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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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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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君然会爱上她,一点也不奇怪,叶夏笑笑,自己还不是只看了她的照片一眼就记到了现在。
  叶夏也像一旁的路人一样向她走过去,眼看着就快要与她擦身而过……忽然脑子里就想或许她和她应该发生些什么,身体里有一种压抑的不安分的情感在作怪了……
  这样的女人,凭了什么被许君然爱着?
  没有犹豫的,叶夏优雅的转了身,眼神里有阳光,笑容温柔:“你想要吃蛋糕吗?”
  低垂着头的女人,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抬起头来,一张惊喜万分的脸。
  许君然,为什么你会爱上她?是不是我接近她一点,我就能找到答案?
  甜品店里,叶夏和她坐在店里最偏的角落,各自的面前都放了一份巧克力杏仁蛋糕和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
  叶夏看着眼前的女人,笑容满面地举着叉子对着盘子里的蛋糕大快朵颐,巧克力屑、杏仁渣掉了一桌,这个女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叶夏看着桌子上的美味却没有胃口,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眼睛就有些发胀。
  女人放下手里的叉子,扬起头的时候,两侧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飞扬,清澈的眼睛让叶夏有些胆怯:“你人真好!我叫江白色,你叫什么?”
  江白色……
  刹那,叶夏的胸口似是被什么堵得死死的,她紧闭着眼,耳边突然传来了幻觉……那一声声呐喊……仿佛就在耳边……像大雾弥漫了双眼……
  “……白色……你在哪里……”
  “……白……白色……为什么、要离开我……”
  “……江白色……我爱你啊……”
  沉默,只是沉默。
  顺了下气息,踌躇了良久,叶夏才慢慢开了口:“我叫叶夏,叶子的叶,夏天的夏。”
  江白色笑着:“嗯,那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下次可以再一起吃蛋糕。”她笑着低头继续吃。
  叶夏的手在抖,心亦在颤,她在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滋味百般变,愤怒、怨恨、痛苦,但更多的,则是害怕。害怕什么?叶夏自己也不知道。难道是怕知道,他爱她,已如生命的这个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江白色的电话响起。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脸色猛地一变,手不自觉得握紧,任由手机响个不停,却迟迟不接。
  叶夏奇怪地看着她,她讪讪一笑,解释道:“骚扰电话。”
  可是电话对面的人却没有放弃,一遍一遍,不间短,不甘心,不气馁的,打了一次又次。
  江白色终是气急败坏的接了电话,冲着电话里的人大吼:“许君然!你有完没完!”
  叶夏的身体僵住,一动不动。
  江白色愤怒地说着:“我今天休假!别来烦我……我为什么要去你家?!……你肚子饿去叫外卖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不要!我凭什么要给你送吃的!……饿死你拉倒!”
  叶夏平静地坐在那里听着,突然好想好想捂住耳朵……她的话传进耳里,在脑子里飘啊飘的,化成尖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扎痛了她的心……
  “啪”!
  江白色快速挂了电话,像是气昏了头,抓住桌角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就像要把谁的骨头捏碎一样:“混蛋!就只会威胁我!”
  叶夏怔怔地看着好一会儿,轻言:“怎么了?刚才的是你……你男朋友吗?”
  “才不是!他只是一个混蛋罢了!”江白色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事要先走了,帐我来付,叶夏,认识你,我很高兴。”
  “不用了,帐我付,你有事情快走吧,下次换你请好了。”
  “叶夏,你真是好人!嗯,一言为定!”
  叶夏透过窗户看过去,茫茫人潮里,江白色急冲冲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叶夏依旧身形款款地坐在位子上,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莫名的笑意溢满嘴角,呛的眼里都是水。
  许君然的公寓外,江白色气势汹汹地敲门:“许君然!饿死鬼!我送吃的来了!”
  门被打开,许君然祼着上身,下身穿着休闲裤,俊朗的脸坏笑着往门上一靠:“我说过了,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江白色,你唯一的出路,就是乖乖地听话。”
  江白色瞪着眼,鼓着脸,咬牙切齿:“许!总!小!的!外!卖!送!到!您!老!慢!用!”她把手里的袋子往许君然的怀里一塞,拍拍手就要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等一下!”许君然拉住她,单手打开袋子瞄了一眼,眉头一皱,“你买了什么给我?”
  “猫粮!”江白色的手被他紧紧地扣住,手被握得有些痛,“许君然!你放手!你抓疼我了!”
  许君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紧紧地锁住她的背,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唇覆上,眼里扬起一层雾,他咬着江白色的唇,险恶地扯着嘴角:“江白色,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会有多么惨痛的后果!”
  “……”
  门被重重地关上,门内传来江白色不断挣扎的尖叫:“许君然!你把手放哪里?!混蛋!别乱摸!非礼啊!……唔……唔唔……”
  门外的电梯口露出一双干净的高跟鞋,突兀的寒冷让高跟鞋的主人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叶夏缓慢地转身,靠在墙后,用另一只手抚上脸颊,眼睛好痛,她用手用力揉了揉,满手的水……
  我的心,如坚守的城,它只为你割地称臣,心里滴血也只是为了给你的幸福作陪衬。
  我锁起了城门,为的只是那个执念的不属于我的人。
  有的时候,我真想喝醉一场,因为太多无奈。
  有的时候,真是想大哭一场,因为心里难过。
  有的时候,真是想疯癫一回,因为情绪低落。
  有的时候,真是想宣泄一下,因为非常不安。
  有的时候,有的时候,真想大声质问你一句……许君然,我陪了你那么长那么长的一生,为什么你只给了我那么短那么短的一瞬……
  我知道的,人是会变的,守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
  也许你的心根本没有变,也许从始至终,答案已经很明显,只是我仍然充满希望……以为终会有那么一天……你会……你会……
  我只能以笑映悲,全然因为,许君然,你,不爱我……
  

82猫捉老鼠。

 纷飞若蝶的长发,明丽薄淡的双眸,轻笑而撅起的粉唇……那流动的经年光华,在我的心里,永不灭的是你的容颜,一笔一线,刻骨成画。
  办公室的沙发上,许君然垂着身体坐着,有些疲倦的眼神,安安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那眼神像是有空洞的灵魂在暗地里嘶哑地低唱,无尽的落寞……
  叶夏推门而进,脸上一贯淡雅地笑容:“君然,这里有几批货款,你确认一下。”
  许君然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叶夏狐疑着又叫了他一声:“君然?”
  许君然紧闭着的双眸忽的睁开来,低哑的声音缓缓发出:“夏,我要离开几天,公司的事情,你来接手。”
  叶夏被他突然的决定打乱了心绪:“……好的,你……你要去哪儿?”
  许君然抬起头,像是被窗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刺伤了眼,他忙用手去遮挡,收回目光,脸上又挂上轻描淡写的微笑:“我要去抓人。”
  “……”
  叶夏看着他脸上的笑,透过窗户的几米斜阳,影影绰绰地照在他欣长的身躯,竟形成一抹无法言语的景,淡和而温馨地让人想迫切的靠近。
  叶夏的目光分明黯淡了几分,她心里明白,他的这样美好,不是为她……这个现实,让她痛地无法遏制……
  九月末的成都,有些微寒,空气里到处都是停顿的气息,城市里的人,来来往往,馥郁繁盛的生活依旧继续,留在年复一年的叹息中。时光就像是被搁置的风筝,剪掉了线,再怎么拼命寻找也找不回来。
  许君然握着手机走到一个小巷口,巷子里熙熙攘攘地挤着一些行人,各色各样,有些人还背着大包大包的行李,显然像他一样是刚来到这个城市。
  而他要寻找的那个白色的人影,缓缓地绕过熙熙闹闹的人群,径直走向了一家小店。
  就算踏遍时光我也会找到你。
  江白色。
  不容置疑的,许君然跟了上去,面无表情却又装作十分自然的和她坐在一起,若无其事的一起用餐。
  可是江白色没有半点领情,有些刚硬的态度,万分愤恨的语气:“许君然,别跟着我!”
  看到她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生硬,白皙的面庞渗着愤怒的红,许君然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江白色,你休想从我的眼皮低下逃走!”
  “……”
  许君然一直跟着她,跟着她,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算她去厕所,他也毫不介意路人的眼光到门口守着。
  他已经弄丢过她一次,那种因为失去她如行尸走肉般害怕恐惧的日子,他再也不能承受。
  许君然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一直跟到了她下榻的饭店,还臭不要脸的包下了和她同一饭店同一楼层的所有房间!
  凌晨三点,阴霾更深,空气中弥漫着微薄的凉气,萧索的秋风如愤怒的小马横冲直撞,撞碎了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江白色一个人在无人的走廊里徘徊,脚步轻微,小心翼翼,她警惕地躲在角落里打量着饭店的大门,怒气如潮水般袭来,真是讨厌死许君然那个混蛋!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自己才不要跟那个家伙扯上关系!
  江白色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一圈:“哟西,没人!开溜!”许君然,撒哟那拉!
  出了饭店,江白色一直闷着头往前疯跑。
  没有勇气回去……现在,自己真得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话,这里到处都是让她无奈悲伤的影子,到处都是某些破碎美好的回忆,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怕是任何一个微小的刺激都能勾起自己心底对那个人深深的思念,可是,这种思念是一种肮脏的罪孽,每想一次,那珍藏在心里的不可触碰的感情,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就更深一尺。
  不要想,不要想,这样跑到没人的地方就好了,孤单也好,一个人也好,无牵无挂也好,只要自己不再觉得痛就好。
  江白色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脚步越来越快,发疯般的奔跑起来,想要逃离这痛苦的枷锁。
  路口转角的时候,突然就撞到一个宽阔的胸膛,江白色有些筋疲力尽,脚步停下来。
  初秋凌晨的风不可小觑,照样冰冻了她的手脚,被撞得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看着面前的人,江白色蹒跚了后退几步,惊讶大过恐惧:“……许、许君然?!”
  面色凛然的许君然没有多说,凝视着她,尽量极尽隐忍的声音说:“江白色,三更半夜的,你这是打算去哪?”
  “……”
  江白色的逃跑以失败告终。
  许君然一路拖拽着她回了饭店,推开房门,动作粗鲁的把她甩到床上,江白色有一刹的挣扎:“……许君然!你做什么?唔……”
  许君然把她压在身下,俯身强硬地吻了上去,他的唇舌如同一团火在江白色的唇上游走,牙齿与牙齿的碰撞,舌头与舌头的牵制,力道大得惊人,暴躁,不容置疑与忽视,手也不安分的往她的衣内伸去,“……许君然!你等一下……”江白色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地扯开她的外衣……
  许君然把她拥到怀里,眼中带着寒霜,手搂得她的骨头几乎碎掉,他的眼神,一瞬间变的犀利,把她领间的衣服突的往下拉,咬上裸露的脖颈,嘴里吐着热气,话语却冷到零下:“……有的时候,我真想把你的手脚砍断……这样的话,你就能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就再也逃不掉了……”
  江白色惊出一身冷汗,双眼瞪得老大,被他冷森森的语气吓倒,许君然眼中的认真让她觉得好恐怖!
  下一秒,许君然的嘴角又是轻轻一笑,像抱孩子似的把江白色紧紧环抱着,嘴唇浅浅的在她锁骨那触碰,吻到她身体发软,轻轻淡淡的暧昧声。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太过分,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
  许君然把她的腿支开来,对着她的唇深深吻了进去,吸吮的声音彻底加速了屋子里空气的发酵感……
  他进入的时候,江白色的脸像渲染了玫瑰花瓣,手也不由得攥紧了床单……
  当炙热陷入柔软,肌肤触碰,许君然的眼里满是缱绻的光:“……所以,白色……千万不要从我的身边跑掉哦……”
  欲望缭绕,缠绵,淋漓酣畅。
  许君然以为,经过了那晚以后,她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有私逃的举动,但他显然低估了她的胆量。看着空荡荡的餐桌,许君然的眼神好似利剑,一下子捏碎了手里的包装,哑然失笑。有意思,她既然这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他就陪她玩玩好了!
  许君然打开手机,眯起眼睛,轻哼一声。恐怕,她不知道自己是一只已经被猫记上记号的老鼠。
  故意推迟了几天去找她,只是想让她再自由几天。
  许君然看着手机里的导航地点,乐山。他无奈笑笑,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早就猜到了。
  突然就有点呼吸不上,微抿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绪,真是的,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怎么感觉还是痛得如此惨淡……
  很想不计较,很想不放在心里,表面上做到了,心里却是委屈的。
  明明想责问,想要一个回答,却无法开口,就算开了口,声音又不够大,最后只能哑在嘴里……
  江白色,我从来没有想过,一生里,我爱一个人,竟然会爱的这么小心。
  承认吧,你不是还放不下他,我不是还放不下你,我们只是不敢面对那么美好的曾经和如今分崩离析相互陌生的结局。你只是不敢承认,你输了他和爱情。我只是不敢承认,我输了你和生命。
  爱情这两个字,对一个人一生来说,到底占有多重要的位置?深爱一个人,又会到怎样的刻骨?若干年以后,当一些记忆尘封,当年华老去,当时光轮回,当初那些誓死不休的爱情,又有谁会记得?
  说到底,爱情都是很个人的事情,是埋在心底的秘密,除了自己和那个人,没人会知道。
  从山上下来以后,江白色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身体像被人抽丝拨茧一样,无助的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在逃避某些现实,混沌的昏迷着,不说话,不动作,不微笑,不哭泣。
  对于这样的江白色,许君然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时不时地拨开她的嘴给她喂水,尽管心里有着声嘶力竭的剧痛,但他也知道,现在,她脆弱的若一张白纸,他不能逼迫她什么。
  江之郁这个名字,就像是深渊里的一丁点淡淡的荧光,以为是眼前的希望,可是越是迫不及待的靠近,伤痛就越加的明显,越加的遥不可及。
  入夜,已经三天了,她这样失魂已经三天了。
  许君然站在窗边,夜风拂过他的脸,发被轻轻扬起,一丝一丝,一缕一缕,沾着这夜色,他的眼睛,竟无限落寞。
  他的手里握着一本泛了黄的日记本,抬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毫无反应的江白色,垂下眼,坐在月光下,他细细地翻看。
  月光如潮水一般淹没而来,思绪不知何去何从,让人无力阻挡。
  时间慢慢的推移,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胸膛迸裂开,许君然突然就承受不住……意识都在慢慢抽离……好像自己的思想被日记里悲伤忧郁的一字一句蛊惑……侵袭进日记本主人的心境……
  江之郁……原来……
  许君然死死咬着嘴唇,震惊而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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