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胡思乱想间,只见一个上身穿着朴素棉袄一条灰色长裤、脚下一双破旧绣花鞋的女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朴素到了极点,腰间束着一条唯一光亮的白腰带,一头长长的黑发绺成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发辩顺在胸前,发梢尾被腰带束着,既俏皮又古朴。
一张圆圆的俏脸冻得红扑扑的,似乎是冻的又似乎是因为她现在推着一辆单轮推力车,所以累红的,只见推力车上载着满满的柴薪树枝,砍得一段一段绑成一捆一捆,很整齐,就像她额前的刘海儿一样。
聂北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她这么一个可人儿就忍不住往她的玉女峰看,不过很可惜,女孩显然是女孩,不像中午那个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熟美妇人,发育还不够,而且大冷天的她穿的衣服比较多,囊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她推着一车的柴薪,显得很吃力,但脸色平静似笑似喜,似乎再多的累她也能忍受,也能在苦中找到快乐,聂北感慨万分,心想:人家一个初中生般年纪的女子都能忍受得了这个社会的苦和累,我一个现代人男人还会饿死在街头不成?
想到这里聂北心不由得放松,不再有悲情,有的只是自信,可自信能准时换饭吃么?聂北苦笑,显然,自信归自信,但自信不能立即换饭吃,他还得挨饿。
茫然间几匹高壮的大马从街头不远处狂奔而已来,碗大的马蹄扣在地上声音犹如奔雷,笃笃笃声沉闷的吓人,走在街道上的行人闻声都飞快的闪回一边。一些甚甚闪躲得及的惊呼连连,一些脾气大点骂骂咧咧。
而几个骑在马上的人急声呼喊道,“快给爷让开点儿,让开!不让开撞死你们。”
聂北见过嚣张的,却不想还有如此嚣张的,在街道上奔马,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随时会撞死撞伤街道上闪躲不及的行人么?要是街道上有小孩的话那就惨了。
聂北的担忧是对的,小孩倒没有,可那推着一车柴薪的女子正背对着城门,也就是正背对着那些奔跑而来的几匹马,她听到了跑马声,也听到了四下的惊呼声,她只想快点把车推到边上一些,奈何推车太笨重了,忽然要改变方向很难,女子一急,回过头去,只见五匹马眼看就到跟前来,她犹豫着要不要掉下单轮推车让车上的柴倒落地然后自己闪到一边。
她这犹豫间,五匹大马就到了跟前,马上的五个人似乎也想不到竟然还有有人推着车傻傻的站在路中间,五人脸色稍微一变,他们恼怒竟然有敢挡路的人,但他们的马冲得太快了,根本无法段时间停下,转道也来不及了,众人无不为推车的女子捏一把汗,只要被如此速度的奔马撞上,这可人的女子十死无生。
而就在这时候,早有准备的聂北飞身扑倒被吓呆的女子,搂着她顺势滚出到路边,女子那车柴失去女人的平衡,单轮车应声倒下,众人以为那五个骑马的男子这次要倒大霉撞柴堆时,只见带头的一位锦衣男子控马跨飞,他身下的那匹黑马甚甚的跨过女子的那车柴,可知此人的马术和应变能力十分强。但他身后那四个骑马的却没他那里的控马能力,更没他在前面那份先知先觉和敏感的反应能力,第一匹撞上了柴堆,马倒人飞,跟着后面三匹马也相继撞倒,马倒人飞,砸出几米远的距离,不知死活。
初放纵 第008章 英雄是痛苦的
女子被聂北搂得密密的,护住她滚到路边上,聂北周身骨痛,几处皮肤都划破了,火辣辣的,好在聂北原本是位军人,虽然在军校里呆的时间比在军营里呆的长,可也算是皮粗肉厚,这点小伤他还不放在眼里。而女子有聂北护住,虽然滚动得激烈,可她没受到什么伤,她惊魂初定,才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搂住,她知道是这男子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可男女授受不亲,当街被一个男子搂住,她臊得慌,原本就红扑扑的圆嘟嘟十分可人的娃娃脸越发红润,慌忙的推开聂北站起来。
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四下扫了一眼,见大家似乎没对自己指指点点,她的心微微放下。
今衣男子骑在黑马上,看着四个落马倒地的家奴三个在呻吟惨嚎,一个昏死过去,他心里有气,睇着推车女子,待仔细一看时双眼不由得一亮,女子虽然穿着破旧老土,谁也不会多注意她,可仔细一看时才发现,女子犹如蒙尘的美玉,越看越可人。
被锦衣男子盯着,女子不由得把身子往聂北靠近些许,她虽然懂的事不多,但也能知道那锦衣男子要是以自己误人摔倒为借口纠缠自己的话,那自己就倒霉了。
锦衣男子越看女子越有味道,那股儿的朴素纯洁,他心不由得热了起来,看她穿着,以自己的家世要得到她实在容易过借火。他虽然有这个心,可是看到周围围观了这么多老百姓,他堂堂一个有名的上官县才子,怎么都不好意思去做。
而这时候有两人骑着两匹高头大马来到锦衣男子跟前停下,高声道,“一名兄,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这位名人,实属三生有幸……”
“宋兄过奖了,你我同是四大公子,田某何来名人之说。”
“今天你我不妨到万芳阁喝两杯清酒听媚媚姑娘唱上几首曲儿,又或许过寻春楼让菲菲姑娘跳上一支舞吹两曲箫,再吟诗作对岂不痛快?”
“柳兄果然是快人快语,道出你我之心声,固之所愿不敢请尔,既然柳兄有此意,我田一名自然是无不应允,只是我四个家奴受了些伤……”
聂北见又来两匹马,三个人骑在马上夸夸而谈,离得远聂北听不到他们都说些什么,也不懒得听,不多时,三个人骑着马带着三个伤得很重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了,临走前那锦衣男子回头望了一眼女子。
那些人都走了,女子打回城的柴被撞散一地,但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半点的火气,依然是心平气和温婉可人,只是俏生生的对聂北道谢:“刚、刚才谢、谢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不客气,谁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子都忍不住要舍身相救的,我幸运点出手罢了。”
聂北还是不太会说古话。
女子脸更红了,她想不到这个才救了自己的男子是个轻佻的人,她不由得偷偷的打量一眼聂北,她觉得聂北脸很英俊,可是却打扮很怪异,头发竟然剪成那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折损?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看来也是和自己一样贫苦。
女子发现聂北盯着她的脸直看,她心嘣嘣直响,不敢以聂北对视,只是羞涩的转回身去,然后去收拾散倒在地上的柴薪。
聂北也蹲帮她收拾,却无话找话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
差点说小姐了。
聂北不知道在古代直接问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子名字是十分轻浮的,女子忸怩着还瞄了一眼聂北,还是回答他,只是声音小得很,“小女子姓宋,公子可以叫我巧巧!”
“喔,我还未介绍我自己给你认识呢,聂北,聂是聂北的聂,北是聂北的北。”
女子愕然片刻,继伸出一只手来半掩着红唇吃吃而笑,“哪有公子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的。”
聂北嘿嘿直笑,他的名字本来就没什么噱头可言,平淡如水,除了这样介绍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手脚快捷的帮她收拾着柴薪,两人闷头苦做事,散落的柴薪再一次被束成一捆捆的,接着聂北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再帮她把柴薪装上车。
聂北没觉得累,只是好奇的问道,“巧巧姑娘,你打这么多柴烧得完么?”
宋巧巧现在面对聂北没刚刚认识那么的害羞了,倒也敢偶尔抬起偶来望着聂北,声音柔柔弱弱,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子,“我是打柴到城里卖的,今晚是大年夜,明天就春节了,一些人家总会储备些柴薪的,价格也会比平时高点。”
卖柴?聂北微微错愕,继而是无尽的爱怜,“那你现在要把这些柴送到那里呢?我帮你!”
“怎么好意思麻烦聂公子你呢,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母亲有事的时候都是我送到城里来的,我可以的。”
宋巧巧大胆的注视着聂北,圆润可人的脸依然是红扑扑的,“承蒙聂公子刚才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现在都快天黑了,想必聂公子的家人也等急了,就不麻烦聂公子了。”
“别公子公子的叫我,你看我,哪像个公子?倒像个叫花子,你再叫我公子我就无地自容了,你还是叫我聂北或许聂大哥吧。”
“好的聂公……大哥。”
宋巧巧看聂北的造型和打扮,实在和什么公子搭不上勾,顿时有点想笑,可又不好意思笑。
“放心吧,没事的,反正我也无家可归,去哪都是去,帮你就帮到底嘛,对不对?况且能和巧巧你多相处一段时间,我可求不得天天跟随在你身边!”
聂北口花花的说道。
宋巧巧羞答着头,小声说道,“聂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像、像个登徒子一样!”
宋巧巧说说到最后犹如蚊呐。
聂北却听得清楚,但他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来让我来,你在前面带路。”
在古代,有聂北这种脸皮和热情的人实在不多,宋巧巧拗不过聂北,只能空着手到前面去带路。
聂北推着整车柴跟在她后面,看着她那匀称的身段婷婷而走,圆圆的屁股轻微的扭摆着,可人的容颜回偶尔回过来对聂北轻轻一笑,宋巧巧这一回眸间所展示出来的风情让聂北觉得这车柴轻了不少,估计再多一车他推起来也不会觉得累。
初放纵 第009章 温婉可人的母女花
“喔对了巧巧,现在是什么朝代?”
聂北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回到了哪个朝代。
宋巧巧回眸瞄了一眼聂北,看来她是想不到聂北会问这么浅显的问题,都不假思索便脆声道,“现在是大赵朝,赵武王武力一统四方,到现在,建国还不到百年时间,现在是承德十七年,过没今晚到明天就是承德十八年,聂大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聂北讪讪然,何止是不知道呀,简直是一头雾水,什么大赵呀?还一统了,在聂北的脑海里怎么搜索都搜索不到一统有个叫大赵的一统中国的王朝。
聂北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开国皇帝也就是你所说的赵武王的名讳么?”
宋巧巧见左右没人,便不怕直呼皇帝的名讳,“赵武王的名字叫赵本山呀!”
聂北差点把整车柴推进右边的河里,赵本山?不知道这赵武王是不是也会来两段子相声呢?
宋巧巧见聂北一副怪异的神色,不由得俏生生的问道,“怎么啦聂大哥?有什么不对么?”
“喔没事没事,继续赶路。”
聂北虽然愕然于‘赵本山’他老人家的名字竟然如此NB,连大赵的开国皇帝都跟他枪,但聂北还是从宋巧巧的话里对比得出,这所谓的大赵并非历史书所记载的那些照顾历朝历代,看来这古代也有古怪,并非聂北记忆里的那些朝代。
“那巧巧,你跟我说一下大赵现在的大概情况……”
天慢慢暗了下来,聂北帮宋巧巧推着满载着柴薪的单轮车转了几户人家后柴已经全部交了出去,换回几个轻得不能再轻的铜钱,这就是生活。
经一路来宋巧巧的解说,聂北也大概的了解到了这大赵朝的基本情况,大赵建国皇帝赵武王文治武功,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英主,大赵在他一手掌控下迅速崛起,之后赵武王四处征战,成功一统中原,传到现在四十多岁的皇帝赵志手里已经是第三代了,也就是说赵志是赵武王的孙子,大赵朝从诞生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七八十年的风风雨雨,现在整个大赵繁华平和,少有战争。当然,大赵这所谓的繁华在聂北这个现代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而聂北和宋巧巧现在所在的上官县就是大赵帝国灵郡下属的一个县城。而宋巧巧的家在城郊外不远,她和母亲方秀宁生活在一起,再没其他人,母女俩以卖豆腐维生,有空闲的时候偶尔会打柴送到城内卖给大户人家赚些生活费。
“聂大哥你又是从是地方的人,怎么会到上官县来,打算去哪?”
宋巧巧还是好奇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聂北随口的编了个谎,瞎掰道,“我从小就和位老人住在森林里,老人死了之后我就孤身一个人走出森林,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漂泊无依,走到哪是哪,哪都是我的家。”
“那你今晚……”
宋巧巧大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聂北。心里对聂北可怜的身世万分同情,和聂北说话的时候,声音越发的柔了。
“蹲街头。”
“要不……”
宋巧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要不你可以暂时到我家住一晚。”
“可以吗?”
聂北犹豫着说道,心里却一百个肯了。要不然今晚他去哪睡?他可不想像在那鬼森林里一样睡树木又或许睡泥地。
“我家只有我和我母亲两个人住,收拾一下的话还能住得下一个人的,聂不嫌弃的话随我回去暂时住宿一晚。”
宋巧巧一想到自己带一个陌生的男子回家让自己的母亲见到,顿时觉得很难为情,可是她也不忍丢下救过她一命还热心帮她那么多的聂北在接头路边露宿整晚。
聂北推着单轮车在宋巧巧的带路下出了城,回到一间泥草搭结而成的房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泥草搭结而成的房屋不大,但有个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面栽了些蔬菜之类的,还看到圈养了几只鸡,母鸡,想来是下蛋的,但此时冻得像几个冻肉鸡多点,嗯,戴毛的。
聂北透过篱笆借着泥草房门射出的丝丝灯光,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依着门框在眺望着,或许说是守望着,聂北想,这大概就是宋采采口中的母亲方秀宁。门边左右一对大红对联映衬下,犹如一个盼夫的新娘子。
“娘!我回来了。”
宋巧巧脆声甜腻腻的呼唤一声,接着就巧手打开篱笆院子的门,先聂北一步走了进去。
“巧巧,你总算回来了,这么晚才回,让为娘替你担心。”
方秀宁轻声嗔怪。
方秀宁虽然是在嗔怪,但是她那声音很细很温柔,见女儿回来便走上前握住她女儿宋巧巧的手。
“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那些大户人家架子大着呢,总得等些时间才处理些事儿,这一磨蹭也就这么晚了,让娘你担心了。”
自懂事起就和母亲、姐姐住在一起,后来姐姐嫁人了,也就剩下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自己的全部。
“咦,单轮车你忘记带回来了么?”
宋巧巧这时候脸不由一红,瞄了一眼母亲,羞涩的说道,“娘,已经带回来了,只是还在院子外,而且……”
宋巧巧咬了下嘴唇,泼出去的说道,“而且女儿还带了个人回来,他正在外面,要不是他我可能就不能再见到母亲你了。”
这时候聂北知道自己该出来了,省得宋巧巧羞怯不知所措。聂北推着单轮车走进院子里,随手把单轮车斜放下,然后走到方秀宁的跟前问好,“晚辈聂北见过方阿姨。”
古代的话语方式还是让聂北有点别扭,但随乡入俗,聂北也只能慢慢去适应。
聂北借着泥草房内射出来的灯光偷偷打量着方秀宁,一张慈祥秀丽的脸,和宋巧巧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的脸型长一些有点像瓜子脸,而且她的脸比宋巧巧的更白一些,如流云般的黑发规则的盘在头上,用一张明黄色的头巾包扎着,再顺带着撇回脑后,几篓发鬓顺着耳边垂到高耸的玉女峰上;此时多半觉得没有外人会来访走动,所以她上身内穿一件绯色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