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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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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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女友?现在的弟媳妇?还是阶下囚?
  哈日珠拉觉得还是阶下囚最合适。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林丹巴图尔有些气恼地开口,再度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说什么?”哈日珠拉不禁苦笑,时至今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林丹巴图尔的口中有着淡淡的苦涩,“我费尽心机,牺牲了无数亲信精锐,不是为了看你在这里发呆的。”
  “呵——”哈日珠拉的眼中满是嘲讽,“能被大名鼎鼎的林丹汗费尽心机地请到这里来发呆,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林丹汗微微垂下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紧闭的双眼将所有的情绪藏了起来,半晌,他猛地将哈日珠拉拥在怀里,狠狠地勒着她纤细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融进自己的血脉中去。
  “哈日珠拉,别这样,我们之间不该这样!我爱你,我的心里有你,你是知道的!”
  “听到你说这个,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或者,我该跪下来,谢主隆恩?”
  正拥着她的林丹巴图尔身体一震,哈日珠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撞击着他的耳膜,他的脑中一片混沌,耳朵嗡嗡作响。
  “我知道你恨我,哈日珠拉,我知道,我是对不起你,可当时我也是不得已,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要我怎么活?”
  哈日珠拉心中恨极,此人当真无赖,时至今日,不能活的倒是他了?那自己呢?自己这个先被他退下悬崖,如今又被他抓来做阶下囚的难道就活得逍遥了?
  “哈日珠拉早就死了,林丹汗,你要找她就到地底下去找好了,没人拦着你!”哈日珠拉恶狠狠地发泄着这些日子所受的煎熬,“你想道歉也好,你想说情话也罢,没人拦着你,你去当着她的面说啊!”
  “这些话你早就说过了,不用跟我再重复,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林丹巴图尔的脸色青中带红,“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报复的也可以了吧,先是我那好弟弟,后有那叛徒乌恩其,你还嫌不够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日珠拉不可置信的笑,眼中一片冰冷,“你以为我在报复你?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让你难堪?林丹巴图尔,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我就是喜欢恩和,怎么了?报复你?我没那么无聊!至于乌恩其,你那好奴才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随你怎么想。”
  热气氤氲的帐篷里,哈日珠拉端坐在浴桶中,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搭在浴桶边沿,左手中雕镂精细的碧玉葫芦瓢舀起带着新鲜花瓣的香汤,一点一点浇在光滑细腻的肩上,自白皙圆润的肩头迤逦而下,缓缓地流过光洁的脊背,乌黑的长发盘成高耸的发髻在头顶聚集如山峦,几缕发梢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偶有花瓣落在精致小巧的锁骨上,流连地不肯离去。
  草原上得水不易,平日里都是极其珍惜,像这样大张旗鼓地洗澡,在蒙古人的眼中可是骄奢淫逸、人神共愤的表现,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行军途中,寻找水源本就不易,大军能喝上口水就算不错了,居然还要给她这个传说中的大汗新宠烧洗澡水?士卒早就私底下牢骚满腹了,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日珠拉冷冷一笑,骄奢淫逸,人神共愤的主角儿自三日前不欢而散地拂袖离开后,便再未出现。
  “故意当着我的面跟我的亲弟弟调情,故意当着我下属的面对一个叛徒舍命相救,你不是报复又是什么?哈日珠拉,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有你,你却故意这样让我难堪!是,我是对不起你,可当时的情势我也是不得已!你好好想想吧,我们以后该怎么样,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呵,想清楚?自己早就想得无比清楚!
  再去找他?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自己是谁?在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之后再去找他?自己好像还没那么贱!
  这三日远比她想象的要好过得多,他显然没有在吃喝拉撒上刁难她的打算,所有的东西非精即贵,虽不能说是最好的,但大军在外,能找到这样的东西,已是难得了。更何况还能出去走走,虽然身边总是有人跟着,远处也总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躲躲藏藏,但好歹也能出来透透气,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那个毛伊西格也不知是谁的人,对她面上虽恭敬,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每次出去,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回到帐篷,便又找借口出去老半天,哈日珠拉对她只是一笑置之,这也是个心思浅显的,若是来个深藏不露的,自己反而不放心了。
  哈日珠拉又舀起一瓢水,缓缓地从肩头浇了下去,锁骨窝里的嫣红花瓣终于被流水冲了下去,划过胸前的高耸,淹没在浓艳荡漾的香汤中。
  这三天,林丹巴图尔一次都没有出现,似是忘了她的存在,她倒真希望他是忘记了自己,他若是永远想不起自己才好。
  哈日珠拉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可惜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他若真能这么容易地忘了自己,就不会费那么多的精力,派人潜入科尔沁将自己抓来了。从这三天来自己的待遇上看,他可是对自己关心得很呢。
  他若再来,自己该怎么办?
  哈日珠拉心中一阵犯愁,扔掉手中的碧玉水瓢,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地在脖子上揉搓着。
  自己如今便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难道,就这样等死吗?抑或是就此认命,做他众多妻妾中的一员?
  哈日珠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不行,绝不能认命,绝不能做他没名没分的妾侍,整日里为了他跟众多的女人争风吃醋,她不要!
  “嘶——”只顾想心事的哈日珠拉手下没了轻重,只在一个地方不停地揉搓,等到发现时,只觉上面火辣辣地疼,她从浴桶中站起来,探起身子从一旁的妆台上拿起一面铜镜,一时不慎,竟将旁边放着毛巾脸盆的雕花盆架带倒,发出一声震耳的“当啷”声。
  哈日珠拉也不管那一地的狼藉,只顾拿着那菱花铜镜瞧自己的脖子,也不知自己到底发了多久的呆,脖子已经被搓得通红一片,最严重的地方,已经搓起了一层油皮。
  听到那惊天动地的“当啷”声,原本在帐外徘徊的林丹巴图尔不假思索地闯了进来,一挑帐帘看到的,便是哈日珠拉站在浴桶里,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铜镜瞧,眼神有些担忧,有些迷茫,洁白无瑕的肌肤上闪着点点晶莹透明的水珠,顺着如玉的肌肤向下滑落,从胸前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林丹巴图尔的脑子“嗡”地一声巨响,将他震得晕头转向,一脚里一脚外,就这么僵在了门口。
  秋末冬初的的冷风已是极凉,飕飕地从挑起的门帘间灌进帐篷,帐中缭绕的热气霎时吹得无影无踪,感觉到冷的哈日珠拉抱紧了胳膊,茫然地抬起头,“啊!”伴着一声惊叫,哈日珠拉随手将手中的铜镜扔了出去,胸前一只失去了保护的小兔儿蹦跳着逃了出来,那嫣红如樱桃的一点诱惑也羞答答地露出了头,颤颤地挑逗着他已绷紧的神经。
  好可爱的小兔儿,也不知道捏在手里是什么感觉?好诱人的樱桃,真想咬上一口,尝尝甜不甜——这是林丹巴图尔被铜镜砸中时,脑中的唯一念头。
  坚硬沉重的铜镜砸在他的头上,额间立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蜿蜒着向下延伸,混沌的视线立马清亮了起来,如鹰般犀利的双眼猛地瞪向对面——哈日珠拉已全身潜入水中,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脸上满是愤怒羞恼,“滚出去!”
  “哼!”林丹巴图尔一抹脸上不停蠕动的红丝线,狠狠一甩帘子退了出去。
  哈日珠拉长长地舒了口气,慌忙抓起一旁的长袍将自己全身裹了个严实。
  “呦,大汗,您这是怎么了?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竟敢打伤大汗,对大汗不敬!”一个扭捏做作,令人闻之欲呕的女声在帐外响起,一惊一乍地仿佛是出了什么天大的大事。
  “可不是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全身包裹整齐的哈日珠拉一挑门帘走了出来,脸上似笑非笑,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毛伊西格,我不是要你在这里守着的吗?你躲到哪里偷懒去了,竟让刺客闯进来伤了大汗,你有几个脑袋敢如此放肆,对大汗不敬?”
  

  ☆、刺客

  “可不是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全身包裹整齐的哈日珠拉一挑门帘走了出来,脸上似笑非笑,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毛伊西格,我不是要你在这里守着的吗?你躲到哪里偷懒去了,竟让刺客闯进来伤了大汗,你有几个脑袋敢如此放肆,对大汗不敬?”
  自己的到来引起了林丹巴图尔那些福晋的恐慌,毕竟当初林丹汗变装会美人的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而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和林丹巴图尔都没有进行反驳,在她们的眼里,沉默便是默认,如今这谣言的主角儿来了,她们怎么能安心呢?
  其他那些福晋怎样,她不知道,林丹巴图尔这次出征,只带了两个福晋,苔丝娜和斯琴图,那斯琴图倒也罢了,无事基本不露面,偶尔遇见了,也只是微笑点头而已,可苔丝娜却是个刺头儿,无事都要刺上两句,如今见了林丹汗头破血流地从自己的帐篷里出来,哪有不挑刺儿的!
  哈日珠拉自是不能就这样让她把以下犯上,打伤林丹汗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今日的事说到底,跟这毛伊西格脱不了干系,先从她这里下手,是个比较稳妥的选择。
  刺客?林丹巴图尔诧异地扭头看着她,却在扭头的瞬间看到一个人影一晃,躲到了帐篷的后面。竟然真有刺客?
  “谁?是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正给他包扎伤口的苔丝娜手一抖,手上的纱布裹得紧了些,被他盯了一眼,心中一阵发虚。
  哈日珠拉也是一愣,自己只是为了逃避苔丝娜的挑刺找茬儿,顺便惩罚擅离岗位的毛伊西格,才随口说说罢了,难道真有刺客?
  一队侍卫麻利地冲到帐篷后面,将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人给提溜了过来,当这人被惯在地上的时候,哈日珠拉心头一动,没想到还是个熟人呢。
  “大汗恕罪,车尔贝没想到大汗会在这里,因为听到格格这里有些异样的声响,才过来瞧瞧的,请大汗恕罪!”他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口中却只说是“请”他恕罪,而不是“求”他恕罪。
  “你对她倒是关系得紧啊!”林丹巴图尔愤怒地瞪了车尔贝一眼,又转头恨恨地看着哈日珠拉,他们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回来时同乘一骑的暧昧往事吗?
  “保护大汗和各位福晋,格格的安全,是车尔贝的职责。”
  “好一个忠于职守的忠臣啊!”林丹巴图尔冷冷地看着他,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了察哈尔的安定,为了收服奈曼部的心,眼下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你一路上的功劳,我都记得呢,下去吧!”
  哈日珠拉心中好笑,一路上的忠心?他这是话里有话啊!只不知道是谁打得小报告,当时在场的除了奈曼部的人,便是巴根带着的敖汉部了,看来那个巴根的嫌疑不小啊。
  自己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管他林丹巴图尔怎么想呢,反正自己是没有嫁他的心,到时候大不了一死而已。
  听着林丹汗话里暗含的敲打,车尔贝也是一惊,那件事他竟然知道了?难道是哈日珠拉?他刚想抬头看看哈日珠拉是什么反应,却又生生地忍住了,这么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只会更添忌讳。这个嫌疑自己已经背上了,从今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一不留神,就是杀身大祸。
  这件事一定不是哈日珠拉所为,这么做对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不是个拎不清的人,那么,就只有敖汉部了。巴根,还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今天的大恩大德,自己都替他记下了,来日定当厚报才是。
  各种念头在他的心中急转,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恭恭敬敬地行礼而退,没想到苔丝娜福晋却发了话,“车尔贝台吉对哈日珠拉格格还真是关心啊,我听说车尔贝台吉护送哈日珠拉格格来的一路上可是跟格格亲密的很呢,今儿莫不是——”
  “放肆!”林丹巴图尔一脸暴怒地打断了她的话,“车尔贝是奈曼部的台吉,咱们察哈尔的勇士,哪里是你一个无知妇人能随意乱嚼的,还不给我住嘴!”
  苔丝娜脸色发灰,心中暗恨,原本多好的布局,竟是功亏一篑,若是大汗没有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时候正好抓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偷情的场面,想想哈日珠拉赤身裸体的在浴桶里,旁边站个大男人,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如今闯进帐篷的是林丹汗而不是车尔贝,让自己的设计尽付流水不说,自己不过是出言挑拨了下,大汗竟是这样护着她。
  苔丝娜满脸不甘地看着哈日珠拉,这次算你走运,不过,你那些红杏出墙的光辉事迹还多得很呢,恩和,乌恩其,加上眼前这个车尔贝,到时候看你怎么狡辩!
  哈日珠拉假装没看到苔丝娜那扭曲的脸庞,心中止不住地摇头,这苔丝娜脾气急躁,嘴巴又坏,也不是个能成大事的,怪不得只能在八大福晋中排名最末,她也不搭理苔丝娜的挑拨,只看着毛伊西格问:“毛伊西格,你做什么去了?我让你守门你竟擅自离开了?”
  “格格饶命,格格饶命,奴婢因为担心格格洗澡水凉了不好,才去给格格烧些热水的,格格饶命啊!”毛伊西格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原本苔丝娜福晋交代自己躲到一边去便好,只要车尔贝台吉进了帐篷,哈日珠拉格格才没那个功夫找她的麻烦呢,没想到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你便不顾我要你看门的命令自顾地去了?”哈日珠拉冷笑着瞥了一眼旁边的苔丝娜,这么巧啊,毛伊西格去烧水,车尔贝就来了,而这个苔丝娜,来得更是时候呢!
  “难为你这么用心,只是你去之前怎么不让她们来替你守着门呢?你对这里的安全还真是放心啊!”
  “格格,格格,奴婢错了,是奴婢的疏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毛伊西格磕头如捣蒜,不一时额头已是一片红肿。
  苔丝娜强笑着道:“这奴才还真是忠心,格格的冷暖都记在心上,格格该好好赏她才是。”
  既然已经不能再给哈日珠拉安个偷情的罪名,那就先把自己人保住再说吧,总不能没扳倒她,反把自己人搭进去,万一再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只要有毛伊西格在她身边,就总有让她折在自己手里的那一天。
  这就沉不住气了?哈日珠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福晋说得是,是该好好赏她,你说我赏你点什么好呢?”
  “奴婢伺候格格是应该的,不敢求格格的赏赐。”毛伊西格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糊弄过这一关便好。
  “有功当赏,有过则罚,你不要,我却不能不给,不然以后谁还这么忠心当差呢。”哈日珠拉沉吟一下,转而对着一旁早已不耐地林丹巴图尔道:“不如就赏她好好洗个澡吧!”
  她一脸欢喜地望着他,仿佛是为自己这突然想到的别致赏赐开心不已,“草原上洗澡不易,这个赏赐可是又珍贵,又体面呢,大汗你说呢?”
  “格格——”毛伊西格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喃喃地唤着。
  苔丝娜赶忙上前打哈哈,“她一个小小地奴才,哪里用得到这么贵重的赏赐,让其他福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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