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发现。
“当然。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你便是要考验与我,我也一定会接受的。”
“那你过来,我说,看你能不能做到。”沁欢点点头,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婳贞这时候跟楼家的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瞧见了些不寻常的神色。尚未回过神来,就听到“啪啪”两声,只见那莫逸卓脸都偏到了一遍,脸上立刻就通红了一片,还微微肿了起来,可见沁欢这两巴掌是使了多大的气力。
“姓莫的,你给我听清楚了,姑奶奶肯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你自己不知好歹,先是退婚羞辱于我不够,今天敢上门来甩我的脸子,纳我为妾,哼,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看在过去两家的交情,你马上带着你的这一堆破烂,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楼沁欢使足了力气,啪啪打了莫逸卓两记耳光,接着便是一顿咆哮,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她是退婚给打击到了,可是她还有家里疼爱她的兄长和嫂子,加上她性子本就开朗,又出去玩了一趟,还有人给她解闷,心情早就恢复了过来,虽然今天回来的时候,听到他再度上门,竟然是想将她纳回去做妾,确实是十分受伤害,不过,当她见到莫逸卓之后,又听了他的长篇大论,那一些些的委屈和伤害立刻就飞灰湮灭了,余下的只有浓浓的愤怒,他当真以为她楼沁欢嫁不出去,还是觉得她连这点气性都没有,可以任由他搓圆捏扁,想怎样就怎样么。
婳贞见状,心里着实痛快之极,对待这样的人,就该狠狠的给他打回去,不用跟他罗嗦。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守在一旁的家丁,大喝一声:
“来人,给我把他轰出去,以后咱们家,莫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夫君不出墙 八十七章
“你——”
莫逸卓先是被甩了两记大耳刮子,跟着又被婳贞如此出言侮辱,一向自命不凡的他,顿时被气得差点没有吐出一口鲜血来,来表达他的愤怒之情。
“哎呀,看我说的,拿你们莫家的人跟狗去比,简直太侮辱那狗了,这狗还有家里养的看门狗跟外头大街上乱吠咬人的恶犬之分呢,真是罪过啊。还等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婳贞冷哼,最是看这样的人不过眼了,瞧着这些碍眼的东西从自己眼前消失掉,真是痛快啊,连先前她输掉了大把的钱的不快活都一起不翼而飞了。尚未转身,就听见身后发出一声爆笑,那楼河图竟是抱着肚子在那里笑得直不起腰来,她不由得挑眉看去。
“莫家与狗不得入内,这话真是太贴切了。嫂子你行。”楼河图见她挑眉看来,稍稍收敛了些许,不过,一想到刚刚那莫逸卓黑着一张脸,被她给轰出去时,不由得感叹,他家这位嫂子还真是敢啊,当初自己都没少在她手里吃亏呢。便是楼洛书,脸上都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你好意思说,人家羞辱的是你们的妹子,你们做兄长的不出头,竟好意思看我一个孕妇在这里唱大戏。若不是身子不方便,看我不收拾你俩。”婳贞单手叉腰,指着楼家的两兄弟不满的道,好家伙,竟然让她一个女人来出头,还要笑话她,真是欠收拾。
“倒是沁欢,你那两耳刮子,真是太解气了,真想上去再抽他几嘴巴子,不然都不够解气的。”
听了婳贞这话,沁欢倒是脸上有些微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是在暗自乐和,那两巴掌下去,当真是太解气了。
“好了,沁欢你刚到家,去梳洗梳洗,再过会子,就该吃晚饭了。婳贞,你也去休息休息,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跑,不是还说让你好生养着的么。河图,你去办你的事吧。其他人就散了吧。”楼洛书见着婳贞和沁欢这姑嫂两个笑嘻嘻的样子,跟楼河图对视了一眼,见他点头,便开口让人都散了去。方才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楼河图道:“也好,时候也不早了,我送莎萝回去,不然她爹要上门来讨人了。”说完,楼河图拉起莎萝的手,慢慢的往外头走去。
到了晚间,婳贞梳洗好了,半倚在床上的时候,越想就越觉得不对,依着楼洛书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就是那些得罪他的人都尚未能有好下场,何况是这莫家的人,而他今天白天里,竟然就只嗑叨了一句,不过是小小的讽刺了一下而已,这实在是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等他上床来,婳贞立刻就揪住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手,我可不相信你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莫家的人,快说来给我听听。”
“哪有那么些的乱七八糟的事,都这会了,你还不歇着,也不想想自己可是个孕妇呢。今天白天若不是当着我的面,你只怕还想冲上去,给那莫逸卓几下吧。”楼洛书才不搭理她在这里无病呻吟,给她拢好被子,压着她躺下,就打算熄灯了。
“我才不信你会什么都不做呢,哎呀,你说给我听嘛,不然我会睡不着的。”婳贞不依,挣扎着想起来,她是真好奇呢,现在这会脑子里都是这事呢,他竟然不打算说出来,这不是让她闹心么。
“好,我告诉你,你躺好,咱们躺着说话,你别折腾了。”楼洛书自是知道她的性子,若是这一下子那股子拗劲上来了,可有得磨,最后还是会被她给磨的说出来,倒不如直接告诉她,省得她吵事。婳贞闻言,连忙老老实实的躺好,等着听他怎么收拾那莫家的人。
“这次,我到现在可还真没做什么,只是以后楼家和莫家,在商场上时必定会对上,到时候再慢慢收拾他们。今天去收拾他们的是河图那小子。”楼洛书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慢慢的说。
“什么,他去的,他做了什么?”去呼朋引伴,然后纠结了人马,给人家难堪去了?
“他叫人在莫家人回驿站的路上,打人家闷棍去了。”楼洛书倒也不隐瞒,将楼河图所做之事,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说了出来。
“哦,什么?打闷棍?”婳贞先是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刚刚楼洛书好像有说到打闷棍吧?楼河图那小子,竟然真的道人家背后去打人闷棍了?就是她从前常常在电视里看到的,纠结几个人,在人背后套上一麻布袋,然后劈头盖脑的一顿臭揍?开什么玩笑,这么流氓的招,他也会使。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打闷棍。”楼河图下午那会一直没有开口,就是等着莫逸卓被赶出去,然后他好寻个地方,狠狠敲上他一顿,这事,除了他寻了几个人,躲在暗巷里,收拾了莫家的人之外,就连他自己都亲自动了手,几乎是拳拳到肉,按他自己的说法,那叫一个痛快解气。
“打得好,那家伙欠打,不过,不会被人发现吧,那莫家人要是去告官,岂不又是一桩发满,到时候对沁欢的影响可不好。”她倒是觉得这样解气,可是这事若是闹大了,以后让沁欢怎么在这姑苏城里呆下去。那苏刺史如今可是巴巴的望着楼家,就等着楼家出错呢。
“他自有分寸,叫的都不是自家的人。”简而言之,背后套人的不是自家人,他只管去打而已。“
“可是,那姓莫的刚从咱们家出去,就被人给收拾了,只怕明眼人都能猜到是咱们干的吧?”这么明显的道理,谁都能猜得到吧。
“听他说,打完人之后,他叫人把原先送来给沁欢的那些聘礼给搜刮了去,但凡值几个钱的,连渣滓都没给他留下。他就是去告官,顶多也就是在苏州城里折腾一阵,没得证据,”他们楼家是不稀罕那些东西,可是,找人帮忙了,总还是要付出一些什么的,莫家为了显示诚意,那些送过来的聘礼里头,还是有不少的少东西的。便充当了工钱吧。他们家不稀罕,可是也不能让莫家人全须全尾的回去不是。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可都说了,赶紧睡吧。”
“哦,好吧,睡吧。”婳贞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倒也就乏了闭上眼没得一会子,就睡了过去。
隔日起来,她叫红娟出去给她买些零嘴回来,顺便打探一下消息,坊间倒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露出来,而那莫家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起形状来,看样子竟是打算立刻启程回洛阳去了。她这才算是彻底的安心下来。
那莫家的人灰溜溜的走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她自是知道八成是楼家这两兄弟在后背做了什么,只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她也就懒得再想了。倒是这之后,她跟楼沁欢两人的感情要好上了不少,甚至有时候,楼沁欢还会把她拉过去,同她一起睡,倒是让楼洛书时不时有些吃味,找沁欢要人,还美其名曰,怕她俩睡一块,没个分寸,踢到她的肚子。
就这样一晃眼,日子就过了大半个月了,眼看着进入十月,她的孩子也有七个多月了,算算日子,她那嫂子,怕是就在这几日便要生产了,婳贞寻思着,她代替那正主在这个时代活了下来,接受了兄长,却还未曾正式与嫂子和解,不如乘着这个机会,上门去一趟,送些东西过去,可正巧将那心结给解了。
想到了就要做,婳贞叫来红娟,从库房里拿了些补药,又挑了几匹上好的料子,给她那还未出世的小侄子或是小侄女做衣裳,小孩子皮肤细嫩,那些个粗糙的料子,却是不大适合的。
准备妥帖了,在红娟的搀扶下,婳贞坐上车子,往城外而去,她家兄嫂,自从上回来过之后,便搬去了郊外,只说那里清净,适合章氏养胎,还专门请了一个老妈子在家中照顾,做些粗重的活计,兄长柳彦之倒是还像从前一般,去书院教书,然后晚间准时回去。
这些消息都是她好几次让红娟去给娘家送些东西,红娟带回来的信息,只说那章氏脾气性子都要比从前来的温和了许多,尤其是提到孩子的时候,更是笑容颇多,不仅是红娟去过了,连柳峰都被她打发了过去,谁让当初她那嫂子脾气性子不好,差点没能保住这孩子,柳峰虽然不是专学妇科,倒是在周老大夫的操练下,多有涉足,倒是也不生疏。孕妇不宜过多用药,他还专门开了些适合章氏服用的温补的食疗方子。
一路上,婳贞跟红娟在车里闲聊近来诸事,倒也是感慨良多,短短数月,大起大落的,还真是让人有些疲惫,家中诸人都意识到了楼家如今的境地,家大业大,难免为人所觊觎,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财不露白,也是时候要将楼家的产业进行一番整顿,减去那些繁枝末节,将财富隐藏起来了。只等查出了家中的内贼,便要精简人员,安生度日了。
俩人聊得正欢,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婳贞撩起帘子,朝外看去,却是还不曾到达她兄长家里,而前面赶车的师傅,眼下却是不知道去了何处,待她察觉不对时,已经迟了些,眼前慢慢模糊起来,头也跟着昏昏沉沉的,往车壁上一靠,就失去了意识。
夫君不出墙 八十八章
婳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疼,重得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一样。全身上下都有些乏力,强撑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呆着的,是间破旧的木屋,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连嘴里也被塞了东西,让她觉得十分难受,而红娟就躺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似乎还没有恢复意识。
挣扎着坐起来,她知道眼下她必须冷静下来,他们好像是被人给绑架了,真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出门一趟,还是坐在车里去郊外,就被人给绑了,该说她是出门没看黄历么,倒霉也该有个度吧。
甩了甩脑袋,打量了周围一下,这应该是间破旧了的屋子,依稀能从木板之间的缝隙透些光芒进来,她是早上出的门,眼下,外头太阳正大,想来应当是中午。嘴里被塞着东西,十分的难受,还有手上,感觉已经有些因为血脉不畅而发冷。这样下去,就是得救了,将来,只怕手脚也要不利索,何况她还怀着孩子呢。
从眼下的情况分析,她们这次被绑架,应当是有预谋的跟踪绑架,而非没有计划的行动。那赶车的是先前到内宅来她问过话的小五子。可是,她记得她掀开那布帘的时候,却不曾看到他的人影,而,就是那个时候,她粹不及防的闻到了空气中有着奇怪的味道,跟着就失去了意识,而且,她们被绑的那个地方,正巧是没有什么人烟的小路,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有预谋的,而且,那小五子如果不是遭了毒手,就是跟绑匪有关系的。
婳贞用脚支撑着自己,努力的挪动,朝红娟靠过去,同时还要当心压到自己的肚子,分外的艰辛,废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才终于挪到脚能勾到红娟的地方。饶是如此,也已经是费尽了力气,嘘喘不已。
休息了一会,她才用脚去拨动红娟,她思索着,自己既然已经醒来了,红娟也应当要醒来了吧。果不其然,被她拨了几下,红娟就有了反应,先是呜呜的哼声,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情况,呜呜的声音更大了几分。婳贞连忙将又努力朝她挪了挪,用臃肿的身子,推搡着她,帮着她坐起来。
等红娟坐起来之后,扭动了脖子,看了看四周,眼中浮现了明显的惊慌神色。婳贞相信,若不是她现在被堵了嘴巴,她一定会尖叫出来。
他们一早出的门,娘家那边却是没有通知,只能等楼洛书到了晚间的时候,发现她没有回去,去柳家那边寻人,才会知道,她们不见了。然后再派人来找,都要到半夜了,而且还不一定就能找得到,这还不说,现在离晚间可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那绑匪可是随时都会回来的,等到那个时候,只怕她们两个就危险了。在那之前,她们必须想办法自救才行。
首先就是要解开帮着他们绳索,然后再想办法离开。眼下两人都被绑着,手还绑在了后头,嘴也被堵着,解开绳索却是件大难题,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的回忆,从前上女子防身课的时候,教练是怎么教她脱困的。
对,先从嘴巴开始,努力的深呼吸,一点一点的活动这牙齿,将口中的布团一点点的往外头吐,这个过程是极其艰辛的,好几次她差点就要吐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将口中的布团全部吐了出去。急急的的喘了两口气,将胸口里的不适感觉咽了回去,才转过神来,对红娟说:
“娟儿,你想办法起来,我帮你把绳子给咬断,快些。”
红娟见她顺利的将口中的布团吐出,连忙挣扎着从地上跪了起来,背对着婳贞,努力将自己被绑在背后的手抬高,不让她等会咬绳子的时候,压到肚子。
婳贞真是庆幸,自己还很年轻,不是七老八十,一口牙还十分的利索,那绑着她们的绳索足有拇指粗细,虽然废了她不少的气力,到底还是被她努力给咬松了些。尽管这个时候,她的牙帮子都开始发酸了。又努力了一番,总算是将红娟手上的绳索给咬开了。
红娟的双手一脱困,立刻就将脚上的绳索给解了,然后,帮着婳贞将她手脚上的绳索也一并除去。才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起身。
经过这么一折腾,婳贞只觉得自己腹部隐隐有些不适,不过,眼下却不是去管这个的时候了,拉着红娟就要往门外跑。结果刚刚拉开了那扇木门,就看见一张冷漠的脸,正对着她们,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颜管家!”红娟惊讶的叫了出来,婳贞则是心里一沉,果然是他呀。这下可真是惨了。
“少夫人,老夫好不容易才将你请了来,你想去哪里呢?”颜忠朝着婳贞冷冷的一笑,身后跟着有些发虚却又不得不壮起胆子的小五子。
“果然是你!”婳贞拉着红娟退回屋子里,而颜忠则是缓步朝着她走来,手里则拿着从腰上抽出的匕首,散发着寒光,看得她心里发怵。这一刀子下来,估计以她眼下的情况,可就真是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