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情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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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情未晚-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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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蔷一愣,随后慢一节拍的问我,“找他干嘛?”
“当然是有事情了,不过这事儿不能先告诉你,你让他先接一电话。”我对萧蔷发号施令,萧蔷一头雾水的把手机递给了阮名扬,阮名扬喂了一声后,我脸上的笑容终于才一点一点的沉寂了下来,我说,“阮名扬,我要说的问题是关于你和季茉莉的,所以,识相的话乖乖的从萧蔷的身边撤离,找个安全的地儿跟我谈话。”

  ☆、第五章 (5)寄生虫与啃老族

阮名扬听到季茉莉三个字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黑着一张脸找了个隔音效果比较好的地儿跟我通电话。
“陆未然,我警告你不要多管嫌事!”阮名扬咬紧了牙关,对于我的不自量他很是不放在心上,也很是看不起。可这事儿有关于他和萧蔷的未来,他不得不慎重起见。
“有没在多管嫌事儿你自己心里头清楚,萧蔷抗着大肚子一个人闷在家里,你不陪着他也就罢了,在外面竟然还乱来,阮名扬,你是有多肥的色心才敢如此?”我已经亲眼看着李安雪与周承荐结束,我不能放任萧蔷跟阮名扬如此。
阮名扬是富家子弟,生喝玩乐嚣张跋扈惯了,若没有一个人提点他一下,就这么的任由他这下去,只等有一天萧蔷发觉发现时,以萧蔷的性格,那他们之间就真的全完了。
以前的时候萧蔷就总是太过忍让阮名扬,每次阮名扬只要一动气发火萧蔷绝对第一个认输求饶。在萧蔷的骨子里,在阮名扬的面前,她多多少少是存在着自卑感的,毕竟他们两个从小的生活环境真的是天壤之别。
可我,哪怕就真的被灌以‘事儿妈’的头衔,这件事情我也真的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坐以待毙坐视不管了。
阮名扬半晌没有吭声,他是在乎萧蔷的,可是却到底是管不住自己那性子。他想了许久,估摸着觉得自己无论怎么着也绝对不在我的面前低头,就声音喑哑的嘶声吼道,“陆未然,这件事儿看在曾经你跑来告诉我萧蔷要打掉孩子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如果你敢让萧蔷知道,我阮名扬动一动手指头也能捏死你!”
阮名扬那声音听上去就跟恨我差点没恨到骨头缝里去似的,我好心劝他收敛,他倒好,居然还反过来威胁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勾了勾嘴角,“阮名扬,我是念及和萧蔷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才好心出言警告你,如果你以后还不知道收敛,往后你必定会承担更大后果。千万不要觉着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多有才能,你应该要清楚,李安雪如果要存心,你们十个阮家都不够她一个人玩!”
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把李安雪也捎上了,我自感觉有些对不住她。我叹了口气,拉开洗手间的房门,叶于谦就站在我的跟前,我有点被偷窥了的不自在,叶于谦却面带着微笑,先我一步开口,“没想到我老婆这么有魄力,不错,点一百二十个赞。”
叶于谦有些苍白的嘴角,脸上还挂着笑,我看着有些心疼,可始终还是没表现出来,我怕太矫情。
我浅低着头,叶于谦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最后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对不起老婆,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一点跟你解释清楚关于吴默沁的事情该多好?”
与叶于谦的对视,他满眼的至诚至真,看的我有些恍惚。我终于明白了那句话,恋人与夫妻之间,生气真的不能生太多,要不然以后就算不是仇人,也永远都有一条鸿沟摆在你的面前。
不是不能够那么轻易的就原谅,而是已经找不到一个像曾经那么快就可以复原的突破口,一次加一次的伤口日积月累,到最后终于成了一个久久都无法愈合的伤口。虽然有时候仍旧关心对方关心的要命……
那天晚上,叶于谦陪着我聊了很多,一直到最后他抱着我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呢喃着,“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哥离婚了?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承担着。”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轻瞌着眼皮,只是一切早已时过境迁,“又不是一件多么光荣伟大的事情。”
“可至少你也应该要跟我说一声,虽然我不能做些什么,至少当你知道这件事情难过的时候我还能够陪着你。你心里藏了那么多事情,那么沉重,我却不能替你分担,我也会感到难过。”
我沉默着不语,叶于谦最后干脆把我推开,郑重其事地望着我,而我却不敢看他,最后干脆别过身在沙发上坐下,看起了电视。
“陆未然,我在跟你说话,看着我!”叶于谦径直走来,拿过摇控器摁掉电视电源,我垂着眼皮,第一次发现无言以对竟是这样的尴尬。
我不想说叶于谦以前你做了很多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的事情,那样会让我们目前的状况更为尴尬。我不想说,自从我嫁到你家后,开始适应你家的生活环境时你从来都没给足我关心,甚至也没有从前那样的对我更加关怀备至了。
我就这样跌跌撞撞的生活了二十七年,在短短几个月内身心具失,那么强烈的想要生活在你的身边,然后恍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却不过是水上的浮萍一般。
如果有一天你也会停下脚步,你也会偶尔回首遥看,你也会发现曾经身边我的存在。以前曾是我追逐着你的脚步,可是现在我就站在你的跟前,彼此之间的初心却早已是那么的遥远,远到了遥不可及,不再唾手可得。那时候的你是不是也会心痛?是不是也会觉得原来失去,你也会感伤,也会难受,然后方知世间的美好与凄凉是如此揪心动人……
叶于谦端着我的两肩,握的我生疼,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我并不想跟他争吵,也并不想再跟他提及往常,那会让我们本来就不怎么完整的感情越来越支离破碎。
可,叶于谦摆明了就是想要一个答案,我轻抿了一下嘴唇后,说,“其实,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比如楚雨梅摆明了是欺负我的时候,第一次你可以视而不见,第二次我忍那么你也可以忍,第三次当我憋屈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该护着我就该为我出头?你是跟我结了婚,是该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每次你总让我看到护短的你,就连那两个孩子在地上故意扔香蕉皮故意在地板上涂香皂就为了让我摔倒时,难道你就不该出面为我说上一句吗?”
说着说着,我就又跑偏了,本来事情的问题和关键并不在这里,这么一来,我好像又忘了重点是什么,而且把问题全部又推到了叶于谦的身上。
叶于谦不吭声,所以我就又得寸进尺的继续,“你明知道我介意你跟吴默沁的关系,难道你就不该早一点说给我听说给我知道吗?非得弄到人尽皆知你们之间的暖昩不清了你才知道,原来我也在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缠绵悱恻吗?叶于谦,至少你能做到像我这样的去坦承和苏荣之间的关系吗?虽然苏荣是有在对我纠缠不休,可你至少有权从我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吗?”
虽然,那天晚上苏荣着实是亲了我一下,也正好被叶于谦看到,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让人觉得一发不可收拾。
叶于谦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耐心的听我说着。可有些话就像一个纸窟窿似的,破了一个洞之后就会越扯越大。
“你说想在外面买房,为了以后避免这么大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徒增烦恼,可以,那咱就买房,可问题是咱们手里钱不够对不对,我爸我妈给我这一嫁出去的女儿都能那么大方,你那亲娘为你这亲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多考虑考虑?我啃老吗?我只是想要得到一丝安慰!可你呢,倒好,大孝子一个,我更好,弄的里外不是人。”
说着说着,我就越发的觉着自己就跟被人圈在笼里围观,还被耍的团团转的黑猩猩似的。
“叶于谦,我们是结婚了,我也理应该体谅你生活在我跟你妈之间不容易,可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什么时候维护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你为了维护你们那一大家子,为了保持着你那高大上的形象,你知道你把我置身在了何地吗?我最近这些日子活的那么辛苦,你都看在眼里了吗?不,你没有。”如果他有,在我婆婆说要给我俩一点积蓄还第二个月的房贷时,他为什么又跑去向孟柯借了五万块钱?
我冗冗的闭上双眼,就跟悲剧散场的悲催猴子似的,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辉煌的天日。
我忍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何必还要再憋着藏着掖着?
“人孟柯也有自己的打算,人家不是也要买房结婚吗?人家随时随地都可能需要钱,我们上哪儿弄钱还人家?你妈要是能攒一点儿钱给我俩会怎样?我不知道是你妈突然又不想给了,还是你跟你妈说你已经借到钱了,反正不管过程怎样,事情的结果都一样。只是叶于谦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妈除了夹杂着我跟你这层关系,着实我俩之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如果她想冒险的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僵化,那也行,我就当你父母双亡。”

  ☆、第五章 (6)寄生虫与啃老族

似乎所有的问题一瞬间都回到了原点,叶于谦愣怔住了,呆呆地望着我,一言不发。
他想解释,可却越发觉得困难,而我却并没有一点无理取闹的愧疚感。我望着他,看他是不是还会一如往常的从来都不会给我一句解释,那怕我会误会,哪怕我会觉得窝火。
“对,妈是给了我两万块钱,可我没接。”叶于谦说的理所当然,我当时没忍住的就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叶于谦,看来我是了解你的。”
对,我了解他,了解他总是会为别人设身处地,这是他的一个最大的优点,可是在我的面前,却是对我的最为不利。因为,自古的难题就是如此,我和他妈,他永远不可能会平衡,永远都不会两全。
我忍着眼泪,发现自己越来越矫情,矫情到有点做作,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像个女汉子似的要么不当回事儿,要么就跟他吵一架吗?
可是,我没有。
曾经的我总是这样的告诉自己:别哭,因为妆会花;别低头,因为皇冠会掉。所以这些年来,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从不言说。要么打碎了牙齿和着血腥往肚子咽,要么像个女汉子当场能报的仇当场就报了。
可,爱上了一个人,一切就都另当别论了,掏心挖肺的给予付出,到底头来,竟然满身是伤。
以前遇见义愤难平的事情总是会调侃上两句,现在的自己早已失去了那个资格。这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的事情终于发生到了我的身上,说实话,我笑不出来,我找不到笑点在哪儿。
叶于谦沉默着不说话,以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这性子不怎么会刻意的去讨一个人的欢心,现在的他,仍旧这样子,是不是我就真的这么的为难他,同时也为难了我自己?
“罢了,走一步是一步吧。”人生最为痛苦的事情是求不得,我能苦苦哀求他什么?感情的世界里越是索取就越是贫瘠,更何况现在我的连一滴眼泪都在他的面前掉不出来,怎能讨得他的我见尤怜之情?
我从叶于谦的身旁掠过,径直躺在了床上,这些日子真是烦碎了心,好好的睡一觉吧。可瞌上了眼皮,竟睡意全无。叶于谦躺在我的身侧,没有向我靠近,平躺着。
也许,换作往常,他可能会侧过身,抱住我,给我一个热吻,床头吵,床尾和。只是,最近,我们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便上次我们之间的温存早已经久到让我忘记了时间。
我说,“叶于谦,我也不想我们之间走的太累,可有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如果真的要走到无法沟通的那一步,也许我是占了大多数的原因,可我还是想说,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希望你在某些时候能够为我设身处地。”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会痛。
叶于谦并没有吭声,我的看似好言相劝,也许在他看来应该是被嗤之以鼻的吧。
我耐心的等着,希望自己如果可以跟叶于谦好好的谈谈自己的感受,也许好好的沟通,说不定我们之间的恋情还是完全可以看到曙光的。只是,叶于谦的一声轻叹打破了我所有原本保持着那仅剩的一点幻想。
我的梦想破灭了,我知道,某些阴影我可能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化走出。
半夜十分,我终于昏昏沉沉的快要睡去,却感觉身侧的叶于谦好像起了身,我故意不转身子,而他站在了窗边,掏出了一根烟点燃,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有心烦的事情时就总是会抽烟,而他的烟瘾却并没有多大。
这一场,叶于谦胜了。一直到他倾身在沙发上躺下,微微的鼾声响起,我还仍旧没有一点睡意,就这么的闭着眼睛,一直到快要睡着时就会是一个梦境接着一个梦境,乱七八糟的,恍然惊醒时,又完全记不起梦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一直到天亮,我早早的就起床刷牙洗脸,去了菜市场,买了蔬菜,去做了一顿美美的早餐。
叶于谦他妈见我起这么早,可能又想起前几天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就心有余虑的偷偷轻声问我说,“小然,关于上次妈说要给你们两个钱还房贷的事情,于谦跟你说了吗?”
我回过头望着我婆婆,就这么的看着头,最后还是集中了注意力,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叶于谦他妈略显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又扭头面带着微笑,说,“小然呀,妈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很无力,就在前两天我说要给你俩凑钱的时候于谦他舅妈又脑梗塞住进了医院,你舅舅哭的跟什么似的,非要我借他十万块钱给于谦他舅妈看病,你说我能不给吗?”
我点点头,“对,这钱是应该要借应该要给的。”
我用勺子搅着米粥,听叶于谦他妈在那儿声色并茂的跟我讲着叶于谦他大舅跟他大舅妈生病住院的那一系列子事情。
叶于谦他妈看我没有要跟他较真纠结的份儿上,又把话题延续了下去,“所以说啊,小然,你也别怨妈,妈答应要给你们钱买房用,等存折到期后一定会拿给你们用,我讲真的,小然你要信妈一次。”
叶于谦他妈说的信誓旦旦,我看了她一眼一脸认真的模样却是怎么也感动不来,干脆放下勺子开始做菜。
“小然,你不吭声,是不相信妈说的话吗?”叶于谦他妈显得有些憋屈。
我听了这话,身子一僵,过了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妈你现在不用操心这个了,于谦他已经借到钱了,这个月的房贷已经还上了,我过两天就去上班,等工作稳定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叶于谦他妈的表情,我觉着她是有些失落,可能是我话里没有表示对她会给我们钱的事儿上予以肯定吧。
饭菜基本上都快要做好的时候,楚雨梅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起了床,从洗手间里出来趴在厨房门口瞧着我俩在屋里头忙活着,沉着个眼皮。
叶于谦他妈一看她那犯困的表情,有点发自内心的不乐,这年头不是富家女大千金却还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着实不多。
楚雨梅从我婆婆的脸上看到了讨人嫌的表情,不免有些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又在我婆婆回过头看她之前立马堆满了笑容,娇滴滴的,“妈,跟你商量个事儿,我那瓶lamer差不多都快要用完了,你能不能把你瓶子里的倒我点儿?”
我一听到lamer,就忍不住的把目光投向了楚雨梅,难道这人就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地步吗?到处蹭吃蹭喝还从来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叶于谦他妈半天都沉默着不语,楚雨梅干脆上前直接拉住我婆婆的手撒娇,“妈,您就再给我点儿吧,给我点吧,你没感觉那东西在我的脸上特好用吗?难道您就没发现我最近这皮肤变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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