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不让别人来糟蹋或贱辱她。”
王爷闻言剑眉轻扬,目光轻咦地看着屈宁,讥诮道:“本王以为你有多聪明,却没有想到你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什么啊?”屈宁不解。
王爷洒然一笑问:“你以为,王夫人会被人卖到**,是谁的主意呢?”
屈宁听了低头一阵沉思,然后,她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一副傲然无限的王爷,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说,王夫人会被人卖到**里,完全是王大人的主意?”
王爷道:“正是!”
“为什么啊?”屈宁一时无法猜透其中的关系。
王爷的目光落在远方,轻声道:“当她比试才华输给你的时候,她的命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啊?”屈宁吃惊地跳了起来,王爷的一翻话,就像一把锋利的一样,直直地捅进她的心窝,让她痛得难以呼吸。罪过啊,原来把王夫人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屈宁啊。
她心痛又难过地看着王爷大声说道:“王大人,他……他怎么可以那样做?他怎么可以因为夫人输了比赛就把夫人卖到**里?”
话一说完,屈宁不等王爷回话,她便想要下马车。但是,她的身形刚动,就看到一只手横空伸过来挡在她的面前,然后,一声机械似的话响起:“姑娘请勿请下车。”
“老娘偏要下车。”屈宁粗鲁地回了一句,她冲着车夫的背影气愤地道:“僵尸人,我跟你说啊,你最好把手拿开,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王爷看了,微微一笑问:“你那么冲动干什么?”
“我怎么能不冲动?”屈宁冲着王爷大喊一句,她吸吸鼻子,努力想使自己心平静气,但是,要命,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下来。她看着王爷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得更加的生气,冲着王爷的脸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喝:“你说,王大人怎么可以因为夫人比赛输了,就把她卖到**里?他把他的夫人究竟当什么,把女人当什么?你又把女人当什么?为什么你知道王大人把他的夫人卖到**里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你就不觉得,把自己的夫人和女人当作货物一样卖的男人,是一个可耻又可恨的男人吗?”
王爷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黯然,脸色深沉难测。只见他深深地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屈宁冲着王爷一顿乱吼,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吼完之后,她突然抓起挡在身前的手往自己胸上一放,大声叫道:“死僵尸人,你要死了,竟然抓我胸了……”这个僵尸人一样的死车夫,臭车夫,他的武功不但很好,而且力度也很大,让屈宁挣脱几次都无法挣脱他的手。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有利的反击武器,他那机械似的遵命性格是断断不会伸开手的。
车夫闻言全身一震,连忙把手缩回。
屈宁趁着车夫缩手的时机,连忙溜下车,拔腿就要放后跑,想去救那还在被人打得苦苦哀求的王夫人。然,她才刚起念头,便感觉衣领一紧,双脚突然离地。然后,她像一只小鸡似地被人拎起,扔进了马车内。跟着,车厢外传来一声冷漠无情的话:“姑娘请坐好,我们要启程了。”
“啊!”屈宁一声嘶心裂肺般的尖叫,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男人听到女人被卖入**可以无动以衷?他们的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屈宁尖叫着爬起来,想要再次跳下马车去救王夫人。车厢的车帘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挑开,屈宁看了过去,看到王爷一张刚毅而又温柔的脸探了进来,看着她,王爷目光如水,语气轻柔地问道:“你就这么想救王夫人?哪怕我们现在自身难保,你也要救她?”
“是的!”屈宁头一扬,坚定地说道。
“为何?”
“因为她是良家女人!”屈宁简单地答了一句,却足以震撼人心。
王爷点点头,不再言语了,而是放下了车帘。
屈宁一怔,不知道王爷什么意思。怔愣间,听到一骑的脚步声向后走去。屈宁想了想,忽然脸上绽开了笑容。看来王爷也不是一个无耻又没有心的男人嘛!
她坐直了身子,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歌。哼了一会,感觉到有人骑着马缓缓靠近,她连忙挑开车帘,看到王爷一脸恬然,身姿俊朗地骑着马靠近马车,却没有见到王夫人。
“你,你不是去救王夫人了吗?她人呢?”屈宁说着探头往外寻找,想要找出王夫人来,却连影子也看不到。
王爷斜眼看了一下屈宁,微微一笑:“走了!”
“去哪儿了?”屈宁不解。
王爷眼一瞪,非常不满地说:“本王怎么会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咳咳……”屈宁气极,一口气差点就被呛到喉咙里咔死她了。她一边咳嗽,一边涨红着脸,看着王爷气愤地问道:“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去救人吗?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救?”
王爷闻言淡淡地撇了屈宁一眼,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救她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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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一些。
第四十九章 案发现场
王爷淡淡地撇了屈宁一眼,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救她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屈宁想了一想,激动地说道:“当然是把她从**里赎出来啊。”
“既是如此,本王已经做到最好。”王爷轻笑一声,突然催马前进,不再看屈宁了。
“什么意思?”屈宁一怔,看着王爷的背影,她突然间明白了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展颜一笑。啊,王爷的意思是说,他已经用钱把王夫人从**里赎出来。嗯,这是好事,值得赞赏。
屈宁正想要赞美王爷几句,却突然看到王爷的腰间空空如也,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不见了。她的心情不由得一沉,脱口问道:“姐夫,你的玉佩呢?”
王爷回过头,目光中含着不解屈宁怎么会在意他的玉佩,他微微一笑道:“卖了!”
“卖了?”屈宁叫了起来,那玉佩和王爷那么般配,可以衬托他的高贵和帅气,他怎么就把它卖了?他不觉得可惜么?话说,他是王爷耶,不是该有很多钱吗?怎么会把玉佩卖了?真是搞不懂!
王爷看到屈宁一脸可惜和好奇又不解的表情,不由得‘哈哈’一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问完,他不等屈宁回答,便又策马向前。
屈宁撇撇嘴,只是一块玉佩而已,她绝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虽然,她很好奇王爷为什么要卖玉佩,何时卖的……不对,刚才好像看见王爷的腰间戴着玉佩。他的玉佩是在见过王夫人之后不见的,这说明……
屈宁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但只一会,她的心情便又开怀起来。玉佩和王夫人,谁重要一些?当然是王夫人啊。王爷此刻是犯人身份,身上没有钱币,只能用玉佩去赎王夫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什么可惜的。何况,等到王爷的犯人身份被解除之后,他依然可以要回他的玉佩。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美的。
此刻,马车轻滚在大街上,给姑藏的晨街带起一窜动听的音乐。路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一张张或苍迈、或清新、或风雅、或世故、或倦意的脸庞从马车旁晃过。屈宁坐在马车内,隔着车帘往外看,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析,但是,正是因为看不清楚,反而给人留下一种朦胧的美。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薄的雨帘从天而降,洒落在红砖绿瓦或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更是给眼前朦胧而彰显繁华的姑藏城增添了几份美的诗意。
不知前进了多久,屈宁感觉到马车拐了几个弯,然后,马车渐渐地慢了下来。
只听车夫一声‘嘘’响起之后,轻移的马车终于停下了脚步。
屈宁心道一句,到了!
马车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推开,车夫身子笔直而又面无表情地恭立在马车旁,单手推开车门,垂首道:“姑娘请下车!”
屈宁‘腾’一声,直接奔了出去。在这个马车内,虽然车厢宽敞,软垫舒适,但是,她就是坐着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坐了一个世纪的牢一样。牢门一开,她就迫不及待地窜出牢门,呼吸着外面清新而又自然的空气。
她仰起头闭上眼睛,任雨水迎面滴来砸上她幼嫩而又白晳的脸上,泛起一窜窜的水花,如同轻柔而又美丽的花瓣,滴落在清澈透明的河水中,荡起一圈圈漂亮的花纹波光。
突然,一把油纸伞伸了过来,挡住了从天而降的雨丝,“姑娘请勿淋雨!”
屈宁睁开眼,看到车夫挺立在身旁,头脸低垂,让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和表情,却能从他僵直的身躯,和机械似的声音里,感受到这个车夫实在是一条讨人厌的遵命狗。他奉了皇上的命,要一路安全地保护好她,不容许她抛头露脸及淋雨,更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这样的人,只遵从皇上,就连平定王杨煜,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王爷看了屈宁一眼,微微一笑,跳下马,径直上了台阶。
平定王府,早已大门紧闭,以往尽显威武庄严的两头雄师雕像,此刻却显得那样死气沉沉;府内悄无人声,萧条静寂;院子里到处都是断枝横地,雨水交织着落叶堆满了庭院;围墙边的花圃,残花断草,凄凉无限;殿宇内更是惨不忍睹,各种做工精致而又漂亮的家具,瓷器,名贵的山水画等等,全被扫落一空,留下的只是一些残缺不全的椅子、凳子,以及碎了一地的餐具和十几把发着寒光的森冷断剑。
屈宁看着这座曾经干净整洁,豪华奢侈,人声鼎沸的府地,此刻落得如此凄凉而又惨不忍睹,不由得一阵心酸难过。她往王爷看去,看到王爷表情肃静,唇角紧抿,目光峻冷而又锐利地扫视着殿宇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缓慢地察看着每一处打斗过的地方,每看一处,他便用手、用脚、用锐利的目光去触碰那些痕迹。他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越时空,看透当时的刺杀情景一样。
屈宁忍不住靠近王爷,问:“怎么样,姐夫,能看出什么线索来不?”
王爷不语,而是府身拾起一把断剑,伸手抚摸着剑身,剑身的光芒映在他那刚毅而又线条柔和的脸上,照耀出别样的迷人光泽。
“怎么样?看着断剑能查出线索来吗?”屈宁追问一句,紧紧地盯着王爷的眼睛,看到他那深黑的眼眸里有她和断剑的倒影。那倒影清析明朗,如水中画一样漂亮而迷人。她不由得看痴了,不知不觉间,她倾身靠近了王爷的身前。
王爷轻扬唇角,扯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如雨后天晴的彩虹,绚丽而温暖。他的目光如水一样紧紧地锁在屈宁那份透着好奇,又带着聪慧的水灵目光,轻笑一声问:“你这样子是想**本王吗?”
“什么?”屈宁一时不解,待得明白怎么一回事时,她的脸色突然间就变得如泣血的太阳一样,又红又艳。她迅速地站直身子,红着脸,语气结巴地数落王爷:“你……我……这种时候,你……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第五十章 案情有些眉目
面对屈宁的数落,王爷只是微微一笑,剑眉斜飞之下的深邃眼眸,泛着春笋般诱人的色泽。他看着屈宁,语气戏谑地说道:“若你当真要**本王,哪怕有刀子架在本王的脖子上,本王也是愿意上勾。”
说完,他不等屈宁有何反应,突然伸手一抖断剑,抖出一阵‘噏噏’之声,如轻柔的音乐般,柔和而动听。
王爷这一抖断剑,屈宁还没有觉得什么,但站在殿堂各个角落,尽责守卫的护卫们都忍不住向王爷投去了惊赞而羡慕的一瞥。
屈宁看了,知道王爷刚才肯定是露了一手上剩功夫,才会引来目中无人的护卫的青睐。
王爷抖了一下断剑之后,便又伸指弹了弹断剑的刃身,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惨忍啊。”
“什么什么?”屈宁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挨近王爷,她看着挺胸而立,满脸自负而又傲然的王爷,激动地问道:“你的感慨好像告诉我,你知道这起刺杀事件是谁所为一样。我说,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这岂不是成了一目了然的案件?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皇上和王大人要一口咬定是你所为?难道他们就没有派人来这里调查过吗?”
屈宁不等王爷回话,连忙伸手一挥,制止了王爷想要解释一翻的念头。她看着王爷,急急地说道:“嗯嗯,你先别告诉我是为什么,让我先猜一猜……”
说着,她闭目沉思了好一阵之后,睁开眼睛冲着王爷‘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了,这肯定是王大人施的借刀杀人之计。他一定与你不和,早晚都想你死。所以,他制造了这起刺杀事件。你想啊,在你的府地找人刺杀皇上,这是最有利的借刀杀人之计。这一计,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能够让你成为囚下仇,是吧?”
“肤浅!”王爷斜了屈宁一眼,看着屈宁,他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本王以为你有多聪明,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幼稚……”
屈宁撇了撇嘴,感觉郁闷极了。这是王爷第二次攻击她的智商,对此,她虽然很不爽,但却无法反击。只因王爷每次说这样的话时,必定能说出一翻足以证明她智商低的话来。
只听王爷继续说道:“王大人虽然与本王不和,也虽然很想本王死,但他不会蠢到利用皇上,更不会蠢到自己犯险来到刺杀地。懂吗?”
“哦。”屈宁点点头,想一想,王爷说得也对,如果王大人真的是想要借刀杀人,他也犯不着利用皇上。就算要利用皇上,他也不会蠢到自己跟着一起来到刺杀现场。要知道,正常情况下,皇上若是被人杀死,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赐死,以便殉葬。即使皇上不死,在场的人也脱不了干系,一定会被当作嫌疑人处置而被关进牢里,等候着没日没夜的严审。
“那你干什么说‘果然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屈宁一脸的不解,她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王爷,那样子,足以显示她是多么的好奇,她看着王爷问:“你这样感慨,不就是要告诉我,你知道谁是刺杀事件的主谋吗?”
王爷好笑又好气地说:“就算本王有所感慨,但你又怎么会从本王的感慨中,一口咬定就是王大人陷害本王?”
屈宁听了,立即呈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胸解释道:“就凭王大人口口声声对皇上说你是刺杀事件的主谋,就因为他的一翻胡言乱语,你和姐姐们才会被关进了牢里。还有,凭他那奸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早就处心积虑地想害你。你想啊,他若是不想害你,他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说你是此次刺杀事件的主谋?还有,如果他不想害你,他为什么又要带着皇上来探望你?你以为,他真有那么好的心,为了你能够生出优良的后代而来?他来的目的,纯粹是想让你做一个缩头乌龟,看你的笑话。这样的人,满肚子的坏心眼和阴谋诡计。你说,这样的人,我不想到是他来害你,还会想到是谁来害你?”
王爷听了,伸指弹了一下屈宁的头,笑着说:“鬼丫头,你才是满肚子的诡计呢。你的诡计,连本王都甘拜下风。”
屈宁撇撇嘴,争辩道:“我那不是诡计,是凭真实本领赢你的好不好?”
王爷摇头轻笑一声,不再与屈宁争论,而是伸指弹了一下断剑,看着屈宁说道:“你看这把剑,剑身薄而韧,而且很柔软,婉如一条腰带。”说着,他轻轻扳了一下断剑,断剑随着他的轻扳如一条蛇身一样,灵活而轻盈地弯了起来。
“哇,真的很柔软呢。”屈宁说着把断剑从王爷手中抢了过去,然后,她也学着王爷的样子,轻轻地扳起了断剑,这一扳之下,她却半点也扳不动断剑。相反地,由于断剑太过坚硬,而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