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也习惯了男人为她而傻,没理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的房子很大,空调很温暖,我晚上抱着七仔(就那只很大的布娃娃,让我抱着走过几条街的该死布娃娃),才能入睡,但还是觉得冷。搬进这里后才知道,有人依靠的屋子,才能叫做家。快乐屋,快乐屋,当时是谁取的?”
“李洋洋。”
“不错,我很喜欢。很温暖,不知道这个房子的房东卖不卖,干脆高价买下来吧?”她倒是天真。
“不成,你不走的话,我连睡觉的地儿都没了。”要知道,如果当时不是穷,也不会住这,但是现在住得习惯后,让我搬走我也不会乐意的,已经习惯了一大早覃兰的早餐和晚餐,习惯了李洋洋骂我们不许在客厅抽烟,习惯了她在大厅里娓娓动听的歌声,习惯了小花那个色圣的窥视美女三十六计,习惯了和他在下午爬进大学校园跟色狼协会会员们打篮球踢足球,而贺静,你习惯什么……
“或许我从小无依无靠,原本以为自己喜欢孤单,独来独往独饮独食,是很惬意的生活。哪知现在想来,发觉自己那时很可怜,没人陪说话,没人陪吵架,在这每天看你们几个吵架也挺开心的。”
“没看出来你开心,只看见你动不动就骂我们……”我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趁着她开心的时候。“贺总,那个,那个当兵的是谁啊?”
她的脸一紧,轻轻地说道:“我男朋友。”头低了下去,好像是被男朋友甩了似的,触到她不开心的事了,赶紧撤退!
出了大厅意外的,意外的看见李洋洋和林哲,哟呵,仇人相贱分外眼红,这次我先贱了:“今日不知吹了哪门的羊癫疯,把贵人吹进门了?”
“你说什么!?”他毫不示弱。
小样!上次把我敲得像个猪头似的,我心里这口恶气啊!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初是咱先打他像个猪头样的,小子!要不是看在我打不过你的份上,看我饶不饶你!
林哲和李洋洋好像和好了,李洋洋正在找茬呐:“每次买巧克力,都没买过对的给我!我只喜欢吃德芙!”
“可是,这就是德芙啊!”林哲来讨好李洋洋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但是,有了新女友,甩了自己旧女朋友李洋洋,现在又回来。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家伙肯定不是好马!
“我不喜欢这种里面有花生的德芙!”李洋洋无理取闹的模样挺可爱的啊。
“……”林哲有点无语了。
“还有,送花给自己女朋友,送白花!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仔细看,林哲手里拿着一束白花。
“哪里是白花,里面还有黄色的。”林哲解释道。
“你!你!我不要!!!”李洋洋真发火了。
“咱,咱进去房间去说。”林哲面子挂不下,推李洋洋进了房间。
这男人有那么多女人,到头来还发现了自己的洋洋才是最好的吗?这个家伙还一副人样,穿得衣冠楚楚,笔直西装,头发打了几斤发胶,做足了准备才来的。领带打得特有精神,俺看着特刺眼,那么长的领带,当然有很多用处,自杀或他杀方便,向女朋友求婚不成当众殉情,不然就是给女朋友当狗拉。
走廊外面,覃兰和某个男孩正在如胶似漆的聊着天,哦,那个DJ的啊!日!我的女人跟人跑了,心如刀割之时,这群家伙还故意给我刺激!怒啊!
隐隐约约间听到有人在房间嚎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没错了,这种惨无人道的声音只有小花能叫的出来。
他的声音刚停,楼下传来一个骂人的声音:“谁家的狗死得那么惨啊!!?”
“小花!你嚎什么呢?”推门进去,见他手上拿着毛笔,脸黑黑的,是不是为情所困,想不开要写遗嘱了。
“我正在写情书!”
这家伙!果然是深藏不露啊!“毛笔字写得那么好,居然连我都不知道!牛啊,真牛!”我啧啧赞叹,王羲之的兰亭序似的正字,整整齐齐:今夜,北京时间二十点整,你愿不愿意与我共赏月圆,地点,蓝城大学无名湖边。我知道他要拿给他的毒药,文静。
“牛个屁啊!你拿着的那副是我去复印店打的!这些才是我自己临摹下来的。”
小花临摹的,惨不忍睹。“小花,你有这份心就成了,何必要逼自己呢,就拿着这份复印店打的给她就成了!”
“你帮我给她吧!”
“明晚?”
“对!明天你帮我给她好不?”
“不去,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还说自己深爱。”
“我怕我去了,她当场拒绝我,那样会很难堪的,甚至严重点我会绝望到当场咬舌自尽的。”
“再怎么绝望,也莫过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画上了句号。你们不是有过曾经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就吓得脸发白,嘴唇发紫,话都说不出来。”
这家伙,亏得在花红柳绿间冲锋那么多年,看到个女人竟然差点吓尿裤。
“老子泡不到文静,誓不为人!!!”
“用不用那么偏激啊?”
……
说归说,毕竟还是一定要帮他的,第二天他请了假不去上班,我也不想去上班,遂从口袋里掏出六枚硬币:如果抛出去六个都是正面,我就去上班!思躇良久,还是算了,别冒这个险了……反正有贺总的口谕,让我不去上班,那我也肯定不要去了的。
跟他爬上围墙,不过这次栽了,被保安抓住了,教育了一番:“这次先放了你们,下次抓到,罚五十,第二次一百,第三次两百!”
“包月多少钱?”
看着那栋女生宿舍,当初就是和楚楚走过这儿来,楚楚说那是她们曾经的宿舍,我又想到了我的楚楚,打个电话过来,竟然连个来电显示都没有,我还特地跑过营业厅去查,去查不出个所以然,诡异的很啊,莫不是从天堂打下来的?
我抬头看了看蓝天,有可能哦,至始至终她都像个天使,到了我身边却被我用来唤使。
觉得我们俩个家伙挺无聊的,在文静她们女生宿舍下的梧桐树下傻等,人在无聊的时候啊,鼻涕泡都能拿来玩会儿,我不耐烦了:“靠!你打个电话让她出来不就完事了吗?玩什么神秘感啊!”
“这样子她才感动啊!”他蹲在树脚下,十足的土行孙。
“我不管了!那我先走人了。——咿~~~,那个美女好漂亮啊!”见远远从女生宿舍楼下走来一个身姿甚美的女孩,红色外套在众人中显得格外扎眼,OL职业短裙,黑色丝袜……好惹人啊!“人家大学女生身上莫名元素一大堆,还露着大腿呢;咱们公司的女士就外套+裤子,两件就把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
“毒药来了!毒药来了!”那个美女就是文静,这女孩天生秀丽,还会精心打扮,她的美,有种另类的妖异感觉。红色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过来了,屁股扭得特别有劲,想日啊!“小花,上!你上不上!?你不上可别怪你张扬哥哥了!”
小花却怯懦了:“我,~~我~~。”
我在他屁股上踩了一脚,他冲了上去,像疯狗一样冲了出去,把东西塞到吓了一大跳的文静手里,就跑了回来,跑回到了我身边,气喘吁吁,又像个土行孙蹲着偷偷的瞄,擦了擦汗,真是丢了我们色狼协会的脸了!我问道:“有那么恐怖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加速,心肌有点梗塞,脑袋轰的短路,人逐渐SB……”
他的手机响起来,我看见文静拿着手机。“小花,小花,她打的!毒药打给你的!”
小花掏出手机,虔诚的:“喂~~。”
我凑到手机边听毒药说了一句话:“你塞给我一百块钱做什么……?”然后挂掉了电话。
……
小花极度尴尬的把那张字条翻出来,完了!给错了……
正在懊恼间,红衣毒药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你说你连做这点事都弄错,我怎么放心把我自己交给你?”
我扑哧笑了出来,我知道我不该幸灾乐祸,但是人有七情六欲,上帝,你原谅我吧。
小花立正站好:“能不能把钱还给我,然后我把字条还给你?”
红衣毒药用食指和中指把字条夹过去,唰一打开:“今夜,北京时间二十点整,你愿不愿意与我共赏月圆,地点,蓝城大学无名湖边。为什么要今晚呢?怎么不问我今天有没有空?”
“啊。”小花惊讶道。
“啊个屁啊!快点约她呀!”我踢了小花一脚。
“毒~~毒~~毒药……我,~~我们去……”小花的颤如筛糠,两眼都不敢直视文静,这也难怪,文静毕竟是她中毒深爱的女人。
“毒药?你叫我吗?”文静更惊讶了,傻呀,这个白痴……
“他,他是唱苏永康的‘你好毒’上瘾了。”我解释道。
“‘你好毒’?不会指的就是我吧?”红衣毒药看着小花问。
“不~~不是~~~,我是说,我们去动物园吧。”小花这个笨蛋!去什么动物园啊!那种地方不适合情侣去,更不适合恋情的发展!笨蛋。
我马上提醒他,更正道:“去动物园干啥啊!?”
“动物园,刚刚来了一群猴子,我们,我们去看猴子吧!”小花真是朽木不可雕!牛,牵到了北京还是牛!
“看啥猴子!看啥破猴子啊你!?文静都在这了还去看啥猴子!!!?”我怒了。
文静:“……”
小花:“……”
我自觉失言:“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是猴子……呵呵,呵呵。”用假笑来掩饰自己的失言。
“那,就去看猴子吧。”这句话是红衣毒药说的,可却是看着我说的。
我怕小花心理承受不住啊。“我有病啊我,太阳那么大,我还做电灯泡吗?”
“介绍个美女给你认识,你肯定有兴趣。”红衣毒药笑着掏出了手机,到一边打了电话。
我很吃惊,小花更吃惊:“她不是说她喜欢你吗?怎么还介绍美女给你认识呢?”
不料这句话却被文静听到了,她捂住手机转身过来朝我们俩说道:“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说完又继续说电话了。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啊!“小花,你听见没有,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我刚才也想到了要去别的地方约会,但是一时之下又想不出来去哪儿,就随口说了动物园啊。”小花轻声对我解释道。
“你这蠢货,宁可在校园里散步,都要比臭味冲天的动物园浪漫啊!你看见远处那里吧,那对打野战的!当众疯狂接吻,多浪漫多动人!”真不知道‘校园是人生的最后一片净土’这句话是哪个家伙说的。
“凡是在食堂、自习室、教学楼前当众疯狂接吻的——都是开不起房的!!!”
“日!那你不如干脆直接点,叫红衣毒药去开房啊!!!”
“你口中的‘红衣毒药’,说的是我吧?”上帝啊!我叫得太大声了,却不知文静早已回到我们旁边……
“不好意思,让您贱~~~笑了……”我道歉了。
“不,~~不是~~,他说的不是~~你。”小花结巴了,被毒药毒的。
“走吧。”
红衣毒药在前面英姿飒爽飘逸的行云流水,小花在旁边期期艾艾颤抖的落花流水,我在红衣毒药后面盯住红衣毒药丝袜大腿淫荡的猛流口水,真是太悲哀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但看看意淫一下总可以吧,就如小花说的,朋友的老婆是金鱼,不可以碰,但是可以看啊!
“少扬哥哥……”红衣毒药突然回过头来!
“啊!你叫我吗?”我迎上去,眼神有点舍不得的离开了她的美腿。
“待会你看到我的朋友,千万不要像现在的小花一样哦。”
“小花现在怎么了?”我看见小花两眼愣看文静,一脚踏进一个水坑里,拔出来全是泥巴还无动于衷没有感觉傻呵呵的对着我们笑。呆瓜,别跟人家说你是我的朋友,丢死人了……
“莫非那个美女很美?”这些时间见到的美女多了,免疫力早就增强了,哪还有之前那种SB的青春冲动。
“她来了。”文静说完就迎着前面一个美女跑了上去,两人高兴的抱在一起。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跑了上去。
“滚!”文静笑着嗔骂。
却见这个与文静拥抱的女生,身着淡黄色外套,也是黑色短裙,还有黑丝袜……亭亭玉立,腰肢纤细,高贵的发髻……她转身过来的时候,看清楚了,秀丽清雅,风致天然,有一种水灵的婉约之气。让我和小花惊讶的叫了出来:“楚楚!!!?”
文静推了推我:“就说你会傻掉的!”
黄衫美女朝我们微笑致敬:“你们好。”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了!
“好多个男的也这么问我。”她俏皮的答道,她的声音没有楚楚那么柔曼,话声清脆,也很悦耳。
不是楚楚,在失望之余,让我感到的是惊奇,这位女孩子竟然那么像楚楚,我凑过去:“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或者堂姐堂妹,甚至是表姐表妹表哥,长得很像你?她叫楚楚。”
“不认识。”她连微笑的模样都那么像楚楚,我想,有可能是楚楚老爸,楚雄像个段正淳一样的人物,也是一表人材,地位尊贵,有才有貌,为人谦和,结识这许多情妇也属正常,然后眼前这位像极了楚楚的美女就是楚雄跟外面的另一个女人生的?
“你父亲是叫楚雄吗?”我继续追问。
文静推着我:“哎呀!不是了!当初就是因为她长得像楚楚姐姐,我才和她认识的!她不姓楚,叫南琴!南方的南,琴瑟的琴!南琴,咱走吧!不理这个色鬼。”然后文静挽着南琴走在前面。
我和小花跟在后面,小花确定道:“是楚楚!”
“不是!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但是楚楚的声音和她不一样,而且楚楚的胸比她的大一些。”
“不是吧,你就这样子认人的?”
“但我觉得她和楚楚有一些联系的。”
“如果不是楚楚,可能咱国家那么多亿人,长得相像的几个也不足为奇啊。”
“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比如你在街上碰到一个暴丑的男人长得很像你,你难道不会去问问他他是不是你爸爸或你妈妈的私生子吗?”
“什么叫暴丑!?”
“我不说你极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有那么丑吗?”
“你现在才发现吗?我好多年前就发现了!人呐,千万别等到人人都说你丑时才发现自己真的丑。”
拦了一部的士,两位大美女上了后排,我正要挤进去,小花拉住了我:“凭啥你坐后排。”
“你这家伙!不讲义气啊!我现在可是忍着做电灯泡的难受去陪你们,去帮你追文静的!”
“可是你坐后排,刚好坐在文静旁边,我不乐意!”
“那凭什么到你坐后排!我也不乐意!”
愣了好一阵,这个问题苦恼了小花,他看着的士车顶鼓起勇气:“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做副驾驶座,我到车顶上……”
“……”
其实想起来觉得真的是很可怜,我们明明有车的,却被贺总占用了……
我们正在讨论不休之时,的士司机提醒了N次后不耐烦的载着两个姑娘先走了,我两只好又叫了一部的士跟上去,这下公平了,不用争……
“少扬!你现在有了贺静,你还想打那个南琴的主意吗?”
“有妹门前过,不上是罪过!”
“我管你!总之不管文静怎么诱惑你,你不能动摇就是!”
“我像那种人吗?”
“你不像,你根本就是。”
两位姑娘在动物园门前站着等我两,这下我仔细看清楚了,南琴姑娘和楚楚的样子是有些相似,身材最像,但除了胸部没有楚楚那么挺翘意外,脸也和楚楚有些不一样的。但是和楚楚最相似的是姿势,纯洁清丽,体态婀娜,远观近看都有一种雅致神韵从骨子中沁出。
“走吧,去排队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