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笑着嘲笑他的,可是说着说着,却悲从中来,我不管他脸色变得多难看,我顾不上了,一手揪着他的衣服开始哭得稀里哗啦:“你总是自以为是,心里只想着你自己,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你高兴了可以对我很好,可是一转眼你就跟我翻脸,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凌笙辉,你很霸道,你很自私唔!”
我的嘴被他堵上了,所有指控都被他吞掉。
他抱着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疯狂地对我又吻又咬,我有几秒钟的恍惚,然后闭上眼睛,双手绕上他的颈脖,与他激烈地口舌交缠。
我和他都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我一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一边喘气一边骂:“你这个勾人心的小妖精!”
我瞅着他,泪眼朦胧地回骂:“你这个自私的霸道男!”
他嘴角抽了抽,抱着我一脚踹开右边第一个房间的门:“喝得酒精上脑了你!连我也敢骂?!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来到床边,一下子将我抛进松软的大床里,摔得我晕头转向,随后他高大的身体压上来。
“我晕,好多星星。”我睁着眼睛,不断地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凌笙辉双手捧住我的脸:“不准再晃,来,洗个澡。”
他拉我半坐起身,我却一把抱住他,脸儿往他怀里蹭:“不,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了,我想闻闻你身上的味道。”说着,我的鼻子拼命地往他身上嗅,我觉得我变成了一只狗,一只离开了主人就无所适从的宠物狗,急需要闻闻主人的味道,唉,这样的我好悲哀。
“盼盼,我的盼盼。”他搂紧我,搂得那么紧,像要将我嵌进他身体里去一样。我被他挤压得骨头格格作响,所以我又哭了,不知道是哭自己真真正正变成了一只他豢养的宠物狗,还是哭他那么温柔的叫我,叫得我心都碎了。
“别哭,怎么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他帮我擦去眼泪,但是新的眼泪又流下来,擦都擦不完。
他捧住我的脸,开始细细碎碎的吻我,从额头开始一路往下,眉毛、眼睑、鼻尖,我愣愣的看着他,看得太入神了,忘记了哭和流泪。
“看来,这方法很有效。”他笑了,猛地一口含住我的唇。
他在我唇上点燃了一把火,然后火越烧越旺,我感觉整个身体的体温在急剧地上升当中,他的唇舌凉凉的,我失控的跟着他的舌头追逐缠绕,直到体内的火团快要爆炸。
他的手扒掉我的衣服,我立刻抱紧他:“我好热,笙辉,我好热。”
“盼盼,我的宝贝”他抱起我,放到他身上趴着……
我被一种耀眼的光线刺醒了,睁开一丝眼缝,发现光源来自窗外,天放晴了出太阳了,阳光照在对面雪壁上,光线反射进窗里。
我低下头,看见一只手紧搂着我。我对这只手太熟悉了,我依恋地摸向他,来来回回地扫抚。
那只手用力收紧,我整个后背紧贴着他,我的脸儿红了:“你够了,还不舍得出来?”
章节目录 101。 打开心门谈何容易
“当然不够,我要永远占在那里,你说你这段时间欠我多少?”某个霸道男无耻的说,还掰着手指数起数来。
“你去死!”我用后脑勺凿向凌笙辉。
凌笙辉轻轻的捏住我脸颊,抬高一点身体:“死就死,不过在死之前,我得索回这么多次,盼盼,你欠我的逃不掉!”
说完,他压趴着我,又身体力行地榨了我一次……
我手软脚软的躺在床上,尼玛的,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让我起过身,我这是要被他榨干了死在床上吗?
“笙辉,我饿了。”我攀着凌笙辉,有气无力地摇他。
“我也饿了,你等等,我叫人送食物上来。”他扯高被子将我围得紧紧密密,作势要起身下地。
“别嘛,我想跟你下楼去吃。”我拉着他,我害怕他真的要把我困在床上。
“好,那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下楼会碰上johnny,还有其他人,他们喝得烂醉,大概还没醒呢。”他回过头盯着我说。
我立马摇了摇头:“那你叫人送食物上来好了。”
凌笙辉定定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盼盼,你害怕别人看穿我俩的关系?”
他的这副表情就是生气的前奏,我想,我们俩是避免不了这些问题的了,何不趁这机会说个明白透彻?
“笙辉,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你一时对我很好,一时对我翻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合你的意,你能不能别猜测我的想法?我这人很简单,复杂的人是你,我并不害怕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只是因为一时半会儿解释起来很麻烦。”我一摊手,回视他。
凌笙辉的表情阴了阴,但是最终他隐忍了下来,点点头:“也许是吧。”
“你要相信我,我们的日子才有可能和和气气的过下去。”我已经这样说到这份上了。
“好。”他摸摸我的脸,随后起身去打内线电话让佣人送食物到主卧室来。
我和他在床上饱餐一顿,然后他抱我到浴室里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我们俩从浴室出来后,一起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景。
他搂着我说:“别看太久,会眼睛疼的。”
“唔。”我慵懒地靠着他肩膀,享受着幸福的时光。
“盼盼,johnny让你去走他的珠宝秀,你去吗?”他忽然开口问。
“我还没答复他,笙辉,我会跟他说清楚的,我不爱他。”我仰起头看着他表情。
他眨眨眼睛,意得志满地笑了:“嘿嘿,我早知道你不会喜欢他,你爱的是我。”
“嗯,我后悔了,不如走完秀再跟他说?”我不想让他太得意,故意装出后悔的样子。
“不行,必须先跟他先说清楚,他如果公私分明你就去,他心怀不轨想借这机会接近你的话,你不许去!”他捏住我的手,斩钉截铁地说。
“开个玩笑也动真气,唉!”我瞄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的手一把抄向我的腰,双眼睁得大大的逼视我:“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现在就去跟他说清楚,我等不了。”
“唉,我嘴笨呐,怎么说才算清楚呢?你先教教我。”我抓住他的手。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他反捏住我的手腕。
我定定的凝望他,用眼神表示我真不会说。
他一瞪眼:“你直接跟他说不去走他的珠宝秀,我不信我拉不了几个秀给你走。”
“好,然后呢?我还要不要说我不爱他?”我笑了。
“要,当然要!要很严肃的跟他说。”他严肃的板起脸。
我笑容加深:“严肃是必须的,但是,他肯定会让我给他机会。”
他挑起眉毛:“什么机会?都说不爱他了还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太难听了,可是我觉得他不会轻易放手,因为之前余文强跟他说我没有男朋友。”没办法了,我只能把余文强拖下水。
凌笙辉一下子不说话了,垂下眼睛想了想,才抬眼看着我:“我跟你一起去,我直接说我是你男朋友。”
这回轮到我说不出话了,我瞅着他,感觉自己把他逼得太过分了,我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不用你跟去,我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凌笙辉抱紧我,低声说:“盼盼,现在我还给不了你名分,但我会努力。”
“嗯,我的男朋友。”我蹭着他的颈子。
其实,我最想听到的是,我爱你,顾盼!可他没有说。
我对自己说,我也不能太贪心了,他肯承认他是我的男朋友,又谈及名分这东西,这对于我们俩的关系来说,已经是一大进步。
凌笙辉去向肖玉笛借了套衣裙来给我换上,我去敲johnny的房门。
johnny神色尴尬的将我让进房间,他搓着手:“盼盼,昨晚好抱歉,喝多了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并没有做错说错什么,我看着这个大男孩笑了笑:“没啊,我都记不起昨晚的事了。”
“哦哦,你坐,你坐。”他给我拉椅子。
“不用了,johnny,笙辉还在等着我。”我摆摆手,依然站着。
“笙辉?他等你?”johnny睁大眼睛问。
“是啊,他要带我出去走走,johnny,我好像没跟你提过吧?笙辉是我的男朋友,前段时间我们俩吵架分手了,昨晚又和好了。”我努力让自己说得自然又淡定。
“你们俩……我明白了。”johnny的脸色僵了僵,但最终还是露出笑容,大方的向我伸出手:“如果凌笙辉不懂珍惜,盼盼,你把他狠甩吧,你要记着身后有我这个永远的追随者。”
我被他逗笑,握上他的手,他大声朗笑着晃了晃我们紧握的手。
“凌笙辉这个人很高傲,盼盼你要用出奇制胜的招数来降服才行,你不要一味的迁就他,要让他知道你除了他还有大把的追求者,那他才会珍惜你。”johnny给我忠告。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道理,问题是凌笙辉很霸道,我胆敢忤逆他,他会跳得老高。
johnny看着我的表情:“我的珠宝秀你别推辞了,我看重的是你这个朋友。”
“好,谢谢朋友,我们合作愉快。”我爽快的答应了他,这次轮到我晃晃我俩不曾松开的手。
我从johnny房间出来,正好碰到肖玉笛和余文强走出房间的门,我们三个人怔了怔,随即打起招呼。
肖玉笛和余文强说要去逛逛这偌大的庄园,这时,凌笙辉听到声音开了卧室的门,马上加入聊天的行列,四个人合议,干脆一起驾车去游一圈儿回来。
肖玉笛和余文强,我和凌笙辉,分成两辆越野车出发。
到了小山的山脚下,我们弃车步行上山。凌笙辉和余文强在前面开路,肖玉笛跟我落在后面。
肖玉笛侧头看了我一眼,说:“前几天看见我和笙辉的花边新闻,你心里不好受吧?我真心跟你说对不起。”
“不关你们的事,其实我跟他一直在闹别扭。”我喘着气,对她笑了笑。
“我知道你们闹别扭的事了,文强昨晚都跟我说了,笙辉这人对朋友好但未必对伴侣同样好,你明白我说的吗?”肖玉笛意有所指。
“……”我不明白她的话中话。
“有一种人很高傲自负,不轻易打开自己的心门,他们在外人看来,对朋友很好对家人很好,唯独对最最心爱的人不那么好,那是因为他们承受了外界给予他们的沉重压力又无法渲泄,一口怨气就通通的喷到最爱的人身上了。”肖玉笛的眼睛看着前面的余文强的背影,眼神里有一种特别的光亮闪出。
章节目录 102。 首次谈及他的家人
我点点头,一步一步的踩着凌笙辉留下的脚印走。
肖玉笛继续说:“文强就是这种人,笙辉也是,所以,我们作为他们最心爱的人是很辛苦的,要理解和要包容他们,还要对他们说,没事,你还有我在,我跟你分享苦与乐,没事的。”
我听了之后不禁动容,我对肖玉笛说:“你看得真透彻,胸襟也很伟大。”
肖玉笛回了一个苦笑:“这不,我和他都是从上一次的失败中回过头来的人,如果我和他还要继续相爱下去,必须要有这样的胸襟。”
我垂下眼睛,我在想,我有没有这样的胸襟去理解和包容凌笙辉呢?
前面,凌笙辉停下来,拿下墨镜看看天色,说:“往回走吧,天色变了。”
我们四个人又一致地往回走,刚到山脚下,雨夹着雪袭来。
跑去钻上车,启动车子也需要十分钟,幸好越野车没有死火抛锚,我们顺利回到庄园的屋子里面。
凌笙辉和我腻在主卧室里,他用他最喜欢的方式缠着我,我笑他:“我做梦都觉得我自己被一条巨蟒缠着,你好歹放松一点啊。”
“怎么放松?我不知道,你来教我呗。”他掰转了我,再用四肢将我夹得紧紧的。
没辙了,我拉下他的颈子吻他的脸:“放松,再放松一点。”
“唔。”他闭着眼睛享受完我的吻,然后哑着声音耍赖说:“现在更没办法放松了,盼盼,我想要你……”
缠缠绵绵了两天,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时间陪我?
我问他:“你不回台了?”
“我休长假,你也是,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他搂着我,非常肯定的替我敲定行程。
“不行!我得回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有点吃惊。
他这样一个以前忙得行踪不定,完全没有休息日的人,忽然间闲下来,我很怀疑他出了什么事。
“我是你男朋友,又是你的老板,我休假你不陪我,这说得过去吗?何况,人余文强和肖玉笛还没意向要回台,你自个儿回去找谁帮你运营公司?你由得杜莎在那边撑几天呗。”凌笙辉闲闲的亲了我一口。
“笙辉,你能告诉我,你出什么事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跟我一向都不说工作和家里的事,我也一向不过问这些,可是自从肖玉笛跟我说了那番话之后,我上心了,理解和包容他,那起码要理解了,才能包容啊,我是连一丁点都不知道他情况的。
凌笙辉低下头看着我,我仰起脸回视他,两个人的眼神碰在一起,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
好一会儿,凌笙辉才说:“我阿公把我的权力架空了。”
我听了心里有点急:“你不是凌家指定的接班人吗?为什么要架空你?”
“我阿公很擅于玩权术,有句话叫功高震主,他怕我在他死之前夺了他的权和位,所以时不时隔个两三年就会来折腾一次,我都习惯了,没事,放放大假他又会召我回去,毕竟凌家没一个人有能耐坐我这个位置。”凌笙辉的语气是淡淡的,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傲气。
高傲、自负,说的就是凌笙辉这类人。
我轻轻皱起眉头,很难想像他们凌家那种豪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阿公和外孙子也讲究夺权夺位。
“你这脑袋瓜又在想什么?别替我担心啊,好好陪我在这里休假,你也要趁着时装周打出名堂来。”凌笙辉一边说,一边挑起我的脸儿,深深的吻住我。
我回吻他,替他心疼,连亲人也尔虞我诈,再加上外界的压力,他大概要心里累得慌了。
“盼盼,盼盼。”他喃喃的唤着我小名,扒下我睡袍的领口。
我将他的头抱住:“笙辉,再说说你家的事。”
“你还想知道什么?”他闷声说。
“唔,就是随便说说,你喜欢说什么说谁都可以,我听着。”我的手指插入他头发里按摩他的头皮。
“好舒服,再按按。”他哼哼,闭上眼睛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阿公为什么会选我这个外孙做接班人?我告诉你,第一他内疚,他的江山是我阿婆跟他打下来的,他负心在外头藏了个妾,把我阿婆气死了,我阿婆只生了我妈一个,他马上将那个妾娶进门来,我两个舅舅就是妾生的。”
他说到这里停住,我却听得血液沸腾,肉紧地抱住他追问:“然后呢?快说呀。”
“呵呵,你把我家的家事当成八卦娱乐了?”他咬了一口我的肉肉,直把我咬得呲牙咧齿了才松口说:“阿公跟我妈保证过,这凌家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家业是留给我妈的,而且我两个舅舅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我大舅你是知道的,是北港港务局长,小舅比他更不成器,留在集团里当个副董事长。”
尼玛的,我家就没他家多事多恩怨,我家比他家要简单得多,但是,我这样比较是不公平,富豪也要分等级,我家当年的家财没法跟他家比。如果非要评级,他家在金字塔的尖尖上,我家在底部的灰尘上面一点。
这回不必我催他,他自觉就继续说:“我妈生了我和小弟两人,大舅小舅各自生了两个女儿,后来我们这些小辈长大了,阿公择优选接班人,轮番试用考察了一段时间,最后选中了我。”
我不得不说我是知道豪门选接班人的那种残酷选拔方式的,培养苗子十几年,一朝召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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