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五哥没接住,你就该伶俐些,赶紧帮他捡起来,怎么竟烧着了?”皇太极一把将海兰珠拉到自个儿身边,假意埋怨着她,可那眼中缠绵的柔情,又哪里有一点责备的样子。方才莽古尔泰的小动作他并未瞧见,心中只是纳闷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不过,他的兰儿方才挥舞着鸡毛掸子,威风凛凛,虎虎生威的模样真是太有气势了,怎么不叫他爱进骨子里!
  海兰珠脸上一红,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皇太极,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人家的手不是被抓着的嘛!”
  皇太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色顿时阴云密布,黑得厉害。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转身怒瞪着莽古尔泰,恨不能拔刀砍了他。
  莽古尔泰原本还梗着脖子,嚷嚷着要皇太极给他个说法儿,压根儿就没想到海兰珠敢把这事儿说出来,在他看来,新婚第一天便被别的男人吃了豆腐,这海兰珠要想不失宠,不被自个儿的男人厌弃,她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谁料这个女人竟是个混不吝,当众就把这事嚷出来了,这可叫他怎么办好?
  看看皇太极黑得锅底似的脸,原本站在莽古尔泰身边,替他说话的阿敏也不敢开口了,只得给莽古尔泰使个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认个错儿吧,没看一旁的那些兄弟都不屑地看着的吗!
  “这个,误会,误会,为兄不过是一时手抖,不小心碰到了,不小心,不小心,呵呵!”莽古尔泰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中却止不住一阵恶毒——出了这种事,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别看这会儿皇太极逼他认错,说不定一转眼就得把这可恶的女人赶到冷宫里去,再要么为了他们的兄弟情分,直接把她赏给他也难说!
  他阴恻恻地睨了海兰珠一眼,仿佛看到了她在自个儿身下哭哭啼啼,哀告求饶的模样,海兰珠,你给我等着!
  他眼中的凶戾令布木布泰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小心地向海兰珠身后躲了躲,便是这么个小动作,又惹起了卓娅的话头儿,“二格格,不过就那么两个红包儿,后头又没有了,何必再托着那么重的漆盘子寸步不离地跟着呢!咱们格格又不是什么守财奴,不会计较的,您只管坐着歇歇就好,很不必再这么劳累了,一会儿行完了礼,奴婢再过去拿就好!”
  皇太极带来的低气压被卓娅的话一打岔,气氛又松快了起来,皇太极恨恨地扭回头去,咬牙压下胸中翻涌的怒气。这是兰儿第一次在众亲贵跟前露脸——新妇第一日的请安见礼,绝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便是不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火儿,事情闹得越大,对兰儿便越不利,那莽古尔泰是该死,可他不能以这个由头来惩治他,便是杀,也得换个时候,换个说法!
  布木布泰无措地看看皇太极,再看看海兰珠,心底一阵苦笑,早知道这新妇见礼会搞成这么一副场面,她是说什么也得跟姑姑一样告病的。这算什么,惹事的没事,被挑刺儿找茬儿的也没事,都拿她一个帮忙端盘子的扎筏子,煞性子!连那两个丫头都敢拿她去刺儿那两个贝勒爷!
  一脸尴尬的除了布木布泰,还有一旁正待往外掏红包的莽古尔泰,他的手本已伸到了怀里,这会儿听了两个丫头的话,却是僵在了那里,也不知这红包掏好还是不掏好。
  论理,这红包他是必须得掏,可方才阿敏没掏,两个丫头又说了那样的话,他若这时候又掏出来了,岂不是叫阿敏更难堪!可不掏吧,他看看代善和皇太极铁青的脸色,再看看一旁眯着眼睛的格佛贺,那今天的事传了出去,他们的脸可就真是丢尽了!
  “咦,三贝勒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塞娅一脸关切地问,继而猛地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没事没事,不就是几个虱子嘛,这行军打仗,来不及洗澡,有几个虱子也是再平常不过,您继续,继续!”
  虱子?!代善深深地低下头去,替自个儿这个堂弟默哀,坐在后头的几个亲贵贝勒已经有人笑出声来了,莽古尔泰咬牙掏了两个红包出来撂在布木布泰手中的托盘里。
  海兰珠的气已经出了,这会儿只装没看见阿敏和莽古尔泰那像要活吃了她的目光,点头敷衍了一下便往后走,那努﹡尔哈赤还真能生,这么多儿子,她都得挨个儿行礼,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没工夫跟这两个不着调的计较呢!
  她不计较,可有两个爱计较,爱替她打抱不平的丫头,“唉,塞娅姐姐,这怎么又有红包了?莫不是单数拿,双数不拿?这回咱们可真开眼了!”
  单数拿,双数不拿?布木布泰嘴角抽了抽,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活宝,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饶是皇太极肺都快气炸了,这时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只作喝茶,拿茶盏挡住了半张脸,肩膀却是忍不住抖了抖。有塞娅和卓娅这两个丫头在,阿敏和莽古尔泰这两个莽夫今天丢脸也算是丢到家了!
  阿敏的面皮紫涨,猛地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两个红包儿扔了过去,虽隔得远,那准头儿倒是不赖,布木布泰手中的托盘一沉,险些脱了手,阿敏心中有气,那力道也是极猛的,还不待皇太极和代善抬头呵斥他,便已大步走了出去。
  格佛贺眯着眼,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海兰珠,她还真有点儿喜欢她了!
  

  ☆、笑里藏刀

  好容易拜见完了所有的亲贵贝勒,收到了红包无数,海兰珠却是连数红包的工夫都没有,便又跟着皇太极送格佛贺回宫,顺便跟一群的贵妇们挨个儿见礼,忙乱到最后,满眼里都是各色浓妆艳抹的脸,谁是谁却没记住几个。
  格佛贺坐在主位上,唇角噙着一抹慈和的笑意,她活了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碰上新妇这样见礼的。可见这个海兰珠,也不是什么有大心计的,倒叫她放心不少。
  今日这事,也不知皇太极会怎么处置,不过,看他对着那海兰珠紧张的模样,只怕也不会冷落她。她心中暗暗思忖,男人嘛,难免喜新厌旧,他这时候正在兴头上,倒不必急着出手对付那海兰珠,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虽想着替叶赫那拉氏一族多争些好处,虽牵挂着侄女富苏里宜尔哈,可皇太极也毕竟是她的亲外甥,在不影响叶赫和富苏里宜尔哈利益的前提下,她也不想叫他伤心失望。
  若这海兰珠不识好歹,她心下冷冷一笑,今日的事便是最好的把柄,她分分钟都能把她撵到冷宫里安身。
  “额娘瞧瞧,这可真是个宝贝呢!”一阵欢快的笑声打断了格佛贺的思绪,她抬起头,正看见她的女儿聪古伦手里拿着个珠宝辉煌扁扁的小圆盒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这孩子,都是快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没个大人样子!”她假意嗔怪地看着自个儿的掌上明珠,如今她的女儿也要当额娘了,可让她开怀不少呢,“你如今可是双身子,若有个闪失可怎么好,还不好生坐着呢!”
  聪古伦一步便抢到了她的身前,“又不是那些个身娇体弱的汉人女子,额娘跟前儿说说笑笑,哪里就有什么闪失了!额娘快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物件儿呢!”
  格佛贺接过她手中的扁盒子瞧了瞧,錾金镶宝缠枝花样的盒盖上,镶着各色珍珠宝石,直映得满室生辉,倒似个首饰盒子的模样,精致倒是精致,可聪古伦自小便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就这么一个小盒子,也值得她如此大惊小怪的?
  聪古伦看出了自家额娘的疑惑,伸手一按那小盒子上的一个机关,“额娘快瞧!”
  格佛贺看着那镶珠嵌宝的盒盖儿缓缓打开,立时被那盒子里满眼狐疑的老妇吓了一跳,手中一抖,那小盒子眼看就要掉到了地上,“我的老天啊!这,这是什么妖怪啊!”
  “呀!”聪古伦一声惊呼,飞快地弯腰接住了,“额娘小心些,这可是兰嫂子刚刚给我的,我还没稀罕够呢,摔坏了可怎么好!”
  海兰珠送她的?格佛贺颤抖着手指着聪古伦手中的盒子,“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敢收,说了多少次了,你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万事都得小心着些,那些脏东西可千万不能碰,别什么邪魔外道的都往身边儿放,怎么就是不听呢!”
  海兰珠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就是个小镜子,怎么就成了邪魔外道了,古人无知迷信,她是知道的,可不料竟愚蠢到这般地步!
  皇太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这镜子是他好容易搜罗来,讨兰儿喜欢的,兰儿也爱得什么似的,天天在荷包里揣着,方才不小心叫这小妹妹瞧见了,见她喜欢,兰儿也不好小气,只得忍痛割爱,送给了她。
  原想着姨母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小妹妹,只当是为了讨姨母喜欢,叫她高兴高兴也就罢了,大不了他以后再给兰儿搜罗一个好的,可没想到姨母竟是这样的反应,聪古伦都说了这是兰儿送她的,姨母还那般说,她是什么意思?
  还不待皇太极开口说话,聪古伦便先不干了,不服气地冲着格佛贺顶撞起来,“谁说这是邪魔外道了,不过是个镜子,怎么就成脏东西了,我说它最干净了,什么都照得清清楚楚的,任是什么脏东西在它跟前儿都藏不住呢!”
  镜子?格佛贺一愣,她又不是没见过镜子,哪里见过这样还藏着个老妖怪的镜子,可别以为她老了便好糊弄,哼,她吃过的盐,可比她们吃过的米都多,这里头的关窍,别想瞒过她这个老婆子!
  “你个傻丫头,那里头可藏着个老妖怪呢,还不快把那脏东西给扔了!”她站起身来,指着女儿厉声喝道。
  老妖怪!海兰珠的嘴角抽了抽,这个格佛贺,她女儿都跟她说了是镜子,她还说是老妖怪,这不是自个儿骂自个儿嘛!
  正想着,坐在旁边的皇太极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满含歉意地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安抚似的回握住他的手,示意自个儿没事,叫他放心。
  还不等皇太极阻拦,那边的聪古伦已经哭笑不得地喊了出来,“额,额娘,您怎么了?这真的只是个镜子,您看看,什么老妖怪,那不就是您嘛!”
  屋子里自方才格佛贺变脸时便静止的空气起了丝微澜,角落里不知是谁家女眷嗤嗤地笑了出来,格佛贺惊异不定地看着女儿,只得女儿将那镜子举到她跟前了,她还犹自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接。
  “这,这真的是我?”颤抖的指尖抚上眼角的皱纹,那惊异不定的眼神,花白的头发,满头熟悉的珠翠,无不在提醒她,这真的是她——叶赫那拉氏格佛贺!
  “可不是嘛!”见她没有再说要扔了这镜子,聪古伦松了口气,立时又兴致勃勃地给自家额娘讲起这镜子的好处,“额娘您看,这镜子照得多清楚,那头发都一根根儿地,汉人说什么,什么——‘纤毫毕现’,对,是纤毫毕现!我原还不信这世上有什么能叫人纤毫可见的东西,今儿可算是见着了。您看,连您鬓边落下的一根头发,都瞧得清清楚楚呢!”
  格佛贺苦笑着将耳畔垂下的头发抿了上去,纤毫毕现,可不是纤毫毕现吗!不仅是她花白的头发,便连她脸上的沟壑,眼角的皱纹,都照了个清清楚楚,叫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老了,她真的是老了!
  聪古伦没想到额娘竟突然伤感起来,不禁有些讪讪,“额娘不老,在女儿心里,额娘永远都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格佛贺宽容一笑,眼睛看着窗外皑皑的白雪,目光伤感而又迷离,“傻孩子,你都要当额娘了,额娘能不老吗?只要看着你们都好好的,额娘便是老了,心里也是高兴的!”
  满含着母爱的话语霎时吹走了皇太极心里的阴霾,方才因着她的话满是不悦的心情立时被姨母日渐老去的伤感取代,“姨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便是我们都儿女成群了,在您跟前也还是个孩子呢,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格佛贺这才复又高兴起来,“就你嘴甜,这话呀,从你妹妹嘴里说出来,我不信!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呀,姨母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似的,浑身的舒服!”
  一旁的聪古伦不满地嘟起嘴,扭股糖似的不依,“额娘偏心,凭什么一样的话,八哥说出来就是好的,我说出来您就不信,您偏心,女儿不依呢!”
  看着聪古伦这孩子气的模样,格佛贺心里更是熨帖,嘴上却忍不住训斥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也不怕你新嫂子笑话!”
  直把聪古伦按到身旁坐下了,这才回头看着海兰珠,“孩子,到姨母身边儿来!”
  海兰珠扭头看看皇太极,他拍拍她的手,对她鼓励地笑笑,示意她不用怕。
  “孩子,别怪姨母没见识,没见过这么珍贵精致的东西。方才着实是被那镜子给吓住了,这才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不怪姨母吧?”她口里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海兰珠的眼睛,想从那清澈明亮的眼底看到她心中的端倪。
  “姨母这是说的什么话,那玩意儿我初次见也吓了一跳,差点把它摔了呢!事先没开口提醒姨母,叫姨母受了惊吓,原是兰儿的不是。姨母不怪罪兰儿,兰儿便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对姨母不敬呢!”海兰珠轻拍着胸口,仿佛真是为着格佛贺的宽宏大度而感激不已的模样。
  “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姨母真是越看越喜欢了!”格佛贺拍着海兰珠的手,似乎真是对这个媳妇儿满意到了极致,“不瞒你说,他以前那些个福晋格格,见了我只叫侧妃,没一个叫姨母的,就富苏里宜尔哈跟我亲近些,偏又只叫姑姑,昨儿一听你叫我姨母,我便喜欢上你了,今儿再一看这性情,嗯,可不是个招人疼的嘛,难怪他竟把你捧到了心坎儿上,疼到了骨子里呢!”
  海兰珠红着脸低下头,做足了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却在滴血,格佛贺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她指定会成为所有福晋格格们的公敌,到时候她能在这后宫里安稳立足才怪了!
  还昨天一见便喜欢上了她,那她被阿敏和莽古尔泰为难刁难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个长辈站出来说一句话?
  更何况新婚第一日便被夫家的兄弟们刁难调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传出去,只怕她会成为整个大金国的笑柄,这格佛贺明里说着怎么怎么喜欢她,暗地里,却是故意挑起旁人对她的仇恨,那笑里可是藏着刀呢!
  

  ☆、心累

  “姨母说的是,兰儿聪明懂事,又没那些害人的歪心思,可不就招人疼吗!”皇太极站起身来,揽住了海兰珠的肩膀,故作委屈地将海兰珠拉到自个儿身边,“眼看着姨母这么喜欢兰儿,只怕我以后越发要靠边儿站了,怎么办,兰儿?我这会儿都有点嫉妒你了!”
  格佛贺笑着啐了他一口,只作没听出他话里隐藏的含义,面色如常地问着海兰珠:“这么精巧的玩意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倒叫我这老婆子大开眼界了呢!”
  海兰珠刚要开口,却觉皇太极放在她肩头的手轻轻一捏,立时住了口,疑惑地看着他。
  皇太极却是一眼都没瞥她,只含笑看着格佛贺,“可不是,我也是这么说呢,这么精巧的玩意儿,难为寨桑贝勒怎么寻来的!可见兰儿真不愧是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寨桑贝勒掌心里最耀眼的明珠呢!”
  竟然是科尔沁送来的宝贝?格佛贺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便掩了过去,快得令海兰珠差点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眼花。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当得起咱们大金国大汗的福晋呢!”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真诚地叫人觉得之前的猜疑倒是自个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