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妻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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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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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眸直直看着顾眉生:“你不妨用你的能力去告诉所有的人,那个密码我会带进棺材。你们顾家人,每一个都应该去下地狱!”
  “王八蛋!”顾钰墨火冒三丈,理智渐失,一拳比一拳更重,就这样砸在史文云的身上和脸上。
  可顾钰墨打得越凶,史文云眼中的锋芒就越冷。
  顾眉生只得走上前,制止了顾钰墨,“你试试看能不能在他的电脑里找到什么线索。”
  顾钰墨转眸看向顾眉生,沉默良久,终于一言不发地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脑。
  顾眉生淡淡望着满脸青肿,且鼻翼唇角还在流血的史文云,随手抽了一张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史文云抬眸看她一眼,接过纸巾,擦着脸上的血渍,“没有用的,我不会告诉你们密码。”
  顾眉生:“如果我帮你找到你的妻子和女儿呢?”
  史文云冷笑,“我是无所谓的。问题是,顾鸿夏不是急着移民吗?你替我找妻女总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功吧?他们等得了那么久?”
  顾眉生沉默了,然后她又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究竟是谁教你这样陷害我们顾家的?”
  “顾鸿华年轻时树敌那么多,想要他家破人亡的何止我一个?”史文云冷声道:“你以为他现在把栾亦然推出来当替死鬼就没事了?”
  “顾鸿华真是狼心狗肺,自己死还不够,现在还想拖着栾家人一起下地狱。”
  史文云淡淡看着顾眉生:“你可要小心,说不定,顾鸿华说不定连你这个亲生女儿也一早就算计进去了。”
  顾眉生眸色忽变,她终于被史文云激怒了,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住口。”
  史文云脸上全然不痛不痒,冷冷笑望着顾眉生,眼中却有漫漫恨意深浓难消。
  第一次,顾眉生在敌人身上感受到了棘手两个字。
  因为史文云手上拿捏着没有其他人可以解的密码,所以顾眉生杀他不得。
  又因为史文云身上藏了太多令顾眉生无法解释的秘密,所以她也一时间找不到这个男人的七寸和软肋在哪里。
  相反,他却是对顾家和鸿云都了若指掌。
  这个史文云,不简单。
  沉默对峙许久后,顾眉生问他:“你既然不愿意把密码给我们,那你会不会给其他人?”
  史文云勾唇,“白沫先?”
  顾眉生盯着他。
  史文云:“如果白沫先愿意帮着我血洗顾家,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顾眉生转眸看向顾钰墨,只见他摇头:“什么都找不到。”
  史文云淡然看着顾眉生:“我知道你曾经企图杀了我。你现在也大可以动手,我倒是劝你动手的。若不然,以后究竟是谁杀谁,就很不好说了。”
  顾眉生蓝眸幽深,淡淡道:“你只管来,我等着。”她说完,转身走出了史文云的公寓。
  顾钰墨跟在她身后:“现在,我们就只能指望栾亦然请回来的那个IT专家了。”
  顾眉生轻嗯了一声,站在公寓楼下,仰首又望了眼史文云的公寓窗户。
  顾钰墨说:“眉生,你必须要让赵春去好好查一查这个史文云的底细才行了。”
  “嗯。我原本以为他跟蒋梨一样不过是贪财。”
  顾钰墨轻叹口气:“贪财的人反而容易对付一些。”
  顾眉生沉默。
  谁说不是呢。
  *
  9月11日,随着那位IT专家一起从美国来荣城的,还有栾亦然的爷爷栾剑诚。
  栾倾山和宁茴亲自去机场接老爷子。
  回家的路上,栾剑诚坐在后座,问栾倾山:“栾亦然当上了鸿云集团的总裁,这件事你们打算瞒我多久?”
  夫妻俩相视一眼,栾倾山说:“爸,孩子大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了。”
  栾剑诚轻哼,又问:“为什么栾亦然非要去鸿云?难道你们都忘了倾待的死了?”
  “还有晴晴呢?她这么多年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栾倾山和宁茴都很意外,“晴晴不是早就带着倾待的骨灰回旧金山了吗?”
  栾剑诚意外,心中原本就不高兴,这会儿知道栾晴晴下落不明显得越发气恼着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行人回到家,栾亦然已经在客厅等了。
  他看到父母扶着栾剑诚进来,刚起身,就见栾剑诚重重地推开栾倾山和宁茴:“扶什么?我还没到老不死的地步呢!”
  一家人都知道栾剑诚的火爆脾气,并不与老人较真。
  到底是几十年在军中生活,栾剑诚虽然一把年纪却依旧中气十足,面色鸿润。
  他走到厅中沙发坐下,望着栾亦然:“你现在翅膀硬了,过去那么多公司找你去出任CEO,你从来不肯。现在却跑去给鸿云做事?”
  “顾家两父子是什么德性,我比你清楚。你去,现在就去把这个什么狗屁的总裁给辞了。”
  栾亦然面不改色:“爷爷,叔叔的公司已经与鸿云合并,从某种程度来说,鸿云现在有一部分也是属于我们栾家的。”
  栾剑诚说:“那就把该属于我们的钱拿回来。”他说完,看向儿子和儿媳,“你们在荣城也待得够久了,不打算回旧金山了?”
  栾亦然望着栾剑诚:“爷爷,吃了几十年的生菜和牛肉,您还不觉得厌烦吗?别人不是都希望落叶归根?”
  栾剑诚冷哼:“我的根在哪里,你们的根就在哪里。由始自终,荣城从来不是我们栾家人的根脉。”
  他说着,深深凝着栾亦然:“你呢?你来荣城,是为了寻根还是为了女人?”
  栾亦然沉默一阵,然后望着栾剑诚,坦白道:“是,我爱上了顾鸿华的女儿。”
  栾剑诚眼中有深浓恼意,沉默辗转间,他用手中拐杖指着栾亦然,痛骂:“猪油蒙了你的心!”
  “自己端桶水,顶在头上去门口跪着反省。”
  宁茴连忙上前,对栾剑诚说:“爸,这里既不是美国,又不是军营。亦然也不是您手下的那些兵。他今天28岁了,您当他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吗?”
  栾亦然坦然起身,拉了拉母亲的手,让她别再说,自己则转身往门口走去。
  宁茴担忧地望着儿子,她与栾倾山都知道,栾亦然这一跪,没有一夜是不可能起来的。
  夜里大约11点钟的光景,屋外忽然雷电大作,转眼就已经是狂风暴雨降临。
  栾剑诚站在窗边看了眼室外大雨,然后撑了把大伞开门走出去,走到栾亦然的身边站定。
  栾亦然身形挺拔,淡然跪着。哪怕身上早已经被雨水淋湿,却丝毫不显得狼狈。
  栾剑诚望着他:“你要尽快派人去找栾晴晴,她是你叔叔生前最疼爱的孩子。”
  “可以。”栾亦然刚开口,雨水就顺着他的嘴巴和鼻子溜进了口腔和鼻腔,他轻轻咳了几声,“但栾晴晴从此不能再回荣城。”
  栾剑诚又说:“即刻辞去你在鸿云的职位。若那女子真的爱你,那就说服她与你一起回旧金山,我不会亏待她的。”
  栾亦然望着别墅对面的那盏路灯,那无情的雨水仿佛染上了人间的光亮,泛着晕黄微小的颜色。
  他对栾剑诚说:“荣城未必是我的根,却一定是眉生的根脉。除了这里,她哪里都不会去。”
  栾剑诚淡哼:“顾家的人向来自私自利,她既然不愿意为了你舍弃这荣城的繁华富贵,你也就不必再为这段感情纠结。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处理荣城的一切,随我们回美国。”
  栾亦然抬头看了眼栾剑诚:“爷爷,有一点您弄错了。是我固执爱上顾眉生,也是我舍不得离开她,更是我自愿进入鸿云工作,这一切与眉生无关。”
  栾剑诚瞪着圆眸看着他,重重哼了一声:“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第二天一早,大雨骤停。栾剑诚穿戴整齐走出门口,看了眼依旧挺拔跪着的栾亦然:“起来吧。你母亲说得也有道理,以后我也不会再叫你随便罚跪。”
  栾亦然望着栾剑诚独自坐上轿车,又听到他对司机说了一句:“去秋波弄。”
  栾亦然轻皱了眉,转身上楼准备换身衣服然后跟着老爷子一起去秋波弄。
  栾亦然以为老爷子是去见顾眉生的。
  其实栾剑诚是去见顾云礼的。
  秋波弄里,顾云礼听到工人说栾剑诚来了,他还不相信,直到看到栾剑诚穿着一身西装出现在转角处,顾云礼才慢慢从桌前起身,走上去:“将军?”
  栾剑诚比顾云礼个子要高一些,又是军人出身,眉间气势逼人,比顾云礼多了几份飒爽,却也比他少了几分儒雅。
  “云兄,多年不见啊。”
  顾云礼请他落座,又命人去泡茶,“将军是什么时候回荣城的?”
  “昨天。”栾剑诚将手中拐杖放在一旁,“要不是云卿忽然让我孙子出任鸿云的总裁,我这次也是不会来荣城的。”
  他说着,淡淡看了眼顾云礼:“‘回’这个字云兄怕是用错了。这荣城不是我栾剑诚的故乡,但话又说回来,荣城是顾家的根吗?”
  顾云礼默然,一时竟无言以对。正巧这时有佣人端茶过来,他于是道:“喝茶。喝茶。”
  栾剑诚却连一眼都不看手边茶盏,他抬头看了一会儿窗外秋波弄的景致,“若我没有记错,这秋波弄之前可不是你们顾家人的产业吧。”
  顾云礼静静观察着栾剑诚脸上表情,“将军这次来怕是为了孙子的事吧?”
  栾剑诚不答,反问:“云兄今年73了吧,我虽然唤你一声‘云兄’,却其实还虚长你几岁,今年已经77了。一把年纪,我以为不必再为了子孙的事情而烦心了。”
  他说着,又看了顾云礼一眼,“当年,你与你那两个儿子在葡萄牙落难,悄悄写了信让张工转给我。我看在与张家是世代之交,明知这件事不合规矩,却还是派了人去葡萄牙接应你们。”
  “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有我栾剑诚,你们顾家何来的今天?!”
  “那时候,秋波弄早就被市府划为了文化遗迹,也是我与张工四处奔走,竭力为你们顾家保住了这个屋宅。”
  “结果呢?你与你的好儿子,都是怎么回报我与张春晋的?”
  栾剑诚想起历历往事,心中那口积郁了大半生的怨气便不由地冲上脑门,“结果你们倒与白家和蒋家成了朋友,把我们这些老东西都抛在了身后。”
  “这么多年你那儿子造的孽还不够多吗?先是毁了我小儿子与小曼的一段大好姻缘,后又拿走了倾待的一条命。现在又想要让我的孙子给你们当替死鬼?”
  栾剑诚抬手间将桌上那杯滚烫的茶摔碎在了地上,“我栾剑诚不会喝你们顾家的一滴水,更不会令你们再有机会祸害我的子孙!你若心中还记得我当年帮过你的那些旧事,就让栾亦然即刻离开鸿云。”
  顾云礼望着栾剑诚的满腔怒意,心中只觉得这人生数十年过得好没有意思。他轻叹了口气,说:“将军,你且不要动肝火。栾亦然出任鸿云的新总裁,云卿从来没有逼迫过他。您的孙子是个聪明人,他在商场也行走了这么多年,入主鸿云,栾亦然难道就全然没有半分私心吗?”
  “再者,他与我们家眉生感情深厚,不久前,栾亦然还与云卿谈起过他与眉生的婚事。这些,莫非您都一无所知?”
  栾剑诚冷哼:“顾云礼,你不用拿话来挑拨我与孙子之间的关系。我虽然是一介莽夫,也知道在商言商。鸿云是鸿云,亦然与你孙女的感情事我不会干涉,但你们若想要利用我孙子的感情让诱骗他替你们顶罪……”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你们若只是为了成全两个孩子的婚事,没问题。我栾家在旧金山也不是无名小辈,钱,房子,财产,人脉我们都不缺,总不会令你的孙女受了委屈。他们若真的相爱,那就回美国结婚。”
  “我一定会替他们将婚事置办的漂亮体面。”
  顾云礼眉头紧锁:“将军,咱们总要将心比心吧。云卿只得眉生一个女儿。她若跟着你们回了旧金山,鸿云以后谁来继承?我们秋波弄里这么多人又该怎么办?”
  栾剑诚态度很强势:“我不会与你们顾家的人将心比心。你自己算一算:四十年前,我救过你们一家主仆整整十六个人的命,顾家这么多年可曾回报过我半分?不仅没有,现在你们还反过来欠了我倾待的一条命!”
  “让顾眉生与栾亦然回美国结婚是我最后底线。你们若不肯,今天就全当我栾剑诚没有来见过你。”栾剑诚说完,拿着拐杖拂袖而去。
  *
  那位美国来的IT专家也是个中国人,叫邵云。他刚下飞机就被殷实带着去见了顾钰墨。
  邵云也试过了很多种办法,却依旧无法解开史文云设置的密码。
  眼下的情况是:除了史文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解除高悬在顾鸿夏和顾家人头上的危机。
  难怪史文云当日面对着顾眉生的时候会那样气定神闲。
  顾家众人比他急,除了他之外,谁也救不了顾鸿夏。可是,要查清楚史文云的底细却又不是朝夕之间的事。
  顾眉生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9月12日一大早,她独自一人再次去了史文云的公寓。
  她推门走进去,屋子里光线昏暗,只隐约可以看到沙发上趟着一个人。眉生悄步走近,却不防沙发上的史文云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将她制服在沙发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了顾眉生的脖子。
  史文云双眼血红,瞪着她:“我知道你一定会再来。我不是警告过你吗?再见面,我会要你的命。”
  顾眉生呼吸受阻,她奋力挣扎,一双蓝眸死死地盯着史文云,倏而,她眯了眯眸,望着史文云深深凹陷的眼眶和他隐隐发黑的双唇。
  他有毒瘾。他毒瘾犯了!
  顾眉生用力掰开他紧紧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我……可以帮你找药……”
  史文云微楞了楞,双手稍稍松开。顾眉生趁机一脚踢在他的双腿间,他痛得闷哼一声,手却反而掐得她更紧了。
  顾眉生瞬间缺氧,面色涨得通红,不停地咳了起来。
  史文云怒,手想要赏顾眉生一个耳光,刚刚扬手,后背就被人打了一枪,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右边倒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顾眉生惊魂未定,手摸着火辣辣疼痛的脖子,躺在沙发上,呼吸急促,竭力地平稳着呼吸。
  彭青走过来,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深夜独闯男人的家是件很危险的事吗?”
  顾眉生从沙发上坐起身,看了眼地上的史文云,“他刚刚应该毒瘾犯了,所以才会一时失控。”
  彭青瞥到她雪色脖颈处的那抹淡淡一拳手印。初一看会觉得有些刺目,但若仔细凝视,又会觉得那抹浅红竟是那样的诱人……
  他轻轻转开双眸,用枪指了指地上的史文云,“现在怎么办?”
  顾眉生抬眸,安静望着彭青许久,然后她说:“你最近似乎又开始跟踪我了。”
  彭青面不改色,“刚才要不是我,你现在只怕已经是个女鬼了。”
  顾眉生淡淡颔首,“谢谢。”
  *
  同样是12日,黄昏时分,栾亦然得知栾剑诚去秋波弄找过顾云礼,他吩咐殷实:“找几个人跟着老爷子,不要让他去找顾鸿华或是眉生。”
  殷实有些为难:“老爷子那脾气,我们可不敢拦啊。”
  栾亦然思来想去,将电话打到了张春晋那里,“张工,我爷爷昨天从美国来荣城了,您如果有时间,请陪着他在荣城好好转一转。”
  张春晋听说栾剑诚回来了,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于是说:“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自己找他。”
  “好。”栾亦然笑着道:“我再派辆车过来接您。”
  他又说:“还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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