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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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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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阿布?你阿布早就视你为弃子了,你竟然还在幻想着他会为你出头?”多尔衮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旁若无人地大笑着,一把攫住娜仁的下颌,强逼着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你阿布早就想把你妹妹萨仁送过去代替你了,亏你还整天想着要他替你出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女人!”
  多尔衮一把甩开娜仁的下颌,掏出丝帕擦擦自己的手,嫌恶的将那丝帕扔在地上,转身来到榻前,再没回头看娜仁一眼。
  哈日珠拉看着伏在地上呜咽哀嚎的娜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不得丈夫欢心的可怜女人,虽可恶,却也可悲。
  “你们都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快把你们主子扶起来,瞧瞧可伤到哪里没有!”哈日珠拉厉声呵斥着角落里瑟缩着的仆婢,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平日里仗着自己主子的威势作威作福,如今自家主子有难,却是半点都指望不上他们。
  “主子!”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哭天喊地地扑上来,你搀我扶地将娜仁从地上拉起来,“主子,主子,可怜的主子,竟叫这些天杀的、没脸没皮的狐媚子给欺负了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她们不敢指责多尔衮什么,却把矛头对准了哈日珠拉和阿茹娜,话里话外全是二人如何欺负了她们家主子。
  哈日珠拉气急反笑,这主子遭难的时候他们躲得比谁都快,没有一个在一边护着的,这会儿倒都忙不迭地来替主子喊冤了,听听这嘴里说得都是些什么?难怪这娜仁竟是这样的性情,有这么一群好奴才整天在身边挑唆着,她能心平气和地为人处事才怪呢!
  “都给我住口!”一声怒喝,多尔衮猛然转过身去。
  “谁不想要命了就给我继续嚎,我哈日珠拉虽没什么大本事,处置几个护主不力的奴才还是不在话下的,不想死的就赶紧把你们主子扶回去,请个大夫看看,将功折罪才是正理。”哈日珠拉星眸含怒,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与不奈,冷冷地瞪着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
  仿佛瞬间被人掐住了脖子,嘈杂的声音猛然间停止,那些个仆婢忙畏畏缩缩地扶着娜仁向外走,娜仁却好似突然间醒过来一般,猛地挣脱众人的搀扶,“我不用你假好心!”
  她失魂落魄地喊着:“我是科尔沁的格格,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大金国名正言顺的十四福晋,想休了我,想娶别的女人?做梦!”
  娜仁猛地拔下插在头上的赤金点翠金凤簪,对着阿茹娜和哈日珠拉便扑了上来。
  多尔衮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拦在二人身前,一把攥住了娜仁的手,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金簪扔在地上。
  娜仁被多尔衮推了个趔趄,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疯癫,嘴里“嗬嗬”地喘着,“我要去找阿布,阿布一定会为我做主的,你们——”她抬手指着阿茹娜和哈日珠拉,“你们别得意,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谁都别想!”娜仁披头散发地向外冲,却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猛然僵住。
  “阿布——”娜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阿布,你要给我做——”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娜仁的哭诉,娜仁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原本就枯黄无血色的脸上显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门外进来一个臃肿不堪的身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桑噶尔寨暴怒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为了拉拢多尔衮可谓是费尽心机,没想到到头来这大好的局面,完美的布局竟是被自己这不长进的女儿给破坏了,怎不让他暴跳如雷。
  哈日珠拉心头一惊,他竟是连一点表面的文章都不肯做了,这是一定要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他说的都是真的?今晚的一切都是阿布安排的?”娜仁凄凄地问。
  “哼!”连回答都是那样的不屑。
  “阿布还想把萨仁送给他?”娜仁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绝望。
  “要不是你自己不中用,既拢不住男人的心,又不得公婆的意,我何苦这么做?你保不住自己的地位不算,连自己妹妹的前程都耽搁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中用的女儿!”桑噶尔寨的声音里有恨,有怨,有怒,就是没有爱,没有一丝亲情。
  “所以阿布便让这个小贱人去勾引他,连天蚕凤羽衣都拿出来了,在阿布的眼里,女儿还不如一件衣裳,不如一个爬床的狐媚子!”
  桑噶尔寨一脚将娜仁踹倒在地,“没用的东西,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给贝勒爷赔不是!”
  “好,好,真好,是女儿不中用,是女儿给阿布丢脸了!”娜仁拍着手,似哭似笑,如颠如狂,“你们——”她指着阿茹娜和哈日珠拉,“你们别得意,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娜仁一边喊,一边跑进漆黑的夜色里,凄厉如夜枭的声音在夜色中回响。
  “还不快跟上你家主子!”哈日珠拉对那群呆若木鸡的仆婢怒目而视,这娜仁如今众叛亲离,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桑噶尔寨不再理会疯狂的娜仁,他对着多尔衮和多铎一阵谄媚,点头哈腰的模样活像个哈巴狗,一点都没有一个父亲,一个岳父的样子。
  哈日珠拉鄙夷地看着没有骨头的桑噶尔寨,这样的人还在族中舔居高位,难怪科尔沁要靠女人来维持自己表面上的风光了。
  多尔衮神色颇显不奈,也不理会他,只看着哈日珠拉和阿茹娜道:“你——你们没事吧?”
  哈日珠拉冷冷地看着他,眼中仿若千年的积雪,结了冰,又落一层,再结冰……层层叠叠,终于凝成那千年不化的冰山。
  多尔衮看着哈日珠拉冷若冰霜的样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气恼,一丝倔强,脸上神色也一点点转冷,终是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阿茹娜一眼,阿茹娜眼中浮起一抹失落,怔怔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抹黯然与哀伤在多铎的眼里一闪而过,他望着阿茹娜,犹豫了半晌,终是留了下来,只戚戚地看着阿茹娜,也不做声。
  哈日珠拉欣慰地看了多铎一眼,心中对多尔衮的厌恶又深了一层,这样冷血,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男人,决不能让阿茹娜嫁给他,还好这多铎不像他哥哥那样冷血,只不知阿茹娜什么时候能看见他的好,也许自己该推上一把。
  她面容清冷地瞧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这夜怎么就这么黑啊……
  

  ☆、偷得浮生半日闲

  “姐姐是在怪我吗?”阿茹娜含泪望着沉默的哈日珠拉。
  哈日珠拉抚摸着腕上的伤口,看了阿茹娜一眼,“我怪你什么呢?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娜仁的悲剧,在她嫁给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时就已经注定了,再加上她那唯利是图的父亲,能有好结果才怪!说到底,你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我怪你又有什么用呢!”
  她迟疑了一下,想要阿茹娜看清多尔衮的真面目,别再重蹈娜仁的覆辙,可看看一旁忧心忡忡的多铎,终是咽下已到嘴边的话,如今实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看着多铎,柔声道:“今日劳烦十五贝勒为我们解围,我们感激不尽,他日我和阿茹娜定当上门拜谢。”
  多铎面上一红,慌忙回了一礼,“举手之劳罢了,不敢当格格的谢意,不知二位格格的伤势如何,可要多铎帮你们请个大夫?”
  “也好!”哈日珠拉点点头,对多铎的体贴满意极了,“那就有劳十五贝勒了。”
  刚才桑噶尔寨对着哈日珠拉和阿茹娜好一番抚慰,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哈日珠拉差点没把胃里的烤全羊给吐出来,还是多亏多铎帮忙解围,好容易把那个自私无情的老货给弄走,如今多铎又主动帮忙去请大夫,不错,哈日珠拉在心中点头,有点好男人的潜质。
  多铎深深地看了阿茹娜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无奈后者低垂着头,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得不到回应的多铎眼神一黯,带着些许失望退了出去。
  “还在想着他?”哈日珠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阿茹娜,“他刚才是怎么对娜仁的,你可都看到了,你能保证他以后不会这样对你吗?”
  阿茹娜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知道又如何?我有别的选择吗?即使明知道那是个火坑,我也只能闭着眼睛往下跳!”
  “你不过是想给自己和□□找个依靠,这个依靠,可未必一定是他多尔衮!”
  “除了他,还能是谁呢?”阿茹娜茫然地望着哈日珠拉。
  “能给你依靠的人多得是,但能给你幸福的男人却只有一个,这个人,绝对不是那多尔衮。”哈日珠拉看着阿茹娜的眼睛,循循地诱导着,“别被掉在眼中的一粒沙子,挡住了放在你面前的珍珠,用心去感受,看看谁才是对你最好的,爱你的人和能给你依靠的人,也许,并不冲突。”
  多铎将大夫请来后,哈日珠拉执意要大夫先给阿茹娜上药,随后便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请大夫去自己的帐篷治疗,将空间留给阿茹娜和多铎,希望多铎能抓住这次机会,也希望阿茹娜能早点看明白,想透彻。
  出了帐篷,哈日珠拉便将大夫支走了,自己帐篷里有皇太极送来的药,哪里是这普通小大夫手中的药能比得了的。
  远处的篝火还没熄,隐约还有笑声传来,如此良辰如此夜,可见到的事,却件件都戳在人的心口上,成了压在心上的石,扎进肉里的刺,微微一动,便满是伤痛。
  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照进帐篷的时候,哈日珠拉便被塞娅从榻上拽了起来。她满心的不愿,却拗不过塞娅的坚持,“格格昨天便迟到了,幸好贝勒爷没说什么,今儿是那达慕大会的正日子,格格可不能再晚了,否则,这懒格格的名声可就传遍草原了。”
  “懒格格就懒格格,我又不认得他们,管他们怎么想呢。”哈日珠拉闭着眼睛,如木偶般,任由塞娅给她一件件地往身上套衣裳。
  “呵,格格还嘴硬,要是您这懒格格的名声真传出去了,小心将来没人要,在家里待成老姑娘!”
  “没人要便没人要好了,他们不要,我还不想嫁呢,正好在家里,一辈子守着额吉。”哈日珠拉好笑地撇撇嘴角,“哎呀,咱们塞娅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三句话不离嫁人呢?莫非,是咱们塞娅想嫁人了,所以才想着快点把我嫁出去,自己好去找那小女婿?”
  “格格,你说什么呀!”塞娅脸儿红红的,不理旁边卓娅的偷笑,假装嗔怒,一把将哈日珠拉从榻上拉了起来,又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
  哈日珠拉只闭着眼睛做她的白日梦,任由塞娅和卓娅给她梳头,洗脸,上妆,忽而头上一沉,被沉甸甸地压上了什么东西,头都抬不起来了,只听塞娅说了声:“成了,咱们格格就是漂亮,哪里是她们比得了的。”
  哈日珠拉好笑地睁开眼,抬起头来说:“好,让我瞧瞧——”
  打趣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镜中人头发梳成一根根小辫子垂在脑后,头上戴着红色尖顶帽,帽檐上满是珍珠、青金石、绿松石等组成的吉祥花纹,额前颊旁垂下一串串珊瑚珠串,大红色暗花锦袍上罩着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的大红色对襟小马褂,整个人华丽又不失娇俏,走到哪里都是一个金灿灿的发光体。
  “塞娅——”哈日珠拉苦笑着,“我能不能——”
  “不能!”塞娅打断哈日珠拉的话,斩钉截铁地道:“平日里格格想穿什么都由着格格,可今天是那达慕大会的日子啊,草原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格格再像平时似的,岂不是让人笑话,今天格格必须穿这身!”
  “是啊是啊。”卓娅也在一边帮腔,“格格若是穿得普普通通地出去了,岂不是让贝勒爷和夫人丢脸吗?到时候科尔沁也面上无光啊!”
  为了科尔沁的颜面,哈日珠拉苦着脸只吃了几口点心就被拉到了那达慕的现场,如果不是身上这身耀眼的行头,如果不是为了躲避多尔衮这匹见了美人便两眼放光的种马,她还是很愿意好好欣赏一下这草原上难得的盛况的,此时她只能徒劳地躲在人群里,低垂着头,嘴里喃喃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人越来越多,哈日珠拉惊喜地发现大多数蒙古贵女都是穿得大红色华丽锦袍,反而一身月白锦袍的阿茹娜成了全场最夺目的美人,万花丛中那一朵清雅怡人的兰,在年轻气盛的亲贵眼中,是那样的美丽动人,他们纷纷交头接耳地打探着,不知眼前清理脱俗的美人是哪家格格。
  她的一举一动,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场边等待入场的勇士们自她出现时起,目光便都紧紧地追随着她,摩拳擦掌地准备着待会儿上场好好表现一番,若能赢得美人青眼,那便再好不过了。
  周围穿着华丽的贵女格格全都成了阿茹娜的陪衬,纷纷眼中喷火地瞪着她,新仇旧恨全都化作一把把眼刀飞向她。
  就在阿茹娜艳压群芳,成功吸引众人目光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哈日珠拉悄悄退出人群,远远地离开了那达慕的会场。与其在场中同众人争奇斗艳,一不小心被那匹种马盯上,倒不如无拘无束地纵马塞上,来得轻松自在。
  在蓝天白云下纵马驰骋的感觉真好啊,哈日珠拉眯起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自由与宁静,白云的速度渐缓,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枝叶随风轻摇,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倾泻下来,草地上明暗不一的光圈随着枝叶的摇动,如水面上粼粼的波光,野花的香味弥漫在林间,空气里充满了香甜的气息,婉转动听的鸟语与花香为伴,共同谱出一曲林间欢歌。
  白云漫无目的地在林间穿梭,哈日珠拉也没有阻止它,这是个难得的清凉宁静之所,她不介意在这里消磨个大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
  “乌齐叶特部……锡尔呼纳克杜棱……乌噜特部……扎鲁特部……”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在鸟语中传来。
  “卓尔济喇嘛……”
  “这里竟然还有人?”哈日珠拉一阵惊讶,虽只是几个人名和部落的名字,但也显示着谈话之人的身份绝不简单,在这样偏僻幽静的地方谈论这样机密的话题,显然是避着别人,不想让他人知道的。她轻轻勒住马,想在他们发现之前先悄悄离开这里。
  不管对方是谁,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三十六计,走为上招啊。
  “谁?”
  不想她才刚刚调转马头,就听到一声怒喝,不好,被发现了,快走!
  她猛地一鞭抽在白云身上,白云长嘶一声撒腿便跑,却不料地上猛然间出现一根绊马索,哈日珠拉连人带马倒在了地上,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刚想起身,却被迎面而来的□□吓住了,只呆呆地怔在那里,眼看着缠着红缨的枪尖飞快地来到自己眼前。
  “砰——”
  “爷——”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着那枪尖刺进自己咽喉的时候,一声闷响伴着惊呼声响起,周围霎时静了下来,她不安地睁开眼,眼前已是空无一物,仿佛那泛着寒光的枪尖只是自己的幻觉,白云在远处挣扎着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她身边,低头舔舔她的手,似是提醒她刚才的一切绝不是幻觉。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在她身后骤然响起。
  “啊!”哈日珠拉一声惊呼,双手捂着胸口,双腿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似是故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在哈日珠拉身后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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