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情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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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情辄止-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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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到而止,却还不够,可顾莞的举动,似有惯性般开始延续出它的作用。
  眼见璨儿几分不解,那边洛魉急得看不下去:“你这丫头,错得太笨,而今可算显出哥哥我的能耐来了。”他看看我,又看看璨儿,摆手扼腕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先帝驾崩,姑母便开始接了担子照顾起你。再怎么说,姑母不过先帝义妹,又才五岁,虽冠了皇姓,可哪能轻易服众?这两年啊,还算好的,哥哥和你莞哥还小那会,哪日父兄黑着面孔退了朝来,家中上下不是人人自危的啊。现在朝中,比起那时的剑拔弩张,可是缓和了不知多少。”
  洛魉偷偷望我,几丝腼腆般摸了摸头:“当时听下人们说,朝堂局势所以紧张,全因了一个五岁女童,我还惊奇不已,连连咋舌呢。嘿嘿,罹姑母你,确是人物!”
  一番言语,听得璨儿低下了头,他绞着帕子,话里透着哭腔:“璨儿如今,总算知道错在哪里,璨儿这般不敬不孝,劳烦姑母伤神忧心。璨儿不该不顾安危,不顾仪止,更不应使着小性……扰了姑母,与奚汀一时美事……”
  前面的话,怎么听怎么顺,最后一句,却是差点没把我噎死当场。
  “洛浅妖,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什么、什么叫我和奚汀,一!时!美!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女帝真相了啊……
  妹子们~咱们明儿见喽:)

  ☆、四象八卦

  璨帝一语惊了四座,洛魉仰天扶额一声哀鸣,漆阑捂着小脸两颊飞霞,顾莞仍是独自地没事人般老僧入定,我却严重相信,这件事情,他们三个人人有份!
  经过我的大胆假设细致取证,终于还原了这次女帝跳湖事件原貌。一切起因,都是洛魉一句八卦,直接结果,成了璨儿怒视奚汀……
  天气炎热,四个熊娃湖边纳凉,闷得发慌,洛魉便提到不知罹姬在哪偷闲。顾莞顺势添油加醋,只道定是与她家小婢奚汀躲在一处。可叹漆阑烂漫无知,中了奸计,问说俩人哪如过来一众玩得开怀。洛魉与顾莞便开始极尽胡诌之能事,给两个妹妹讲起女子之间巫山云雨的奇妙乐处。
  璨儿一听,这还了得?奚汀立时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形象噌噌地落了千丈,什么以色侍人,狐媚惑主,能用在坏女人身上的词,全被他编排了个遍。思及从此,他便不是皇姑母心中最疼爱的人啦,万念俱灰,叛逆心起,死小孩准备试试水去,挑战一下皇姑母的权威,顺便搅黄一下奚汀那个可恶婢子的美事!而后皇姑母闻讯赶来,衣衫不整云鬓散乱,璨儿自然误会颇深,对着奚汀横眉冷目。
  来龙去脉听得我是心惊肉跳老泪纵横啊!这两个大尾巴狼敢情在这阴我呢啊!背后刀子都捅得沟壑纵横了我才知道张嘴喊疼!
  “你,死小子!还有你!”翘高了食指怒指洛魉顾莞:“有你们这么带坏妹妹的嘛!”挥手狠戳却只够到两人硬得硌人的胸口,疼得我捂了手去直泛泪花:“什么污秽的事情都说给她们两个女儿家听,哪有一点哥哥的自觉!还没到该收通房的年纪,真是奇怪你们都是从哪听来的啊!”
  “罹你想知道?”见我狼狈挥开凑过来要给我呵气止痛的乖巧璨儿,费力忍笑的顾莞嘴角微翘,一脸揶揄。
  听不出话外真意的洛魉来了兴致,真要插嘴给我念叨这些隐晦东西的渠道来源。他的下场可想而知,连同顾莞,被我一并罚住宫中月余,德行礼教功课满当,至于期间璨儿百无聊赖,漆阑自然也是留了下来陪他解闷。
  风和日丽,春光大好,时值帝都平霖百花争芳,今日连众卿家都心旷神怡,草草几句便放过了我这乱臣贼子,退下朝去。
  “主子,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匆忙换下朝服,拉了奚汀就往外走,小丫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声唤我。
  “你家主子我啊,要去见一个人!趁阳光正好,趁微风不噪。”仰面晒着融融春光,裙带发尾微微飘起,我故作神秘,启唇一笑。
  “主子您哟,可不要唬奴婢了。您这一年十二月三百多天,哪一日不是围着小皇帝转,什么时候还认识了奚汀不知道的人了?”
  见她无情拆台,我却也不恼,依旧笑着把她往靖罹宫外面拖去。突然想到什么,乍一松手,奚汀失了力道连连后仰,几个趔趄抚着心口可算稳下,不乐意地娇嗔我道:“主子原来等这报复我呢,奚汀虽揭了您的短,可是句句属实。你不爱听,千万言说,这突然松手,奴婢的心肝啊,吓得都颤。”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好不容易今儿这早朝散得够早,四方官吏无事上报,趁此机会还不出宫,你家主子我真就憋成小老太婆了。”从头到脚扫视完毕,看着奚汀跃跃欲试的欣喜样子,我凉凉瞥她:“还愣着干嘛?你这一身宫装真敢出去!赶紧回去换身能穿的来。”
  不愧是我养大的丫鬟,我家奚汀就是伶俐,走在王城的闹市之中,这身衣服都算是给我长脸。奚汀身上这件虽则贵气,却胜在素简,一看就是有门有户有规有矩的掌事丫鬟。出门在外,奚汀声声唤我小姐,她这拿捏有度的下人装扮,便是衬了我这所谓小姐的家世身份。
  “这都好不容易出来逛了,小姐您总该开下尊口,把关子卖完了吧?”
  下了早朝未及用膳,我扯着奚汀挤进街边一家茶楼,随意指了几样早点。
  “和我混得比谁都熟,丫头你还能不知,我的确不识什么外人。”
  奚汀一副我早知道的得意样子,恨得我拈起一块芙蓉冰糕死死堵进了她的嘴里:“虽然我过去是不识得,但出来就是要交朋友的,以前尚且不够明朗,而今形势来之不易,得了空子若是再不为我自己活活,都得辜负你小姐我豆蔻芳华了!”
  费力噎下整块点心,抱着茶壶好一番牛饮,奚汀才算是顺下气来,止了咳嗽:“我说小姐你啊,这身子骨几年都没见有长,还说什么豆蔻芳华。顾爷爷眼见了你,都只称黄毛丫头呢!”
  “你这丫头,小我一岁,还敢笑我?那些老家伙呀,看着我俩,可是没差。别以为你就比我好去多少!”笑着嗔她,主仆二人交相打趣,一顿早茶,吃到了上午时分。
  “这位妹妹,不知可否赏脸同席?翦寻了良久,也未找到哪处空闲,我那些个损友早霸了去最后一张桌子,翦只好过来这边,讨姑娘你一个人情了。”
  一番话说得有礼有度,又动人以情,抬眼看着这个女子好不可怜的娇俏表情,我浅笑点头,送了顺水人情。
  “妹妹真是个心地良善的。翦前年岁尾随家严跑了趟边沧啼川,路上又是几处停留,这才一年稍余,京城里便出落了妹妹这般俊俏的姑娘,不知妹妹是哪家的小姐,翦之前一直未曾得见呢。”
  这女子端得是性子爽利的,快人快语便问及了闺名身世。见她约摸与我年岁相仿,又衣着考究应是富贵人家……去年整年竟奔波京外,又听她提及越了国境前去啼川。轻咳一声止了奚汀不善的眼刀,我柔柔回道:“婴翦姑娘莫要见怪,家中小婢不识世面,自是不如姑娘你行多见远,豪爽端方。”
  见我只三言两语即识破身份,婴翦一瞬讶异,而后笑开:“妹妹不止心地良善,还心思玲珑,实让婴翦佩服,佩服。”
  “婴翦姑娘可别再叫我妹妹了。京商婴氏,富甲一方,族中嫡系幺女,年芳十三,博闻善贾,比得男儿,实令无数同行汗颜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没签约又是保护性发表,但是看文的亲爱的妹子们!!!看我看我看我~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高调地说:苏兔写文图一乐呵,妹子们喜欢我的话,如果潜,请浅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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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哪有嘛!姑娘们想看下一章我家闺女春心动?先来俩评论什么的,让我开心开心!咩哈哈=w=

  ☆、如是弥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少,情节管饱=w=
  依照昨日约定,本章为大家隆重拽出非一般的特别人物!我们家闺女春心动啦!【捧心】
  妹子们明儿见咯~么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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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夸赞,实是给一旁奚汀提了个醒。来的可是个大人物呢,小心了舌头莫要轻言:“小女子初到平霖,本是京郊小户,姓罹名乱,与婴翦姑娘年纪一般。而今罹乱双亲不在,欲来寻亲却是未果,打算不日落户此地,还望姑娘今后关照呢。”
  回过身一指奚汀:“我这丫头小我些许,心气尚高,在家里时,以为小姐比谁都强,姑娘本是好意相交,哪能等您先报家门,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罹乱姑娘太过客气。你这朋友,翦定是要交。”婴翦并未恼她,笑眯眯地与我闲谈,知我待会无甚打算,便请我一道去了京城最负盛名的弥彰寺中。
  一路上且歌且行,混熟了婴翦口中那四位损友。其中两个,竟还是故人之后。
  一个是每每出手,在顾相身侧帮忙拉架的焦老太尉他家中庶子。另一个,是精得滑不溜手,舌灿莲花八面玲珑那个太学博士的同母胞弟。两人皆比婴翦年长,虽未双十,也有二八,真不知这长袖善舞的小姑娘都是怎么结识到的。
  焦曲身姿颀长谈吐温雅,武将之子不乏文人风度。狐彧则和他哥一般模样,不好仕途之道却是油嘴滑舌,端个雅痞纨绔。
  其余两人,我便只是略有耳闻,唯独晓得是同婴家交好的富户公子,家里也都做些生意。
  几人走至弥彰寺主庙之前的山间大片空地之时,狐彧一个大小伙子竟是嚷着腿脚乏了,要停住歇歇。婴翦对他好生羞辱,奈何人家脸皮奇厚,坐在地上赖着不起,几人无奈,便只得作陪。
  今天许是哪个黄道吉日,上香求签的络绎不绝,空地之上都是各家小姐公子,女俏男俊好生养眼。正闲闲地扫视一周,微风乍起竟是细雨悄至,头顶之上还出着太阳,想是这雨不会下大。
  “真是赶了个好时候啊!这弥彰寺内出奇难遇的一道美景,晴空映日的杏花细雨,却被我等撞个正着!”
  婴翦惊喜地推搡狐彧,许是被她扰得烦了,狐彧转转眼珠另寻开心:“我说罹乱妹子,刚一路上我们几个加上丫鬟随从,可就差你还没赋诗一首了。你家那个奚汀文采不错,想你这主子也不差吧!赶快赶快,别往回缩,咱们几个就等你了,才不放过!”
  这雨虽是下得极小,空地之上金贵娇弱的或进到檐下,或避于树荫,一时之间庙前竟得宽敞少许。忙着看雨,浅浅笑着不去理会那嚣张的狡狐,目光正往旁侧眺去,少了这些纷杂游人的遮挡,远处杏花林下小径之间那个素衣剪影,却是进了眼中。
  一时之间,忘记笑,忘记时空,沾衣欲湿的杏花雨中,只剩了那个轻抬袍袖,慢拂微风的拈花仙人。
  “春日游……”见我虽是怔愣,却缓开口,几个人停了笑闹静静听来:“……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正要继而往下接续,突然回魂过来,意识到彼之情境的不恰之处。我连忙垂下头去,不再痴望那抹雪色。
  “嗯?怎么没啦!”闭着眼睛正在回味这半阕词句,断了下文,狐彧看了过来疑惑问我。
  “罹乱自然是怯于启齿罢的……那个陌上风流少年,可就在……”
  早随我的目光望得通透,焦曲这般儒雅的人,此刻竟也弦外之意带了揶揄。
  “在那!那呀!小嫂莫急,这家伙是我哥婴之!”自个儿却急得等不到焦曲卖完关子,抚掌奸笑的婴翦瘦得尖削的下巴一扬,锥子一样就直指去了林中。
  “喂——!哥——!”顾不得旁人暗中侧目,这得了天大喜讯似的姑娘以手搭唇,向那少年高声呼喊,而后一把攥了我的腕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起来。
  不及推却,不及挣扎,还没抚下突兀跑动后的剧烈心跳,我已是气息不稳,鬓发微乱地眼含水汽跌入了那人身前。
  体力跟不上婴翦这姑娘跳脱般的节奏,疾喘着气正觉双颊稍烫,还未站稳的身子右侧,一只素净的手,稳稳伸出,轻扶了我一把。
  抬起眼眸,隔着方才喘息之间溢上眼眶的些微泪光,我隐隐看见了那个漫过天地的花海之中白裳广袖的柔雅少年,正在静静对我微笑。
  “这是婴之,我家长兄!”等了半天没人说话,婴翦那内心莫名正值激动的姑娘,大杀四方般挥退挡她者死,逆她者亡的焦曲狐彧,插了进来终开尊口。同来寺内的其余两位,则并未跟来凑这乱子。
  一旁奚汀这才得空,刚刚将我扯到身后,婴翦姑娘哪能允她,又是将我扯回人前:“哥,这是嫂子!”
  接稳了奚汀瞬时甩出的锋利眼刀,才意识到自己一急,说错了话的婴翦忙捂上嘴,而后却又赶快摆了摆手,在那少年又是疑惑又是诧然的注视之下讪笑解释:“我是想说,这是罹乱……”
  “你这人精,心里想的都说完了,红口白牙还想着怎么补救!”狐彧生生一副鼻子都被气歪的不满模样,戳着婴翦的头又训又责。
  “我这不是见了家兄姻缘到了,喜难自抑么!实在不行,干脆罹乱她就嫁进来呗。怎么样啊,婴之?”婴翦一手牵我,一手拍他:“我说哥啊,你到底是喜她不喜?”
  

  ☆、户对门当

  “婴翦你怎可这般胡闹!”
  直白问及这般事情,少年只是凝眉望我,轻启了似那红杏含苞颜色的唇,犹豫未答,斜刺里一把隐着不快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一时几人皆惊得望去,犹以奚汀和我惊吓最甚。
  那个拨开迷了眼去的缤纷落英,抄着近路大步走来的,可不正是魉世子爷?还有他身后满眼柔情,温腻而笑却是不至眸底的顾莞小弟。
  “怎么是你,出来搅局!”婴翦眼见算盘打空,却又此刻不得发作,哀戚垂头霜打了般泄下了气。
  “竟说爷我是来搅局!”洛魉贤侄一听这话,瞪圆了眼,懒得理会自知护主不力,躲进我身后去的奚汀,只是同婴翦抬起杠来。
  随后走过来的顾莞简直是要揭穿了我般云淡风轻向我一揖,也不言语却是恭敬,慌乱得我没出息地反过来竟是要往奚汀背后藏去。
  没等我揪出鸵鸟般屈于洛魉淫威之下,死活不肯与我换位的奚汀,便又被婴翦和洛魉两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分了神去。
  “春日本来到弥彰屈于洛魉淫威之下,死活不肯与我换位的奚汀,便又被婴翦和洛魉两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分了神寺的便都是些未嫁娶的男女,小嫂子她看上哥了,我从中帮衬,乖巧懂事!你这世子仗着身份,硬是打断,还说自己没有搅局?”
  “你这奸商强买强卖,本事之大我可领教过呢!她哪是随便就嫁给谁的人啊,你凭什么就叫起嫂子来了。”见婴翦走过去与婴之站作一处,伸了胳膊还想拉我,洛魉气冲冲阻下了她,过来将我护在身旁。
  “我哥性子本就是软,不会你们那套什么强抢民女!喜欢他的姑娘又都是含羞带怯,哪有一个敢说上一句话的?如今好不容易让我逮着了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大方姑娘,你们自诩我哥好友,怎么还来坏他好事?”
  “婴翦姐姐误会莞了。莞可不似世子那般,蛮横阴险。再者世子只是强势,‘强抢民女’却是过了。”和事老儿依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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