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之锁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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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之锁魂玉-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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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苏桎一是个渣无表情无感情,是个不值得为之付出的家伙。

但那道声音却在她毫无防备时钻到心底钻到最深的地方,足矣让她放下一切戒备。

他今日的等待明显表明了在意她,千年冰山开始消融,何迤一认为自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伪装自然而然的脱落。

从浴桶出来,看着一身的药渣头疼的厉害,地上有半桶清水,却在冬日的夜晚早已变得冰冷,她手尖刚刚触到便抽了出来。

自从失忆后她性情变了许多,不如过去那般怯懦变得有胆识甚至是聪慧了许多,但寒冬的夜晚她没足够的勇气将冰水泼在身上,只好哆嗦着将里衣摆湿,用最快的速度拭去身上的药渣。

两三下套上微湿的衣裳,疾步穿过屏风,从南山采蕨的秘密基地出来。

凉风嗖嗖的刮在身上,半干的身体裹着几近全湿的衣服,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每道风都像刚磨好的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刺入骨中。她当场就打了几个喷嚏,手臂更是死死的环住身子减少皮肤与空气的接触。

除了呼呼的风声,院里没有半点杂音,她每前进一步都能听清鞋子与地面细碎的摩擦。刚才着急竟忽略了庭院除了熟睡的三人外只有她一人的事实,十几间屋里只有她一个醒着的人!

夜深人静,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这些恐怖的词不就是在说她现在所处的状况吗?

有些后悔。想退回去,但已经走了一小半的距离,而且后半夜她真要裹着湿衣缩在满是药材和金器银器的角落?

穿越后她经历过不少事情,遇事冷静不少,胆量也有增长,尤其在失忆后性情大变。但在这样一个三更半夜空无一人的院落,她不由得害怕。两步之间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强忍住内心的惧怕,打气告诉自己身后有三位顶级高手,虽然都入睡但实力放在那,鬼也不敢来。

终于摸索着从后院走出。却见天上飞过几道身影,神经原本就绷的很紧,此刻直接叫了出来。

她正叫着,一道黑影突然逼近,单手捂住她的嘴。何迤一黑亮的眸子盯着眼前的蒙面人。心底漫出恐惧,而后清晰的嗅到一股血味,浓郁的血味!

血!

她当即就要挣扎呼救,却在蒙面人说了一句闭嘴后立刻停下所有反抗,心里反倒踏实了许多。

何迤一长出一口气。之前的恐惧烟消云散。突然的改变只因蒙面后的面庞是她自己的,身子里装的是苏棯煜的魂魄。

见何迤一不再挣扎,苏棯煜松开手,讥诮道,“你怎在此处?”

“我想在哪就在哪,你管的着吗?”何迤一扇着鼻子扭头便向自己的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女子大半夜的跑出去,一身血腥的回来,真是少见。”

有人回来,何迤一前一刻对黑夜的畏惧狂风暴雨般的消散,惧怕销声匿迹半点踪迹也找不到。

站在一旁的甘棠听人数落自家小姐有些不开心,即使最近和何迤一关系不错,互相交流了许多东西,好似是好友一般无话不谈。但她家小姐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指教的,面罩下的腮帮子鼓起来,气鼓鼓道,“我家小姐是去做正事,哪像你整天游手好闲的没个事做。”

甘棠这么说着,心里还补了几句,做特殊的吃食可不算是正事,她家小姐可是雨堂二堂主,每日处理的事数不过来,何迤一只不过是做几个菜哪能和小姐比!

“哟,能有什么正事。”听过甘棠的话又联想到他们身上浓郁的血味,何迤一大致明白他们三人今晚是去做什么了,但还想具体地打探一下。

想到苏棯煜用自己的手杀人,何迤一隐隐的不安,甚至恶心。但她不愿让人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更何况她现在用的这副身子不知索了多少条命,故此只字不提。

哪知道,平时很容易上钩的甘棠面对这种事情既敏感又警觉,大眼向上一翻,一本正经道,“别想着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我可没闲情逸致打听你们那点破事。”何迤一挥了挥手就往屋里走。

夙夜却在这时叫住她,“何姑娘,我家少爷?”

“在后面药浴呢。”留下这句话,何迤一急忙合住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她不想在外面多待半刻,更何况她身上湿的厉害。

三人出现的方式有些吓人,但何迤一心底却感谢他们回来的及时,否则这一夜她一人守着空空的院落怎能睡的着。

夙夜冲着何迤一的背影点头答谢,迅速闪走。先回屋冲了个凉水澡,冲去一身血气,而后不顾身上的水珠往下滴就去厨房提了几桶甘棠烧好的水,回屋沐浴。

南山采蕨那么重视后面那排屋子,他再关心少爷的状况也不能擅自过去,更何况他一身血气也不适合靠近那里,只有洗漱完毕再去屋顶帮少爷守着。

与此同时,苏棯煜与甘棠也各自在屋里沐浴。每次做完这种大型任务,泡澡是少不了的,既能恢复体力又能去掉一身的血气和煞气,甘棠舒服的差点在浴桶里睡着。

第二日,何迤一将近中午才起来,若不是几阵急促的马鸣,她不知能睡到什么时候。

这一觉睡的实在是舒服,只觉筋骨脉络像是被打开一样,没有任何疲惫感。很有精神,好似有无穷的力量,她甚至觉得今日若习剑定会有突破,轻功也能一点就通。

第184章 卷耳归来购年货

待她洗漱好,推门出去探个究竟时才发现马鸣声竟然是卷耳发出的!

卷耳回来了!

在草原意外得到的宝马,去越国回华国的路上她骑了许多次,相处极为融洽。但是回华国到苏桎一却不让她碰卷耳,甚至不告诉她卷耳在哪,如今它竟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真是意外的惊喜。

大雪后的天晴的很好,阳光下卷耳正与林骕萧僵持,林骕萧自诩没有驯服不了的马,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爬上马背,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摔下。他因两日前的重伤不能用炼魂,每次都是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几番下来衣冠早已不整,几次险些叫出声来。

“卷耳,许久不见脾气见长啊。”何迆一快步走过去摸它颈上的毛,欢快的笑着,发现它这些天被刷洗的很干净,毛色亮了许多,身体似乎特更强壮了些。

卷耳,好久不见。

何迆一刚得到卷耳时鹊疆多次要强行驾马,卷耳虽不配合一步也不愿走,却也没做出其他反应。但今日卷耳竟如此暴躁,不仅嘶鸣不止更是屡次将林骕萧从马背摔下,让他狼狈到了极点。

何迆一长期戴着脸模,卷耳向来是凭借味觉识她,发现她过来扬起头开心的鸣了两声,温顺地用头蹭她。显然是记得何迆一,记得它唯一的主人,目光里满是和善与喜悦,完全没有之前的狂躁。

这番亲昵的举动让刚从地上爬起的林骕萧很是羡慕,看何迆一的眼神酸溜溜的。

先前夙夜说此马是何迆一的坐骑,他半点都没信,现在却是信了,甚为探究的看着面前的一人一骑。

这些年他去了许多地方,四国中有名无名的地方几乎被他游历遍了,但卷耳马这种传闻中的宝马他还是第一次见。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不顾形象地从马背上摔下还一次又一次的爬上去。

要知道这种马几乎是和长耳银狐一样少见的宝贝,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都是普通马匹的三倍有余,习武之人还有征战沙场的将士们若看到此马。定会眼红。

如此宝马怎会被又怎能被何迆一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收服,一个几乎没有武功和炼魂的家伙真能驾驭的了这匹马?

就算林骕萧再怎么淡泊名利。把一切都看开了,但想到何迆一这么个普通的丫头碰到这种大机缘他内心就无法平静。

她怎能走这样的大运,不但收了卷耳,银狐也出人意外地认她做主、与她形影不离,现在更有师父破例收她为闭门弟子亲自教她剑法,为她准备皇上都难以享受到的药浴!同样令他诧异的还有苏桎一,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对她竟也很是优待。

何迆一自然不知林骕萧此刻心中的感慨。弯弯嘴又夸了卷耳几句,扭头看了他一眼得意的扬了扬眉,笑着爬上马背。拿起熟悉的缰绳,轻松地驾着卷耳从林骕萧面前通过。一次又一次,气的他说不出话。

午饭后,何迆一换上一身清爽的男装,从箱子里中挑出一张既文气又不招人瞩目的脸模,心中甚是满意。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熟练的将它戴上,而后将一头乌发束起,扮作一个年轻书生的模样。

神清气爽迈着大步去了甘棠屋里,极其委婉地向她讨要办置年货的银两。

甘棠得知何迆一的想法后很是感激,觉得她此举不单想的周到更是极大的为自己分担了事情。

甘棠心想。苏府往年腊月时都是刘叔准备年货,无论是除夕夜的饭菜还是过年时的东西,或是老爷出门拜年时带的礼物,还有那些来拜年的人送的礼,都打理的极为妥当,从未出现过差池。

今年小姐名义上成了当朝四王妃,虽说白酥小姐在宫中替着她,但老爷并不知此事,故此小姐不能回苏府过年。

甘棠一不想让小姐今年这个年过的与往年有太大不同,心里一直在暗暗盘算。但近来雨堂的任务实在太多,她更是管着整个雨堂的银钱出入,着实抽不出时间上街购置年货,何迆一却在这个紧要关口来了。

捏住何迆一的手,甘棠眼中满是感激,昨夜说她不干正事的想法烟消云散,毫不犹豫的将大把银子塞给她。

林骕萧耳根子灵,听到二人的谈话,突然推门而入,突兀道,“我也去,不管你找什么理由我都要去!”

他说什么都要跟着何迆一出去,而且明确要求出门时牵着卷耳。不相信这么亲近以后,卷耳还会那么不留情地把他摔下来,一块顽石塞怀里他都能捂热,何况是一匹马!

何迆一楞了一下,没有思索便点头答应了。她不愿让一个将死之人留下遗憾,只得答应他莫名其妙的要求,却不知他跟着出去的目的。

二人牵着一头健壮俊美的宝马走在路上,很是引人瞩目。

除了卷耳,有一副好皮囊的林骕萧也是被关注的焦点之一,女扮男装的何迆毫无疑问地被人们误以为是牵马的小廝。

看着人们投射过来却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心里拧了个疙瘩。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选了这么一张没有特色的脸模,下次该选个英俊潇洒的,一定能抢过林骕萧的风头。

昨日买水仙花时她就盘算购置年货,要买的东西了然于心,今日出来一路买了许多东西,却故意不放在马背上而让林骕萧拿着,以此报复他吸引路人眼球的事实。

东西买了大半,她看林骕萧实在拿不住,又想到两日前他才受了重伤,便客气的说,“放在马背上吧,你这么拿着不摔坏了才怪。”

林骕萧苦笑,他这次出来只有一个目的——巴结卷耳马,而不是让它替自己做苦力,精明如他自然不会把这么沉的东西放在马背上,摇摇头勉强朝着何迆一一笑。

二人正这么说着,远处有人大喊,“这不是卷耳吗,怎么在这儿?”

而后一道脆亮的女声传了过来,很是蛮横,“何迆一,是你吗?何迆一,出来。”

第185章 以马识人巧相遇

叶沃若、公良宙斯先后穿过人群冲到这里,手上都提抱着许多东西。公良宙斯手臂里更是环着一个瓷瓶,加上他一身宽松的棉布衣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纵使叶沃若齿白唇红眉目如画,看着十分养眼,但何迆一依旧略显嫌弃的皱了皱眉,想立刻转身走人。

碰上这两人肯定没好事,一个死乞白赖的找她下厨,另一个成天围着银狐和斩魂剑、长着娇嫩的面容、冰清玉骨脾气却比爆竹还爆一点就燃。

从越国回来的一路上何迆一已见识过二人做的数不清的蠢事,且多次被牵连,谁知道二人之后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反正自己戴着新的脸模他们也认不出,装作不认识他二人便可,想到这个妙法眉头刚舒展开,随之就意识到手中缰绳另一端系着的是卷耳。

卷耳!

卷耳那么罕见,几乎等同于她呀!

何迆一猛然惊醒,不得不承认身份,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瘪嘴道,“真是巧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叶沃若哼了一声,撇撇嘴,“华国都城一共就这么几条街,有什么可巧。我们来购置年货,你呢?”显然在她心里能和卷耳马安静相处的只有何迆一,故此没有对面前陌生的脸有任何怀疑。他们被当做人质留在华国,大战还未开始,即便到了年关也不能走,只得留在这里过年,等年后开战并且胜利才能离去。。

果然,果然是以马识人!

“一样。”何迆一自然明白他们到现在还没回去的原因,因此没有多问。扭头想把林骕萧唤过来,向叶沃若炫耀自己这小半日的成果,还未来得及言语,面前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公良宙斯瞪大了眼,差点把怀里的东西抛出去,向前大跨了两步,“林公子。您怎在此,幸会幸会,天大的福分啊,实在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气运,竟在此遇到您……”

叶沃若亦是吃惊得瞪大了眼,一脸震惊,跳起来捂住正在大叫的公良宙斯的嘴,将他推到身后,而后自己叫了起来,“没想到能见到四大公子之首。真是林骕萧吗?是他本人?”她仰着头盯了半刻回忆这张脸是否与曾经见过的画像一致。又扭头向公良宙斯求证。

他们受了父辈的感染。对林骕萧这种带点神秘气息又视钱财如粪土的文人既崇拜又钦佩,林骕萧在他们眼中或许比华国皇上更值得尊敬,故此反应激烈。

林骕萧显然习惯了这种场面,微微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阳光下整个人被光环轮罩,极其儒雅。

“正是林某,不才拜见公良世子。”林骕萧再次裹上伪装,装成那个学识渊博说话刻薄,总是以林某自称的天下第一才子。

二人一问一答,显然之前是有过交集的。

寒暄后公良宙斯自来熟的将自己拿的一堆东西放在卷耳背上,拍了拍卷耳的脖颈算是和它打了个招呼,而后不由言说地林骕萧怀里的东西也放了上去。一脸我做事你放心的自信神色。

林骕萧在一旁有苦说不出,强忍着笑了两声。

他此行的目的是巴结烈马卷耳,这下倒好,让它驼了一背的年货,这可和巴结二字沾不上半点边。

要如何告诉公良宙斯这件事。既显委婉又不失颜面,但堂堂七尺男儿巴结一匹劣马这种事怎么委婉也难以启齿。

正寻思着如何将东西从马背卸下,一道娇柔的惊呼声传入耳内,扭过头去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半掩着嘴,如宝石般黑亮的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朱唇皓齿,宛如水中芙蓉的女子,即便阳光灼灼也无法盖过她的美貌。

林骕萧心中疑惑,如此身形样貌声音他完全没印象,但从她骄人的气质和质地上等的衣着便知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微微躬身行礼,“这位姑娘?”

“恩公!请受小女子一拜。”女子不由言说,直接屈膝要在当街行大礼,眼里似乎闪着泪光,随时都可落下。

林骕萧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和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却见何迆一将她扶起,“宋僮,你谢他作甚,举手之劳。”

“迆一,当日一别,也没来得及谢你,若无你将恩公寻来,我此刻怕早已是个死人了。”宋僮说着话,开始抹眼泪,细眉微蹙,别有一番韵味。

“说什么丧气话,你身子已好,为何还不回家?”何迆一扬了扬手牵着马,引着几人向清净的地方走去。大街上实在不是叙旧说话的好地方,更何况这几位都长相出众,多站会恐怕得有人围观了。

几人进了一个宽敞的巷子,一直落在最后面的鹊疆突然扬声说了句,“自然是为了答谢恩公。”

当日宋僮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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