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怪你太香了啊!这里!”他无辜在眨眨眼睛,手指着我的胸前说:“我刚刚又闻到奶香的味道。”
我真是败给他了,不禁咬牙切齿的骂:“你好无耻啊!”
他嘿嘿一笑,强有力的手臂一下紧箍向我:“就让我无耻一点吧老婆!”
“咳唔!”门外传来大海清清嗓子的示警声音。
我赶紧的从凌笙辉身上爬起来,掠掠头发坐到他旁边的另一张椅子里,凌笙辉抬手给我抚一抚头顶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大海,带医生进来吧。”
就这样,我开始新一轮的常规检查,凌笙辉坐在旁边看着医生忙碌地为我量血压,他还仔细地询问医生这样那样的问题。
折腾了一个小时,医生走了,凌笙辉也满意了,因为我身体状况还是良好的状态。
“奇怪了,你说夏竹她把蟹爪粉交给厨房的人倒到汤里,为什么你没事而春兰就有事呢?”凌笙辉问我。
我细细回想一下,心中有了答案。
我笑说:“这个得多谢月子护理中心服务的食谱餐单了,我一闻到海鲜味的汤我是不去碰的,太高蛋白质了!肉类我也只吃少量的瘦肉和鸡肉,淡水鱼肉等。”
“原来是那样啊!”凌笙辉有点哭笑不得了。
“笙辉,你想去阿公那边看看你就去吧。”我很认真的对他说。
他点点头说:“是啊,我真要去看看,担心我妈搞不来那些,还有我阿公我怕他气坏了。”
“你去吧,我困了,自个儿去睡觉去。”我打着哈欠,朝他摆摆手,走进房间里。
没有凌笙辉在身边睡着抱着我,我翻来覆去好久才入睡了……
混沌中感觉身边的位置微微凹陷,我的手习惯性地摸过去,摸到一具温暖的身体我便靠过去,嘴里喃喃的唤着他:“笙辉。”
“嗯,我还是把你闹醒了。”凌笙辉横过手来把我拖进他怀里。
我蠕动着挪好睡姿,小小声问他:“怎么样了?妈和阿公都没事吧?”
“那个厨房的招认了,不过阿公还没把夏竹叫回来,还有秋菊抵赖了一晚上,经不住阿公威吓也承认了居心不良,我妈担心得整晚守着我阿公,把医生都叫来了侍候着。”凌笙辉简短的把昨晚的事都说了出来。
然后,他拍哄着我:“再睡睡吧,指不定中午又要闹一场。”
“唔。”我贴靠着他,觉得特别的安心,合上眼睛又朦胧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我抬眼看着凌笙辉,他睡得正酣。
当然了,昨天折腾成那样,晚上又通宵陪在阿公那里,他不累坏啊。
我悄悄爬起身来,肚子饿得不行,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孩子在肚子里不安地动了动。
我顾不得其他,连忙走出去从冰箱里找出糕点来吃,李嫂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见我吃得狼吞虎咽,赶紧过来给我斟水侍候我。
吞了两块大蛋糕进肚子里,我的手才没那么抖,我笑着对李嫂说:“今天也没什么事干,李嫂你再去睡睡吧,有事我会去找你。”
“不用了,我已经睡了四个小时,等下还可以午休。”李嫂为我收拾桌面。
“辛苦你了。”我站起身来。
“少夫人,经过这一次,您说这府里能太平些了吗?”李嫂无奈的看着我。
“但愿吧。”我耸耸肩。
我说出这句话,才发现自己好像豁达了许多,以往出了点事这心里头总是火烧火燎的感到烦躁,现在好像已经司空见惯,能以理性的角度去分析事件了。
很快到了午饭的时点,我喊了凌笙辉起床,两人洗漱一番就手牵手走到正厅堂那边去吃饭。
完全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了,所以我在看到二舅那一房人几乎都来齐了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
我在凌笙辉的轻扶下坐到往常那个位置上,顺眼看到凌春兰的丈夫满脸悲愤地盯着桌面。而那个犯了事的凌秋菊则双眼红肿地谁也不敢看,只顾低下头绞着双手,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还有凌夏竹,她大约什么都还不知道,脸上表情依然淡静,只是眼下的一圈微青暴露了她曾熬夜的痕迹。
凌志端坐在长辈们那一桌的上手位置上,面目凝肃的开口说:“志雄,昨晚我答应过你,要还春兰一个交待,现在我真可以给你一个交待了。”
“春兰她明知道自己怀上双胞胎有多凶险,可她还是甘冒生命之危去怀孩子,这说明了什么?我这当阿公的,你这当爸爸的全都失职!没把她教育好!”凌志这样痛心的说着,大有凡事先罪已的意味,听得我心头一凛。
凌志那样高傲的人,今天当着子孙的面来罪已实属难得!
“另外,有人心存不良,专走歪门邪道,不惜坑害姐妹来谋取利益,这个人知道了春兰怀孩子不稳,而且盼盼也有孕在身,就在府里种植了大量的茉莉花,令春兰不断的呕吐,以致本已体弱的身体更加孱弱!幸好盼盼没事!”
顿了顿,他喘了口气继续声讨:“这个人的行为我凌志真的深恶痛绝!我绝对不允许再让这样的人再在我凌府里住下去!我等下会登报发启示,她凌秋菊不再是我凌志和凌家的孙女!”
凌志的话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蹦出来,给我一种呕心沥血的感觉。
真是同是本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感慨至极,心里沉甸甸的,这时,凌笙辉的手伸过来握住我,我一把抓紧了他紧紧握住不放。悲情的时刻,我有他的安慰,但是凌志却又有谁来安慰呢。
我看着脸色有点灰败,眼窝深陷的凌志,一夜之间他似乎老了将近十年!!
“爸!爸爸!!求您收回成命!都是我教女无方,我愿意承担任何的处罚,只求您能放过秋菊一次,就这一次!!!”凌志威仿佛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起身扑倒在地,抱住身旁的凌志的大腿拼命摇撼。
“老爷,老爷求您放过秋菊吧!”祖姨太和大舅妈也哭着跪下求凌志。
“爷爷!”凌秋菊疯了一样的扑过来,加入摇凌志大腿的行列。
于是凌志威那一房人全都哭喊着过来,请求凌志饶恕凌秋菊。
我冷眼看向凌志雄,只见他冷挑着嘴皮子木然不动坐在原位置上,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而他那一房人个个表情如出一辙的傲然忽略凌志雄那一房人的哭喊求饶声,只有凌夏竹咬咬下唇,开始有些心虚了,但她仍力持表面上的平静。
凌志也许是哀莫大于心死了,他无动于衷任由凌志威那一房人摇他,他依然不松口。
他冷严的目光斜斜睨向凌志雄,在看到小儿子那副德性的时候,眼角明显一抽搐。
凌心怡不安地挪了挪身体,我看到她眉间闪过一丝恻隐,我就知道她心软了,果然下一秒,她开口说:“爸,您就小惩大戒算了吧,说到底秋菊年纪还小,您要跟她断绝关系,那她”
“不要劝我!谁敢再劝我连他也一并断绝关系!”凌志决然打断凌心怡的话,手大力一拍八仙桌。
就这一下子,他把所有的哭声镇住了,厅堂上霎时间鸦雀无声。
凌志的目光定定盯凝了凌志雄,缓声问道:“志雄,你说说看,我这样的处罚合理吗?”
凌志雄面色一凛:“爸您是一家之主,任何的处罚方式都是最公正的,是不容质疑的!”
凌志微眯了眼眸,霍然站起身:“好!那我继续处罚下一个!凌夏竹!”
凌夏竹被凌志这么一点名,身体猛然一抖,眼睛睁得大大的。
“凌夏竹比凌秋菊对春兰下的毒手更甚更狠!作为春兰的亲妹妹,她竟然买通了厨房的佣人,通过贴身佣人的手将孕妇忌食的蟹爪粉放进汤里,多次对春兰和盼盼下毒手,春兰体质弱自然受不住蟹爪粉的毒性在昨晚出现宫内大出血!”凌志说到这里,嘴唇抑制不住地抖了几抖。
“凌夏竹犯下戗害亲人的大罪,我本想报警法办她的,可是我想将这个重任交给她爸爸来做!志雄,要不要报警由你来做决定!你的小女儿害惨了你的大女儿!你还无知无觉,我身为爷爷都想以一死谢罪,但我想看看你怎样处罚!”
凌志说到这里,我真心的替他感到难过,他是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什么,他已经在反思在醒觉了!~
凌志雄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见鬼似的盯着凌夏竹,完全的失了神。
他的小女儿害惨了他的大女儿啊!他应该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的!
可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他亲力、亲为、亲身为女儿们做了个榜样,把凌春兰和凌夏竹教育成自私自利、忘情绝义的怪物!他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半分。
凌志雄一直瞪住小女儿,直到那双眼睛拼命掉下眼泪,他才调回头看着凌志,扑过去拨开他大哥那房人,爬到凌志的脚边哭得老泪纵横,“爸!爸!春兰已经成了这样,我不能再把夏竹怎样,求您了,求您放过她好不好?”
我盯看着这一幕滑稽的戏码,真是对二舅佩服得五体投地!尼玛的,凌志处罚凌秋菊的时候,他那傲然的样子跟现在真是天渊之别啊!
他大哥的女儿、他的亲侄女,对他的大女儿下毒手,他可以无动于衷,但轮到他的小女儿对大女儿下毒手,他就不行了要跪着去求饶!
唉!都是一家子骨肉亲情,他都可以区别得那么的明析和无情,真叫人唏嘘!
“我对秋菊那样的处罚,你说我公正,面对亲侄女你冷血无情,轮到自己的亲女儿互戗,你就要护短?志雄啊!做人能这样吗?怪不得你的夏竹会变成冷血无情的怪物!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可以下毒手的人真不是人!是怪物!你说我能再留她在我们凌府里让更多凌家人受害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姑息养奸!你不报警处理,我来报!”凌志的声音越说越洪亮,到了最后竟达到激昂的程度。
“报吧!”凌夏竹忽然用极清脆的声音说道:“如果爷爷想要您的曾孙孙在牢狱里出生的话!就报警吧!”
她这一句话可谓石破天惊、有恃无恐啊!我的目光扫掠着她平坦的小腹,觉得她的大胆挑衅真会切中凌志的要害!
凌志瞪着她,所有人都看着她,但凌夏竹却在盯着凌志。
“滚出凌府!立刻!马上!以后不许再姓凌!”凌志直勾勾的怒视着她。
“是!爷爷!”凌夏竹施施然地站起身,目光冷冷睨着我:“大表嫂,你为什么会对蟹爪粉没反应?”
“人说,心地善良的人要满足死刑犯的一些心愿,我就当作做善心来解答一下夏竹小姐的疑问好了!我不喝带有海鲜味的汤、!”我冷声回答她,因为她已经被裭夺姓凌的姓氏,所以我故意称她为夏竹。
这时,凌夏竹的老公师浩陡地站起身对凌夏竹说:“你够了!最毒妇人心!夏竹!我要跟你离婚!”
章节目录 230。 有人打响了如意算盘
凌夏竹,不对,她现在不能姓凌了,我要习惯叫她夏竹!
这一刻,夏竹整个人像被一支冷飕飕的箭穿肠射过,她那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施施然的冷傲,她只像一具尸体,刚被师浩当场凌迟了的样子。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久,一朵嘲讽的明艳笑花从她嘴边挑起,她高扬起下巴,在众目睽睽下,用充盈了泪水但眼神足以吃人的一双眼睛厉住师浩。
我都有些被她慑住,明显从她身上可以感觉得到一种彻骨心痛的绝望,她紧盯着师浩,眼里的泪水簌簌滑落,可她伸手一抹,依旧以昂昂然的姿态离座,那样子还是像个骄傲公主。
“师浩你以为你是谁?!无能无品的花花公子软蛋一枚!跟你离婚正好我意!”夏竹沙哑的声音里居然没有一丝抖音。
“还有你们这些自称为凌家人的人,别恶心了!你们不是和我一样争强好胜吗?只是今天我东窗事发你们暂时没被发现而已!你们等着!我夏竹会回来的!!”她说得歇斯底里,然后泪流满面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往外走得飞快。
“爷爷!”不知道谁尖叫了声。
我一看,不好了!凌志高大的身体活像轰然倒塌的山峰一样倒下!!
瞬间,正厅堂上乱成了一锅粥……
凌志病了,住进中心医院里静养,医生说了一大串老人病的病症出来,我都被吓住了。其实,他的病症在没有诱发之前还都是轻微的,以他的身家,有什么病是压不住的?但是一旦迸发之后,那病势就如山倒一样压垮了他。
偏偏他又爱操心,静养期间应该不要管事了,可他还是要天天把暂管家事的凌心怡召到医院里去问话,而凌笙辉也得隔三差五地去医院向他述职。
不过,经过那一轮揪凶的殇痛之后,凌府里变得安静详和了些,起码大家在表面上都尽量做到与人为善,至于那善的真与假,就见仁见智了。
有凌心怡在管家事,我心情顺畅了许多,没有那么担心吊胆。
那个凌秋菊每天到中心医院找凌志,她一大早必定长跪在凌志的vip病房前求饶,一天、一周、一个月的天天坚持跪求,凌志犹豫了,断绝关系的登报启示终究没有发出去。
圣诞节的平安夜那天,他把凌心怡和凌胜冲、凌志威、凌志雄、凌笙辉与我,通通召到病床前。
“心怡,夏竹的户籍清除出去了没有?”凌志端着威严的架势问女儿。
凌心怡无奈地答他:“清除了。”
“唔!”凌志点点头,目光厉住凌志雄:“你也给我收敛点!否则跟你小女儿一样!我看在她有孕在身才从轻发落的,这是基于人权道德层面进行处罚!知道吗?!”
凌志雄皱紧眉头,垂手垂眼应了声:“知道了爸。”
“还有,今天召大家来,是想问问如何处罚秋菊。”凌志缓声道,目光一扫凌志威:“你是秋菊的爸,你来说,要怎么处罚她才算公平公正。”
我看了一眼凌志威,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往常的讳莫如深平板脸色,谁也看不出他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好久没有开口,似乎在衡量如何做才深得老爸的心。
“爸!我惭愧啊!我觉得这处罚还是交由您来做决定吧!”凌志威憋出了这一句,很聪明地把皮球踢回给凌志。
“唔!心怡你怎么看,你是大姑妈,你也来说说。”凌志将视线调往凌心怡身上。
“爸爸,秋菊坚持了一个月,每天都来这里向您跪求,您就暂时收成成命吧。”凌心怡淡声说。
唉!凌志老是玩这一套权谋的猜心游戏不累吗?我对他的这种做法无语。
“志雄呢?”凌志不厌其烦的又问凌志雄。
“爸!你该做决定就做吧,我没意见!”凌志雄有些烦躁了。
凌笙辉一直牵着我的手,我察觉到他的手掌在收紧,我便知道他的脾气也差不多要发作了,赶紧的在他掌心画勾勾,趁他垂下眼睛看我的时候,对他猛使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乱发脾气。
“你们呢?盼盼和笙辉?你们都是受害者。”凌志终于问到我们身上了。
“阿公拿主意吧,我们都听您的。”我抢先说了,反正是他先喊我的名字的。
“好!”凌志连连点头,似乎甚为满意我的回答,他转过头看着凌志威,端正了脸色说:“秋菊我就暂时不将她清除出凌家的户籍,让她回府里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守行为,直到我另行通知才再回到公司上班。”
“谢谢爸爸。”凌志威一高兴,那张平板脸就露出笑容来。
我看看凌志雄,他虽然木无表情,可他那目光不是那么回事,垂下眼睛的一刹那,我还是看到他眼里闪出一丝阴侧侧的光芒来。
看来,砍了些枝杈,可是祸根还在呢!
凌志在元旦前夕闹着出院搬回凌府住,眨眼间,圣诞节过去,元旦也过去了,我怀孩子已经是七个半月了,预产期是三月中旬。
这天,一大家子人聚到正厅堂吃晚饭,长辈们到齐了,小辈们这桌只缺一个凌箫耀。
“这几天怎么不见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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