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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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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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那些个流言蜚语,请于大人不要往心里去,不同惭愧得很。”富不同连忙又弯下腰去,肚子却嘀咕着:什么名不虚传,智勇双全,暗地里就是说老子欺负你儿子加孙子呗。

  富不同这却是有些冤枉了于老头子,因为在吕家做客的他并不知道富不同刚刚在外面殴打了自己的孙子。

  忽然,富不同想到了远在高阳的老岳父阿陪古,这两人感觉上总是有些相似之处,都他妈是老狐狸。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谦虚。”于青岩轻轻地拍了拍富不同的肩膀,点头笑道:“富大人,咱们坐下说话吧。”

  待两人各回座位,刚才那和谐的气氛为之一变,就连一直神态悠闲的吕子盔都正襟危坐起来。

  于青岩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盯着富不同目不转睛地问道:“富大人,听说高阳流传着一些不利于朝廷的流言,不知你可清楚。”

  “禀两位大人,下官到达高阳上任之时高阳已经是空无一人,恰逢下官被阿瓦拉人的毒药毒倒,确实未曾听到过什么流言蜚语。”富不同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小心地问道:“不知于大人所说的流言说的是些什么?”

  高阳毛皮铺始终都是萦绕在富不同与于青岩这伙人之间的一个阴魂,时不时都会冒出来吓吓人,富不同倒是希望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些事情统统了结,免得总是有人惦记这自己。

  “嘿,这事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当时就是富大人告诉前去处理阿瓦拉人事件的两位官员高阳人已经全县迁往京城。富大人,不知可有此事?”

  富不同马上站起身来,躬身应道:“正是下官告诉两位大人。”说着,他抬起头来,满脸无辜地看着于青岩与吕子盔苦笑道:“可我那也是听路上碰到的高阳人说的,下官也是到了这京城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到京城来。”

  此时,吕子盔忽然问道:“咦?富大人,在高阳的时候这些情况你怎么没有向本官说过呀?”

  富不同心理暗骂一声,早知道他吕子盔到高阳时身上带着某些特殊的任务,可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居然趁现在这个时候借自己的口来撇清自己,真是个老无奈。这倒是让他有些担心了,如果这种情况下吕老头子不帮着自己,说不得他还真会让人给欺负去了。

  但现在富不同也只得在心里咒骂几句,表面还得配合吕子盔甲把戏唱全了,至于于青岩要怎么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禀吕大人,下官觉得高阳乃是荒芜之地,那些人要走就让他们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当时军情紧急,为我夜郎计的缘故,下官这些都未曾向大人提起。请大人明鉴!”

  “胡闹!”谁知道这吕老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趁机教训起了富不同。他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富不同责怪道:“你可知道哪些高阳人世世代代为我夜郎皇帝陛下提供毛皮,他们岂能说走就走,简直就是与谋反无异!”

  要真是一个其它的七品的知县面对吕子盔这样的责问早跪下了,但富不同是谁啊,他那是来自新时代的农民工兄弟,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其它人想要让他下跪那是门儿都没有。

  富不同猛地抬起头来,满脸错愕得看着吕子盔惊讶道:“居然是这样,吕大人,要是下官知道有这样严重早该把那些人抓起来了。这真是错过了一个立功。。。。。。哦,不是,是为我夜郎出力的机会。”说着,他扼腕叹息道:“哎,太可惜了。都怨下官为官时日太短,居然想不到这一层。还是大人高瞻远瞩,下官佩服。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下官一定将大人今日这番话讲给他们听,让大家也好知道我夜郎的尊严所在!”

  听了富不同啪啦啪啦一大通鬼话,吕子盔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这些言论要是真被富不同拿出去到处说,他吕子盔以后在民间还不变成一个人见人厌的角色,特别是那些自命正直的读书人还不把自己骂死。

  原本想借机给富不同一个教训,全然没想到居然被他倒打一耙,吕子盔哼哧哼哧半天才挥了挥手无奈地笑道:“算啦,你们继续。”

  见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于青岩心中那里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吕子盔这明着是在责怪富不同,实则却是想要借着机会替富不同圆场,而且还有把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的意思。不过,那个愣头青知县好像还不领情的样子。

  但毕竟对方是吕子盔,于青岩也只好把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待到吕子盔吃了一口黄连后,他才哂笑一声,眯着双眼看着富不同说:“富大人,这里有一人所说与你说的却是不尽相同,不知你可愿见他一见?”

  富不同闻言心中一惊,他的眼睛不自觉得就望向了吕子盔。因为这些事除了他与吕子盔,他真不知道还有谁清楚这些事。他不禁嘀咕道:难道这个老头真的不顾太子将他富不同出卖了吗?

  
 第十七章  争锋 '本章字数:244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50:44。0'
  当看见从门前转出来的那人时,富不同猛地一下从坐凳上站了起来,眼中充满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只因为这人他实在太熟悉了,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以之为兄弟的报喜!

  在富不同现在的人生中,谁背叛他也不会让他觉得太过惊讶,除了父亲富大海与眼前的报喜。他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涌向了大脑,但脸色却刷得一下变得雪白,浑身尽然不自觉得颤抖起来。

  “报喜,怎么是你?”

  是啊,这人可以是任何人,甚至可以是吕子盔,是阿丽朵,但为什么会是报喜。富不同不明白,他只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窒息向自己笼罩过来,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报喜抬起头来歉意地看了少爷一眼,然后深深低下了头去。

  这算是什么?歉意还是忏悔,富不同的怒火一下就涌上了心头,他捏紧双拳就要走上前去质问报喜: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但报喜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因为他忽然一个踉跄从门外摔了进来,扑倒在前厅的青石地板上。

  在报喜的身后,一个全身劲装的大汉慢慢转了出来。

  风立山!

  是的,此人正是富不同在碧华州“客来风”酒店见过的那个风立山。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别几月,他居然投入了于家门下,看样子还是一个非常得力的打手。

  这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富不同也感到了一种欣慰与轻松。

  报喜并没有背叛富不同,即便在无意间透露了什么也并不是自愿自觉,只是于青岩太狡猾,他的一记后手正好打在了富不同的软肋上。但这些现在都无足轻重了,只因为报喜仍旧站在他这边,只因还有人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的身边支持着他。

  富不同快步上前,伸手将报喜从地上搀扶起来,轻轻得用手拂去他身上的尘土。

  “少爷,对不起。”

  富不同抬起头来,像往常一样用手拍了一下报喜的后脑勺笑道:“什么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事何来对不起。放心吧,少爷很好。”

  看着少爷如同往昔一般的笑容,报喜的泪水刷得就流了出来,但他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少爷是大英雄,他相信,没有什么事能够难住他。

  端坐于主位的于青岩皱了皱眉头,神色不悦地叫道:“富大人,看来你是认得这人了。”

  富不同开心地揉了揉报喜的脑袋,头也不回地叫道:“这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于大人怕是明知故问吧。”

  “你!”

  于青岩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毕恭毕敬的富不同转眼间就变得如此放肆。

  可富不同却是想得很明白,既然这个破绽已经不可挽回,怕是自己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了。反正都是翻脸,他何必还要腆着天与姓于的虚与委蛇。

  于青岩啪得一拍桌面,指着富不同阴沉地说:“富大人果然好胆色,你就不知道如果你前面这人说的都是真话,我会让你出不了这大门么!”

  “哈!”富不同转过去身去,嘲讽地看着面色阴冷的于青岩,出言讥讽道:“我真的好怕啊。”随即眼睛落在一旁愁眉不展的吕子盔身上,他无奈地笑道:“吕大人,我原本是想大家都各退一步今后好见面,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富不同只能对大人说上一声对不起了。”

  “哎,你们这是何苦。”

  此时,吕子盔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他实在没有想到于青岩居然会偷偷摸摸在自己府里就抓了富不同的随从,现在完全就是一副要穷追猛打的架势。他伸手拉了拉于青岩的衣袖,低声劝说道:“我说兄弟,这事儿就算了吧。小家伙说的不错,大家都让让步,以后好想见嘛。”

  “好相见?”于青岩斜视着吕子盔,轻笑一声说道:“你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你瞒我我也不计较了。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他不死也许你以后就见不着我啦!”

  吕子盔不可置信地看着面色铁青的于青岩,低声嘀咕道:“怎么会?你堂堂的从一品工部尚书有谁敢对付你?”

  “谁?”于青岩转头看着吕子盔,楞了一下后他忽然激动起来,指天骂地地吼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老不死的!自从李贤那个娘娘腔在文武百官面前把高阳的事拿出来大做文章之后,老东西三天两头找我去问话。如果不是没有证据,我早他妈人头落地了。”说着,他指着富不同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他必须要死!”

  伴君如伴虎,即便这只老虎老了,打了个墩儿,但他毕竟还是会咬人的。高阳的毛皮铺子根本就是从皇帝的口中抢食,老虎不知道还罢了,既然知道了他能不卯着劲儿反咬一口嘛。

  “哟,这是谁要死要活的?”

  随着一个嘲讽的声音,阿丽朵缓缓从门外转了进来。眼角轻轻一挑,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像是斗鸡的两老头身上。

  虽然被富不同叫回了房去,但阿丽朵却越想越不对劲。毕竟动手打人什么的都是她一马当先,如果吕子盔想要惩罚自家相公,她是必须要与他说清楚的。她阿丽朵可是大山的女儿,还没想过让自己男人背黑锅这事儿。

  于是,阿丽朵又回到了前厅,却没想正好赶上了这一出。她先是看了看前厅上的两个老头,这才来到富不同身边笑道:“相公,这是谁要你命啊?”

  “瞎说,除了你谁还能要了我的命。”富不同装作不悦地责怪道,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谁说女人上不得厅堂,断不得大事,现在他富不同就让这些人开开眼界,他富不同娶的老婆都和别人的不一样!。

  伸手拉过夫人的手,富不同望着于青岩指着笑吟吟的阿丽朵大声地说道:“介绍你认识个人。阿丽朵,我富不同的老婆,阿瓦拉的族女。”

  “富不同!”吕子盔这下也激动了起来,因为阿瓦拉族说起来现在还是夜郎的敌人,富不同这个举动不是要拉自己的夫人陪葬嘛。

  果然,于青岩立刻就仰天大笑一声,然后嘲笑道:“真不错,没想到还顺手给我送上来这么一个大礼。”

  富不同心理清楚吕子盔的焦虑,但他自有必胜的把握,他富不同的礼岂是那么好收的。对着吕子盔摆了摆手,与阿丽朵耳语几句之后,他上前两步来到得意洋洋的于青岩身前笑道:“吕大人,知道我们之间有多远吗?”

  “什么意思?”

  看着面色变得紧张的于青岩,富不同又问道:“你可知道,我刚才在外面当着你手下那些废物把你们家的那个大废物扁了一顿吗?他可是年轻力壮,我尚且不怕。不知道,于老,大人你受得了我几拳?”

  眼看着富不同越说越离谱,现在居然威胁起于青岩来了,吕子盔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他伸手就想去抓富不同,口中同时叫道:“富不同,不要乱说话,你这可是要谋杀朝廷重臣吗!”但让他吃惊的是,他一抓下去居然抓了个空,富不同一个转身就到了于青岩的另外一侧。

  笑嘻嘻地看着吕子盔,富不同忽然对他说道:“吕老头,你忘记你最看重我的那几个优点了?”

  
 第十八章  欺负人 '本章字数:220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52:00。0'
  吕子盔欣赏富不同,喜欢他的性格、他的机智,最爱的却是他在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对权势的漠视。所以,尽管富不同在别人眼中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家伙,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得将他从高阳那个犄角旮旯带到了京城龙阳。

  所以,当吕子盔听到富不同的问题时他的冷汗唰得就下来了。

  因为吕子盔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他真的能下去手!

  见吕子盔看着自己沉默不语,富不同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决心,也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伸手把住于青岩柔弱的胳膊,将自己的身体藏在吕子盔的视线之外,他微微笑道:“于大人,你怎么选择?”

  “狂徒,还不快快放开大人!”

  此时,风立山终于出声了,他硕大的身躯如山般站到了阿丽朵的身后,似乎转眼间就能将眼前这个小姑娘碾碎压扁。

  “少奶奶!”报喜迅速转身冲到风立山身边,伸手想要去推开他。

  但风立山相对报喜来说实在是太强了,手一捏一拉之间,报喜一个恶狗扑食就摔倒在了地上。

  吕子盔则是低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要啊。”

  兴许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也许是认为自己已经扭转了乾坤,稳操了胜券,于青岩斜视着富不同得意道:“年轻人毕竟太年轻,需要得到一些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挥了挥能够动弹的那只手臂,他淡淡得对风立山说道:“送这位姑娘上路。”

  风立山嘿嘿一笑,岩石般的拳头卷着风就刮向了看上去不堪一击的阿丽朵。

  “慢!”

  听了富不同的一声大喝,于青岩与风立山都笑了起来,唯独吕子盔的眉头皱了起来。

  阿丽朵狠狠地瞪了笑嘻嘻的富不同一眼,似乎在责怪他现在才想起来救自己。

  忽然,前厅内响起了富不同的声音,铿锵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望向他,倾听他。

  “我不仅知道姜越老越辣,就像于大人你这样的一定是辣得无以复加。”

  富不同居然放开了于青岩的手臂,缓缓地走到他的身前。站定之后,他转过身来挂着一幅无赖的笑容看着额于青岩,伸头嬉笑道:“而且我还知道,越老的姜越好吃,越辣的东西越容易让人高潮。于大人,请你不要会意错了,我是让我老婆慢点,让我有时间慢慢地品尝你这道美味。”

  要羞辱一个人是一门很讲究的手艺,特别当你要羞辱的是一个久经官场,又把持高位而不倒的老人,那这更是难上较难。

  但作为一个于各类牛皮糖似得官员推搡揉捏了十多年,现在又藐视官场的人,富不同早已是此中老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伤筋动骨!

  面色潮红,须发皆张,面对如此折辱于青岩再也看不出曾经的模样,他就像是街头受尽欺负的老人。满是皱褶的手指轻轻地颤抖,无限凌乱的老人现在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你,我。。。。。。”

  “够啦!”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吕子盔厉喝一声,于青岩毕竟是他多年老友,怎能眼见他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但已经陷入疯狂的于青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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