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惟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段叙初却如饱餐后的豹子一样作威作福,她只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又憋又闷的,闭眼忍了很久,她很平静地说:“段先生,你一夜未归,就不怕老婆怀疑?”
“赶我走?”段叙初蓦地睁开双眼,深凉沉寂,完全没有初醒时的迷蒙,他讥诮反问:“让我过来,把我留下来,不就是你一直计划的吗?”
他突然收拢五指,扯住掌心里那几缕头发,逼迫蔚惟一仰起下巴,“先不说环保局局长了,你故意跟裴言峤那么亲密,还不是在做戏给我看!”,笃定的语气像是在审判她,也或者只是想让他自己的心不那么慌乱。
她是他的。
哪怕他不爱她,他弃了她,他也不允许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第26章:谁玩不过谁【密易花钻石加】
蔚惟一看着段叙初,她的面色很平静,眸中滑过的讽刺却被段叙初捕捉,他手下一紧,再问出话来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紧起来,“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蔚惟一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段叙初闻言心像是被针刺到,他第一次感知到这么尖锐清晰的痛,哪怕短暂,却不容他忽视。
重瞳里跃起一小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火苗,他嘲讽地说:“蔚惟一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与其说你喜欢裴言峤,倒不如说你这种女人贪图的是他裴家三少的钱财和地位,不然的话凡是有点尊严的女人,都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一辆价值500万的车子,你会,是因为你的目的就是在此。”
“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天真了,像裴言峤那种换女人如换衣服的花花公子,对待感情根本不会认真,他只是在玩弄你而已,你根本玩不过他。”
“裴言峤是在玩弄我,那么你段叙初呢?你做着跟裴言峤一样的事,不仅没有自我反省也就算了,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别人?”蔚惟一到底不是软弱的性子,见段叙初的脸色越加铁青,她终于体会到了报复的畅快。
索性他们之间的协议早已在六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她根本不用再惧怕这个男人,“裴言峤未娶,我未嫁,我为什么不能跟他谈感情?就算最后的结局是分开,那也算是好聚好散、互不相欠,而你段叙初有老婆和女儿,你却还这样三天两头的强占我,你这算什么,你凭什么?”
她说着眼中慢慢地泛起水雾来,在乌黑的瞳孔里打着转,似乎下一秒就要坠落。
段叙初一再地提醒自己她是在演戏,是想从精神上折磨他,但看到她紧咬着唇、面色苍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的心还是瞬间揪疼起来。
他放松手中的力道,试图辩解着,“我没有强占你,如果你听话点,不要动那些歪心思,而是乖乖地做我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歪心思?
呵!
精明如他,果然知道她就是在报复他。
他问她要什么,她什么都不缺,她就是想毁了他——他的家庭,他的仕途……他拥有的一切,她也要让他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但他把她看得这么透彻,她的处心积虑在他眼中仅仅只是过家家一样的小把戏,她在他面前是透明的,如此一来,她怎么设计陷害他?
蔚惟一闭上双眼,突然觉得很无力。
他那么清醒,怎么可能会给她报复的机会?
计划还没有实施,却已经输了一大半,果真她这辈子都要被他玩弄于股掌吗?
沉默半晌,段叙初的手掌改为抚摸蔚惟一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穿梭期间,他的声音不温不淡,“起床弄点吃的来。”
蔚惟一浑身酸疼,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我不饿,你若是饿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还在装?以往不要是说一夜了,连续两天也没有见你这样。”段叙初指尖的动作微一停顿,转而直接把箍在蔚惟一腰间的大手往她的下身探去,“还是说惟惟是在暗示我可以拿你当午餐?”,修长的中指顺势插入蔚惟一的娇嫩,却似乎触摸到肿起。
段叙初一怔,抽出手指。
莹白的指甲上一片血色。
第27章:其实很在乎
“这样你满意了吧?”蔚惟一语气飘忽地说出这一句,眼睛刚睁开又闭上。
反正段叙初在这种事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伤她了,每一次都能把她前一秒心生的眷恋,给彻底抹杀掉。
段叙初抽过纸巾擦手,本来不想说什么,脑海里却又闪现出那张照片里裴言峤吻过蔚惟一后,蔚惟一泛红的脸,他的重瞳里滑过阴鸷,薄唇抿成一条线,“再总是装尸体,下次我就让你真的成为尸体。”
“我装尸体?”蔚惟一冷笑着反击,“我想对于装聋作瞎的段先生来说,你根本就有奸尸的癖好不是吗?”
他自己有眼睛能看到,而且她也求饶过,但这样却更能激发出他兽性的一面,不管不顾,做到他自己满足了,才会放过她。
段叙初没说话,下床走去浴室。
在蔚惟一快要睡过去之际,男人强健的手臂捞住蔚惟一的腰,将蔚惟一抱起来。
“又做什么?!你让我休息一会可以吗?”蔚惟一挣扎着,却被段叙初丢到装满温水的浴缸里。
“哗哗啦啦”的一片水声,紧跟着蔚惟一的身体撞上坚硬的浴缸壁,疼痛之下又喝了一口水,下意识地扒着浴缸就要爬起来。
段叙初立即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阴沉着脸色不由分说地脱了她的睡衣,随手丢到一边,他眯眸欣赏着她**的身体,冷冷问道:“要我帮你洗是不是?”
蔚惟一怔愣几秒,随后把整个身子沉入水中,她别开脸说:“你出去吧!”
她白玉无瑕的身体在透明的水中若隐若现,那上面布满暗红色的掐痕、吻痕,甚至是咬痕,表明昨晚他是怎么疯狂的肆虐她。
他心里泛起疼痛的的同时,又觉得最近几天一直空荡荡的胸口,此刻却是被某种感情装得满满的。
这世上只有他一个男人能这样对待她。
“洗完后到楼下找我。”段叙初走出去。
蔚惟一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觉得舒服了不少,她穿好浴袍回到床前。
床头柜上放着段叙初为她买来擦抹下身的药膏,整整六年过去,还是同一个牌子,想到他那晚说的他忘不了她,她只觉得讽刺。
蔚惟一给自己抹了药,然后又把避孕药找出来吃了两片。
她自然没有忘记今天跟裴言峤有约,只是现下她双腿发软,走路都异常艰难,是不可能再赴约了,她准备打电话给裴言峤,却半天没有找到手机。
蔚惟一走下楼梯,在餐厅里找到段叙初,她不温不火地问:“你拿了我的手机是吗?”
段叙初20岁时留学于英国剑桥大学,没有跟蔚惟一同居之前,他一直都是独自生活,因此下厨做饭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此刻他正吃着刚刚做好的意大利面,像是没有听到蔚惟一的问题,他眉眼不抬,声音听起来诡异的温和,“厨房里还有,你自己盛。”
蔚惟一沉默几秒后走过去伸手去拿放在段叙初手边的手机,却反被段叙初拽住手腕,一下子坐在了段叙初的腿上。
这一动作之下瓷碗摔在地上,段叙初扫过去一眼,再转过头眸光暗沉地紧锁着蔚惟一,里头闪动着**之火,男人声线沙哑,“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把你当做午餐了。”
第28章:不合时宜的电话
两人面对着面,蔚惟一的两条腿被段叙初分开在他的劲腰两侧垂下去,他的一条手臂抱住蔚惟一的腰,把她的后背抵在餐桌上。
这样的姿势暧昧,让蔚惟一感到屈辱。
但女人与男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哪怕她的性格再强势,段叙初会用更强悍的方式来逼迫她屈服。
段叙初的表情阴冷,蔚惟一转开脸。
下一秒就被段叙初捏住下巴扳回来,“一一?”,这一声真可谓是柔情蜜意,但蔚惟一却能听出尾韵里带着暴风雨将来的过分低沉和平静。
“原来裴言峤是这样叫你的。”段叙初说着,修长的手指点着蔚惟一的手机屏幕。
一条条短信滑过去,都是他昨晚替蔚惟一关机后,裴言峤打来电话的短信提醒,以及裴言峤发来的信息,而每条信息里必不可少都有“一一”的称呼。
即便刚刚已经翻过太多遍,段叙初此刻还是不能平息内心的怒火,眸光越来越暗沉,直到变成浓墨一样的阴郁,“蔚惟一,你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真的挑战我的底线。”
“也或者是时间太久了,你忘了我的规矩?”掐着蔚惟一下巴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屏幕上又是几下滑动,几个新闻网页刷过去,“那好,我来提醒提醒你。”
蔚惟一闻言想到什么,立即低头看向网页里的内容。
是一起贪污受贿案件,而犯罪嫌疑人正是一个星期前在饭局上要求蔚惟一做他的女人的环保局局长,在各种科学的证据面前,环保局局长交代了犯罪事实,目前被移送至t市人民检察院公诉科审查起诉。
案件的幕后操控者,自然是段叙初这个市长。
他说过的,三天之内,必让环保局局长家破人亡。
那晚蔚惟一问他是否介意。
不可能不介意。
蔚惟一读大学时,因为成绩优异、才华横溢,再加上出众的长相和孤芳自赏的性子,这样的女人自然会有更多的男人想征服,也就少不了追求者。
段叙初的处理方式要么是通过自己的手段让对方转学,要么是让追求者彻底断了对蔚惟一的念想,期间有个学长疯狂爱慕蔚惟一,借着醉酒强吻了蔚惟一,下场是被段叙初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对蔚惟一有太强的占有欲。
他的女人,哪怕是别的男人摸一下,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蔚惟一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是汤钧恒。
“你在庆幸什么?”蔚惟一在段叙初面前就是透明的,段叙初仅仅根据她呼吸的变化,就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幽魅的双眸一眯,聚起一抹平日里不见的狠色,“庆幸不是汤钧恒?”
他是怎么知道汤钧恒的?
是最近调查的,还是说这六年来他一直在暗中掌控着她的一切?
蔚惟一正想着,手机“滋滋”震动起来。
裴言峤再次打来电话。
蔚惟一迅速地拿过手机,挣扎着要从段叙初腿上下来。
段叙初却掐住她的两片臀瓣,用力把她重新按回去。
如此动作之下,段叙初腿间的雄壮之物恰好对准了蔚惟一的娇嫩,仅仅只是那么几秒钟,他的那里立马变得挺立、粗硬,哪怕隔着彼此的衣衫,蔚惟一还是被他无意识的顶撞弄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偏偏电话已经接通,裴言峤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一一?”
第28章: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碰【3500票加】
蔚惟一到底是稳重冷静之人,片刻的晃神之后,她用冷厉的目光剜向段叙初,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裴三少。”,不敢轻易招惹箭在弦上,随时都会化身为兽的男人,她连称呼都是礼貌,带着几分疏离的,“我手机没电,现在才开机看到你打来的电话和信息。”
实际上蔚惟一对待裴言峤一直都是拒绝的态度,只是裴言峤脸皮厚,不在乎这些,因此哪怕此刻他知道这或许又是蔚惟一食言的前奏,他还是用极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那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我身体不适,今天就去了。”蔚惟一尚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准备等段叙初走后,她再跟裴言峤联系。
谁知说完这一句,一只带着滚烫温度的大手突然从她浴袍的领口处钻进去,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修长有力的五指一下子抓住她胸前的那一团绵软,狠狠地揉弄起来。
蔚惟一顿时疼得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叫,“唔……”
“一一……”尾音绵长缱绻,男人早已附在她另一边的耳朵上,“告诉裴三少,明天你没有时间,以后每个双休日你都没有时间,你要陪我。”
太过温柔的声音,以及轻吐在她耳朵敏感处的炙热呼吸,让蔚惟一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根本抗拒不了这个无数次占有她的男人,移开手机就要挂断,却被他劈手夺过去。
蔚惟一来不及去抢,一只手就被段叙初抓住,紧接着他巨硕无比的某物直接塞入她小巧细嫩的掌心里,“给我做。”,他高举着手机不让她够到,埋首于她的肩上,有意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他那里太可怕,蔚惟一根本握不住,更加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动作,一心想夺回手机挂断,段叙初也不再试图说服她,用他自己的手握住蔚惟一的手,带动她便上下套弄起来。
正常人都能听出这边两人在做什么,何况是裴言峤这种浸淫情场多年的老手,在听到段叙初跟蔚惟一说话的声音后,他突然沉默下来。
诡异的沉默。
段叙初这才从蔚惟一胸前抬起头。
他看着蔚惟一,面色平静得可怕,重瞳里也是清明一片,没有任何**之色,连原本粗重的呼吸声,在这时也低不可闻。
蔚惟一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在这一刻,她才知道无论是六年前那个孤傲,内心却单纯如白纸的自己,还是六年后这个带着仇恨归来,抛弃信仰和尊严、不择手段的蔚惟一,其实从始自终她都驾驭不了段叙初。
她斗不过这个男人。
蔚惟一用力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湿了整张脸,“我认输。”
话音落下,蔚惟一握着他的手被松开。
蔚惟一只觉得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她缓缓地跌入段叙初的胸膛。
段叙初伸出臂膀揽住不停颤动的蔚惟一,这才放低手机,他对电话那端始终不发一言的裴言峤说:“裴言峤,从小到大我都让着你,但蔚惟一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碰。”
声音低沉、平静,却不容置疑。
这男人浑身上下透出的不是霸气,而是历经仕途沉浮后沉淀下来的那份稳如泰山,足可以掌控世间万物的从容和自信,举手投足、一言一行无需任何威慑力,已经让人忌惮万分。
那边的裴言峤没有回应。
第30章:把她的一切牢牢掌控
过了半分钟,就在段叙叙要挂断电话时,裴言峤突然笑起来,那笑声低沉而狂肆的,他语速缓慢地说:“你让给我的那些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反而你不愿意给的,才是我最感兴趣的。”
电话被挂断。
段叙初放下手机。
他感觉到脖颈间一片湿热,沉默几秒,把蔚惟一从怀里拉出来,他抬手抚上蔚惟一满是泪水的脸颊,“哭什么?实际上你赢了不是吗?”
在对裴言峤说出刚刚那一句话的瞬间,之前的愤怒、嫉恨、慌乱……所有不属于他这类人该有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他的心突然很平静。
“蔚惟一。”段叙初一只大手握着蔚惟一的小脸,让她直视着他,他的拇指帮她擦着泪水,“你赢了,你让我第三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把她拉过来,他贴着她的耳朵,气息灼热,声音里却没有感情起伏,“我要你。”
政坛机关遍布、尔虞我诈,稍微一个不小心,他就永世不能翻身,这也造就了他谨慎、瞻前顾后的性格,蔚惟一带着某种目的靠近他,他自然不会给蔚惟一这个机会。
因为输不起,所以他怕输。
他一面顾及家庭和仕途,却无法控制对蔚惟一的占有欲,因此这段时间他犹疑不定。
直到裴言峤的出现。
以前蔚惟一也有很多追求者,他更是知道这六年来汤钧恒一直喜欢蔚惟一,但他从来不觉得这些人是威胁,不觉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把蔚惟一抢走。
只有裴言峤。
这个多年来不是对手的对手,让他的心开始慌乱。
所以在一切他不能掌控的事情发生之前,从这一刻开始,他会像六年前那样,将蔚惟一这个女人的一切牢牢掌控,直到他真正腻烦。
蔚惟一不说话,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段叙初看得心烦,掐住她的下巴吻上去,狠狠地撬开她的齿缝,把舌头顶进去,在她柔软温热的口腔内壁一番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