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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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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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红纱窗里头的哈日珠拉看着他又一次转身而去,狠狠将手中的一支虞美人扔在了地上,她原本心里的气都消了大半了,眼下皇太极的这番做派,又勾起她昨天晚上的痛楚——你明知道我在等着你,等你给我个解释,等你来哄我,却偏偏转身就在,你这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又是什么?
  一旁的卓娅见自家格格又生气了,再看看挑起帘子走进来的塞娅,了然地点点头,看来是那四贝勒做的又不合自家格格的意了,她上前拾起那支虞美人,“这么漂亮的花儿,名字也好听,格格怎么说扔就扔了,都说美人如花,花如美人,就算瞧在同为美人的份上,格格也该怜惜怜惜这朵花儿啊!”
  塞娅赶忙摇头,这个卓娅,一知半解还敢在格格面前掉书袋,小心撞在枪口上就不好玩了!
  果然,哈日珠拉一把夺过她手中那支虞美人,“什么美人不美人的,既喜欢一种花儿,就该喜欢到底啊,半途里扔了她再去怜惜别个儿,还自诩风流多情爱花惜花,我却偏见不得这副薄情寡义的嘴脸!”
  说着,狠狠将手中的花扔在地上不算,又上前去狠狠踩了两脚,直把个美人踩了个稀烂,合着地上扔着的枯枝败叶,当真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卓娅吓得不敢再言语,塞娅想上前扫起地上零落的残枝,却被哈日珠拉一瞪,讪讪地退了下去。
  

  ☆、吃醋

  待皇太极换过了衣裳,全身梳洗过了,一进正厅便见塞娅和卓娅两尊门神似的站在内室的门口,敛声静气,大气儿也不敢喘。
  见他进来,塞娅眼风微微一扫,给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皇太极一窒,他什么时候竟混到这份儿上了?竟然要个丫头来同情他!
  想归想,脚下却是一刻不停,卓娅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中替他默哀,两条腿却是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正主儿总算来了,有他在前面顶着格格的怒火,应该没她们什么事了吧!
  皇太极自一进屋子,眼耳神意便都在哈日珠拉身上,却不料刚一进内室,脚下便是一滑,幸亏他手快,扶住了一旁的门框,才堪堪没有摔倒。
  他这才发现地上竟满是残枝败叶,还有那已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瞧不出是什么的花儿。哈日珠拉坐在窗前,头也不抬,只一心一意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书,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他无奈笑笑,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我刚还在外头夸这花儿插得好,怎么才一转眼的工夫,好好的花儿就弄成了这样?竟是拿花儿撒气了!我又没当真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哈日珠拉大恨,一把推开他,“什么叫我的气性大?你当初跟我说的什么?‘哈日珠拉,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要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做我皇太极的妻!今生今世,我皇太极只认一个妻子,就是你——哈日珠拉!’”
  她一字一字地学着他当初说话的模样,小脸儿绷得紧紧的,气冲冲,恶狠狠的模样,看得他心中好笑,脸上也不禁带了点笑意出来。
  “笑,你竟然还笑?合着我就是给你逗乐取笑的!”哈日珠拉更怒,狠狠甩手站了起来,说着说着,已是带上了哭腔,“难怪你竟故意的呕我,我算是看清你了,什么山盟海誓,都是哄我!都做不得数的,对不对?”
  他慌忙将她揽在怀里,“这是怎么说?我皇太极就算再不讲信义,也不会跟个女人撒谎,更何况还是自个儿心爱的女人!”
  他拍着她的背,“我那不是故意做给院外那两个不知好歹的看的嘛!怎么是故意呕你呢!”
  “不是呕我,还说不是呕我!把她弄来当着我的面秀恩爱,还说不是呕我!就算做给她们看,也用不到把那富苏里宜尔哈弄到这里来吧!就算把她弄来了,你明知道我生气了,走时竟连瞧都没瞧我一眼,这还不算,晚上回来了,明知道我在里头自个儿生闷气呢,你竟直接回了屋,连个眼神儿都没舍得给我一个!你这不是故意呕我是什么?”
  皇太极顿时大呼冤枉,“这是怎么说?我昨儿晚上回来,一身的酒气,想进来又怕熏坏了你,更惹你厌烦,只好先进屋洗漱干净,换了衣裳再来,可进来的时候你都睡熟了,我在你床边坐了半宿你都不知道!竟还这样怨我!”
  哈日珠拉蓦地瞪大了眼,他在自己床边坐了半宿?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
  “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问那两个丫头!”他抬手一指外头,却见外头空无一人,两个丫头早不知溜哪里去了,只得指天划地地跟她发誓,“我真的没骗你,我是那样的人吗?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哈日珠拉看着他心急火燎的模样,心里虽信了他,却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就算是真的,那刚才呢?又去换衣裳去了?”
  “是啊!”他想也没想便点头应着,恨得她又在他的怀里挣了起来,无奈他抱得极紧,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力气早就耗尽了,伏在他的怀里微微地喘着,到底是攥紧了拳头在他胸膛上狠狠擂了几下出出气。
  “本来瞧你在窗前插花儿,还以为你不生气了呢!可不料你一见我就变了脸,既是你气没消,想来我就算当时进来了,你也不会搭理我,我在外头忙了一天了,一身的臭汗,不换衣裳能进来瞧你么?你这会儿早给我熏晕过去几回了!”他越说越觉得委屈,明明是处处替她考虑,怎么到头来竟都成了他的罪名!
  他低下头,吻着她的发心,“你就是太闲了,整日里闷着,没个陪你说话的人,自己就会乱想,明儿赶紧再把萨仁接回来吧,有她在,你还开心些。”
  “好好的,又把她弄来做什么?豪格好容易回来,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你把萨仁接来,也不怕你儿子埋怨!”她声音轻柔,语调和缓,温柔里还带着点不厚道的调侃,让环着她的人身体轻轻一僵。
  “我倒想叫他们小两口多亲热亲热呢,是父汗不让!”他看着怀中人骤然瞪大的双眼,也不敢再卖关子,赶紧解释道:“你别多心,父汗要去清河汤泉休养,舍不得孙子,非要豪格也跟去,绝不是要故意折腾萨仁!”
  哈日珠拉这才放下心来,继而诧异地看着他,“天命汗的伤还没好吗?你要不要跟去?”
  “伤倒是好些,只是心气难平!”他揽着她的肩坐下,“只有几个小贝勒和豪格他们几个小辈跟去,我和代善、阿敏、莽古尔泰都留下!”
  “小贝勒?那多尔衮和多铎必然也都跟去了?战场不让上,这温柔汤泉是绝少不了他们兄弟的!”她不屑地撇嘴,这阿巴亥也是个短视的,不趁着努﹡尔哈赤还活着,赶紧叫他们兄弟立下几个战功,待靠山当真倒了,再去指望谁呢?这两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旗主儿子?
  心中腹诽半晌,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豪格是自己去的吗?他府里还有谁跟去?萨仁不用去吗?”
  他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心思最重,瞒不过她去,“哈达公主最近身子不好,那拉氏也会跟去照料她,所以——”
  “所以,豪格跟那拉氏双双去清河汤泉度蜜月,留下萨仁独守空房,对吗?”她恨恨地咬牙,“我看天命汗还真是闲得很,不是说有很多军国大事琐碎得紧吗?他怎么还有工夫盯着孙子的床?”
  皇太极苦恼地捏捏眉心,“虽说是在自己屋里,你也好歹收敛些,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一点忌讳也没有!”
  “忌讳什么?你都说了是在自己屋里,要是在自己屋里还连句话都不敢说,那日子该有多憋屈!”她满不在乎地瞥他一眼,“再说,左右我也是上了天命汗的黑名单了,就算再怎么谨言慎行,他也不会喜欢我,我犯得着为他委屈自己吗!”
  “总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他心头一恸,“要不是我当日操之过急,也不会惹了父汗不痛快,连累你不受他老人家待见!”
  见他又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她心里倒是一暖,“你又说这种话,说来说去,谁都不怨,只怨我当日年少无知,自己做下的因,这个果,自然是我自己尝的!”
  她默默低下头,若早知道这个果,自己还会不会那么执着?一心想躲避海兰珠的命运,她以为只要不是他,那红颜薄命的凄惨命运就跟自己无关了,却不料,她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尝过了一个又一个苦果。
  即使一早就知道林丹巴图尔不是她的良人,却还是几番纠缠不清,虽不是她本意,可落在外人眼里,她却实实的跟这草原枭雄不清不楚,里头的恩怨纠葛,又哪里说得清楚!
  她以为恩和会是她一生的归宿,却不料在他的眼里,终是敌不过那权利霸业的吸引,落得个黯然收场。
  只有他,她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不离不弃,无论是敕勒山的悬崖还是察哈尔的荒漠,无论旁人怎么说她,怎么诋毁她,他都在那里。
  如今,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若真要说谁连累了谁,那也是她连累了他才对!
  似是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他握紧了她的手,“别乱想了,今生能遇见你,是我的幸,至于那大汗之位,若有,是我的命,没有,也是我的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我命中注定要做大汗,那就谁都夺不走,若我没那个命,推到你头上也是枉然!”
  最瞧不起把什么都推到女人身上的小人,是非功过,成也好,败也罢,都是男人的事,跟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功成名就了就是男人天纵英明,失败了就是女人红颜祸水?那是懦夫的行径!一个男人,连正视自己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也活该失败!
  功名利禄,他早已视若云烟,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于他,不过是锦上的花,若无她,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若不是那个女人太狠辣,他很愿意放下一切恩怨,拥着他心尖儿上的人纵马塞上,什么汗位,什么天下,都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那个女人做的最失败的事情便是对她下手,好,既然这样,那他们就来斗一场,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他心中冷笑,新仇旧恨,就让他们一次了结吧!
  

  ☆、当家

  “你只管好好的,别管外面是翻了天还是覆了地,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管好好的等着,等着我把那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一切捧到你的面前!”今生,他已错过她良多,只求她同他一起坐在那无上的高位上,对他莞尔一笑,他的人生,便也圆满了。
  “嗯!”哈日珠拉带着浓浓的鼻音,轻轻在他怀中颔首,“我不求什么无上的荣光,什么尊贵的地位,我只求你一个一心一意,白头到老……”
  剩下的话被他堵在了口中,化作了一声嘤咛的轻吟,消散在纠缠的唇齿间。
  他的眼中满是温柔的情意,小心翼翼地搂着怀里的珍宝,她的唇,柔软而微凉,丁香与兰若草的清甜香气令他迷醉,诱惑着他的舌,缓慢却坚定地向里探索,想要品尝更多的美味。
  他不满足于现在所有的,他想要的更多。
  哈日珠拉的脑子有些晕沉,在这个吻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心思哀悼自己两世的初吻毁于一旦,待得回过神来,却发现他的舌已在她的唇齿间肆虐,他不断地攻城略地,她只能节节败退,在这场攻略与被攻略,肆虐与反肆虐的游戏中一败涂地。
  无尽的温柔将她淹没,无尽的缠绵令她疯狂,环绕着她纤细腰肢的手臂开始慢慢收紧,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知觉便是唇间那滚烫肆虐的舌,她如泛滥汪洋中一叶无桨的扁舟,茫然地随波逐流,任那肆虐的潮水将自己冲到不知名的角落。
  这深沉缠绵的吻令她感到窒息,她在他的怀里轻轻挣扎,紧箍着腰身的手臂倏然一松,随着灼热唇舌的骤然抽离,清新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她的唇,她伏在他的胸膛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剧烈起伏的胸脯一下下蹭着他的胸,砰砰的心跳激荡着他的胸膛,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哈日珠拉,你真是个妖精!”他咬牙瞪着怀里俏脸通红,眼中泛着迷蒙雾气,茫然不知所措的哈日珠拉,终是没忍住,又俯下头去,含住了她俏皮的耳垂,不过片刻便红得滴得下血来,映得那米珠盘吉耳坠越发的莹白无暇。
  “不是给过你一对绞丝东珠龙凤的坠子吗?怎么不见你戴?”他恋恋不舍地含着她的耳垂,咕哝不清地问。
  哈日珠拉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好半天才想起被她撂在首饰盒子最底层的耳坠子,“太大了,沉甸甸的,坠得耳朵疼。”
  他忍不住伏在她的耳边低笑,“别人都嫌自个儿的首饰不够大,不够沉,你倒好,竟嫌它坠得耳朵疼!”
  “不过是个装饰,小巧玲珑的多可爱,非要弄个粗笨的坠着,也不怕把耳朵坠断了……”她小声抱怨着,没成想他唇边的笑意更浓,竟伏在她的肩上闷声笑了起来。
  哈日珠拉一头的黑线,微微侧头把他的脑袋推开,粉面含嗔地睨着笑得形象全无的某人。
  皇太极忍住笑,叹息一声,把那含嗔带恼的俏脸摁进怀里,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知道了,赶明儿就弄些精致小巧的给你,可不能把咱们哈日珠拉格格给压坏了!”
  见她又瞪起了眼,他赶忙施展封唇大法,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轻轻一吻,“眼看着就要到中秋了,今年父汗不在,宫里那些个繁琐的规矩也跟着省下了,倒正好陪你好好过个节,你看看怎么安排,还有秋日的衣裳,也该准备着了,明儿把针线上的人叫进来,该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就是。”
  哈日珠拉瞪大了双眼,抬起的拳头呆呆地僵在半空,竟忘了落下去,什么时候这些琐事也要她操心了?心里想着,嘴上也没含糊,直接就问了出来。
  “四贝勒府里自然是四福晋操心,可咱们自个儿家里自然是你操心了!”他理所当然地说,含冤抱屈地看着她,“身为女主人,你总不能把咱们自个儿的贴身衣裳都交给别人去替咱们做主吧,自然要你来啊!”
  她在他的怀里弯起唇角,她喜欢听他说“家”这个字,既然他把她看做这个家的女主人,那她就不跟他客气了,想想马上就要来到的中秋节,她的心一酸,去年的中秋节还是跟寨桑和阿黛夫人,吴克善一起过的,今年她的身边却只有一个他。
  “皇太极,我想额吉了!”
  她的声音既沉且闷,听得他的心头也涌起一阵酸涩,“等等吧,你再等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就陪你回去看他们,可好?”
  “嗯!”她瓮声瓮气地答应着,想想他现在忙的事情,又赶忙加上一句:“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理我,你的事情要紧,可别为我这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误了大事!”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就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皇太极果然说到做到,翌日清晨,她刚刚用过了早饭,一溜儿的奴才就在院子里排开了,每人手上都拿着些大大小小的物件儿,为首的是他的心腹管家——巴彦。
  “格格瞧瞧,这些缎子都是今年新从南边儿运过来的,可是难得,贝勒爷吩咐都送到格格这儿来,这季儿的新衣该怎么做,还请格格示下。”巴彦的腰弯的极低,身为皇太极的心腹管家,他自是知道眼前这哈日珠拉格格在自家主子心里的地位,就算以前不知道,这会儿也该知道了,乖乖,大金国如今正跟大明交战,这南边儿运来的东西可是难得,四贝勒竟头都不抬,直接就全搬到这儿了,若他再不知道巴结眼前的人,那他这些年也算白混了。
  哈日珠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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