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够啦!”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吕子盔厉喝一声,于青岩毕竟是他多年老友,怎能眼见他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但已经陷入疯狂的于青岩那里能够理解吕子盔的苦心,他张牙舞爪得朝风立山吼道:“杀了她,杀了那个臭娘们儿!”
风立山等待这一刻很久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刚才未尽的重拳便直捣而下。
就像富不同一样,阿丽朵也是轻巧地转身后就闪过了这一记直拳,来到了风立山的身后。不同的则是她的两根手指呈拈花状,轻轻点在了风立山的后颈处。
发现风立山忽然仿佛一尊泥雕不再动弹,于青岩瞪大双眼放声大喊道:“蠢货,我让你杀了那个女的!”
“哎,何苦来哉。。。。。。”
听见吕子盔的叹息,于青岩转头看着他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吕子盔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老朋友的声嘶力竭他已经无话可说。阿瓦拉族这个藏于深山中的少数民族,再擒获出云的童清华一役后他已经对他们有了深深的忌惮,何况那风立山面对的还是能与自己女儿斗得不相上下的阿丽朵。
“砰!”
随着阿丽朵手掌轻轻一推,风立山如同一块岩石直挺挺砸在了地面。
于青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风立山可是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从王家要来的高手,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教你个乖,老头。”富不同面如春风般拍着于青岩柔弱的肩膀说道:“别看那家伙壮得像头牛,可那都是后天的。天生的才是最好的,你一定要记住咯。除非是个兔儿爷,不然虽会喜欢那样的东西。”
不再理会老头失魂落魄的模样,富不同嘿嘿笑着转身向老婆躬身唱到:“老婆大人威武,相公这厢有礼了。”
“哼!”阿丽朵毫不领情,拍了拍手对富不同说道:“就这样了,不要再让我救你了,还是个男人呢。”
呃,望着阿丽朵转身离去的背影,富不同完全呆住了。回想起来最近几天以来,他老婆好像确实已经救了他几次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富不同岂不是成了软饭男?再想想自己最近的表现,每晚都在给老婆搓背捏脚,好像真有往哪个方向发展的趋势呀。
“于兄!”
被吕子盔的声音惊醒,富不同转身一看顿时就笑了,还好暂时他自己还是能够欺负欺负别人的嘛。
于青岩仿佛瞬间衰老了十来岁,他扶着吕子盔的手臂满眼全是期盼,煞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我明白。”吕子盔心中暗叹一声,皇帝陛下又不是应付不了,何苦要搞成现在这种局面。安慰性地拍了拍于青岩的肩膀,他转头对正探头探脑的富不同说道:“富大人,看我的面子上今日之事就这样如何?”
“那怎么能行?”富不同吃惊地看着吕子盔,振振有词地指着瘫坐在太师椅上的于青岩说道:“他还要杀我呢!”
吕子盔双眼一冷,狠狠地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先就把你挫骨扬灰了。”
“你就不怕阿瓦拉族的**天下无敌吗?”
“老子马上宰了你,看你还有什么机会用**!”
“有种你个老东西来试试!”
见两人你来我往,而富不同与吕子盔之间明明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真要打还用这样浪费口舌?于青岩刚才只是被气疯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两人这是演戏给他看呢。
“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第十九章 麻烦串烧 '本章字数:223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5 11:38:00。0'
“嗯,写得不错,果然好书法!”
富不同洋洋得意地拿着于青岩的“投降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要知道要让当朝的尚书写这么一个东西,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富不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古今第一人了。
富不同也是受了阿陪古让阿丽朵与他签什么协议书的启发,才是一时兴起让于青岩写了这么个东西。不过,拿着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就像现在整天被阿丽朵当仆人使唤一样,富不同还真没觉得这东西真有用,它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羞辱一下于青岩。官做到于青岩这种位置,厚黑学那是一定熟悉得不得了,没有利益作为保证的诺言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跟垃圾没有两样。
于青岩面色平静地坐在书桌前,早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官威。套用他自己说的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就凭这份修养,大部分人都只能望尘莫及了。
轻轻地拂了拂衣袖,于青岩长身而起,望着身前的空处傲然道:“老夫已经完成了承诺,富大人,我就不奉陪了。”
“好!好!好!”
“好个屁!我回头收拾你!”吕子盔狠狠得咒骂了一句,上前扶着老朋友安慰道:“于兄,我送你出去。”
“哼!”于青岩一甩手臂挣开吕子盔的手,从他的身边绕过就往前厅外而去。对于吕子盔这位老兄弟今日的表现,于青岩已经是无话可说了:他不仅没有帮忙,反而是与那个年轻人一道羞辱了自己。
“喂!被打击了吧,老头!”
听到富不同打趣的话,吕子盔才从深深的失落中清醒过来。挥了挥手,他叹着气向于青岩追了上去。
富不同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一时也没有了刚才的心情,无论如何那两人至少还有朋友可以依靠、吵架甚至是反目,而自己呢。
想到这里,富不同的目光落在探头探脑往自己手中瞧的报喜身上,他微微一笑将纸张递了出去,心中不无悲凉的想到:也许,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唯一了吧。
忽然,吕府门前传来一声厉喝及嘈杂的吆喝声,让转头看去的富不同楞了楞后放声大笑起来。
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只见两老头并排站在门前,身前的天空中布满了闪烁着黄褐色光芒的液体,把两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货躲在门前,居然把两位朝廷大员浇了一身的粪便。
报喜低声地问道:“少爷,这是谁和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把茅厕都搬到家门口来了。”
“这我哪里知道,总之肯定是做了坏事了呗。特别是那个于青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这粪便之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还没等吕家的仆人们冲出门去就已经烟消云散,只留下了吕子盔与于青岩凄凉的背影。
“老爷!”
“于大人!”
吕府门前一片混乱,仆人们大概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一时间除了将两人护卫在后面以外居然也没想到要将他们扶进门来。
“于子期!你个孽畜!”一声怒喝响彻吕府,让所有的人顿时都茫然地望向人群。
于子期,不就是于青岩的孙子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一个鼻青脸肿的锦衣青年迟疑着上前一步,哆哆嗦嗦地嘟哝一声:“爷,爷。。。。。”
“我废了你这个畜生!”于青岩一把推开身前的吕府仆人,抬腿就往孙儿踹了过去。
吕子盔上前一把将老伙计抱住,嘴里大声地劝说道:“我都没发火,你叫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孙子,你就不听听他的解释?”他一边将于青岩往后拖,一边朝于子期叫道:“小兔崽子,这怎么回事儿?”
于子期咚得一声跪倒在地,泪眼花花地哭道:“我,孙子被,被人打了,我是来报仇的。”
听了这话吕子盔心中忍不住骂娘,这欺负完小的又欺负老的,最后还让祖孙两自相残杀。
这时,吕清铃风风火火得从门内冲了出来,先是看见跪在地上的于子期她楞了一下,可当她发现自己父亲的狼狈模样时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清铃,我。。。。。。”
“啪!”
“混蛋!你要报仇你去找富不同啊,怎么能这样,这样。。。。。。”
一听到富不同,于青岩一把推开吕子盔转身就踉踉跄跄地返回了吕府。
可此时,他还那里能够找到罪魁祸首。在发现门外偷袭的人是谁后,富不同拉着报喜就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这个情况,他继续留下来简直就是找不痛快,吕子盔不想收拾他都不好意思了。
“富不同,给老夫出来!”
见于青岩像是疯子一样在府里乱窜,吕子盔苦笑一声连忙赶上前去。现在,他实在是没有继续维护富不同的理由了,除非他想要与吕青岩这个老伙计完全决裂。但为了一个富不同,他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一个纸团忽然从前院里的花丛中飞了出来,蹦蹦跳跳地滚落在了吕子盔的身前。他犹豫了一下,终是弯腰将它拾了起来。
“老兄,给你添麻烦了,我先撤退,你随便。但是,我老婆得先寄存在你这里,等我处理完这事后再来接她。勿念,富不同。”
将纸条紧紧得拽进手心,吕子盔轻叹一声后大声地对院子里的仆人叫道:“去把富不同那个混蛋给我找出来交给于大人!”
而就在吕府里鸡飞狗跳之时,富不同与报喜已经站在了街角处远远得望着吕府的大门。
“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嘿,当然是找个旅店先住下,难不成露宿街头。”说着,他望着吕府笑了笑,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发现报喜并没有跟上来,便回头问道:“怎么了?舍不得少奶奶?”
“不是。”报喜低着头扭捏了半响才低声说道:“少爷,银子都在少奶奶那里呢。”
随到随走习惯了,猛然间富不同才惊觉自己原来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只是自家这情况想想都让人觉得悲催,估计报喜这小子说不定都在心里笑话自己。
一咬牙,他招手对报喜喊道:“先随便找个不要钱的地方呆着,少爷我去取些钱来。”
“哦,也不知道少奶奶给不给。”
富不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他要去找阿丽朵要钱了,作为一个出色的小偷,钱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问题。
就在主仆两人慢慢悠悠得消失在人群中时,他们刚才躲藏的屋角处两个人头悄悄得探了出来。
两人一对眼,然后一人继续跟了上去,另外一人则转道跑向了来处。
第二十章 金光寺遇袭 '本章字数:211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5 13:40:35。0'
夜色渐浓,阵阵寒意浸透了春夜的每一处角落。晶莹的露珠如水晶般玉润圆滚,即便万物寂灭也不能让它在娇嫩的新芽上停留上片刻。
印照着点点的火光,水滴由叶尖笔直地掉落下来。
李诵猛地打了个寒颤,似乎冰凉的水滴透过他后颈的皮肤瞬间将全身的温度都带走了。搓着后颈,他抬头看了看顶上那颗大树,准备给自己挪一个地方呆着。
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碰触着李诵的背部,吓得他赶快起身回头看去。
“呼,吓死我了。”看清了身后的人,李诵重新蹲了下来,如释重负地说:“李诗你终于来了,我等到花儿都快谢了。”
李诗嘿嘿一笑,侧身伸手指了指背后密密麻麻的人头笑道:“还不是为了凑齐人手,那小子可不好对付,大人吩咐让我们务必一击中的。”说着,他弯着腰轻轻地上前几步,揉了揉眼睛望向远处那片荒废的建筑中透露出来的点点火光。
金光寺,曾经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庙宇,经年累月的信徒朝拜让它成为了一处礼佛的圣地,但这一切在周跃带兵入驻龙阳后都成为了昨日黄花。
“人定胜天”,“拜佛不如拜我”。。。。。。在周跃的这些猖狂言论与强大兵力的威慑下,所有与佛、和尚有关的东西统统都在夜郎消失。唯独只有尼姑侥幸被保留了下来,但她们也不再被允许当众传佛,只能在哪些远离京城的地方得以苟延残喘。
昨日的金光寺早已变成了一座残破的废墟,只是作为夜郎废佛的反面典型依旧矗立在这京城的北郊。
看了看天色,李诗拍拍身旁的李诵,一挥手就向着金光寺摸了过去。
而此时,富不同正站在窗前观望着天色,捉摸着等天色再暗些就好出门了。
于家人对自己苦苦相逼,今天又与他们接下了如此的深仇大恨,表面上虽然自己占到了一点点便宜,但富不同深知他所要将面对的是何等巨大的反扑。
捏了捏怀里的那一纸投降书,富不同忍不住自嘲得笑了一声。这玩意儿最多也只羞辱一下于青岩,他能够对付自己的手段何其之多,岂是这东西能够轻易化解的。轻轻得拍了拍窗沿,他感到自己应该在这京城寻觅一个靠山了。
只是想来想去,富不同发现自己在这京城之中能够谈得上相熟的有且仅有两人:柯大力与吕子盔。
只是,这柯大力吃了他杜撰出来的慢性断肠散暂时服了软,现在怕是早以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如果想要找他,富不同觉得自己多半是有去无回。
至于吕子盔嘛,这老头既忠诚国家又顾念旧情,看起来似乎无懈可击,但这种夹在两者之间的那种彷徨不得不说就是最大的那条缝隙。富不同知道,只要自己能够转进这条缝隙,老头必定马上就能成为自己不可多得的助力。
这时,坐在屋子中间捣鼓着火堆的报喜忽然抬起头来,他探着头在空中嗅来嗅去,空气中有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如丝如缕。
听见身后的响动,富不同从沉思中转过头去,他的脸色瞬间了就变了颜色。
迷香!
对于小贼们的吃饭家伙富不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眼见报喜嗅得如此投入,他张口就想要阻止他。可转眼间,富不同就改变了主意。
天渡丝如银勾挂月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射线屋顶的横梁,在报喜吧嗒一声扑到在火堆旁时,富不同已经消失在了屋顶的阴暗角落里。
片刻后,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透过缝隙偷偷的打量着房内的情形。大概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那人便轻轻推开了房门,他的上半身也随之一起伸进了屋内。
原本以为来的是自己的同行,可当富不同看见那人身后不断跨进门来的人时,他才惊觉事情并不是想的那样。
这行人进门后分出两人直奔昏倒在火堆旁的报喜而去,其它人则是在空旷的屋子里四处查看。
富不同轻轻得将身体往角落里挤了挤,这些人明显就是奔自己和报喜来的。现在报喜已经沦陷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别被人一网成擒咯。
对于被有心人找到,富不同并不觉得奇怪,比如祖孙三代都在自己手上吃了亏的于家、被逼帮自己撒谎的柯大力,还有一心想拉自己去搬倒于家的李贤,他们都是在这京城有着莫大的势力。只是,不知道下面这些人是来自那一家。
猛然间,富不同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在这京城已经给自己挖了如此多的大坑,稍不注意可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间小小的禅房实在是一目了然,这群人很快就发现了大问题:他们的首要目标不见了!
“李诵,你不是说没人出去嘛?”那个身作紫色锦缎短衣的中年人大声的询问自己的伙伴,听得出来他非常的恼火。“主人说了,一定要把那个知县带回去,可现在人在那里?”
李诵正趴在窗前焦急得四处搜寻,听见同伴的责备他回过头来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我在外面蹲了五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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