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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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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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忙完了,他却看都不看海兰珠一眼,转身便走,身后的海兰珠无奈苦笑,他这是,记恨上她了?
  满悠悠转回宫来,一进门便见他正将一宫的奴才支使得团团转,枕头,被褥,衣袍,鞋袜,流水似的往东偏殿里搬。东偏殿原没人住,当初收拾出来做书房的,里头原摆着一个小小的美人榻,是预备她看书累了的时候,或依或躺,休息用的,这时候便被他拿来做临时的床榻,满殿的生活用具,将个小小的偏殿挤得一团的糟,原本干净整洁的小书房,堪比久无人收拾的杂乱仓库。
  “格格,大汗这是折腾什么呢?您也不劝劝!”塞娅不知道他们之前的事,还盼着海兰珠能劝住他。
  “劝?怎么劝?我这时候过去,指定是往枪口上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海兰珠苦笑,真是好人难做啊,“叫他到那边儿安静安静也好,咱们也正好清净两天。”
  “您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就为着他明知道大福晋冤枉还废黜了她,您之前那么多天不搭理他,好容易这两天您的气儿消了,他倒又来劲了!我的好格格,好主子,咱不闹了行不行?您就可怜可怜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过去哄哄他——”
  “呀,格格这是怎么了?”卓娅还在唠叨,却不防塞娅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话头儿,“格格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您怎么哭了?”
  海兰珠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没什么,我累了,你们也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留人伺候了。”
  卓娅在一边不安地揉着衣角,“格格,那些都是我胡说的,您可别往心里去,我,我再不敢了!”
  “没事。”她安抚地拍拍卓娅不安的手,“跟你没关系,下去歇着吧。”
  卓娅一步三回头地被塞娅拽了出去,独留她一人看着窗外渐渐消融的冰雪,可惜他们心中的冰雪却越结越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融化。
  因为心里难受,晚饭也没好生吃,只吃了两口菜便觉胃里恶心得紧,塞娅左劝右劝,费尽了口舌,才让她勉强又喝了小半碗粥,至于那东偏殿,更是简单,晚膳连殿门都没进,都便宜了那起子暗卫奴才。
  只可惜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那御膳刚刚吃进嘴里,正殿这边儿的消息便传了过去,东偏殿里一连响起三声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一众奴才都提心吊胆地夹紧了尾巴,生怕一个不留神被这个气头上的主子盯上。
  

  ☆、冷战

  “格格,奴婢做了您最喜欢吃的栗子莲蓉糕,配上两样小菜,再来碗热热的虾丸鸡皮汤,吃了热乎乎的好睡,您忙了一天了,晚饭都没吃什么东西,赶紧过来吃两口吧!”塞娅手脚麻利的将大红雕花石榴捧盒里的东西一样样端出来,摆在桌上,色香味俱全,无奈榻上的人不给面子。
  海兰珠拥着被子坐在榻上,手中拿着本书,却是半个字都没看进脑子里,那书页自拿到手里,便再未翻过一页,“我没什么胃口,你跟卓娅吃了吧,做得这么精细,浪费了可就可惜了!”
  两个丫头哪里肯依,齐齐上前,撒娇撒痴,硬是将她从榻上拖了起来,“格格既怕浪费,好歹过来吃两口,也省得辜负了我们的一番苦心。”
  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一碟儿椒油莼齑酱,她想都没想便冲口而出,“这个先留起来吧——”
  话一出口,却又蓦地怔住,自己无奈地摇头苦笑,只记得他爱吃这个,怎么就把如今两人正在冷战的情形给忘了呢,留起来,又哪有人来吃呢!
  “对对对,瞧奴婢这记性,大汗晚膳也什么都没吃呢,卓娅,快把这碟子酱给大汗送去,就说是咱们格格赏他的,叫他就着茶水吃了吧!”
  海兰珠大急,一把没拉住,卓娅那水蛇似的细腰一扭,银铃儿似的笑声便在窗外响起,“格格放心,哪能真叫大汗就着茶水吃呢,大汗爱吃的百果糕,咱们早就准备好了,再配上热热的板栗野鸡锅子,保管大汗吃得饱饱的!”
  海兰珠立在门边,眼看着这丫头已是站在了偏殿门口,只能恨恨地一跺脚,摔帘子坐在桌边生闷气。
  东偏殿平日没人来,里头没安地龙,只有人的时候生个火盆儿,因此不比正殿暖和,皇太极坐在书桌旁,盯着眼前已经凉透了的茶盏发呆,它前头那三个粉身碎骨的同伴犹自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知它临终的绝唱会不会更清脆悦耳些。
  尼喀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上头有办丝声响,还以为他睡着了,瞧瞧抬头一看,正撞进他漆黑如夜色的眸子里,吓得周身一个激灵,赶忙伏下头去,暗骂阿尔哈图办事不牢,他不是说已经跟那两个小姑奶奶打好招呼了吗?怎么都这时候了还没动静!难不成真等主子睡下了她们再来夜探偏殿嘘寒问暖?他的小命儿都要交待在她们手里了好吧!
  “启禀大汗,侧福晋差人来给大汗送宵夜来了。”
  巴彦战战兢兢的声音在此时的尼喀听来如同天籁,谢天谢地,总算来了,可惜上头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壮着胆子咳嗽一声,“大汗,听说侧福晋那边也没吃什么东西,您看——”
  皇太极“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几步奔到门口,只看见正殿的门帘儿一晃,一个纤细的蜜合色身影一闪而逝,原本想要掀翻托盘儿的手便僵在了那里,接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竟是左右为难。
  卓娅唇角一抿,“大汗,这天寒地冻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椒油莼齑酱,百果糕,都是他爱吃的。再配上那烧得正旺的板栗野鸡锅子,大冷天儿的,只看着心里就暖和。
  “凉了,凉了你就不会再去热啊!你主子那么伶俐有主见的人,怎么□□出你这么个死板没脑子的丫头!”
  原本坐在桌旁生闷气的海兰珠,听着他在外头接着卓娅指桑骂槐地敲打她,心中的气蓦地窜了上来,站起身便想往外走,老娘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了!
  不想才一挪动脚步,便只见门帘儿一掀,一个玄黑色身影夹着冷风吹了进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他的怀抱可真冷啊,她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便被封住了唇。
  蓦地贴上那香甜温热的唇,他冰冷僵硬的唇齿都忍不住舒服得颤抖,一想到他在那冰冷没一丝人气儿的偏殿里生闷气,她却在这温暖如春的正殿里逍遥快活,他便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将半日的怒气统统发泄在那小小的两片唇上。
  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她也毫不示弱,两排牙齿咬合的时候没留半分情面,一丝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蔓延,他皱了下眉,却是丝毫没有放开她的念头,直到怀里挣扎舞动的手安静了下来,乖巧地抵在他胸膛上,他才稍稍送开口,好心地叫她喘口气儿。
  眼见得她伏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他头一低,又想继续做些喜欢的事情。她却将头往他的腋下扎,“你不是讨厌我了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都到偏殿去睡了吗?如今又回来做什么?大汗,您是不是老眼昏花走错了屋子,进错了门?要不要我叫奴才打着灯笼送送您?”
  一长串儿的抱怨连珠炮似的,半个哏都没打,伶牙俐齿,恨得他牙根儿痒痒,眼见的香软温存是吃不到了,“吃饭!”
  他铁青着脸在桌边坐了下来,两份饭菜都合在一处,难得都还冒着热气,两个丫头早不知道躲到了哪里,眼前那个赌气装聋作哑,石头似的人更是指望不上,他堂堂一国之君,此时也只得亲自动手,盛了碗野鸡汤,小小银匙搅过了三遍,舀到嘴边却还要装模作样吹吹那所余不多的热气,眼角的余光瞥瞥身旁纤细僵硬的身影,却到底是做不到视而不见。
  “好了,怄气也怄过了,咬也咬了,这大半天的,那气也都出了吧,饿了这么久,快过来吃点儿东西暖暖身子吧!”他叹口气,扔下手中的银匙,拉过一旁死倔着装那望夫石的小人儿,却蓦地想起,她这边儿暖和得紧,挨冻受饿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心头又不禁泛起一丝委屈,“明知道我在偏殿挨冻也不过去哄哄,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冷?挨冻?该!
  她冷哂一声,高高扬起长长细眉,“大汗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偏殿是您自个儿要去的,谁敢拦着?我如今可是待罪之身,光想想来日的责罚便软了腿,哄您?我可没那么大脸!”
  她在他面前一向自称是“我”,什么奴才臣妾的,她听得别扭,更叫不出口,可她此时却真真切切地想自称“奴才”,相信只要这两个字一出口,必能将他气得三魂七魄都挪挪位置,只是看看他泛青的眼底,冰冷的唇,她还是将那两个字咽了下去。
  只那两句话也够他就着心底那口恶气喝一壶的了。他听着她明着自贬,暗地里冷嘲的话,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恰似开了个染坊似的热闹,“兰儿——”
  他的声音疲惫中尚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央求讨好,叫她满心的气愤无处发泄,这人做久了大汗,扮多了嬉笑怒骂各色嘴脸,那脸皮真是历练得越发厚了,明明受委屈的是她,生气愤怒的也应该是她才对,可他偏偏用这半是疲惫半是讨好的目光看着她,故意摆出一副憋屈的模样声讨她,那脑袋还跟摇尾乞怜的小狗似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叫她有火儿都发不出来。
  她的火发不出来,他的委屈却似还未诉个清楚,“你也知道,你姑姑那件事,我本就愧对富苏里宜尔哈,虽说这次确实是她陷害了你姑姑,可乌努春到底是折在她的手里,便是要她偿命也是应该,就为着你和刚安的面子,我才违背了自个儿的良心,做了这些对不起富苏里宜尔哈母子的事,本来等她身子好些,我再慢慢告诉她也好,你偏偏要在她这么凄凉,这么虚弱的时候说这个,她哪里承受得了!”
  在她怒气勃发的眼眸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越发的晦暗,偏他在乎的人拆了他的台,他被表妹怨恨事小,心爱的人戳他的心窝子事大啊!
  她气笑了,一把推开他,“你慢慢告诉她?在你火烧冷宫的时候就打好了对外宣称姑姑死讯的主意了吧,还告诉她,是永远瞒着她吧!”
  他的脸色变了变,却终是抿紧了唇,没有言语。
  “我挑的时候不对?你没听范先生说嘛,她听了那些话后虽然急怒攻心,却比先好了很多,也有了求生的意思,若她不知道这些,还满心里以为替儿子报了仇,一门心思地想着去地底下找儿子,那才真是害人性命呢!”
  “是是是,都是我这猪脑子,不懂变通,还是兰儿聪明,竟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我还得替富苏里宜尔哈好好谢谢你呢!”他认错态度出奇的好,只是心中的委屈也是不吐不快,“我那不是一时糊涂,没想明白吗,只看着她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偏又是你没跟我商量就捅出来的事儿,我能不急吗!”
  也是对富苏里宜尔哈和乌努春的愧疚,再加上牵扯着她,关心则乱,一时脑残,竟做出了分居冷战的脑抽举动,他在偏殿里,竖起耳朵听着正殿里的动静,待听到她晚饭只喝了几口粥的时候,忍不住砸了几个茶盏,却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回来和好,还多亏她叫卓娅去给他送宵夜,否则他还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时候。
  “坐下好好吃饭!”眼见的他又舔着脸往她怀里蹭,她恶狠狠甩给他一句话,绷着脸坐在他的对面,眼看着他两眼冒光地将自个儿跟前的汤碗献宝似的端到她的面前,“这汤不咸不淡,喝着正好,你快趁热尝尝!”
  不咸不淡?这人什么时候尝的?他也滴水未沾唇好不好!还趁热,被他搅了那么久,早凉成了冰镇的了!
  见她嫌弃地皱眉,他忙又乖觉地盛了一碗热热的虾丸鸡皮汤,“那个,这汤一直坐在火上,还热着呢小心别烫着!”
  她也抓起身旁银匙,学他方才的模样,将那碗汤搅过了三遍,好生怄了他一番,这才拈着兰花指,施施然举起银匙沾沾唇。
  然后,在他殷殷期盼的目光里,不负众望的——吐了!
  

  ☆、中毒

  这一吐便吐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别说是晚上喝的那几口粥,便是那又黄又绿的胆汁都倒了出来。
  他在一旁惊得颇有些六神无主,拍着她的背,口中高声唤人叫范先生,又怕是有人下毒,命人将眼前的饭菜都一一地试过了,双眼如剑般凌厉地怒视着檐角屋梁上窜出来的那几个暗卫,“查,给我好好的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做下了这等族诛的大罪!”
  一听说是大汗的心肝宝贝,捧在手心里的侧福晋中毒,各处没一个敢耽搁,一个个都跑得飞快,范先生大冷的天儿连斗篷都没穿,只穿着件皮袍就被拽过来了。
  海兰珠好容易止住了胃里那一番翻江倒海的折腾,还没等漱漱口,便被按在榻上诊脉,范先生的山羊胡捻了又捻,翘了又翘,一张脸变幻得比皇太极脸上的颜色都精彩。
  中毒?中的屁毒!还瞧瞧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做下的大罪呢,这做下这一切的,可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
  明知道眼前这九五之尊已经急得要上房揭瓦,他老人家偏偏慢悠悠诊了左手换右手,诊了右手换舌苔,他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也禁不起这般折腾好吧,就算侧福晋第一胎没经验,咱们英明神武的大汗好歹也当了好几回爹了,拿这种乌龙折腾他,也别怨他老人家再折腾回来!
  眼看着皇太极的眼睛已经发绿了,他老人家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站起来理理袖口,一脸泰然地对着恨不能将他当救命菩萨的大汗拱拱手,“恭喜大汗,贺喜大汗,您可以回东偏殿,睡了!”
  皇太极一窒,什么叫他可以回东偏殿睡了?兰儿中毒,情况不明,好在她刚才只抿了一小口,也不知要不要紧,这时候他哪里睡得着!
  更何况,他心中不满,那东偏殿又冷又没个人气儿,他才不去呢!
  他一把揪起范老头儿的衣襟,“兰儿到底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紧?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爷在哪里睡,什么时候睡,用不着你操心!”
  范老头儿嘴角抽了抽,他都说了恭喜大汗了,还需要他说得更明白些吗?
  还是海兰珠心思一动,不敢置信地抚抚平坦的小腹,“大汗快住手!”
  一丝淡淡的颜色偷偷浮上她的面颊,她咬咬唇,这会儿可不是扮娇羞的时候,“先生确定?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皇太极怔怔地松开手,兰儿这模样儿,似乎事情没那么糟糕……
  “一个多月了,正是坐胎的时候,可得小心些,这几个月,就麻烦大汗先去东偏殿里住吧!”范老头儿牛气哄哄地甩下这句话就走,跟他瞪眼,跟他动手,这世上最不好得罪的就是大夫,管你什么玉皇大帝,天王老子,到他这里都得老老实实听他吩咐!
  皇太极犹自痴痴呆呆如坠雾里,看得满屋子喜气洋洋的奴才想笑又不敢笑,自家大汗这东偏殿的典故这么快就穿墙过院儿,连身处宫外的范先生都知道了,可真是颜面大损,希望他别明白过来,否则他们这些东偏殿的见证人都没好果子吃!
  “兰儿,你觉得怎么样?范先生,范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你没事吧!”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桌上的菜已经试过十几遍了,尼喀只差没提着脑袋跟他担保绝对无毒了,可他还是放心不下,兰儿方才吐的太吓人了,那范先生竟还说什么恭喜,呸!有什么好恭喜的,等他老婆生病的时候,他也去恭喜恭喜行不行!
  海兰珠红着脸啐他一口,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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