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龙问,那你们负责在外边执勤的人在哪?
一人回应,可能轮班了,也可能发生什么情况。
“要不用枪把锁打开?”陈吉突然插了一句,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聪明了一样。
朱美也附合着说对呀对呀。
对于这些平头老百姓,此刻他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重见天日一般,眼见着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了,却被一道小小的钢锁挡着去路,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以出去为第一目标。
可是武警官兵却不是这样想的。
“绝对不可以!”一个战士说:“打坏了锁,万一那些怪物都跑出来怎么办?那时候再想消灭它们就太难了,难道要国家把整个省城都炸平吗?不行,绝对不行!”
武警战士的话是对的,何秀龙没跟着陈吉的话说,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个问题。把活尸全部关在一栋大楼里,虽然全部消灭掉是要比在开阔的地方危险许多,但是一旦她们从笼子里跑出去四散开来,那真个城市就完了,甚至说,整个国家都。。。。。。何秀龙不敢在想下去,只是跟着那个战士说:“没错,绝不能打开!”
听到这样的回答,几个人顿时萎靡下去:“那。。。那。。。那现在可怎么办啊?”
“我说,要不还是上天台去吧。”胡婕轻轻的说了一句。
“天台?恐怕现在已经挤满人了吧!”何秀龙回了一句,“你能想到的地方,大多数人都能想的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朱美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个退伍军人。
“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这里,等待支援。”何秀龙耸耸肩无奈的说。
是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了。要是去了天台,即便上边没人,还是出不去。那什么派直升机来接人的镜头,恐怕只是某些人电影看多了。即便真有直升机来接,至少不会是现在。所以说,在直升机来之前,大家会不会饿死在天台上都是个问号。
“也只能这样了。”几个战士蹲坐在地上,拿出烟盒掏着烟。
大家都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半圆,这样可以看见所有可疑的位置。
休息了一阵子了,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活尸,都是零零星星的出现,一出现就被人砍了脑袋。何秀龙擦着刀上的污血,蹲下来跟他们一起闲聊了。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个房间的?”一个战士猛的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狠狠的拧在地上。
“我叫陈吉,嗯,我也不是很确定,听到了枪声,然后就朝那个方向跑,跑着跑着就闻到了烟味。”陈吉笑了一下,慢慢说道。
“小子能啊,这么大一栋楼,几乎没什么活人了,你竟然能赤手空拳活下来,还带着女朋友。”另一个战士不知是带着嘲笑还是羡慕嫉妒恨说。
“能给枝烟吗?”陈吉傻笑着对旁边一个刚抽完的武警战士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安置好她之后,就跑一边躲起来了。后来出来找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被围困住了,于是就闻声去找你们帮忙了。”
陈吉抽着烟,眼神扑朔迷离起来,在尼古丁的作用下,他开始发昏了,靠在大落地玻璃上歪着头。
“姑娘,你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吗?”何秀龙问。
朱美朝何秀龙看了一眼,瞬间望着别处。
“嗯,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胡婕小声的说。
“那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何秀龙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眼睛突然一亮,继续追问道。
胡婕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这么说,那个打不死的怪物只有一个咯?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怪人?和院长还认识?何秀龙联想到上次执行任务时遇到的那个打不死的医生,于是低头自言自语,会不会这个人和半城集团也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喃喃自语被朱美听见了,他俩挨着一起坐,朱美无不嘲讽的说:“早跟你说过了,你偏偏不信,这下再信了吧?”
“你给我滚一边唠叨去!”何秀龙突然生气了,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忍的够多了。
朱美也不是一个怕狠的人:“怎么样?你的那个小女朋友都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拿去做实验!”
何秀龙大吃一惊,异常愤怒的指着朱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脸都急红了,瞪着眼睛大声说。
也许是从没见过这个一直算得上温柔,甚至说有点傻的可爱的男人生这么大的气,朱美一下就软了下去:“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不该乱说。”
一旁的战士也打趣的说道:“兄弟,跟个女人较什么劲儿啊。”
何秀龙已经没有再跟他们闲聊下去的心思了,他在想小玉会不会真的象朱美所说,被他们拿去做活体实验了?小玉也算不上漂亮,为什么那个柯主任要对她那么好?以半城生物实验中心的势力,姓柯的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偏偏要选择小城里来的小玉?
一大堆的问号固定在何秀龙大脑里,无情的撕扯着他本就不多的脑细胞。
突然,外边传来一声枪响。
众人转头一看,是一大群武警官兵正在追捕另一个武警战士,那个武警战士扔下枪惊慌失措的往前方跑去,而那一大群武警官兵则是一步一晃、摇摇摆摆的往前追去。。。。。。
外边到底怎么了?何秀龙心头猛然一紧,这次似乎是真正的触动了某根弦!
第十八章 何希的疑问 '本章字数:298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03 18:53:28。0'
陈伯急忙的跑到我房间,擦了擦额头说:“何希啊,你父亲回来了,你快去看看。”
父亲外出已经小半个月了,这是他出去的最长的一次。我合上书问:“陈伯,发生什么事了吗?干嘛这么匆匆忙忙的?”
陈伯倒了一杯水,大大的喝了一口:“他受伤了。”
“出什么事了?在哪里啊?”我很担心父亲会不会有什么事,他是整个离园安全区的主心骨啊,没有他,离园就算了完了。
在陈伯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小广场上。父亲带出去的一队人,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小广场上休息。看样子,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父亲在帮一个少年包扎伤口,显然这个伤口不是活尸们造成的,否则以父亲的性格就不必包扎了。我走到他身边想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的,干脆还是不问了。看见他并无大碍,我就放心多了。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仅仅只是一扫而过,并没在我身上稍作停留。这是惯例,他每次外出,回来的时候都要看我一下,看看我是否平安,似乎这样他才能放下心来做别的事。
天色已近黄昏,人们各自都回到各自的家去了。跟随父亲一同出去的人,也起身回去了。我知道这些人其实都没有家的,每次父亲外出带的都是无牵无挂的人,尽量让那些有亲人的人留在安全区内。
我转身准备回去,陈伯也走了。
“何希。”
见我转身要走,父亲终于开口了。他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喊你出来吗?”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何希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取这个名字吗?”父亲突然深情起来。
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希望你是我们的希望。”父亲感叹的说:“我希望你这一代人能是人类的希望。”
我并不知道父亲此时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想表达什么,我只能默不作声的听着。
见我不吱声,父亲独自向地下室走去,我也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父亲又开口了:“何希啊,假如必须牺牲你才能拯救离园所有人,才能拯救世界上所有的人,你愿意吗?”
我早就听说过一些传言,就是父亲要将我拿去做某种试验,可能会死。我的意思是,就算成功了,我活下来的几率也是非常非常小的,更不要说试验失败了。
可是我能说不吗?即便我说了不愿意,按照父亲的脾气,也会把我强制弄去的,他这个人太过于霸道。我承认,如果说他仅仅是一个领导人,他没有一点瑕疵,他是安全区里众人眼中完美的救世主;但是作为儿子的我来说,他则是个混蛋父亲,一个没有丝毫亲情感,六亲不认的恶魔一般的存在。
父亲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差点撞在他背上。
“父亲,有些事情,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了,毕竟我也长大了,再不是妈妈怀抱里的小娃娃了。”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心中十分舒坦。
父亲淡淡的说:“你想知道什么?要是又是想母亲之类的无聊话题,我劝你就别说了。”
我偷偷的瞪了他一下,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反感提起母亲?谁会不想自己的母亲!
但我并不想失去这次宝贵的机会,我立马就问:“陈伯给了我一本书,书上记载了从病毒蔓延之处到之后的点点滴滴。。。。。。”
“说重点。”父亲继续往前走去。
“那次你执行任务,嘴唇被划破了,为什么没有发生变异?”我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注视着父亲,“要知道,被那些东西弄伤了,一定会变成它们的同类。而你也是不折不扣的在执行那个受伤即杀的命令。”说道这里,父亲终于再次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望着我。
“你想表达什么?”父亲终于开口了,可是他的话却让我极端的失望。
一阵风吹来,地下室的走到里呼呼的响,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像这样的谈话有过很多次,全是不欢而散的。想不到这次又是这样,我低下头,轻轻的说了句:“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父亲又转过身去继续迈开步子。
唉,看来他是不准备告诉我了的,算了。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在我彻底放弃继续追问的念头的时候,父亲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我慌忙的追上去扶着他,“父亲,出什么事情了?”
父亲只是看了我一下,摆了摆手,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的。
回到住处,他脱下大衣,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后背上有一块皮肉已经被撕烂了,跟一些织物纠结在一起,已经变成酱红色,样子十分吓人。
“父亲,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我焦急的问。
“你应该祭奠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们,而不是为我这点小伤担心。”父亲教诲般的说教,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了,真的烦了。
“这该不是那些活死人抓的吧?父亲啊。”我依然担心不已。
“这只是小伤,不要大惊小怪的了!”父亲自顾自的到了一盆水洗着伤口和布条,盆子里的水立刻就变成了暗红色。
过了一会,父亲拧干了毛巾,一边擦伤口一边说:“何希,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没想到他关心的还是这些,这么多年来除了把我关在这该死的地下室之外,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疑问,我从未从他那里得到哪怕一丝父爱!还有,他永远不允许我提起母亲。
一想到母亲,我心头就有一把火:“我不愿意!不愿意,你听清楚了没?我不愿意!”我知道其实我这样说也没有用,他决定的事情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但是我就是想发泄我心中的怨气,我要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是的,我要让他知道,我甚至有点恨他!
果然,他愣在哪里,呆呆的望着我,很久都不说话。他手中还紧紧的捏着那条毛巾,脸上却没有表情。
见他这样,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但是难道就没有一丝心痛吗?
我转身离去,我不想在他面前哭,趁鼻子酸之前离开吧。
回到书房,陈伯正点着灯在看什么书,房间里很暗淡,他却在一丝不苟的找着什么需要的知识一般。我重重的关上门,扰得陈伯一颤:“小子,怎么这么大脾气?”
“陈伯,我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受伤了?”我坐在他身边问。
“哎,”陈伯取下眼镜:“他也是为了大家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我虽然不抱希望他能告诉我,但也想发泄一下心中的疑问。
“何希呀,你还小。。。”
我大声的打断他:“我不小了,我已经快跟他一样高了,为什么所有事情都不跟我说?我这样活的好痛苦啊!”
陈伯合上书,叹了口气:“他收到消息,南方发现了一个研究中心,他们这些年来都在致力开发能抑制病毒的药物,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成效,再加上研究人员四处流浪,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也确实是亏他们。”
“研究中心?就像是半城集团那样的研究中心吗?”我好奇的问。
陈伯一笑:“嗯,差不多就是那样的。不过,远比不上半城集团啊。他们这么多年也只凑齐了一些仪器而已,未必能搞出什么药来。”
“那他们人呢?”
“在离园了啊,你们看见吗?你父亲把他们安置在中心地带,当个宝一样。”陈伯又开始看书了。
“陈伯,你告诉我,父亲是不是想拿我去做什么试验啊?”我唉声叹气的问,其实我心里有准备了。
“瞎说什么啊!没有的事。”陈伯扭过身子轻轻拍了我一巴掌:“再胡说八道我可真要打你了。”
“可是为什么安全区有这样的传言呢?”我不甘心的问。
“何希啊,别瞎想了。有些事情想解释给你听,也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慢慢就会知道了。”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这是父亲教我的唯一实用的东西。
我也拿起那本书继续看了起来。
突然,脑海里又冒出一个问题,于是问陈伯:“陈伯啊。”
陈伯把书放在了书架上,然后准备出去。听见我的喊声,他停下来看着我慈祥的说:“嗯?还有什么事?”
“陈吉是不是就是你啊?那胡婕是你女朋友吗?”我笑着问。
没想到陈伯的脸色刷的变白了,表情十分痛苦,低下了头。我感到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陈伯竟然痛苦的哭了起来,我不知所以的呆呆的看着他。
“我不是陈吉。”陈伯擦了擦眼角,丢下这句话就关上了房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算什么事?
第十九章 没有人相信 '本章字数:306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03 18:49:36。0'
所有人呆若木鸡。
外边的情况现在看起来并不比住院大楼里要好,那一大群行尸武警已经向着四面八方散去。大楼外围再无一人驻守,不少从楼上摔下来的死尸开始蠕动。
众人的心理防线就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完了,省城完了。
而何秀龙第一个想到的,是小玉。
是的,他要去救她,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带着她离开这座即将沦为鬼城的大牢笼。
铁门的这一道锁是锁不住他们的,锁住他们的是或许是一道命令,但更多的是对铁门外全城百姓的守护。而现在,这道锁已经失去意义。
当他们走出大楼后才知道,幸亏没去天台。此刻的天台上一定挤满了人,挤满的绝望。不时有人从上面跳下来,也许是宁死不愿做行尸,也许是被同类挤下来。
何秀龙迅速钻进一辆警字头吉普车里发动了引擎。
“你要去哪里?”朱美想钻进副驾驶,却被何秀龙强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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