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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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下嫁-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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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九,这可是所有贵族女性消磨时间的最好方法。君姒在宫中的时候也玩过。这牌九其实牌本身讲究不了多少技术。主要是看人怎么玩转这手上的八张牌。
  十几轮下来,君姒所带的银子可是所剩无几。的确如贺氏暗示的那样季氏赢得最多。差不多把另外三家的银子都搜刮到面前。
  贺氏在一旁有些不淡定了,尤其是看到季氏身后的女人脸上讽刺的笑容时。可是又不能发作。毕竟今天是老祖宗的大寿。
  “嫂子,这可如何是好?”见君姒输掉了最后一点银子时,包氏忍不住对贺氏道。
  “输赢都是常事。不必着急。”她这也只是安慰自己。
  身后的人都替君姒捏一把冷汗,就连二婶都看得眉头打结。不忍君姒一会儿就输了个精光,更不甘心的是季氏那一方仍旧是霸气压制而来。
  可是君姒却稳坐不动,面不改色。一连赔了十几把。季氏面前的银子都堆成了小山。这会儿心气也高了不少。慢悠悠的将一对长三放下去。下家直接一对地牌打出。轮到君姒时不慌不忙抽出两张牌。
  “运气比上一轮好一点。天!”
  季氏面不改色,另外两家却是眉头一皱,互看一眼后望向季氏,好似能看出一对至尊来。但是很快君姒就让他们的期待幻灭,桌面上她已经打出了一张三钻子。
  这一轮下来君姒不进不出。
  季氏这一轮赢得很小。其实她也不在乎能赢多少。在意的是二叔一脉的女人们永远都是技不如人。从二婶到贺氏,再到知书达礼温婉如玉的包氏,现在是身份高贵的公主君姒。再好的背景都只能臣服于他们族长一脉。
  观牌的人都不能站太近。就是偶尔看到了牌也不能说话。所以贺氏和包氏仍旧是捏着手中的帕子干着急。
  又是十几轮过去,君姒牌技渐长似的回了些本钱。季氏高傲的样子终于有了一丝阴暗。另外两家本来输得就多,现在连君姒都回了一小半的本,心里是敢怒不敢言。
  又一轮开始,君姒手上还剩下三张牌,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她将一对地牌放下去。这回真的要看运气了。果然季氏一对天牌压死了她。只见那季氏脸上已经提前换上胜利的笑容。
  “三钻子。”季氏放下手上最后一张牌,等着收银子。
  这时,却见君姒美眸一闪,笑容立刻放大。
  “不凑巧,我这还有个六麻头。小婶,不好意思了!”
  季氏这一次可不止是闪了腰那么简单,这简真就是被君姒狠狠扇了一耳光。虽然牌桌上的事情什么情况都会发生。但这种情况确实少见,还偏偏给她的对手翻了一把。包三不是大事,可失了颜面输给这个新入家族的女人就是大大的事情了。枉她季氏在牌桌上风风火火了十几年。
  说也奇怪,接下来君姒手气越来越好。虽然不是大赢特赢,但回本却不是问题。
  贺氏和包氏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向季氏那方的人时均是怨声怨气,面和心不和。
  天近停晚,王滔寻到君姒,告诉她将军醉了陈风扬已经将人扛了回去。正好君姒也玩疲了,这便结束,让王滔收了桌前的银子,与贺氏和包氏一块儿出门。
  贺氏让王滔点了银子,除了本钱还赢了十两。数额不大,可是君姒今天真正为她们争了一口气。两人只感觉被一直压着的腰终于可以挺起来。
  三人离开老祖宗家,慢慢往回走。对于贺氏和包氏的赞美,君姒却是谦虚得很。
  “二位别净夸我。我今日可全凭运气。”她想了想话锋一转。“我倒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大嫂可是每次跟小婶玩牌都是坐在小婶的对面,另外两个位置也从未变过?”
  贺氏和包氏一听就愣了,不知道群姒这话是什么意思。连王滔和喧诚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大嫂,常慧,我的意思小婶他们三个人早年打牌已经很默契,如果位置一直不变,那就绝对是三打一。这种情况只能是输得很惨。”
  “作弊?”
  君姒摇头,“我可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作弊。二位知道就好。若是下次再跟小婶打牌,不妨坐在小婶的上家试一试。也许能够转转运气。”
  这种打法她在宫里最常见,猜到季氏的打法后按着经验开始胡乱出牌,先打乱对方的阵脚,当他们乱了默契时就自然不能连连赢牌。这时候她的机会就来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对方作弊。只不过她没有明着对贺氏和包氏说。但是这两个人都不是弱智,不会听不懂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难怪没输钱的小婶还是气成那样。”包氏和贺氏恍然大悟。
  其实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包氏和贺氏之所以没有怀疑过。那是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从而不会怀疑。而君姒在宫中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况。自然就留了心眼。
  临分别时君姒邀请包氏和贺氏过几天去听戏,二人皆答应下来。君姒这便回了将军府。
  老祖宗寿宴上,她只是小小的出了点风头。当然也有人说些不好听的。说将军府如何如何不通情达礼。好歹老祖宗大寿,就送一篮子艾糍糕算是完事了。别人送的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贵重礼物。不过这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传到老祖宗耳里。老祖宗可是发下话来,谁要是再拿这事来说事,就族规处置。这才平息下来。
  老祖宗连生五子,最疼爱的孩子是族长孟昌武和五子孟华。一年多前孟华因常年征战积劳成疾而逝。她伤心过度不吃不喝三天,最后是孟炎成劝着时才开始进食。往后整整半年都处于沉默状态。对于玄孙孟炎成她更多的是疼惜和偏袒,毫无理由。所以这次有人说君姒的不是,她可真是动了怒。
  晚饭的时候,孟炎成也说起了这事。君姒想像着老祖宗生气的样子,底下的那些儿媳妇孙媳妇重孙媳妇个个低头不敢出场的场面。那才叫霸气。
  “早知道这事会惹来老祖宗为我们生这个气,我应该也别想什么花样让她开心。直接挑个遗重些的礼物也就罢了。”
  “这事不要紧,你也别多想。看得出来老祖宗很喜欢你。你以后不妨多去看看她。”
  君姒答应下来,孟炎成又说起打牌的事。说她现在可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连王滔都夸她心细如尘,张驰有度。
  喧诚一高兴多加了一句,往年在宫中公主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准能把各宫主子的裤子都赢回来。晋芳秀桃管家们听了都忍不住笑,大概是没想到他们的将军竟然娶了一个赌神回来。
  “突然间觉得我不止是运气好娶对了人。我还是个有福之人。要是哪天我不当将军了,就把你们夫人往赌场一塞咱何愁没有饭吃。”
  听着大家欢乐的笑声,连君姒也忍不住笑了。她不觉得自己的赌技有多高。重要的是自己沉得住气,再不小心发现了对方的破绽而已。
  今晚君姒孟炎成心情不错。躺在床上孟炎成忽然对君姒说,夫人咱生个小成成吧。君姒微一愣脸红的别过脸。
  “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太过刻意反而适得其反。”
  “谁说的?”孟炎成动作迅速翻身而上,开始施行创造小成成的计划。
  房中香色充盈,屋外却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这可是这个冬天寒城的第一场雪。于是,第二日君姒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窗外洁白一片。
  “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孟火成醒来时就看见君姒正盯着自己看。
  “没什么,睡饱了。夫君今天不去营地吗?”
  “不去。还在下雪选拔骑兵的事无法进行。”他伸过手将君姒搂在怀里,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昨晚小成成有没有成功……”
  君姒一愣,瞪大眼睛昂头看他。然后就……
  还是第一次,君姒感觉架头有散架的征兆,全身酸疼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她继续睡,睡到中午。到了起床的时候,她真是不服,凭什么他活蹦乱跳的,她就要死不活?
  男人跟女人真的不能比!
  更可怜的是今天下午还订了戏园的戏。不过好在可以用下雪这个理由不出门。只是贺氏和包氏那边她下次可要挨着说抱歉。
  孟炎成陪了她一整天,知道她爱写字专门给她把东边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当成她的书房。还送了她一些书给她。这样以来,君姒以后也多了一些消磨时间的事情。不过孟炎成倒是劝她不妨多走走二叔家和大家哥。毕竟这些都是最亲的人。君姒也看出来了,他在依赖这个家。
  身为他的妻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晚上还有一章。

  ☆、第27章 秋呤示好知三愿

  下雪的这两日,君姒闲着无事,在孟炎成出府后她就待在书房里。喧诚知道她爱写字,时常写着写着就忘了时辰。
  这天下午,沈秋呤来到收房时却没有发现君姒在里面。只看到桌上她写好的字,竟是君姒三愿。
  “一愿大历国泰民安;二愿孟家和睦繁荣;三愿为夫生一子,美满幸福。”
  沈秋呤看着纸上秀气的字迹,的的确确羡慕了。恰在这时,君姒回到书房。
  “秋呤妹妹怎么在这儿?”
  “公主!”沈秋呤有些慌张的放下纸,低头喊了一声公主。这才端起桌上的汤。“这几日天气寒冷,想着公主是头一次过这么冷的天气。就熬了些汤给公主驱寒。”
  她手里的汤还在冒热气,显然是刚刚熬好的。君姒满心感激接过了汤,让她以后喊她夫人就可以了,还说喧诚不改口是因为侍候她习惯了。
  因为她的亲和,沈秋呤这才敢抬头看她,对她点头微微一笑。
  “刚听你念字,才知道你也是识字的。”
  “识得一些。是大哥教我的。后来孟大哥也教了我一些。只是我太笨学得慢,又老是学不会。”
  君姒喝着热汤对她表示感激,并表示为了感谢她熬的汤,以后自己亲自教她学认字和写字。这可把沈秋呤惊得不敢答应。直接就拒绝了。
  “你不必担心。公主也是人,更何况这么大的将军府能陪我说话的人实在太少。你只当陪陪我,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浓秋呤自然就答应下来了。还说自己太笨若惹了她不高兴她可不许生气。君姒发现她不是不善与人交流,而是一直闷着。闷着闷着就干脆不爱说话了。
  “对了秋呤妹妹,我昨晚听将军说后天是你大哥的忌日。我早上自作主张让刘叔去准备祭拜的一些东西。后天我们一起去。”
  君姒没想到一提起这事,沈秋呤的眼眶就泛红了,说话时声音也有些哽咽。
  “谢谢公主,也谢谢孟大哥。”
  君姒看她因为她大哥的事有些心情不佳,便让她下去休息。她则是喝完了碗里所有的汤。尔后望着窗外已经停止下雪的天空,陷入沉思。
  她实在不知道沈秋呤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前世看不懂,这一世仍旧看不懂。她亦想过沈秋呤或许没有问题,是自己多心了。凭刚才提起她大哥的忌日时她的态度,只让人感受到了她对亲人的思念和她的真情真意。
  最后实在想不通,只好将这事放一边。傍晚,包氏派人过来说订了明天早上的戏,让她一定要给面子。
  “没想到咱家主子因为下雪失约,这包氏反而做了主客。看来这包氏人品还是不错的。”晋芳和秀桃说开了。
  “是的。自包氏嫁进孟家就得了娴慧的名声。街坊都说她人如其名,慧质兰心。”
  这二人说得开心,喧诚插了一句,“我看是你们两个人想跟着去看戏吧?怎么的眼馋了?”
  晋芳和秀桃居然承认了。还嚷求她跟君姒说一说。恰好房里的君姒听到了,将三人都叫了进去。三人看不出她是何态度,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低头不吭声。
  片刻后,君姒笑看三人道:“刚才在外面聊得那么兴奋,怎么一到我这儿就变成了闷葫芦?”
  晋芳和秀桃有些紧张,纷纷领罪。说以后再也不胡乱说话了。反观喧诚则是对她俩笑了笑,又让她俩不明白了。
  “你们俩总还是不比喧诚。想来跟在我身边也有好几个月了吧。行啦,别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我都以为自己有多狠心一样。明天都去听戏吧。”
  晋芳和秀桃虚惊一场。过后喧诚又提醒她们说公主不希望将军府里有任何不良风气。议论些好事倒不打紧。千万不要说人坏话,坏了将军府的风气。
  喧诚端了茶水正要往回走,突闻院墙外传来货郎的哟嗬声,还以为自己听错直到晋芳秀桃喊她买胭脂去才反应过来。
  可挑来挑去没挑着中意的东西,晋芳和秀桃买了喜欢的东西都走了。只剩下她叹气连连。
  “姑娘眼光果然不同一般。我这有个特殊的东西大概会适合你。”货郎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交给喧诚。
  四下无人时喧诚接过,小声道:“大哥此行可安全?”
  “阿妹放心!”
  货郎再次哟嗬着离开,喧诚将布包放进怀里回了将军府。此时君姒和孟炎成正在用晚饭。她知道他们一般从用晚饭开始就不会再分开。吃完了逛园子消食,消完食回房聊天,聊完天睡觉。于是喧诚让晋芳去烧一锅热水。在两位主子逛了半会儿园子的时候,适合出现。
  “公主,热水已经备好,可以洗澡了。”
  君姒先是一愣,看着喧诚没有丝毫不对劲,反而孟炎成接了话。
  “昨晚不是才泡过澡吗?这大冷天的别泡得生病才是。”
  “不打紧。”君姒含笑,“明儿上午常慧约了去听戏,我总不能身上带着一股馊味儿去吧?行啦,你要不看会儿书去,我可要舒服的泡澡去了。”
  孟炎成叮嘱她别泡太久,这便去了书房。
  其实今天君姒并没有让喧诚烧洗澡水,故她怀疑是消息到了。喧诚担心被人发现,让她了去洗澡房再说。她这便泡进热水里,喧诚将信布包取出,打开来是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属名,显然是预防这封信即便到了不收信人的手里也不会被发现。这便确保了两方人的安全。
  “公主,您看!”
  君姒接过信,认真看下去,内容不多,但字字句句都是要点。阅毕,不禁皱眉。
  “公主,可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君姒不说话而是在思考,将信给她让她自己看。喧诚看完则是一脸疑惑。
  “公主,太子是不是太着急了?”
  君姒将热水拔到身上,细细的想,许久后才吐出一口气。
  “应该是太子哥哥遇上了对手。二哥对他的威胁不大,不过有五哥帮着。三哥则不同,加上父皇对三哥的器重仅次于太子哥哥。曾经我还听太子妃说过在太后的忌日,三哥似乎做了对太子哥哥不利的事情。”
  “这么说来,信上提到人的应该就是三皇子。所以太子才被揭露卖官一事。”
  君姒低叹,“太子哥哥居然做这种事情。父皇最讨厌的就是买官卖官。他这次没被直接废掉太子之位。母后肯定没少出力。”
  “这么说来三皇子倒是神通广大。若不是罪证确凿,断然不敢跟太子爷做对。”
  君姒同意这个说法,不过……
  “这些事跟我的事没有关系?跟寒城似乎也没有关系?”
  喧诚有些疑惑,“公主,恕奴婢多嘴您到底在查些什么?”
  “哦,无非是一些权势的争斗。你也知道我嫁到这里是为了稳定孟家军。只是担心几位皇子之中有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而已。”
  喧诚感觉自己问多了,这便闭了嘴。专心给她捏背。
  闭上眼睛,君姒地将信纸握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脑袋里迅速的想着很多事情。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些事都只是表象,更深一层的事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她也不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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