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妻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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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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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钰墨头枕着椅背,闲散望着领头的那个男子,说,“瞧瞧他的步伐,明显是喝了很多酒,居然还敢来赛车,真是找死。”
  车队前,那女孩还在试图劝说男人放弃比赛。众目睽睽下,男人又喝了酒,他不耐地将女孩推在地上,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顾眉生望着地上的女孩,她狼狈地坐在热闹的人群中间。四周根本没有人理她,更没有人关心她脸上汹涌而委屈的泪水。
  有些女人是这样的。面对着同性可以嚣张跋扈,面对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却懦弱地只知道一味妥协退让。
  凌晨12:30,随着一声枪鸣,车赛正式开始。
  风驰电擎,那些车速真的是一辆比一辆快。顾眉生放下手中望眼镜,“原来区区30万,已经能令这些人连命都不要了。”
  顾钰墨轻轻哼了一声,“谁让那男人得罪你在先,又贪钱在后。今天无论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半个小时后,那男人开的黑色保时捷率先抵达终点。
  当他从裁判手里拿到厚厚的一叠钱币时,女孩早已经忘了之前的狼狈和气愤,激动地冲进了男人的怀里。
  现场有人因为太过激动,开了香槟,朝着在场的众人喷去。
  四周满是欢呼声,喝彩声,尖叫声。
  顾眉生淡淡望着他们,漂亮的唇角微扬,“真是精彩。明天再办一场,不妨将奖金调高到60万。”
  顾钰墨真是猜不透顾眉生的心思,“我还以为你是想教训他们。”
  顾眉生转眸看他,脸上笑容显得格外干净而纯美,“我像这样小气的人吗?”
  “……当然不像。”顾钰墨抿了抿唇。顾眉生绝不小气,她只是记仇。
  三日后,大年初三。顾眉生陪着张小曼回张家拜年。
  母女两人刚落了座,就看到张伟南一家三口也来了。
  五个人对面而坐,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最后,是张晨先开了口。他先是与顾眉生寒暄了一些日常琐事,然后说,“听说最近荣城经济不好,很多人炒股票都赔得再也翻不了身。哎,现在这样的世道,先做点小生意赚赚钱,实在是太难了。”
  张小曼闻言,微笑着问张晨,“我听说你开了间装修公司。年纪轻轻就知道自己创业,真有本事。”
  顾眉生垂眸端茶,余光却清晰地将张晨脸上淡淡的尴尬都悉数看在了眼中。
  “哪里啊,姑姑,你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之前的许多客户明明已经与我们公司签了合同,等我把设计图做好,材料都买好,他们却纷纷爽约,害我损失了不少钱。”
  “竟有这样的事?”张小曼说,“既然有合同,该赔的钱他们总会赔给你的吧?”
  张晨看向顾眉生,“眉生,我正想请你帮个忙。这样的合同纠纷,如果真要打官司,周期实在太长。我是小本经营,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你看,你能不能跟顾先生说说,帮我找一个可靠的律师?”
  顾眉生目光专注地望着眼前的茶杯,低眸品尝,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张晨说了什么。
  一时间,张伟南一家三口显得有些脸上挂不住。董秀雅几次想要发作,都被张伟南暗暗地制止了。
  他们见顾眉生不说话,只得求助于张小曼。张晨对张小曼说,“姑姑,您最疼我了。能不能帮帮我?”
  “这……”张小曼看向身边的女儿,见她依然不开口,于是对张晨说,“我试试吧。”
  晚上,回秋波弄的路上,张小曼问顾眉生,“张晨的事,你真的打算不帮吗?”
  顾眉生淡淡望着窗外,答:“妈妈,我不过是个学生,并没有那样的本事。”
  张小曼看着女儿侧影,轻轻颔首,“那我明天自己给苏棠打电话。”
  顾眉生轻应了一声,“好。”
  她心中有气,但她很努力地在张小曼面前克制着。
  车厢气氛仿佛凝滞了。良久后,张小曼说,“眉生,你如果心里不高兴,那妈妈就不插手这件事了。”
  顾眉生转眸看向母亲,“妈妈,舅妈的手究竟是怎么残的呢?与你有关吗?”
  张小曼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对。你舅妈的手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所以,我总是很迁就他们一家人。”
  “其实,当年董秀雅喜欢的人是栾倾待,最后却因为各种阴差阳错,嫁给了你舅舅。”
  张小曼说,“你不要看她平时为人稍显刻薄,嘴巴又很厉害。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心生,魔生

  董秀雅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子。在她嫁给张伟南的很多年前,董秀雅还只是荣城铁路局的一名普通女工。
  董秀雅很聪明。年轻,嘴甜,知道这偌大的铁路局里,谁是她该联络巴结的人。
  第一位,是彼时的技术工程师,铁路方面的权威专家——张春晋。
  第二位,是当时还只是铁路分局的车间主任蒋平南,他是著名外教官蒋勋的儿子。
  张春晋对董秀雅的印象是:“她很年轻,勤奋,好学。不像那些工人,每天只机械地重复着自己手中的工作,她会有很多的问题。只可惜读书少了些。”
  于是,只要铁路局里有职工培训,张春晋都会第一时间推荐董秀雅。一起工作的时间久了,张春晋怜其一人住宿舍,便常常请董秀雅回家中吃晚饭。
  董秀雅也是从那时开始,渐渐与张春晋的几个子女认识熟悉。
  郑温娟对董秀雅的印象是:“勤快,聪明,圆滑。与书呆子似的小曼完全不同,董秀雅很会做家事。每次来家里吃饭,她总会抢着帮我做家事:洗菜做饭打扫卫生,什么都会做。这是个八面玲珑的孩子。”
  张伟南对董秀雅的印象是:“要是说外表和长相,董秀雅比不上小曼和宁茴。但她特别爱笑,很会逗人高兴,又仿佛什么事都懂得一些,很擅长聊天。跟董秀雅在一起会令人觉得很舒服惬意,没有压力。”
  张小曼对董秀雅的印象则很简单,她对宁茴说过:“与董秀雅一比,我们这些年的书倒好像是白读了。”
  有一次,几个年轻人相约一起去野餐。栾倾山,栾倾待,张伟南,张小曼,宁茴,还有董秀雅。
  那是董秀雅第一次见到栾倾待。
  栾家两兄弟,模样都很惊为天人。尤其是当时的栾倾待,个性比栾倾山外向,很懂得调动气氛,也知道怎么样照顾女孩子。
  宁茴有栾倾山照顾,栾倾待在悉心照顾张小曼的同时,也不会忘了兼顾她身旁的董秀雅。
  张伟南不是不好,只是与栾倾待坐在一起,他就变成了一个极度没有存在感的男子。
  众人总是将目光落在栾倾待身上,也总是会被他口中的惊奇趣事和他的爽朗笑声所感染。
  那时的栾倾待,很难令人不喜欢。
  董秀雅会对栾倾待心生情愫,也仿佛是件格外顺其自然的事情。
  她与张小曼之间的嫌隙,也是从那时就开始了。
  她开始习惯事事与张小曼比较。
  她开始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出现在栾倾待的面前。
  她要争。
  董秀雅彼时很坚定地相信:这世上没有从天而降的幸运,想要过上理想的生活,就必须要自己去争取。
  董秀雅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顾鸿华会喜欢上张小曼。
  她更加想不到的是,顾鸿华的背后,还有一个比她更懂得算计,更懂得借刀杀人的何美琪。
  顾眉生记得自己小时候看西游记,里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菩萨、妖精,总是一念。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
  每个人都想好好活着。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体面,活得快乐,活得心满意足。
  可当现实幻化成了一部西游记。每个人却觉得自己不是妖,更不是魔。人人都想当菩萨,每个人都想做那个被所有人歌功颂德的唐僧。
  太难。因为每个人心中都藏着深深浅浅的贪念。
  顾眉生喜欢孙悟空,因为只有他不虚伪。魔便魔,妖便妖,他对那些道貌岸然的世俗标准全然无所谓。
  他只一心维护他心中想要维护的人与事。
  所以,当张小曼说董秀雅可怜的时候,顾眉生反问母亲,“妈妈,您觉得您自己可怜吗?”
  张小曼不解望着女儿。
  顾眉生又说,“你也曾经说过我可怜。或许,爸爸也会在心中觉得他自己很值得怜悯。你大概也会觉得自己可怜。”
  “一个人在红尘阴霾下生活得太久,无论现实的人事风景有多旖旎美好,落在她眼中却总是灰暗。这不是眼睛的问题,这是心的问题。”
  “妈妈,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我也不要做那个被人用一辈子去感叹可怜的人。”
  是,顾眉生心若磐石。
  过往种种,无论董秀雅曾经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伤,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尤。
  顾眉生离开水上居没过多久,顾鸿华便走了进来。
  张小曼恨透了他,“眉生变成现在这样,你心里怕是特别高兴的吧。”
  顾鸿华轻叹口气,“当年,我便是爱你这份固执的莫名善良。可现在,我却庆幸我们的女儿并不像你。”
  他说:“原来,爱一个女人与爱自己的女儿,真的是不同的。”
  “董秀雅有什么可怜?这么多年,你帮她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可曾谢过你一字半句?”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若依旧固执地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些是非标准,消磨的不仅仅是我,还有眉生对你的爱。”
  张小曼觉得自己彻底迷失了,她在电话里对宁茴说,“大约有问题的那个人,真的是我。”
  年初五,有客从旧金山来到荣城。
  宁茴特意准备了一个家宴,她对栾亦然说,“不如问问眉生有没有时间。”
  栾亦然从工作中抬头,看了眼母亲,“过节,她难免有些忙。”
  宁茴点头,“晴晴坐的飞机大概下午3:30左右就到了,你去接她一下。”
  栾亦然对宁茴说:“我下午没有时间。栾晴晴很独立,您把家里地址发给她已经足够。”
  宁茴皱眉,“我不是怕她悄悄跑去你叔叔的墓地嘛。”
  栾亦然沉默了几秒,然后道,“那就让她去吧。”
  宁茴无奈,轻啧了一声,“你呀,跟你爷爷一样。铁石心肠,一点不知道心疼女孩子。”
  事实上,栾晴晴抵达荣城的时间,比宁茴预期的更早。下午2:00,她已经手提着行李,在冷清的公墓间,不时停停走走,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找到栾倾待的墓碑。
  照片上,栾倾待笑容温暖。栾晴晴口中一声“爸爸”还未曾唤出口,鼻间已经开始觉得酸涩。
  她轻轻仰起头。天边有三两成群的鸟雀正欲归巢。
  “爸爸,我曾经只是失足的幼鸟,你怜我无依无靠,让我陪在你身边长大。”
  “小时候常常听你说荣城有多美。今天我终于来了这座被你散下许多爱和情感的城,却发现原来这里这么冷,冷得令人心中难免生出许多的怨恨。”
  这一天,栾晴晴在墓园里待了很久,一直到两个小时后,她才坐了出租车离开。
  司机问她,“小姐,去哪?”
  栾晴晴望着车窗外全然陌生的街景,说:“秋波弄。”
  一路上,她发现在很多的商业街,公交车站,树旁广告牌,都无一例外地挂着同一个女孩的照片。栾晴晴问司机,“她是谁?是你们这里当红的明星吗?”
  司机看了一眼窗外,说,“不是。她是我们荣城首富顾鸿华的千金。长得很美,是不是?”
  “是很美。”栾晴晴望着广告牌上浅淡微笑着的顾眉生。照片上的女子,五官精致犹如上帝最精雕细刻的画卷,更是栾晴晴从来未曾见过的芳泽铅华。
  真的是眉眼似锦绣,笑容可倾城。
  那一天,也是栾晴晴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认知张小曼。她曾经无数次看过张小曼的照片,彼时,栾倾待对她说,“晴晴,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想娶的女人。”
  栾晴晴看不出张小曼究竟有哪里好。美是美的,可这大千世界中,独独不缺样貌漂亮的女子。
  张小曼再美,身上也最会留下岁月的轻痕。她脸上虽然化了妆,面色却看起来很苍白,身形又太瘦,双眉不知为何总轻轻地皱着。
  栾晴晴就站在秋波弄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张小曼。
  张小曼从她身边经过,却又停了下来。她转身问栾晴晴,“这位小姐,你找谁?”
  栾晴晴的目光很直接,甚至有些无礼。她望着张小曼,沉默许久后才说,“听说这里是荣城历史最悠久的建筑了,我心中好奇,难免驻足。”
  “可走得近了,才发现,所谓的良辰美景,也不外如是。”
  黄昏5:30,栾晴晴终于抵达华庭一号。宁茴一边迎她进门,一边说,“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害我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栾晴晴笑着说,“大伯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走进客厅,打量着屋里的摆设,然后问道,“大伯和亦然呢?”
  “你大伯在房间里休息,亦然还没回来。”
  宁茴递给栾晴晴一杯热咖啡,她接过,“大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宁茴眼眸微微黯淡,话语却很轻描淡写,“他年纪大了,就这样。”
  栾晴晴没有再细问,笑了笑,站起身,说,“伯母,我晚上睡在哪里?我想先洗个澡。”
  “好。”宁茴领着她走进栾亦然的房间,“你就住亦然的房间,让他这几天睡在书房。”
  “你先去洗澡吧,我替你换套干净的床单。”
  栾晴晴跟在宁茴身后走进栾亦然的房间,那阵极熟悉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栾晴晴望着这个独属于栾亦然的空间,说,“大伯母,不用换了,我没有这么讲究的。您把干净的床单都给亦然哥留着吧。”
  宁茴回头看向她,笑着点头,“你这孩子,永远这样善解人意。那你洗完澡可以先休息一下,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好的。”
  一刻钟后,栾晴晴洗过澡走出浴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量着栾亦然房间里的各种摆设。最后,她被一盆开得正好的虞美人吸引了视线。
  栾晴晴走过去仔细端详。这盆花开得格外美丽,哪怕此刻已经是严冬,虞美人却依旧怒放好似春天。
  栾晴晴心中不免好奇,“这人一向粗枝大叶,什么时候也懂得怜花惜草起来了?”
  她和衣躺在栾亦然平时惯睡的床上,将深蓝色被子安妥地盖在身上。栾晴晴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心里想的是:这一刻的感觉,就好像是栾亦然正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呵护安慰。
  她心上的伤痛,因为这样的想法也变得仿佛不再那么疼了,栾晴晴抱着被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
  夜间赛车进行到第五天,顾眉生给的奖金已经累计高达百万。苏棠签支票的时候,问她,“花出去的这些钱,能令你变得开怀一些吗?”
  顾眉生说,“如果可以,我也想上去比赛。”
  苏棠闻言轻皱了眉头。
  顾眉生笑,双手一摊,“放心,我是特别怕死的人。所以唯有出钱让其他人去过过这样的瘾。”
  苏棠自然听说了荣大舞会的事,但他不解,“眉生,那对男女究竟是什么人?”若只因为他们的出言不逊,顾眉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他们是谁呢?
  那个爱好赛车,放浪不羁的青年男人,五年后被蒋南平任命为城北铁路新的监理。这个男人叫赵春,是个声名狼藉,贪财又爱女色的人。
  他后来成为了白沫先最得力的助手,想必一定在城北项目上给鸿云集团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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