气的小丫鬟夏柒兮的前导下,袅袅婷婷行来。
几名警卫闻言,慌忙收起短枪,伏地跪拜迎接。幽东更是回首惊诧的道:“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放肆!”跟在雅雅身后一位面白无须的老宦官盛气凌人的尖着嗓子喝斥道:“什么大小姐?!应该尊称郡主殿下,真是个没规矩的野人”
出落得越发整齐的小丫鬟夏柒兮见幽东圆眼喷火,就要发作,急忙按住那老宦官下面的话头,笑盈盈的道:“朱公公,东子哥从小与郡主相识,算不得外人,叫一两声不打紧的……”
朱公公向被夏柒兮扯到一边的幽东翻了翻白眼,极为不屑的哼了哼。
“郡主。”元载心中一动,向款款而入的夏雅雅躬身一礼,强笑道:“您是金枝玉叶,千金之躯,怎么到这里脏乱场所?还是请回吧。'
“怎么?”夏雅雅高傲的抬起头,语气冰冷的道:“本郡主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元载元大人申报批准吗?”
“仆臣不敢。”元载吃了一吓,退后两步,躬身礼道:“既然郡主殿下要与东野将军叙旧,仆臣就不打扰了。仆臣告退。”
元载带着一干警卫,连同地上的那堆千奇百怪的刑具,消失的干干净净。
望着牢房内面容憔悴,黯然独立的安东野,雅雅沉默半晌,幽幽的道:“臭蛋,你瘦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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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 酥饼里的秘密
安东野压抑的道:“丫头,你好吗?”
“还好。”雅雅轻声道。
“上次离京去漠北前线的时候,我去将军府找过你你陪沐风陛下打猎去了,不在……”安东野表面安静地道。
“我知道。”雅雅低声道:“柒兮都和我说过了。”
“在‘望月城’见过老大人了,他老人家身体都好,你不用惦记”安东野努力在寻找着话题。
“嗯。”雅雅静静的赢了一声。
截下来,是漫漫的沉默
“将军,这时郡主小姐给你做的鞋子,您试一下看穿着合不合适?”小丫鬟夏柒兮笑着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好”安东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还有这几套替换衣服,也是郡主小姐为您选的,您满意吗?”小姑娘夏柒兮不厌其烦的道。
“好”安东野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有这酥饼,也是郡主小姐亲手为您做的,柒兮记得将军以前最爱吃了,您尝一下。”小柒兮从随身带来的包裹中如同哆啦A梦般、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件件物品,一会儿就摆满了本自不大的地方。
“额好……”安东野从兄弟幽东脸面强忍的笑容上,已经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难看。
“谢谢你,雅雅,让你费心了…”安东野向神情泄些许有些淡漠的雅雅道谢道。
“呵呵。”雅雅表情僵硬的道:“你谢错人了,这些东西都是柒兮为你准备的,从小到大,你是知道我的,挑衣服鞋子什么的我哪里会,就更别说做糕点了。”
看到安东野脸上的难堪表情,小姑娘夏柒兮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郡主小姐也有帮忙的。”
在看到几名伴随监视女狱警的羡慕眼神后,机灵的小柒兮又将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精美酥饼送到几名女狱警面前,巧笑倩兮,招呼道:“有很多呢,大家都来尝一下。”
“真的请我们吃吗?太谢谢了,柒兮小姐。”“好香啊!实在是失礼了。”
几名嘴馋的吃货女狱警一面消灭着美食,一面话语含糊不清的交口称赞着眉开眼笑的小姑娘夏柒兮。
安东野默默地咀嚼着小姑娘夏柒兮塞到手里的酥饼,几口过后,意外地咬到酥饼里的一个纸团,暗惊之下,心知纸团里面必定是外界至关紧要的信息,当即不露声色的收到军衣口袋里。
“没什么重要的事本郡主先走了,陛下还在等我下棋。”雅雅无动于衷的看了安东野一眼,说道:“我会听从父亲信中安排,为你聘请全教廷最有实力的‘黑状师大联盟’律师团,替你出庭辩护,你安心静养,没事的。”
雅雅在朱公公的搀扶下,轻移莲步,向外走去,摇曳生姿,仪态万方,直将某野看得痴了。
“有机会柒兮再来看将军。”小姑娘夏柒兮福了一福,扭着小碎步追了出去。
良久,安东野发出一声浩叹,眼见幽东抱刀席地牢门外和衣而睡,几名监视的女狱警也退回各自的房间,某野才摊开了夏柒兮小姑娘冒着风险送来的纸团。
里面的文字是狼王第四子、现漠北方面军代理军团长安子轩中、将的亲笔,内容也很简单:“狼爸钧鉴,吾等已计议停当,不日定会救父脱险,万望稍加忍耐。三子妖翊、四子子轩叩拜。”
看完之后,安东野迅速将纸团塞入嘴中吞到肚里,这两个孩子要做什么?他们怎么把这封信交到夏柒兮手上的?带着种种疑问和不久之前欢愉之后的疲惫,安东野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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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一线天”边境附近的一座小村落里,劳作了一天的男女老幼正围在篝火周围,大碗喝着米酒,欢歌笑语,远远传了开去。
这个被当地人唤作“沙狼寨”的小村落,合计人口二百一十有余,其中大部分是沙族“沙狼部”的遗族,其中也有极少一部分萨满人。
“沙狼部”原本是漠北一个比较大的部族,与当时另一个正在崛起的“金蛇部”累有世仇,后来在一次部族之间的厮杀中,“沙狼部”部主沙狼大败“金蛇部”,将俘获的金蛇部部主活活绞死,因见其小儿子沙蛇年幼俊美,没有舍得杀害,乃存其一命,阉割之后囚禁在马廊牧马为奴。
数年之后,卧薪尝胆、长大成人的沙蛇,在同父异母的兄长沙蟒的帮助下,娶漠北豪强之女沙虺为妻,积蓄力量,招募旧部,经过长达三年的艰苦抗争,终于摆脱“沙狼部”的控制,自立为王,横扫六部,由此声名大噪。
失势的年老沙狼,经此挫败,再无争雄复起之心,为躲避世仇“金蛇部”的报复迫害,带着亲友族人内迁萨满境内,与当地土著杂居,一直相安无事。
随着“五沙酋长国”的联军回撤,与萨满两国的边境战事爷随之告一段落。包括“沙狼寨”在内、很容易满足的边境百姓,又鼓起勇气继续收拾破碎的心情和家园,一厢情愿的开始了新生活。
然而就在这个下着蒙蒙细雨的祥和夜晚,一队全副武装的沙族骑兵突然出现,包围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们,一把把雪亮的马刀,划破清冷的夜色,这是一面倒的屠杀,老人、妇女、孩子,一个个在不断响起的惨叫声中,倒在了雨水泥泞的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血流成河,屠杀已经在雨水加剧之前结束。夜色中,黄色衣甲的沙族骑兵们,手里提着滴血的马刀,在村落的里里外外寻梭着,搜查有没有落下的漏网之鱼。
高岗上,大纛旗上的“金蛇狂舞”图腾尚依稀可见,旗下骏马之上,一个带着半张金色面罩的金衣青年,头戴金冠,长身玉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受伤倒地的沙狼老人。
“不!你们不是沙族人!!你也不是金蛇大王!!!”全身浴血的沙狼老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寒光一闪,金衣青年一刀将沙狼老人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斩飞,那一瞬间,沙狼那双凝望着夜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死不瞑目。
“报告三将军,‘沙狼寨’二百一十四人,无一活口。”一名骑士在岗下勒住坐骑,在雨中大声禀告道。
大雨滂沱中,金衣青年摘下脸上那半张面罩,露出安妖翊一双透着无尽忧郁的金银妖瞳,声音清冷的道:
“‘金蛇部’金蛇大王夜袭我教廷边境内附降部‘沙狼寨’,杀我属民二千一百四十人,立刻请子轩将军发书‘花都’,凉州告急,请狼王出山,驰援边关,兵发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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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 美女律师孟小米
“花都”通往“元帅府”的中心大街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一名锦衣御夫的操控下,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不急不缓的移动着。
车厢内一男一女,竺洛主教暂新的法袍上随时可见点点的酒渍,身上呛人的酒气瞬间就可将车厢内的空气赶尽杀绝,使得礼务省女伯爵容蝶舞一张艳丽娇柔的脸庞,满是不满的表情符号。
“表弟,你也该把酒戒了,我虽然寡居多年,但毕竟顶着伯爵亡夫的名分,你又何苦……”
“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醉生梦死里的竺洛主教苦笑了一下,又是扬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黄汤。
容蝶舞女伯爵叹气道:“不是我这个当表姐的说你,你本来是在教廷中被公认最有前途的红衣大主教,如果不是你因情颓废、嗜酒如命,又和安东野那帮军棍走得太近,现在恐怕早已经是枢密大主教的角色了……”
教廷上下鲜有人知道容蝶舞女伯爵与竺洛主教的表亲关系,早年,出身贫寒的两家对门而居,又是姑表至亲,两个娃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端的是大人们心目中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小情侣”。
怎奈是造化弄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小蝶舞被教廷的李墨华伯爵一见惊艳,乃下重礼聘小蝶舞为侣,蝶舞父母贪图富贵,加之伯爵才华相貌都是极好,便将女儿蝶舞吹吹打打送入伯爵府,小竺洛心灰意冷之下,染上了嗜酒恶习。
新婚不久,短命的李墨华伯爵染病一命呜呼,教廷怜悯蝶舞年轻守寡,加之李门又无子嗣,当即破例将爵位转袭容蝶舞。
而此时的竺洛,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机缘巧合,投到了大财阀纳兰若初的门下,成为了一位红衣大主教,纳兰对这位表面迷迷糊糊,实则办事能力极强的门生也大为欣赏,很有意提拔他进入教会高层;当时的竺洛与公子明,被视为纳兰若初的左膀右臂,前途一片光明;本以为伯爵死后,自己能重获美人芳心的竺洛,万没料到半路杀出一个唐恕横刀夺爱,水性杨花的表姐又转身投入唐恕的怀抱,竺洛的感情世界再度崩塌,由此一蹶不振。
容蝶舞这位性感尤物的糜烂奢华的私生活,为“花都”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百姓。由于她与教廷元帅唐恕人尽皆知的亲密关系,她在内阁上礼务大臣的位置,得到了后者强有力的支持,而对于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