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两边的“白板”,一杯自酿的酒水顺喉而下,换来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儿,富不同将酒盅重重的往身旁的桌上一放。俗话说酒壮英雄胆,他就不相信凭自己独闯龙潭的气势还降伏不了这个野娘们儿。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富不同终于迈开了脚步,坚定地走向他的新娘。
阿丽朵低头停在了哪里,微微下垂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但那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却透过发丝间的缝隙直射而来。
富不同捏了捏拳头,长长地出了口气,脚步猛地加快来到了阿丽朵的身前。花香还是体香,淡淡得无从分辨,因为在感觉到阿丽朵身上散发出的热气时他已经懵了。周围高声欢呼的人群似乎瞬间消失,手舞足蹈的阿陪古无限地退往远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与阿丽朵。
阿丽朵光洁的手臂慢慢探了过来捏住富不同的衣角,殷红的双唇轻轻蠕动,似乎在殷殷叮嘱自己的丈夫。
但富不同的脸色忽然变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阿丽朵的双唇,心中的那根叫做紧张的弦绷得紧紧的。阿丽朵居然让他快点,富不同自然不敢相信这句话,他低声问道:“阴谋?我们可是签订了协议书的。”
“是的,所以别怕!”阿丽朵抬头望着富不同,展颜一笑如百花盛开。
“我。。。。。”别怕,富不同也想这样告诉自己,低头看了看阿丽朵裸露在外面的半个胸脯,他顿时觉得那里面藏满了阴谋诡计。
去,可能会中招;不去,今日如何收场。
忽然,一只手重重拍在了富不同的肩上,将他的神智召了回来,各种声音也扑面而来。
无视了对面已经阴云密布的阿陪古,富不同转头一看,站在身后的原来是证婚人吕子盔。
吕子盔面带微笑看着富不同,手反复在他的肩上着,轻声笑道:“我等着你哦。”
这一个笑容,似乎给了富不同无穷的力量,他猛地转身就将自己的脸向着阿丽朵的胸脯上贴去。
白板碰二筒,在阿瓦拉族寓意着妻子的胸怀是男人温暖的家,能够消除男人的疲劳与痛苦,也是阿瓦拉女子此身只属于自己男人的仪式。
柔软中带有一点弹性,除了遮挡胸部的毛皮外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没有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富不同会心一笑,他认为阿丽朵确实已经完全认同了命运。
随着富不同的两侧脸颊相继完成了仪式,吕子盔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酒盅,面朝人群大声宣布:“我宣布,富不同与阿丽朵结成夫妻!”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笑声与欢呼齐舞,酒水与山果齐飞,好一派热闹景象。
放松了心情的富不同也仅剩下了满心的兴奋与欢喜,他握着阿丽朵的小手快步走向人群。单身了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娶到了自己的新娘。
望着远处隐隐传出来的火光,段大暄轻轻地拉住了马缰。今日是富不同大喜之日,却也是他高升之时。
东林之战结束不久之后,来自朝廷的封赏便到了段大暄的手中。正四品的佐领,比之出京时的千户连升两级,已经是近年来朝廷少有的恩典了。现在,他就要去东林上任,而被划归东林的高阳自然就成了是他的管辖区域。
东林的毛皮段大暄不指望,那玩意儿现在完全落入了阿瓦拉人手中,烫手。特别是在知道富不同与阿瓦拉人其实是一伙之后,对于那些人的胆大妄为与难于防范的筒箭更是忌惮不已。但唯有富不同,自以为捏住他把柄的段大暄却是寄予了厚望。
“富不同,富大人,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了看来。”
轻踢马腹,段大暄摇摇晃晃得向着东林而去,姿态甚是得意。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富不同的价值,也明白富不同对于自己的威胁,所以对于这次的赏赐中没有富不同的名字自然是心满意足。
只要富不同在,阿瓦拉族就在;只要富不同还想在官场上混下去,就不得不被自己钳制,只要控制了富不同,阿瓦拉人再怎么厉害也只能为他所用。段大暄的算盘是打得得儿得儿直响,浑然忘记了富不同是个什么样的官儿都不放在眼里的角色。
富不同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地在火堆旁甩手甩脚,跳着不知名的舞蹈。他只想宣泄心中的愉悦,洞房花烛就在眼前;金榜题名虽然不可能,但吕子盔已经私下宣告了他皇帝陛下召见的旨意。同一时间实现了两个愿望,他如何能不欣喜。
“贤婿,来,来喝一杯。”
富不同打着酒嗝接过老丈人阿陪古递过来的酒杯,毫不犹豫一口闷下。
“啊,爽!”
见富不同将酒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阿陪古面色古怪得呵呵笑道:“贤婿,该入洞房了。”
“是吗?”富不同用他迷蒙的双眼四处瞅了瞅,转身就想往山寨走去。
阿陪古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向了相反的方向。
“这边!”
“呃!”打着酒嗝,富不同胡乱地举了举手,口齿不清地嘟哝道:“岳,岳父先请,我随后就到。”
阿陪古气得够呛,这糊涂话说的。他一手抓住富不同的手臂,一手推着他的背脊,几乎是抱着他就往预定好的洞房走去。
“富大人,加油啊!”
听见阿古拉的声音,富不同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醉醺醺地嚷道:“兄弟别急,本大人自,自然是金枪不倒,轮不到你的。”
“哈哈哈。。。。。”
第二章 洞房 '本章字数:268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42:06。0'
“呜。。。。。。”
富不同仰头学着野狼一声长啸,自觉有趣地转头对着阿陪古一阵傻笑,却只换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人一喝多了什么丑态都出来了,特别是兴奋过头的时候。阿陪古扶着自己的女婿越走越忧郁,这么个宝贝女婿遇上自己那脾气骄纵的女儿以后不知会惹出多少幺蛾子来。
抹了一把口水,富不同胡乱地挥挥手,吭哧吭哧地笑道:“岳父大人您,您放心,我富不同绝对会好好对待阿丽朵的,只要,只要她乖乖的。”
阿陪古就着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唾沫,随便应付了两句,拉着富不同就往山坳下走去。
如果富不同还清醒着,他看着额眼前这个“洞房”一定会痛哭流涕。但现在,对于一个几乎失去了意识的家伙,不论是洞还是房都对他都没有区别了。
“咦?”看着眼前那个黑乎乎的洞穴,富不同伸出一只手指左右摇晃道:“这里,怎么有两个洞?难道又要砰二筒?”说着,他就伸出自己的脑袋向着洞口贴去,脸上还挂着一种莫名的笑容。
实在是受不了富不同现在这个蠢样了,阿陪古抬起腿来就踩在他的屁股上,一脚将自己的女婿踹进了洞口。
只听洞里阿丽朵一声惊呼,然后就听富不同迷迷糊糊地问道:“咦,老婆,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二筒不是在外面吗?来,让我检查一下。”
阿陪古真是哭笑不得,对于这样一个宝贝,他现在也只有期盼女儿能忍就忍。这可是他舍尽了脸皮求来的一桩婚事,如果这样都黄了,让老族长的颜面往那里搁去。
摇了摇头,阿陪古蹒跚着脚步转身离开,留下那一对新人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如果富不同这次真的调离了高阳,女儿将是他唯一能够依仗的人,因为阿瓦拉族的血脉是怎么也割不断的。
听着父亲远去的脚步声,阿丽朵一手抵住想要往自己胸前靠的那颗脑袋,一手从胸衣间摸出了一颗药丸。
这东西是父亲阿陪古给的,据说阿瓦拉的女人洞房时都要服用,作用是缩阴。因为阿瓦拉的人不论男女生来就要进行非同一般的运动,所以处女膜什么的基本早已破裂,在这种年代没有了处女膜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特别是当阿瓦拉的姑娘们要出嫁的对象是外族人时,除了慢性的毒药外,另外有些手段还是必须要用的。
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阿丽朵仰头将药丸送入口中。即便嫁给这个人是情非得已,可木已成舟,她只希望能够以最快捷的办法达到既定的目的。
怀个孩子而已,也许就是转眼间的事情。
阿丽朵的手一松,富不同的身体随着脑袋就倒了过去,结结实实压在了阿丽朵的身上。
短暂的呆滞后,在触手的温润与扑鼻的芳香中,富不同被一种火热瞬间烧去了所有的理智与迟疑,义无反顾投入到了那团火热之中。
芳春喜泳鸳鸯鸟,碧树欣栖鸾凤俦。
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
斗转星移,月落日升,山洞中龙凤之战如火如荼之时,却是急坏了整装待发的吕子盔。 今天,就是吕子盔返回朝廷的日子了,可原定与他一同返回的富不同却迟迟没有出现。于是,他便找来了阿瓦拉的族长阿陪古,让他立刻去将他的女婿叫来。
可阿陪古一脸的难色,看着吕子盔支支吾吾地笑道:“大人,可否再等等。”
吕子盔面色严峻地喝道:“那里有这样的道理,难道这国家之事还比不得儿女情长?”
“这。。。。。”
见阿陪古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吕子盔略一思索后似有所悟。他嘿嘿一笑,凑到阿陪古身前低声问道:“我明白你们阿瓦拉族的族长位置是一脉传承,有些事情确实是越快越好。但我就想知道,对富大人身体无碍吧?”
“没有,没有。他好歹是我女婿,我怎么会害他呢。只是,我女儿有点担心,所有就用了点手段。”阿陪古极力解释道:“可我实在是没有料到那淫狼草性子如此激烈,到现在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再等等也是无妨的。”
而此时,山洞中,富不同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毛皮上吐着长长的舌头,有气无力地喘息道:“我,我不行了。”
虽然洞内还是那不变的昏暗,可按照次数来算,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最少也有十多个小时过去了。肚子虽已饿得咕咕直叫,可让富不同颇为尴尬的却是红旗依然如旧,根本就不以他这个所有者的意志为转移。
“怎么可能,看你还生龙活虎的吗。”随着这娇羞的声音,一条白净的长腿横跨在了富不同的下腹。
阿丽朵光洁的身体轻轻挪动,整个人也慢慢坐在了富不同的身上。臀部轻抬,她便躬身倒在了富不同身上,在他耳边悄悄地笑道:“夫君,你这金枪确实非同凡响呀,贱妾欢喜得很。”
这究竟算什么,富不同本该高兴,但他现在确是有些口中发苦。
金枪不倒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可真要遇到了这事儿,没想却成了一件坑爹的玩意儿。 努力地移动了脑袋,富不同侧头看着阿丽朵绯红的面颊,苦笑道:“呵,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只是,媳妇儿啊,你夫君我实在是动不了了。你看。。。。。”
阿丽朵似羞还喜,垂下双目梦呓般说道:“没事儿,夫君有难,贱妾自然是义不容辞。”
“我,我知道你的阴谋了,要命啊!”
在这荒郊野外的,虽然已经极力压制了声音,可富不同的惊呼依旧是传了出来,惊动了某些在深林里穿行的动物。
“大人,我好像听到这洞里有动静。”
一身夜郎军服的百夫长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身旁那个黑乎乎的洞穴满眼全是戒备。
走在队伍前方的童缺转头看去,哂笑一声说道:“狼穴而已,不必惊慌。”
看了看周围茂密的树林,童缺轻轻地松了口气,对百夫长说:“再走上两天差不多就能到东林南门了,告诉大家小心点,这一带可是阿瓦拉人的地盘。”
百夫长点点头,再疑惑地朝洞穴看了眼后,他转头拢嘴大喊道:“听着,大家一定要悄悄得,不要高声喧哗,不要。。。。。”
童缺面色一变,走上前去对着百夫长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你个狗日的,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我们这是去偷袭东林,不是去找死!”
对于眼前这个被人强行塞进来的公子哥,童缺有时候真希望队伍在这山林中被人袭击一回,让他有机会抛开这个沉重的包袱。不然,真到了东林,即便是进了城,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会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
看着洞外那些人慢慢得消失在山坳外,富不同扒拉开阿丽朵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的手,低声说道:“快去告诉岳父,出云国的军队要经过咱们附近偷袭东林去了,让他警告吕子盔,咱们也要做好准备。”
阿丽朵一摇头,嘟哝着嘴道:“我不去!”
富不同气得白眼直翻,狠狠地威胁说:“看我这样还能走路嘛。你不去,咱们到时候回去面对的怕都是尸体了。”
富不同这纯属是危言耸听了,就外面那百十来人如果真碰上阿瓦拉人,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已经是烧高香的事情了。但阿丽朵现在就像是一个需求不满的旷妇一般只知道不停地索求,不说点狠话是休想让她停下来了。
娇哼一声,阿丽朵弹了弹依旧对她怒目而视的小弟弟,非常认真地说:“莫急,妈妈很快就回来咯。”
富不同噗得栽倒在地面,女人这种生物果然在某些时候智商是个负数,明显自己晃点了她,她还欢天喜地得毫无察觉。如果阿丽朵以后都是这样的傻,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该得有多美好呀。
第三章 造孽 '本章字数:288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42:01。0'
远远地,童缺已经看见了树林间若隐若现的成片木屋,他轻轻地压了压手示意整支部队隐蔽了起来。
在这座柯尔特山中,有且仅有一群人生活在这里,那就是阿瓦拉族。据说这群人是天生的猎人,在山林之中几乎就是不可能战胜的角色。
童缺回头瞅了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公子爷,没想他现在倒是很自觉得将自己藏了起来。童缺一躬身,一边向身后招手,他借着树木的掩护就向着南面而去。只要过了南面的山坡,他们就能达到经过高阳的官道,那时候前去东林就更加不会引人注意了。
春天的柯尔特山上虽然仍旧是白雪皑皑,但升高的温度也为这片林地带了丝丝的暖意。树枝上嫩芽坚强地冲破了覆盖的白雪,地面的野草倔强地伸出了它们柔弱的身躯,万物在这静谧之地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山林之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鸟鸣,在山脉上远远回荡。刚刚带领队伍踏上山脊的童缺一招手,整个队伍瞬息间消失在密林之中。只是,有些意外还是颇为让他头痛。
“哎呦!”
紧紧跟在童缺身后的公子爷一直专心赶路,却没想身前之人说停就停,他毫无防备得一头撞了上去。
童缺的拳头猛地捏起,然后随着他的呼吸放缓慢慢地放开。他转头狠狠地瞪了公子爷一眼,那目光就差没有将他生吞活剥了。
公子爷尴尬地笑笑,做出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可下一刻,他居然轻轻探出一只手摸向童缺的眼睛,嘴里还嘟哝道:“童将军,你眼睛里怎么。。。。。。”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童缺的时候,童缺却无声无息得向后倒了下去。
童缺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愿望居然实现了,可最先被袭击的居然不是被他嫌弃如猪的公子爷,而是他这个身经百战的从三品游击。
“贤婿,你还好吧?”
当富不同被从那狼窝中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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