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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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正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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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缓缓的低下头,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角眉心,小巧挺翘的鼻子,还有长长的头发周围……

温凉想起了上一次他们在做这件事的不欢而散,想着这一次可能依旧她是接受不了他的,便多少有些排斥。

她怕最后的结果还是会演变成上次那样,他埋进她的体内,她痛的像是被撕裂了般,可依旧咬着唇去承受,最终还是他不忍心,从她体内离开了。

这样的结果,多次上演了,只会让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她虽从没想过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但是也不想将他推得越来越远。

毕竟,他们还要在一起生活近两年的。

容湛似乎早已经感受到她的紧张,修长干净的指***她柔软的发丝间,他的薄唇轻贴在她耳畔,“温凉,我想要你。”

那么赤~裸裸的话语。

温凉的脸颊一红,是真的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容湛说出来的。

见她许久没有出声应他,他的手指便从她的发丝间挪开,轻挑起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的眸光对视。

此刻,温凉似乎再也不能逃避了。

他们是夫妻,做这样的事天经地义,这一点,温凉清楚的知道,可是她更知道自己内心是真的排斥着这件事。

她浓密的睫毛垂下,闭了闭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半晌才抬眸,笑了笑,然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容湛收紧她纤细的腰,低沉的话语绽放在她的耳畔,“那么这一次,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我。”

温凉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下,她的红唇便被堵上。

容湛辗转吻着她的唇,带着浓浓的怜惜意味,然后撬开她微微紧闭着的双唇。

温凉依旧被吻得脑子缺氧,浑身发软。

这是她的坏毛病,她想,从第一次接触情事开始到现在,时隔四年,竟然都丝毫改不了这一点。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容湛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

温凉在双眸半开半闭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又将那扇落地窗关了起来,窗帘落下。

此刻,这里和外面完全隔绝。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就这样被他放置在地毯上。

依旧由他全部主导,衣衫依旧由他来脱掉。

他像是在拆一份礼物的包装纸一样,屏住呼吸慢慢的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了。

直到她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

……

温凉睡得极不安稳,她全身都痛,就好像是被重物碾过一样,她转了个身,扯到了下体,她痛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缓缓的睁开眼,对上的是容湛如画的眉眼。

他难道一整夜都没睡,就这么的看着她么?

如此直白到赤~裸的眸光,温凉说自己没感觉那是骗人的。

“怎么没睡……”

“怎么醒了?”

两人竟然同时出声。

都怔了怔,然后才缓缓笑开。

容湛最先开了口,“睡不着。”他顿了顿,薄唇靠过来一点,几乎要吻上她的唇了,声音才缓缓绽放,“因为你一整夜都在***扰着我。”

温凉身体一颤,半晌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我没有……”

她不知自己哪里***扰了他?

她明明在安静的睡自己的觉。

她就这样用清澈的勾人的眸光看着他,容湛都觉得自己受不了,低下头去寻找她的樱唇,辗转吻了一会,似乎在舒缓自己。

“别这样看我。”他低叹。

要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只狼,而她是待宰的小羊羔,他会忍不住将她拆骨入腹了,最后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是不是觉得身体痛?”容湛终于放开了她的唇,低声问。

“嗯。”温凉点了点头,身体又转动了一下,双腿~间麻痛麻痛的感觉便袭来。

容湛低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边走去。

温凉看了眼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有点怔然。

这浴池大的惊人。

容湛放好了热水,才将她放进去。

看到她本来紧皱着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容湛淡笑了下。

刚刚就想抱着她进来洗澡的,但是看她睡得香,又不想吵醒她,就想着等她醒来再说。

容湛用沐浴露帮她清洗全身的时候,修长的指忽然停滞在她光滑的腹部,想到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别的男人的孩子,苏白的孩子。

苏白的突然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给她留下了这个孩子。

他不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熬过去的,也许就真的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趟,然后再回来。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从头到尾,陪着她的,自有她自己。

她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逢生。

想到这,容湛的心忽然微微的颤抖着,就好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一样,不痛,但是却很麻。

“温凉……”他出声,轻轻的唤她。

“嗯?”在温水中,倦意袭来,温凉又昏昏欲睡,恍惚中听到他在叫她,便应了一声。

容湛盯着她被蒙上水雾一样,微微闭合着的双眸,“忘了苏白好么?”

他能感受到怀中纤细的身体突然的一僵。

温凉浓密的睫毛在轻轻的扇动了几下之后,缓缓睁开,“……”

她没想到容湛会这样的问她,所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早在普罗旺斯的时候,容湛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过苏白这个名字,她便知道了也许容湛调查过她。

知道四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

但此后很久,他似乎都没有再提过这个名字。

久到她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一个名字。

直到今晚他再提出来。

苏白之于她,曾经是暖阳,后来是她心里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而现在,是一个伤疤。

她不知道那个伤疤愈合的程度是什么?

但是她唯一能知道的是,原来她听到“苏白”二字的时候,心还是会一抖,特别是从他的嘴里听到的时候。

温凉看了他一眼,“容湛,我……”

余下的话语全部被他吞下去,吻得那么急,就好像是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一些他不想听到的话语。

譬如:容湛,我忘不了他……

这样之类的……

他似乎真的吻得太凶狠了,所以能看到她纤细的眉心在轻轻的皱着。

他恍然一怔,然后放轻了动作,揽紧了她的纤腰,将她从水里捞出来,一边吻着她,一边扯过浴巾,将她赤~裸着的身体裹上。

走出了浴室。

温凉再次被放置在大床上的时候,她终于有时间抬眸去看窗外。

天色竟然已经渐次亮了起来。

他们竟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夜。

温凉转了个身,趴在床上,有些懊恼。

她这些天因为温玉的事情几乎没怎么睡,昨晚就想着好好休息的,没想到……

但是观看他,精力倒是很好的,也许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去国府了,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便开始起床穿衣服。

温凉忍着困意也从床上坐起来,刚好他在这时候回头。

他俯身靠近,“再睡一会,我让司机晚两个小时过来接你。”

容湛知道,她之前因为温玉动手术而请的假,还有。

温凉一怔,觉得他们此刻就好像是偷情的男女一样。

摇了头,“我和你一起走吧,我回去送深深去上学。”

容湛点头,从地毯上拿起来她昨晚被他剥落扔在地上的衣服,帮她穿上,“那在车上再睡一会。”

“好。”温凉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扣子扣上。

今天似乎没怎么下雪了,但是天气却比昨天还冷了。

一走出去,温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时间还早,也就早上六点多钟,路上还没什么人。

街边的路灯还亮着,温凉无意中抬眸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她怔了怔,抬眸去看容湛,“能在前面的药店门口停一下车么?”

容湛沉默了一下,洁白的指紧紧的扣了扣方向盘,纵使心里清楚的知道她进药店要做什么,他还是问了出来,“要买什么药?”

温凉也不避讳,轻声道出三个字,“避孕药。”

☆、89、这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你(加更)

89、这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你(加更)

车子还是在药店门口停了下来,只是温凉刚想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紧紧的扼住。

回过头去看容湛。

只见他眸光沉沉,“别吃避孕药。”

温凉的眸光低垂,落在了他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掌上,“容湛,你昨晚就在我体内……我会怀孕……”

“怀孕了,那就把孩子生下来。瞑”

温凉将长发往耳后别了别,淡笑了下,“我们最终都是要离婚的,要一个孩子只会徒增纠缠……”

温凉能感觉到她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容湛放在她手腕处的大掌力道在不断的收紧。

“容湛……”她轻轻的唤了她一声,想将手给收回来璋。

可到底男女之间的力气是相差甚远的,她怎么都没能挣脱开他的手。

“你就这么时时刻刻的想着和我离婚?”

温凉怔了一下,看向他。

这本就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时间一到自然就是要离婚的。

就好像是某个协议一样,时间一到,双方当然就要履行的。

容湛在此时却像是想通了一般,终于是将手上的力道撤去,但深邃的眸光是依旧留在她身上的,“如果我说,我从没想过和你离婚呢?”

“容湛……”温凉将眸光转移开来,因为她发现,他那样的眸光,给她一种深情的意味,她竟是觉得那么的不想对望。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只是场交易而已。

两年时间,虽然是她提出来的,但也是他默认了的,可此刻他却说他从没想过要和她离婚。

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因为温凉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无力再和他纠缠下去。

其实多数的人都是鸵鸟,被伤害之后,就想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沙土里面,为此来以免自己再次受到伤害。

而有很多东西,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苦苦纠缠,苦的不单只是自己,更有身边的人。

她曾经发过誓,对着一块墓碑发誓,她不会再去执着自己不该执着的人,也不会再贪心的想要去拥有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感情。

温凉还记得当时她对着墓碑发誓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很大的雨,她就跪在墓碑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句话。

那么大的雨,冲刷而下。

她却没有哭,双手只是不停的在抚摸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就好像是她还在她身边。

那天除了说那些话之外,她还说了一句话:

——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世界上出现第二个你。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容湛却似乎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他右手托着她的后颈,将她拥进怀里,“温凉,和我好好在一起好么?如果有了孩子就生下来……”

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时间似乎在静止了。

很久之后,他能感受到怀中的她似乎摇了摇头。

她声音很轻,虚无缥缈的,似乎一出现在空气中,就会被吹散,“我不会让自己再怀孕……”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都在颤抖。

容湛闭了闭眼,骤然的放开了她。他早就知道,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情,他都不会逼迫于她,哪怕是他其实是多么的想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之间的孩子。

但是她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怎么样将他推得更远,怎么样才能离开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怀孕生下他的孩子。

又或许这是她心里的芥蒂,他就更不想逼迫她了。

他也曾想过,如若她确实是不想再生孩子了,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深深,就算是深深是她和苏白的孩子,但是,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他的孩子了。

那么,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生活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可似乎,这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或许从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计算着日子,计算着她什么时候能够离开他。

容湛的眸光忽明忽暗,甚至都没去看她一眼,只说,“抱歉,昨晚我做了蠢事……所以要你采取事后的措施……”

他忽的又无声的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排斥生下属于我的孩子……”他顿了顿,优美的唇角最终绘成一抹自嘲的笑,“如果你确实担心的话,那就买了那药吃吧,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再吃拿药,伤身体……”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让她再做这时事后的补救措施。

也许他不会再碰他,也许他会做好事前措施。

他的意思到底是这其中的一种。

温凉只觉得心颤了颤,开了车门走下去。

容湛凝着她慢慢的走进药店的纤细身影,心里被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将车窗降落下来,让冷风灌了进来,吹在他的脸上,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好受一些。

温凉在药店里向店员要了杯水,就将药片吞下去。

涩涩的,苦苦的,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将它们吞了下去。

看的店员心里一阵鄙夷,她最看不起这些女人。

玩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顾,事后了才担心会怀孕,于是,就拼命的想要采取补救措施,别说是吃避孕药,为了能不怀上孩子,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只怕都肯。

更有甚者,连避孕药都忘了吃,于是,怀上了孩子之后,就去堕胎。

真是缺德。

“多少钱?”温凉忽视店员眼底的鄙夷,出声道。

“您呀,还是把这一整盒都买回去吧,我看以后可都是大有用处呢。”店员到了此刻还不能忘记温凉刚刚在她面前吃避孕药的事情。

竟然那么急,都等不得回到家里了,在这里就吃了那药。

看她这样,店员就料想她平常肯定没少吃这东西。

长得斯斯文文的,又这么美的一个女子,竟然是这样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温凉也不和她做过多的争执,付了钱拿了药便走出去。

店员看她爽快的态度,心里又着实的鄙夷了一番。

……

回到首相府,深深已经被佣人叫了起来,此刻正在床上穿衣服。

佣人在一旁无奈的笑。

因为深深一定要自己动手来穿衣服,往常那些夏天的衣服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且又厚,她还是要自己一件件的穿上。

有些繁杂的,她自己又弄不上,看的佣人心里着急,总想上前去帮她穿,她却不要。

温凉是知道深深这样的性子的,只对佣人道,“你先去忙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听到温凉的声音,深深本来半个脑袋还被卡在衣服下面的,此刻衣服也顾不得穿了,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妈咪,你和爹地昨晚都没回来,去哪了?”

温凉轻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昨晚有没有乖乖睡觉?”

“有呢。”深深努力的点头,还是不死心,“妈咪,你还没说嘛,你和爹地去哪了?是不是去‘拖拍’了?”

“是拍拖……”温凉纠正她。

“哦……”深深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是拍拖,那你是不是和爹地去拖……”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她赶紧用小手捂住嘴,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是拍拖。”

“是是是。”温凉被她缠着没有办法,连声道。

哪知深深一听到她说这句话,竟然开心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说服深深让她帮她将衣服都穿上,看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带着她去刷牙,然后下楼吃早餐。

楼下,餐厅处,陈彤除了将他们的早餐都备好之外,桌上还多出了一个保温盒。

见她的眸光在保温盒上停留了一下,陈彤笑道,“夫人,这是帮温玉少爷准备和您母亲准备好的早餐。”

温凉没想到陈彤能做到此,她笑了笑,“谢谢你,陈管家。”

“夫人言重了,这是首相大人叫我准备的,是陈彤的分内事。”

是他……

温凉又怔了怔,直到深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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