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讲的鬼故事-朝夕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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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讲的鬼故事-朝夕黄泉路-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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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经常我会在梦里,或者幻觉里,看到一个疯子出现,来吻我,身上很丑,我把他打了,然后醒来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发现那个疯子就是我本人。
我还想起,我拿着轩尼诗走向囡囡,她在看电视,然后又好像不知道多久之后,我躺在地上,看到囡囡的头已经被打变形了,我也满脸是血。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医生已经开始皱眉头了。
我继续说,我记得我没认识囡囡之前,认识了一个女孩,阴沉沉的,我还记得去她家的时候,看到一个光头出了车祸,但这个车祸后来在我梦里,或者幻觉里,反复出现。
他摇了摇头,说,你的时间线已经错乱了。你不断的在逃避现实,用潜意识来欺骗自己。
我说,我没有。
他说,潜意识是我们人类意识中的敌人,因为他是潜在表意识之下,让人发觉不到的。通过梦,和一些肢体语言可以反映出来,但往往其本人都不会承认。
我不解。
他给我举了个例子,他说,你看过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吗?
我说没有。
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其实很多女孩都有恋父情结,她们在幼年,会对母亲产生敌对情绪,而这种情绪,并不被她本人承认,这就是她的潜意识。
我更加迷茫。
他笑了笑,说,讲这些,你不会懂。我们做个催眠疗法吧。我会慢慢让你走出这个迷局,其实我感觉,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精神分裂者。你可以走出去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医生躺在地上,他满脸是血,我坐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
我妈和旁边的几个人都在拉着我。
我一边掐他,一边喊,我要杀了你。
然后我的声音渐渐变小,我停下手,坐在他身上。旁边的人把我拽起来,医生拍拍衣服,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然后站起来转头就走。
我妈妈跟上去,一直在喊,医生,医生,别走啊,对不起啊。
医生说,没事,我去洗一下。
我还在喘着粗气,但已经开始有些汗怕,我发现我满脸都是眼泪和汗水。
过了一会儿,医生回来了,他有些尴尬,头发有点乱,我妈跟着他,一直道歉。
医生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点点头,说,医生,谢谢你,今天有些冒犯了。
我到了家,打开电脑,登上囡囡的QQ,在囡囡的邮箱里,看到一篇保存好的草稿,题目是:亲爱的约翰。
第二天,我去买了点礼品。去约见张医生。
医生的嘴角皮下充血,脸部有瘀伤,我很内疚。
张医生说,我和你妈妈都是朋友,你不要不好意思,能帮助你走出去,恢复正常,我就满足了。
我说,医生,昨天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我会抓住你的脖子殴打你呢?
医生说,我给你放一段昨天给你催眠的录像?
我说,好。
医生打开电脑。
画面定格在我躺在床上,医生在旁边开始说话。
先让我头放松,然后脖子放松,问我有没有感到身体轻飘飘,我说有。
他说,然后接下来,把四肢放松,我数到十,你感到你的四肢已经不属于你的了。
倒数完毕,医生问我,你感到困倦吗?
我说,是。
然后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开口了,你是谁?
我说,我是囡囡。
他说,你不是囡囡,你是约翰。
我说,不,我是囡囡。
他说,那你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我说,我和约翰在我家里看电影。
他说,发生了什么?
我说,我们做瑷了。
他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看电影。
然后呢?
约翰给我倒了一杯。
然后呢。
我也喝醉了,我们都倒在地上。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
看到什么?
我看到……(这时候,显示器里的我开始摇头,开始挣扎,然后蜷缩成一团,满头大汗)
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说:我看到有个人提着酒瓶向囡囡走过去。
医生问,你不是说你是囡囡吗?
我说,我是约翰。
医生说,那个人在干什么?
那个人回头看了看我,于是用酒瓶砸在我头上。
医生问,然后呢?
我突然闭着眼,坐起来,叫喊着: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囡囡的头被砸裂了。
医生说,你放轻松。
画面中的我,开始捂着脸哭起来。
医生说,现在,你要慢慢苏醒。
这时候,画面中的我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掐住张医生的脖子,把他摁倒,然后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
看完了这段视频,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然后大脑又开始凌乱起来,虽然我在催眠状态下说的话我自己都没有太多记忆,这些话都很有画面感,感到很熟悉。
医生说,其实囡囡死了之后,你是拒绝接受这个现实的。受了这样难以接受的重大刺激的人,通常会在精神上,分裂出一个新的人格。
我说,你是说我是人格分裂?
医生说,是的。你无法接受囡囡在你面前死亡的现实,于是你分裂出一个新的人格,这个人格是另一个你,是一个知道所有的真相的你,在你的暗处,处处暗示你,让你遗忘过去。而现在和我说话的你的这个人格,则选择了逃避现实,希望自己过着没出事之前的生活。但人格切换有时不那么干净,会造成一些另一个人格的记忆冲击着你现在的人格,让你有一些陌生的,残缺的记忆出现。
于是,我把之前,和阴森森女孩恋爱的故事讲给他听。
他说,我认为这是你过于思念囡囡,而虚构的一个假想的对象。
我说,不可能,我是在认识囡囡之前和她在一起的。
他说,可你无法解释囡囡死后将近半年,你没有任何记忆的这个问题。你的时间轴已经混乱了。
我说,医生,这段时间,我经常能看到囡囡,在网上,在现实中。但前几天,她自杀了。
医生皱了皱眉头,看着我,他说,这说明你分裂了第三个人格,就是囡囡。
我愣了,天呐,太复杂了。
医生说,你方便把这段时间,和囡囡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吗。我可以帮你分析,绝对保密。
于是,我把囡囡出现,在我家里,在宿舍,在操场做瑷,以及自杀,还有在我睡觉的时候,QQ留言,和那封信讲了一遍。
医生说,我认为,你分裂出囡囡的那个人格和另一个知道所有真相的,清醒的你的人格,一起在欺骗,安抚现在这个人格的你。当你睡下的时候,或许切换成知道所有真相的你的人格,起床上QQ给你留言。一直在暗示你什么,因为你们这两个人格无法直接对话,而说的太直白,你又不相信,于是他一直在暗示你什么。而你分裂出囡囡的那个人格,或许只是帮你解决你的性压抑,性饥渴的一个工具罢了,当你感到一些让你无法接受的真相越来越逼近的时候,你开始逃避,于是你谋杀了囡囡的那个人格。
医生说完,顿了一顿,看我很迷茫。他说,你应该和那个知道真相的你的那个人格,来一次对话,因为我认为囡囡遇害后那半年你失踪的时间,都是那个人格在控制和你的行为,只有他知道这半年,你发生了什么。但也或许,真相不是那么重要,就像那个人格的你用囡囡的QQ给你留言说的话一样,或许你不需要真相,你应该忘记这些,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说,医生,你是说,所有的怪事,都是我自己杜撰的,世上没有鬼?
医生说,假如世上真的没有鬼的话,或许我分析的,就是真实的。
我有些放轻松了,我说,医生,我相信你说的,世上本来就没有鬼。是我太累了,我要回去坚持吃药,好好休息。
我走出医院的时候,很轻松,我认为我获得重生了,那半年发生什么,我都不在意了。
就在我回家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穿红色外套的疯子又出现在我家门口。我的大脑又开始胀痛起来,耳边嗡嗡的响,我不由的坐下身子,捂着头感到有些昏迷。
我脑海里又涌出一些记忆片段,那个疯子穿着红色外套,抱着我,亲我。我又开到一个光头被一辆卡车撞倒在地,地上一滩鲜血。我缓了一下,睁开眼,那个疯子已经坐在我身边。
我说,你到底是谁?
那个疯子说,你帮帮我吧。
我说,我帮你什么?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他说,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望着他,望了很久很久,我们都不说话。我在想,难道他是我分裂出的第四个人格?
他说,你记起来没?
我说,其实你是不存在的对吗?
突然把我扑倒,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歇斯底里的朝我喊着,你个王八蛋,你不认识我了,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我一脚把他从我身上踹开,他身上那股味道实在是太臭了。
他被我踹倒,又起身朝我扑过来,我赶紧站起来就跑,他不知道哪里变出一把刀,向我追过来,我吓的加快脚步。这时候,街上很多人围着看,我一个趔趄摔倒了,他一刀砍过来,我用手一架,他把我的手臂砍伤。又一刀砍下来,被我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喊着周围的人快报警。
然后我跟他撕扯起来,最后我们都累了。互相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的胳膊血一直不停的流,我把衣服脱下来,包住。不一会儿,警车到了,他看到警车,站起来就跑,认为街上人多,他跑的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人海中了。
警察把我抬上车,到医院去包扎了一下,医生说现在冬天,我穿的衣服多,不算太厉害,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然后警察说带我去警察局做笔录。我说不用了吧。他说就是个程序,按照程序来吧。
我说好。
去了警察局,警察把我安排在一个办公室里,我们面对面,他开始问话。
他问我这人是谁,我说不认识,我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因为我确实不认识,我也没法把这半年发生的事都告诉警察。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说,吴警官,你的电话。
然后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孩,长得不漂亮,但皮肤很白,没有血色,我愣了。吴警官站起来出去了。
那个女孩看着我,也愣了,然后她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吓的浑身鸡皮疙瘩都梳起来了,我嘴巴一边发抖一边说,你……怎么也在?
她说,今年公务员考试,我笔试面试都过了,前几天刚被分配到这里来。
我呆呆的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继续说:分手之后,你过的还好吗?
在警察局,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听警官问我什么了,我都含糊略过去了,做完笔录,离开警察局,在门口,我停下脚步,看到我以前女朋友在收拾东西。我的前女友,因为她皮肤太白了,我希望她稍微黑一点,而那个奥运会唱歌的小姑娘林妙可天天在百度贴吧里被人黑,所以我就叫我前女友叫妙可。
妙可看到我,跟我点点头,我刚转身要走,她叫住我,说她正好要下班,问我要不要一起。她开车送我。
我说好。
她买了辆奔驰,我倒没惊讶,因为我知道她爹妈还是挺厉害了。
路上她问我,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要来公安局做笔录。
我说我在街上被一个疯子追着砍。
她说,疯子无缘无故砍你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经常碰到他,一个很怪的疯子。
她说,我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觉得你很怪呢。
我说,彼此彼此。
车子开着开着,拐进我家门口,停下来了。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说,我暂时不想回去,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聊聊吧。
她说好。
我和她就找了个火锅城吃了一顿火锅,吃完了,她抢着把单买了。
我出来的时候笑着说,我以为你从来不吃东西呢。今天感觉你正常了很多。
我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突然想起我们刚交往时的一些场景,虽然有些细节让我毛骨悚然,但此时此刻,多少还是心里有点波澜了。
这时已是傍晚,华灯初上,我们漫步在都市霓虹灯下。但也没那么浪漫,我
手里没有捧着玫瑰花,而是绑着绷带,外面还渗出点点血迹,而妙可穿着一身警服,大家可以细想一下,这个场景一般都是什么剧情里才会出现的吧。我说,妙可,不如今晚我去你家吧。
妙可说,何必呢?已经分手了。
我说,其实我觉得我以前一点都不了解你。
妙可说,算了吧,你回去吧。
我说,妙可,今晚我不想回去了,我这个样子,我也怕我妈担心,回学校又怕被那帮孙子笑话。我这几天没有课,我想我们重新了解对方好吗?
她低下头,不说话。
我单手把她抱住,我绷带的位置贴着她的胸,我无耻的硬了。
晚上,在她家里,我们谈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感觉我真的对她有些误解。其实她是个很内向的女孩,不爱说话,不爱交际,只爱学习,父母对她也没什么要求,只要开心就行,而我却把她理解成一个女鬼。我真是个精神病啊。我有些后悔了,我说宝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你买给我的红色风衣,我还放在家里呢,我一直不舍得扔,也不舍得穿,因为是你送给我的,我看到它,就会想起你。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又变成以前那个花言巧语哄女孩的骗子了。
她突然把我推开,生气了,转过身,不说话。
我陪着笑从她身后把她搂住,我说,相信我好吗?
她说,你滚,谁给你买过红色的风衣,你去找她去,你到底有多少个女朋友。我不能再相信你了。
她说完这句话,我还有点纳闷,然后脸色变得惨白。
于是,我把我那天,去她家,想和她做瑷,于是下去买TT,回来她不开门,不接电话,晚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光头被车撞死,我还看到她这个楼盘还没开盘的宣传册,还有第二天她告诉我的黑色风衣被她弄坏了,她又给我买了套红色风衣的故事给她讲了一遍。
然后她一头雾水,说,她这个楼盘两年前就已经开盘了,现在都卖的差不多了。而且她从来没答应要和我做瑷,楼下更没有什么光头撞死,还有黑风衣,红风衣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从来没有发生。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对表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然后我说,OK;OK;宝贝,你知道我流浪了半年吗?
她说,不知道。
我说,我患了精神分裂症,或许这些都是我想象的吧。我只能这么解释了。
她把我抱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对不起,你病了我都没陪在你身边。
我的头,枕着她酥软的胸,突然感到很有安全感,我把她抱的更紧了。
她说,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我陪着你。
这一晚,我们就这么搂着睡了,尽管我多次挑逗她,也提出要求,但她都不肯,她说要把最宝贵的留给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一直隔着她的警服把她摸到下半夜四点,而且我估计她已经水流成河了,但依然严防死守。最后我说了句,你们政治教育的确过硬啊,你是党的好卫士啊。
回了家,我根本懒得去想这些事情,我不想追根问底了,实话说,我跟你们一样,已经完全晕菜了,爱谁谁去吧。
但唯独,囡囡的那篇草稿文章,这段时间,勾起了我无数的好奇。
我又把电脑打开,登上她的邮箱,打开草稿,看着里面的内容,我一直盯着看。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打开看一次,我是真心看不懂。因为那是满屏的乱码,但我总觉得,这篇草稿,就是另一个我的人格留给我的一封信。“他”肯定有什么要交代给我。
于是,我决定,把它发给我一个号称编程很牛的同学,让他帮我解密。
然后我闪了他,他正好在线,我把草稿里那段乱码发给他,我说兄弟,这段乱码,你能解释是什么意思吗?
他说好,稍等。
然后我足足等了他八个小时,他回头告诉我,兄弟,真的解不开。
我说,那算了,谢谢。
他说,其实乱码不是用来解的,是用来用适合的软件来读的。
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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