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九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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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九夜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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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物价高到离谱,她一个人就算是给人当牛做马也没办法供得起自己一个月的生活,偏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如意生活一半是赵伶然奋斗出来的。
  曾母被唬住,一时间停住了干嚎,试探性地看着曾刻“你别骗你老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她就像只鸡一样跟很多人睡来睡去,你不想要孩子,你还不怕得病吗?”
  老爷子再也听不下去,一耳光扇到她脸上,直把她打得脸侧到一边半天扭不回来。
  “爸……”曾刻握紧双拳站在他爸爸面前。
  曾刻的爸爸对于没有孙子孙女还是很遗憾的,他心底不是没有想过让曾刻离婚重新找一个,但是现在听他这么说,离婚这件事真是弊大于利,得要好好思酌,再者,现在不是还有代孕什么的,实在不行就让曾刻找个代孕。
  但是这时候他没有心思想这些,这些年的压抑在这一刻都发泄出来,曾母还要哀嚎,又吃了曾父的一记窝心脚。
  “金秀英,你闹够了没有,你不走,我走!”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实在太可怕,曾父厌恶至极。
  曾母吃了一脚,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彪悍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冷汗。
  她再怎么样也是曾刻的母亲,他的怒火被父亲的突然发作浇熄大半,见母亲脸色不太对连忙把她扶起来坐到沙发上。
  曾母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一口气掖在胸口,张嘴却发不了声音。
  曾刻连忙去给她倒水,那疼痛很快过去,但是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她说不了话了。
  这时候的家庭矛盾立刻转移到她的身体问题上,曾刻二话不说扶着她就开车去医院检查。结果却是除了三高以外,她没有其他的毛病,折腾了一整天换了几个医院都没有检查出毛病,只有精神科的医生说可能是突遭刺激导致失语,医生也建议她到乡下休养一段时间。
  她文化又没有什么,只知道张开嘴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曾刻听了心里也有一点难过,但是心头陡然松活了大半。
  他爸爸听到诊断结果以后也是暗叹了一声天意。
  等到过几天曾刻母亲渐渐稳定下来以后,他把赵伶然带了过来。开门见山地说她怀孕了。
  两老震惊不已,可是曾母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恨极了也怕极了,恐怕这是自己的报应。不敢再为难赵伶然,对方却全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们向来不对头,她这样的态度也是合情合理的。
  家里终于没有了斗鸡一样的声音,做好饭菜曾刻让保姆先离开,他们一家四口,不,一家五口终于坐下来好好吃了一顿团圆饭。
  这是曾刻最高兴的时候。
  吃完饭以后曾父去书房看书,曾刻到厨房洗碗,客厅里就只坐着两个女人。
  赵伶然看了会儿电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转过头来,“金阿姨,曾刻说你说不了话了,这是真的吗?还是你们只是听着我怀了孩子,逗我高兴?”
  金秀英自然说不了话,因为这件事她这几天迅速消瘦下来,又多了几分刻薄相。
  她不知道赵伶然是关心她还是讽刺她,也不自取其辱,紧闭着嘴巴看电视。
  赵伶然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恼怒,自顾自地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曾刻一直注意着客厅的声响,这时候正好看到她要吃橘子,连忙擦了手就走出来。
  “伶然,我帮你。”给赵伶然细细剥了个橘子,还撕掉上面的包衣。“少吃点,怕着凉。”
  说完又看他妈“妈,你吃吗?”
  金秀英摇摇头,怒视着他。
  这样也好,说不了话,许多伤害的语言就出不来。曾刻甚至希望她以后都不要再说话了,他从孩子一路走过来,知道他妈的语言有多狠毒,才不管谁是孩子还是不是。
  晚上两人回家,曾刻低声下气地求她不要再计较以前他妈妈犯的错,毕竟她说不了话了,而且这个期限还不知道是多久,她毕竟是个女人,是他妈妈,希望她能体谅一点。
  忐忑地等待,赵伶然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曾刻如释重负,一直宝贝宝贝叫个不停,好像从上次开始他就这么叫她,宝贝宝贝。
  赵伶然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是曾刻越发爱她。
  “曾刻,”她叫他一声,把他从过往的回忆中拉扯出来。
  “你得写个遗嘱,以后你的资产都是我们孩子的,我也写,好不好?”
  这样的话实在不吉利,但是曾刻却也没有反驳,如果这样的行为能让她开心起来,哪还有什么不行的,连忙答应了,并且在回家的时候就联系好了律师,让他准备一下。
  赵伶然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然后怀着不安和歉意转过来看着他。
  “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没有没有……”他一连叠声地否认,看着她的笑容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情不自禁把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直把自己折磨得气喘吁吁。赵伶然暗笑不已,把手环到他脖子上,两人鼻尖蹭着鼻尖,享受着温馨的夫妻时光。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赵伶然接到一个电话,匆忙赶到电话中约定的地点。
  离他们公司十几分钟的车程的一家咖啡厅,进去的时候约定的人还没有过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点了几个甜点,略等了几分钟玻璃门那边才有两个身影姗姗来迟。
  一高一矮,推门而入,咖啡厅里的人都把目光投过去,实在是那个男孩太过不凡,身高近一米九,身高腿长,体格完美,再看看那张脸,即使繁华如上海,也要叹一声这样的人比模特还要好看。
  矮的那个齐刘海,长直发,被打扮得像个精致的公主。
  两人看起来就是一对小说里的学生情侣。
  找到赵伶然做的地方以后,两人走过去,高的那个自然是天戈,不,傅泯恩。矮的那个就是六安。
  傅泯恩自然地给她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等她站定又把椅子往前推推让她刚好能坐到桌前,随后自己才安然坐下。
  六安倒是不说话,桌前的蛋糕清甜,咖啡奶香味浓郁,她用叉子戳了一块放到嘴里。
  傅泯恩看她心情不差,这才转头跟赵伶然说话。他脸上的笑意只对着六安,赵伶然有点害怕看到这个少年的眼睛,总觉得里面藏了太多让人害怕的东西。
  “你怀孕了。”他陈述似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你婆婆现在也说不了话了。”
  赵伶然捂着咖啡杯的手不住握紧,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傅泯恩手一抬,她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但是没有收到你的钱诶?怎么办,我最讨厌人家言而无信了。嗯?”他的眼睛里是毒蛇冰冷的视线,赵伶然身体发颤。六安把叉子放到盘子边,傅泯恩立刻抽纸给她擦嘴。
  赵伶然冷汗涔涔。
  “让她说话。”六安的声音像是夏日里的冰泉,清脆至极,暗含冷意。
  也不见傅泯恩如何动作,赵伶然又能说话了。
  
  她原本想说缓缓,一下子抽不出这么多现金,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明天,最迟明天,我一定打,六百万……”她的声音又急又哑。
  傅泯恩没了兴致,冷下脸对她说:“明天没有见到钱,我给你的,照样能收回来。嗯?”
  赵伶然强忍着不适点头,然后立刻起身离开那里,出门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
  少年正在舔。舐少女嘴角的奶油渍,似有感觉一般,他转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他的笑意还没有收回来,赵伶然一个寒战头也不回地走掉。
  ?

☆、锋利的爱请

?  “好吃吗?”他细细将她唇边的奶油都舔舐干净,天真无邪地问她。
  这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天戈,真正的天戈。
  “傅泯恩,”她的视线垂在陶瓷盘上,似乎是在看上面细致的花纹,声音终于不那么冷淡“你把天戈怎么样了?”
  傅泯恩的好心情突然就坏了一半,语气不善地说“吃了。”
  六安抬头看他,认真严肃地问他“我知道你不可能吸收他的灵魂,否则也不可能现在才醒,我们商量一下,我给你重新找一个躯壳,你把天戈放了好不好?”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这样放低姿态还是第一次,她越是这样,傅泯恩越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你就这么喜欢他?”
  六安摇摇头,“也不是,大概是最近活过来以后,心也热起来了,对他没什么感觉,只是见不得对我好的人因为我搞得魂飞魄散……”说到这里她就想起了还在苦等自己去寻找的长生。
  她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感觉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用刀刻在心上的人也会逐渐忘记。
  咖啡厅里放着轻柔的歌曲,傅泯恩用她的勺子挖了一勺蛋糕放到嘴里。
  “这具身体我要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我换体的时候算计我一把,放弃吧,你身上的咒除了我谁也解不开,就算是我死了,你又能活多久呢?”
  六安看他“好,那你把天戈的灵魂换出来,身体,你可以找一个又矮又丑的人给他,我只是想他活着。”
  傅泯恩咬着勺子不松口,突然歪歪头看向她,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真的?”
  六安毫不犹豫地点头。
  “不好,这样也不好。”傅泯恩摇头,“就算是又丑又矮又怎样,这样只会让你更同情他,你想要补偿?我可以给他,给他一个温馨的家,过上富足的生活。”
  六安皱眉“你什么意思?”
  傅泯恩不答话,继续问她“你是不是死也不肯让我长生?”
  六安点头,傅泯恩却笑了。
  “好,那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他又凑过去亲吻六安的嘴唇,她皱皱眉,最终没有避开。
  傅泯恩情热,在她耳边私语“我们现在回家做一回?你心甘情愿地,然后我就答应你,嗯?”
  六安的手指拽紧裙摆,伸手把傅泯恩推开。明明是一具身体,但是她就是很讨厌他,想起过去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顿时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实在太好。
  她的身体活了,心也活了,再也不能平淡如水,接受所有没有超出她底线的大逆不道。
  “六安,好不好?”他的手指在桌底钻到她的裙摆里去,她伸手按住,面上已经不悦,想着天戈,最终点了点头。
  傅泯恩一面开心,一面怨恨,倒是很快把六安拖到家里去。
  在超大的浴缸里卑微地服侍她,火热唇舌和灵活的手指都在她腿间,六安双手扶在浴缸两边,脸上红潮不褪,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去按他的头。
  傅泯恩从水里出来,自己已经是剑拔弩张的,但是看着六安的脸色,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把她裹了送到床上去,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
  六安在他面前也不掩饰,来自于身体的一波一波的浪潮快要把她推翻,她心里并不高兴,可是也不抗拒,其实活着的感觉真好。身体的感触比之前灵敏许多,傅泯恩在这方面开窍,又肯伏低做小把她服侍得快快乐乐。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六安抓住傅泯恩的头发,松软的身体越绷越紧,低吟不断,最后推高成为一声不压抑的哼声,身体完全软下去。
  傅泯恩这才从下面爬起来,嘴边脸颊都有光滑水泽。
  “六安,”他看她双眼迷离,自己心里也软化许多,身体的煎熬被他用意志力压下去。
  他凑到六安耳边轻轻对她说话,嘴唇和耳朵离得很近,“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活,一起死。我知道我当年做错了,可是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那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我根本就没有碰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我都硬不起来。”
  “你知道我们族里有同心环,我把它改了一下带在手上,也没有办法碰其他女人。”
  他们确定在一起以后,傅泯恩就做了一对手环,自己一个,六安一个,乌漆麻黑地带在手上说是族里的传统。
  其实那就是同心环,被他改过以后,两方只要有一方变心或者跟其他人有那种接触,就会当场死亡。
  其实束缚的只是他自己一个,这是他忠诚的证明,他也很骄傲,认为这世间能配上自己的女人只有六安一个。
  六安懒懒地应答着,傅泯恩压住她,小心地进入,一边动作一边跟她说话。
  其实这些六安早就知道了,只是觉得傅泯恩作出的举动太过幼稚,也知道如果让他成事,那自己肯定是不能找到长生的,所以才会离开。当时世间没有什么能困住她,她的灵魂和心都被磨到光滑无比,跟谁在一起,离开谁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想到他用情这么深,其实也不算,或许只是一种执念。
  就像是她要找到长生,傅泯恩想要得到她,就这么简单。
  谁说枕边风只有女人会,傅泯恩也精于此道。
  六安的手懒懒的挂在他脖子上,瓷白的肌肤里红晕游走,开口说话,被他撞得断断续续。
  “嗯……别,那么用力。”她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把天戈放了。”
  傅泯恩用力一撞,停下来看她的眼睛。
  “我放了他,你就跟我在一起?”
  六安这时候到上不上到下不下的悬在半空,不耐烦地抽了他一耳光,其实只是轻拍了下他的脸,更像是撒娇“看你的表现。”
  傅泯恩闻之大喜,身体大开大合地挞伐,直到六安实在承受不住才停下来。
  两人细细喘息。
  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侧过身体看她。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让他投生到赵伶然肚子里好不好?”
  六安吃了一惊,拒绝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他的主意,却不得不承认他想得周到。那家人,两口子有爱,家里有钱,务必能让天戈过上跟过去完全不同的生活,而且他还可以感受到父爱母爱。
  咬咬唇,眼波流转,难怪在知道她这些年生计的时候,傅泯恩会从很多个邀请中选了这个,原来早就想好了。
  “那你得把那家人的刺头都拔掉才行。”
  傅泯恩点头“赵伶然婆婆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她要是不听话,我再给她弄几个蛊,不做好事胸口就会疼的那种。”
  六安噗嗤一笑,过去听过傅泯恩说族里会对犯错事的人用这种蛊,没想到现在居然要用上了。
  看她笑了傅泯恩才又窝到她颈窝里亲吻。
  房间里只听见傅泯恩小声地祈求“宝贝,嗯,六安,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
  另一边,赵伶然当下就把钱打到六安的卡上,
  这笔钱从公司账上走,被她瞒了下来,确认钱到账了她才安心,只是要赶紧把这笔钱填上才行。赵伶然立刻把自己名下的一栋房子拎出来挂卖,希望赶紧把资金补上。
  第二天,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发现房子里还多了两个人。
  赵伶然几乎吓得腿软,就是傅泯恩和六安。
  她公公连忙解释说这两个小年轻说是可以治疗她婆婆,而今天小试牛刀的确让她婆婆开口说了几句话,公婆二人连忙把人请到家里来。
  傅泯恩六安好似全然不认识赵伶然,她自然也不会提这件事,只是脸色有些发白,立刻被曾刻发现。
  “尊夫人这是被寒气侵入了。”傅泯恩脸带笑意。“你家风水有问题,我刚才看过了,只是一时想不到法子解决,兴许吃了饭就知道了。”
  这几天金秀英安分极了,听傅泯恩这样说连忙点头,因为他说她有这样的症状也是因为家中阴邪作祟导致痰湿堵塞。
  果不其然,在吃完饭以后,傅泯恩在他家中走动一番,改变几个物件的摆放,金秀英立刻能发出微弱声音。
  傅泯恩一笑“老太太别急,很快就会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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