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点啊!”最后一声叮嘱后,我进入了萧涵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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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目的不良
不该和一个成年男子共处一室,这是爹爹教过她的,她或多或少听进了这么一些,但是现在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如果,成了夫妻呢?是不是可以自由自在,无所顾虑的待在一起,想想,这么好看的人要配多好看的另一个人啊。*****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很快,她狠狠的晃了晃自己的脑门,这不是她该想的,她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有礼义廉耻,可是年少时已经不自持的动了心,那么就应该一往情深,绝无二心。
不过,自己居然那么小就喜欢上了男人,想想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恐怕要笑了去吧。
脸上的火烧云持续升温时,书淮哥哥已经诧异的看着她:“怎么?难受得紧?要不要下车走走?”
她忙摆摆手:“不用。”
回到家时,她被爹爹骂了。
他气得胡子都快燃烧起来,原本几个打和场的老仆人也如鸟兽散。
从小时候到现在被骂的最惨的一次,她委屈的低着头不置一词。
他说她夜不归宿,可是明明她只是天稍微抹黑就回来了。
她低着头挨训,时不时悄悄用手捏捏手里握紧的一颗糖果,跑遍了全城,始终找不到的糖果,后来快要放弃时,他恍然大悟自己做出了一粒糖果给我。
小小的,红红的水果糖。
可是她看着他焦头烂额的做了好久,她坐立不安的等着他,终于还是拿出了这颗很丑,可是她舍不得吃的糖。
爹爹还在训斥她。但是手里的糖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她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了。她皱起眉:“爹,我真的瞧不起你。”
无疑这句话太重,爹爹立时来了火气:“你说什么?”
“为什么要派人去剪破我的衣服?”
他显然不解:“你胡扯些什么?”
“一天只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说着话,她转身扬长而去,身后的爹爹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可她真的是第一次置若罔闻。
被剪掉的衣服。本来就是我心里的一个结,如果不说出来,闷在心里,她会难过死的。
她不能明白,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她爹,为什么要做这样无聊的小举动。明明毫无意义,可是。她心里却也牵起了莫大的无名火。
只是所有的气愤,在爬上床以后好像都抛之脑后。
她迫不及待的拆开他临时包裹着糖的纸,然后闭上眼睛,虔诚的放进嘴里。
糖果的味道一点点蔓延开来。
他给的糖果,时隔多年,都没有坏掉。
就像是他这个人,时隔多年,仍旧在她的脑海。愈加清晰。
他说,想吐的感觉有很多种,可是现在吃了他给的,并不美味的糖。她突然真的很想吐,是不是,她也中了他的毒?
屋外夜深人静,偶尔有水滴从屋檐上掉落的声音。
她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窗前看了很久黑漆漆的窗外,然后小心翼翼的摸黑套上了衣服。
不知为什么,面色诡异的红,推开了爹爹身边伺候的阿婆的房门,然后细言细语的问阿婆:“阿婆,书淮哥哥跟爹爹都谈了些什么啊?”
她觉得,自己是有必要看看他为什么回来的。
万一,她可以帮他,当然是义不容辞。
阿婆睡的昏迷不醒:“能说什么啊,还不是你小时候跟书淮订下的娃娃亲,老爷不许。”
一瞬间她被狂喜冲昏了头脑。
他是为了她回来的?
书淮哥哥,是回来娶她的?
那么,是不是只要她松口说嫁给他,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原来,幸福是这么接近。
一夜未眠,天亮时,鸡鸣第一声。
她已经兴致勃勃的推开了爹爹的房门:“爹,我愿意遵守娃娃亲!”
爹爹一脸倦容:“女孩子家,没羞没臊的!”
“爹爹,我要嫁给书淮哥哥。”她撒起娇来,成心要让他答应下来,看他那么累的样子,肯定是没有精力和她耗下去,她心里乐不可支的想。
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来找爹爹已经是大费周章,她原本就应该要嫁给书淮哥哥的,让他推脱的话,他就丢失了诚信二字,他怎么可能答应。
和她预想的不一样的是,他就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自顾自的摊开笔墨,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她连忙在一旁给他研起磨来:“爹爹,我要嫁给书淮哥哥!”
爹爹从一开始的不予理会终于有转变为忍无可忍,她唯一发现的就是只要是沾染上书淮哥哥的事情,无一例外,爹爹都会砸东西。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把桌子上的笔墨砸了下去,然后火气冒得很足:“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和罗书淮来往。”
她很害怕他这个样子,可是我也觉得如果我不据理力争的话,就像是娘亲一样,那么温暖的书淮哥哥也要消失了。
她不愿意什么也握不住。
她讨厌这样的爹。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答应!”回应他的,是同样被她提高的声音,估计,爹爹应该很奇怪,一向温婉的女儿,什么时候有了那么高的嗓门。
说实在的,她也很好奇自己究竟能做到多么豪气万丈,所以在出去时,她特意把门砸的很响,就像是无数次他在她面前砸掉东西一样,掷地有声的感觉让人放松很多。
原来发脾气的感觉很好,她懊恼,怎么现在才明白。
她决定躲进书淮哥哥为她做糖果的公寓,他的钥匙果然放在门口花盆的泥土里。
她卷缩在沙发里已经很久,几乎睡着时,他终于回来了。
见到她,他稍微惊诧了一下,随后恢复镇定,开口时还是好听的声音:“怎么哭了?”
他只是一句话,不由自主,她越哭越惨,颤抖起来,肩膀几乎抖动得自己控制不住。
“再哭那么大声有人报警了怎么办?哭小声一点。”他走过来,沙发的一角陷下去一块。
“不会。”她用哭红的眼睛怔忪的看着他。
他突然无可奈何的笑。
她耸耸鼻子,抬起头郑重的准备发表自己的观点,他的眼角已经熬出了一圈暗淡,她的心里有些心疼这个男人,随后,她毫无衔接的对他说:“我喜欢你,书淮哥哥。”
他笑,风轻云淡的笑:“我也喜欢你,小涵妹妹。”
“我说的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你说的是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难得这样勇敢一次,索性将所有想说的想问的都说了出来。
说完话,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害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他愣了愣,气氛沉闷的尴尬下来。
然后他又笑,让她刺痛的笑:“你还小。”
不知是隔了多久,她也挤出一抹笑:“那我嫁给你,你等我长大!”
接着,她总记得,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了好多拒绝的话。
接着,电话铃声很突兀的响起。
他神色匆匆的接起,嗯嗯哦哦半天,为难的看看她:“刚刚得到消息,萧伯父进了府衙。”
她很压抑,想让她离开,也不用找这样拗口的借口。
爹爹刚刚还在家里,一向遵纪守法,墨守成规,他能做错什么进府衙?
匆匆忙忙赶回家里时,她已经彻底笑不出来。
果真,鸡飞狗跳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她挽过照顾爹爹的阿婆的手:“到底怎么了?”
她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大难临头的样子:“老爷,老爷,刚刚被抓走了。”
隔了半响,她才愣愣的放开她,憋出一个‘哦’字。
她见她这个样子慌了神,几滴眼泪摇摇欲坠:“小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她六神无主,只是一个旧时女人拿不了主意,可她也从未见过大风大浪,爹爹不在,一屋老小,我怎么知道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办法。”大脑里一团乱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边跟来的书淮哥哥倒是沉着许多:“别着急,办法是人想的。”
他看了一屋子的人,轻轻推了推她:“筹点钱,我找门路,你去见见萧伯父,看看是怎么回事。”
握紧的手已经捏出了一手汗,她感激的看着他,庆幸这个时候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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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事先设想的一样,萧涵的父辈是不会喜欢洛书淮那样的角色的。
可是萧涵难得的叛逆也让我耳目一新,小孩子对感情的执着,说不上是好笑还是可悲,明明只是匆匆忙忙的一瞥,就决定了自己的一辈子。
可是细想来,感情的事情,有几个理智的?
萧涵不过是长期被锁在深宅大院的旧时女子,眼界不够开阔,可是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的识过的,多了,不也一头热嘛!
我被温子然推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筹钱去医院,对不对?”
“你也看到了?”
“是,我想恐怕洛书淮回来的目的不良!”
129 遇见良人,相爱一生
“我也觉得。 ”
“可是我觉得两个女人都已经爱上了洛书淮。”我心里为两个女人幽幽的叹息,终归是为了不值得的人蹉跎了光阴。
“是能怎么样,不是能怎么样?”他不置可否的笑笑。
“是的话,我胃疼,几年里蛛丝马迹他早就发现,既然都没有跟她们言明,不是想
拒绝她们就是浪费他们的光阴玩暧昧。”
我可悲的是,蹉跎了光阴不说,还被利用。
他笑,不辨悲喜的笑。
我们从来就是局外人,做不了佛祖的悲悯众生,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一滩叹息。
看了看要变色的天,我问他:“你觉得是夏天还是洛书淮自己?”
“都一样,总之两个女人都不会有好结局。”
他回答的淡然,我反唇相讥:“为什么?别说男人的心思我别猜!”
“我觉得洛书淮都没有用心在两个女人身上。”
“一点也没?”
“总之,我是洛书淮,两个都没有感觉。”
我暗笑,对嘛,你的心都放在我身上了。
“退出去吗?”
“我想看看。”
“看什么?”
“我想看看顾曼曼,究竟怎么被利用。”
萧涵会被利用是我的意料之中,可是顾曼曼年少时就能那么镇定,怎么被利用在这出游戏呢?
对她的好奇,是我对人性的洞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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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淮终于找到了关系,让顾曼曼去见她爹。
监狱里的光很暗。路过几个狱卒时,他们笑的暧昧。言语轻浮,真的让人很厌烦。
可是爹爹已经身处这样的环境,让她不得不鼓起勇气走进去。
见到他时,这么年迈的一个人,已经浑身是伤,她难以想象是怎么样的侩子手能做出这样的事。
泪水涌出眼眶时。爹爹已经抬手悉数为她抹去:“曼曼,离洛书淮远一点!”
爹爹的语气沉重,让她觉得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奏,很心慌,但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来预防这即将到来的风雨。
“爹爹。。。”
老人的眼里不断的闪现局促:“你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不知人间险恶啊!”
“爹爹,你不要胡说。还是书淮哥哥找门路让我进来见你。”她努力为他辩解。
“用去了不少钱吧,他是想骗钱啊!自己给自己赚钱谁不愿意啊!”
“他不是这种人!”
“曼曼。我也实话告诉你,他回来就是威胁我的,他说要不然就让他娶了你,要不然就掏空顾家的家底。”
她不知所谓的笑:“那么,他就只是想娶我而已。”
爹爹深深的叹气:“孩子,娶了你,就是娶了整个顾家啊!”
她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回去时,爹爹的话还在耳边反复响起。抛家弃产,不要留给贼人好处!
他反复的跟她说,不要再救他,救不了了。
他告诉她。他是被冤枉进了鸦片烟在货物里。
顾曼曼却下定决心,要救他,他是她的爹!
从小到大,虽然有时迂腐,毕竟还是关心她的爹。
何况她要要告诉他,她爱上的人没有错,洛书淮不是一个好人,从她幼年时看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可是,他是一个不会伤害她的坏人。
他负了天下又如何,他不曾负她!
血脉相连,她和她爹一样迂腐,既然认定了,相信了就会一直相信。
洛书淮,原来我这样相信你,不顾一切的,莽撞的相信。
回去时,顾曼曼不吃不喝坐在窗前看了一天来来去去的人。
他们好忙,他们已经认定了萧家已经倒下了,所以他们开始四处搬走他们想搬走的东西。
阿婆不断的阻挠他们,换回他们更加拼命的转移萧家的家业。
她坐在窗前不哭不笑,阿婆哭笑不得的找她:“小姐,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欲变色的风云。
她的世界,早就兵荒马乱。
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对她说:“随便他们吧,阿婆看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你也走吧。”
快要下午时,她卖掉了自己所有的首饰,有爹爹给她买的,也有娘亲留下来的遗物,用卖来的钱,她派了人去往码头的货仓。
剩下的钱,她还买了一点。。。东西。
这是最后一搏,不容失败!
既然是觉得货仓里有鸦片,那么她就派人去烧掉,你们还有何证据。
还是宴请了洛书淮到家里吃饭。
宴席上,她穿上了旗袍,自己难得的还觉得那么漂亮,被裹足困扰的三寸金莲一步步跳着学过的舞蹈。
他走了以后,她还是斗不过几个年迈的丫鬟。
这下,她全部都是旧时女子的装束,她不愿伪装,她把自己全部摊开放在他的面前,或珍惜或远离。
她悉听尊便。
这双脚,受过两次伤。
第一次受伤,是为了留住要走的他一脚踩上瓷片,血流不止可是麻木不知。
第二次,是为了现在不肯停止的舞蹈,她想要他看见我也有美丽动人的一刻,旧疾复发的脚几乎痛到钻心。
一双金莲的脚,本来就是一种残疾。
可是,她把自己**裸的摆在他的面前。
这是她的真心。
竭尽全力。不遗余力的真心。
不愿伤他,她便用伤害自己去证明他。
一曲既罢。她巧笑嫣然,从袖中拿出无数次摸索,无数次用来剪断丝线的剪刀,剪刀是第一次用作其他,而她也是第一次握紧剪刀刺出一个伤口。
手腕间流血不止。
痛的提醒起自己清清楚楚的看着他。
看台上的他,从来那么镇静的他终于染上了慌乱。
他的慌乱让她有些骄傲。看吧,他终究还是在意我的,始终我还是有地位的。
她笑的很灿烂,眉眼几乎绽放成一朵花:“洛书淮,我派人去烧了货仓。”
他几步上前,想要钳制已经受伤的我,可是她生来第一次那么灵活的躲开一个人。手腕处已经痛得她不由得皱眉。
“如果,你愿意。就马上带着我去城外的大夫家医治,晚了,我会死。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赶到货仓那里去灭火。”
这一次他抓住了她,撕下了衣服上的布片为她包扎,然后吩咐他的几个手下看住她。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了门外。
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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