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难道那时候小蝉儿的杀伤力就增高了?”我一惊,再看小蝉儿一副高冷的白眼模样,似乎在说我可是唐僧肉,你个low逼。我前男友真是日了狗的,这货瞧不起我。
“也不是,他的逃命增强了。但既然是至高境,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这个你也有亲身体会的,凭借着鬼帝的威压你就能轻易的收拾像那阴险家伙这样的鬼怪了。”
我点头,这样的话确实很厉害,不过似乎小蝉儿就是一个带有唐僧肉性质的缩头乌龟啊。
我这样一说,小蝉儿都要气炸了,它嘴巴鼓得很大好像要攻击我。九岁看着笑了笑,他轻轻的抚了抚小蝉儿背上的金疙瘩道,“你也别逗小蝉儿了,咦,邹耀似乎要醒了。”
九岁这么一说,我的目光也落在了邹耀身上,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头顶的白气也没了踪影。我打量了他两秒,他的眼睛便猛然睁开。
我眼睛一亮,他的眼眸明亮了许多,而且隐隐的,我觉得邹耀有些变化,可变化在哪里,我又说不好。过了一会大黑狗也是醒了,它一立起来,全身的骨骼啪啪的响,如同爆豆一般,然后我们便肉眼可见的看着大黑狗变大。
天哪,他原本的体型已经就如同牛犊了,如今这一长,至少又长了一个头,单单站着便到了我的脖颈,这要是立起来,估摸着有两米高了吧?
我咽咽口水,说实话我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就连一旁的九岁,眼眸中也放着光彩。邹耀看着就流泪了,他一边擦泪一边摸着大黑狗。
我有些感动,邹耀也很爱大黑狗啊。不过邹耀说出的话,差些让我把他给劈了,他说,“大黑啊,你别再长了,我们家现在多了个吃白饭的温婉就已经很不好过了,你要再长下去,我们家就没米下锅了。”
然后大黑狗竟然一脸幽怨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吃我的饭。我前男友真应该日他的!我都只能吃白饭了,这还怪我了咯。
玩笑归玩笑,这次大墓之行真算大有斩获了,我们不但拿到了墓主留下的大量阴物灵物,关键是所有人的境界修为多多少少都有提升,这是一个很好的局面。
出了大墓,看看天色竟然已经是中午了,风寨上的青烟袅袅着,一切都是这么的安宁祥和,或许除了我们,没人会知道里面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事了。
邹耀回到家中又开始修养起来,毕竟他知道境界上的提升,自身伤势并没有愈合。九岁一到大墓口便回了白莲尾戒之中,看着现在含着白莲尾戒的小蝉儿,它的眼皮愈乏,似乎就要睡着了。
黄昏时刻它便彻底睡着了,我本想把白莲尾戒给抠出来的,可小蝉儿用它的舌头在尾戒上缠绕了几圈,非常之紧,我要真想把尾戒弄下来,只能是将它的舌头给拔下来。没了招数,只好作罢。
又在风寨安安静静的呆了几天,我那平静的心又燥作了起来,我甚至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我的变化真的很大啊,再也不是那个安于现状,守着一个帅帅的男友就自以为能用手指解决问题的温婉了。
邹耀经过几天的调养,身子骨算彻底好了,而且他的气息变得沉稳了一些,不再像初见时那么轻浮了,虽然他还是总嗑瓜子。
邹耀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躁动,出墓的第四天中午他问我是不是想要离开了,我点点头,不过马上又摇摇头,要是邹耀再拍自己一掌我可承受不起。不过邹耀没有这样做,他叹叹气道,“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时间和你谈谈,可又怕你觉得我多嘴,但既然你要走,那我就一定要说了。”
我一愣,还是第一次见邹耀这样,我问他什么事,他又叹了叹气,然后面色一正的道,“你要提防九岁。”
我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我说放心吧,虽然九岁是鬼,但他不会伤害我的。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云茹。”邹耀郑重道。
我的心莫名又一疼,好像被捅了一刀般,云茹?这个王座男人口里的女人,邹耀为什么突然说到她?
第五十三章 离别
云茹!就是那个王座男人口里说的被九岁杀死的女人,这个人真的存在?不是因为王座男人想要蛊惑我的心智而随口编造的么?
“如果那个大墓墓主没有提云茹这一个名字,我也会认为他是为了蛊惑你的心智而随口编造的,可偏偏云茹这个字眼,我很熟悉。”邹耀面色有些哀叹的道。
邹耀很熟悉这个名字?我古怪的看着他,即使这云茹真的存在,可从王座男人口中不难分析出,这个云茹至少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化为云泥了吧,邹耀怎么可能熟悉这个名字?
“是我的那个祖上,他在晚年的回忆录中有回忆曾经云游四海时候的一些奇人异事,而云茹这个字眼,上面也有,而且给我的印象也是最为深刻的一个。”
邹耀这么一说我倒真感兴趣起来,如果历史上真的有过这个人,还正好被邹耀的祖上记录下来,那她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让邹耀印象最为深刻呢?
我真好奇,便同邹耀去他的书房翻看他祖上写下的回忆录。其祖上所写的回忆录有厚厚的好几卷,多为蓝皮黄纸页记载,而有一卷很特别,是用竹卷一笔一划刻录出来的,可惜所刻画的为客家古字,我根本辨认不出,不过最开头的两个字,我还是能辨认说的,用的是繁文,所刻,云茹。
“云茹,乃我所见最奇女子,常着淡红长裙,袖口绣有淡白的莲花,银丝线勾勒几片祥云,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腰不盈一握,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其娇如此,其怒更甚,娇眉冷竖,面若寒冰,红衣怒莲,袖中雕凤,血色罗裙,挥手间天地动,四海皆来朝拜,为世间男儿所倾倒,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邹耀缓缓翻译着,一个古时的绝世大美人便这样跳跃于我的脑海之中,其美若娇娘,却冷如冰山,使得多少王侯将相豪门子弟为之倾倒,而其实力了得,多少男子倾尽所有而不得。
我发现这云茹和我还挺像的,都是美如花,冷若冰,而且她似乎也有一件和彩凤霞冠相似的衣服,这不禁让我有些意动,莫非这霞冠她也曾经穿过?
“温婉你看啊,虽说这云茹比你好看了无数倍,但我祖上所描写出的,其强势时所穿的衣服,正和你所穿的那彩凤霞冠相似,这说明什么?我祖上所描述的云茹很可能和九岁认识。”
我翻翻白眼,我也很美好吗?我发现这邹耀的审美真是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凭什么说这云茹有件和彩凤霞冠相似的衣服,就说明她和九岁认识啊。
“这当然是根据我祖上所刻录的下文得出的,不过这翻译太累了,我就把我祖上大概所写的意思告诉你吧。”邹耀说道,我点头说也行,听他说文言文我也超累的。
“按我祖上的大概意思,他和这云茹曾有几面之缘,而且从祖上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我祖上曾经爱慕过这云茹,不过云茹身边一直有个神秘强大的黑衣男子陪伴着,而这男人无论从相貌或实力和九岁相比,都极为的相似。”
我心一跳,不敢置信,让邹耀指给我看,可上面的客家古字我根本看不懂,就让邹耀继续读,“其男子与月为伍,面容俊朗,常伴云茹左右,冷酷霸道之极。”
说到这里邹耀就停下来了,我叫邹耀继续读,他摇头说,“没有了,这卷主要是写云茹的,至于那男人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我点点头,不过我觉得这更像是邹耀的祖上不愿提这神秘男人般。只是真的好像啊,感觉邹耀的祖上就像是在写我和九岁的故事般。
“最后呢,对了最后呢?最后这云茹怎么样了?”我心一跳,这点才是关键,若真如王座男人所说云茹被九岁杀了的话,作为云茹的爱慕者,邹耀的祖上一定是会写出来吧?
“没有,后面什么都没了。”邹耀将那竹卷完全摊开,我这才发现后面有一本分竹卷被强行扯了下来,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后面的事了。
“虽说后面的事没有了,但不难推测出云茹的结局并不好,至少对我祖上来说并不好,所以他便强行的抹去了这个结局。”邹耀猜测说道。
嗯嗯,我点点头,邹耀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你若说是九岁杀了云茹,我肯定还是不信的。而且即使是又怎么样?九岁救我的命可不止一次,他若真想杀我,那就拿去啊,我欠他的啊。
只是心里还是微微有点不舒服啊,这不是九岁会不会杀我的问题,而是信任的问题,若是九岁真的隐瞒了我一些什么,我要知道了,心里肯定很难过的吧。
我突然又想起了父亲给我留下的信,他说不要相信身边的人,难道这里面也包括了九岁么?
唉,算了干嘛纠结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呢,那可是九岁啊,就算全世界的人要杀我,我也不信他会杀我的。
“反正我的话就这么多了,我知道留不住你,但万事还是要小心的。”邹耀将竹卷小心的套好放回书架,之后我又陪他一起看了一次风寨的日落。
阳光里有毛毛绒绒的光线落在我的身上,将整个风寨都铺得满满的。看着这依山傍水的美景,远处有孩童在喧闹着,大黑狗无聊的趴在地上睡觉,真的很好啊。曾几何时我想要过的就是这样的隐世生活啊,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我想要的未来,甚至我自己也有些不清楚了。
“一切都会很好的。”我说。
“嗯一切都会很好的。”邹耀也说,他嗑着瓜子,目光放得很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在小马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了,你的未来要比我大,我不该这么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的。”邹耀突然说。
我看着他,他的眼眸闪动,是我从没有在他身上看到的眼神,里面饱含深情。我深情微动,赶忙用肩膀撞撞他道,“小伙子你放心吧,等姐以后出息了,就买上山一样多的瓜子回来看你的。”
“哈哈,那我就等着咯。”邹耀笑着,目光又落到了远处。
当晚我便收拾好了一切,睡完风寨的最后一晚,第二天大早我便坐着邹耀的皮卡车离开了风寨。
这次我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神农架的那个小马村了。因为小城的位置很偏僻,并没有直达神农架的客车,我的计划便是先坐客车到南昌,再从南昌转汽车到武汉,到达武汉之后再坐公汽到达神农架的小马村。
唔,接下来的两天我便都在旅途上奔波着了,小蝉儿一直没醒,看着窗外的风景黑暗又明亮着,我终于是到达了南昌。
南昌是一座带着铁血的城市,很多红色仗义都是在这里打响的。尤为著名的应该就是周总理所领导的南昌起义了。
我下了车,拖着行李箱便到总站卖前往武汉的车票,之后便是又坐在候车大厅等发车。我无聊的按着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过了一会我下意识的摸摸旁边的背包,手一空,我一惊,猛的一看,我背包不见了。
我又赶忙四周扫扫,并没有什么收获,这里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背包,我的眼睛根本不足以一下看过来。
该死的,要知道我背包里可是有着非常多重要的东西,父亲留给我的信,还有漂亮的小红盒钥匙,以及小蝉儿和白莲尾戒都在里面,这要被偷了,那对我和小蝉儿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毕竟它现在还在沉睡期,若是碰到一些心灵险恶的人,虐狗虐蛙啥的,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睁大眼努力的看努力的找,最后我终于是看到一个男人走在车站的外面,而他手里拿着的包包和我的背包非常相似。
第五十四章 一骗再骗
我拖着行李箱马上追了出去,可是那个男人走得很快,而且他发现我在追他以后拔着腿就跑了。
“抢劫啦!抢劫啦!”我大喊道,并指着前面那个男人,周遭不少人纷纷侧目的,但很遗憾的,没有人过来帮忙。
正当我心寒的时候,前面那个抢我包的男人突然是摔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我心一喜,跑得更快了,眼见着我就要接近他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却把我拦住道,“朋友票子要吗?”
我看他手里拿了一叠的车票想来是卖黄牛票的,我也不理他,将他推开继续追,谁想他把手一伸将我拦住又说,“朋友票子要吗?”
这男的真烦,眼看着那个抢我包的男人就要爬起跑掉了,我又推了他一把,谁想这男的居然缠住我了,他直接用身体把我挡住道,“姑娘你这样就不对了吧?我们这卖黄牛票的也是人,你懂不懂尊重啊。”
“你是有病吗?没见前面那个抢了我的包吗?”我气得直跳脚,摔倒的那个抢包男已经爬起来又跑了。
“不就一个包吗?有我的面子重要?你推了我两次,我不管,你必须把所有钱都留下,不然我就不让你走了。”
这黄牛男脑子里面是有屎,你都出来卖黄牛票了,还有什么脸面?再说好狗不挡路,你这一直拦着我的,还怪我推你了?
我真的气怒了,和黄牛男争执了起来,不过我马上意识到不对,我应该去追那抢包男啊,和这个傻逼计较什么?我侧头看了一眼,那个抢包男已经要跑得没影了。
该死的!
我忙推开黄牛男继续追,谁想这次黄牛男直接就被我摔倒在了地上,他立马扑在了我的脚上,大呼打人了打人了,这泼妇打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
他这么一吼,倒是真的非常多的路人围了上来看热闹,对我们两个指指点点的。我真是气炸了,挥着拳头就要打这黄牛男,谁想他马上又站了起来拍拍土道,“不用谢我。”
我谢你全家啊,这个男人真的莫名其妙,我再看那个抢包男,已经完全没了影子。我气疯了,真想把这个黄牛男的祖宗十八代都马上一遍。
“说吧,你怎么赔我,我包没了。”我忍着心中的愤怒说道。
“不,你应该谢我。”黄牛男说。
我脸额抽了抽,我能撕烂他的脸吗?我说我凭什么谢你?谢你让我包没了?
“嘿嘿,包没了是小事,人没了事就大了。你可知道刚刚抢你包的是什么人?”黄牛男问道。
“什么人?感情你还认识那家伙?”
“当然认识!”黄牛男这么一说,我也就不忍了,疯了一样的抓着他的脸挠,他怪叫着拔腿跑,我就可劲的追他,抓到这个家伙我指不定还能拿回我的包。
“姑娘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就是个卖黄牛票的。”那黄牛男跑了一阵,发现怎么也跑不过我,所以他怂了,双手外推,示意我别激动。
老娘能不激动?老娘的一切都在包里。我说你要怎么算这事,我的包因为你没了,如果不找回来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老妹啊,不是大哥说你,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挠我这帅气的脸,以后我可怎么嫁人啊。”黄牛男拿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脸上一道一道后,脸色都变了。
这男的真有病,我跟他说背包的事,他就跟我扯脸,我又想挠他了,然后他忙退两步后,“老妹啊,这有话好好说,哥刚刚真的是为你好,那吴老六你惹不起。小心赔了包包,这命也赔进去了。”
吴老六?抢包那个家伙叫吴老六?我心一动,“这个鬼老四是什么来头啊,我这拿回包还会要命的?”
“当然是本地地头蛇啦,这一片都是他们帮派的地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