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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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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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开始更这篇啦~~

☆、雪夜迷路'三'

“谁让你进来后还和我行这虚礼的。”燕黎将他扶起,调笑道:“今日的妆束不若昨日那套好,明日还是用那身妆扮来吧,朕喜欢。”

路子歌白了他一眼,哀怨道:“皇上品味独特我管不着,但你要我天天穿着套宫女服爬进爬出的,抱歉,恕子歌难达皇上所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哎。朕这一整日戴着面具面对满朝文武,回到后宫又得虚情假意对着一众爱慕虚荣的女子,也只唯独对你,能够这般自在啊。”

燕黎感慨颇深,突然又望见他脸侧的红点,疑惑道:“这天寒地冻的,竟还有蚊子不成。”

路子歌抚上他所言的蚊子块,才回想起先前那小秀女使劲往他脸上扎了一针,原来竟是在他脸上刻个印记,好在明天跟姑姑告状时寻得到人。

好个心思毒辣的丫头,又如此出言不逊,下次千万别让他遇着,不然…

不等他想完不然怎样,燕黎已经出言打断,面色肃穆道:“吩咐云庄的事办得如何了?”

路子歌也回过神来,开始与他商议起正事,“密报今夜刚送回京都,楚国的探子回禀,凌颇确实和楚国太子相从甚密,两人在去年凌颇出使楚国时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交。凌颇去年还送了支上好的凤袻玉如意给他,不过不是以安国邦交身份送的,而是以私人名义赠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燕黎原就刻板冰冷的脸上更是毫无一丝表情,声音不怒自威,“这个凌颇,平日里就一直称病不肯上朝,不理朝政。若非他是开国元 老,文武官员忌惮他护国有功,手握先皇的尚方宝剑,我早废了他的右相之位!”

“一个手无实权的老头而已,没必要如此大动肝火。”路子歌喝了口热乎乎的浓茶,提醒道:“真正棘手的是那个深不可测的慕容连城,听说他近几日上书要派他儿子去和塞库尔族议和。女儿在宫里艳绝六宫独揽皇宠不算,现在连他那个满肚肥肠,只知道流连风月场的傻儿子也想分一杯羹,若是真让他议和成功,你该不会真给他加官进爵吧。”

“子歌,你错了。”燕黎望向窗外一朵傲骨寒梅,正迎雪绽放,开得正艳。轻声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黎颇若是这无意苦争春的寒梅,慕容连城便是墙里秋千墙外道的红杏。他们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皇帝做成你这样,还不如退位得了。”路子歌笑得张扬,望了眼窗外的天色,伸了个懒腰道:“时辰不晚了,我就不陪你幽会到天明了。明日我要去芙蓉阁,再紧急的事你也千万别找我,不然我也翻脸给你看。”

“这几日打探消息辛苦你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我若有事,会让玄音召你的。”

“别别别……”路子歌挥了挥手,“别说什么召不召的,跟你宠幸那些妃嫔似的。”末了,还学着太监的嗓音阴柔道:“召裳贵妃觐见,今晚侍寝。”

燕黎倒也不恼他这直白的讥讽,只将那太监帽子扔给他提议道,“你若那么喜欢这太监的身份,他日我让于德你带到内务房处理一下便是,听闻手艺好的师傅只需半个时辰,就能让你成为真真正正的太监。”

☆、雪夜迷路'四'

“你要真舍得,我倒无所谓。”路子歌一副我人都是你的了,你爱怎样便怎样的表情,惹得燕黎一阵大笑,路子歌戴上帽子披上太监外衣朝外走去,临行前道:“这届秀女里有个厉害角色,若是被选上,估计有得你受了。”

燕黎刚想问他怎会知道这届秀女的情况,他却早已不失所踪。

路子歌行到御花园,却不巧迎面撞上个比他走得还匆忙的人,只听一声娇喘,景颜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叫唤道:“走路怎么不看路啊。”

抬起头对上那熟悉的装扮及眼神,立马便来了脾气,“又是你!”

路子歌见她浑身上下皆是雪渍,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强忍住笑,“你别告诉我,这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你还没找着路。”

“哼,不是没找着,是还在找。”景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渍,打算继续她的寻殿之行。

本想任她离开,又想起可能她找路的本事实在寒碜,便好意提醒她,“你按原路返回,走到一片梅花林向右转应该就是秀女们居住的寝殿了,到时候沿着殿名找应该能找到你的韶华殿。”

“你该不是故意跟我说个路径,想骗我继续在这宫里绕下去吧。”她扬眉望他,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质疑。

“乳臭未干的丫头,小小年纪,便有这么多心思。你若不信便罢,这大雪天的,明日若是被冻死在外头,可别怨我没帮过你。”

路子歌提着宫灯便想离开,天已开始朦朦亮,此地不宜久留,他可不想为了个初相识便扎他一针的丫头出什么差错。

“等下。”景颜叫住他,竟递给他一柄精巧的画扇,“这画扇虽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却也值些银两。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拿了它,我俩便不相欠。”

说完转身便急急朝他指的方向跑走了,路子歌也急着赶路,随意接过那画扇,也没多想为何这冰天雪地的,她竟带了把扇子在身上。

丹田微微运气,沿着数丈高的朱墙飞檐走壁而去。

景颜顺着他指的路果真很快便找到了韶华殿,在外奔波了大半宿,她早累得不成样子,也不顾身上狼籍一片,蒙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锋芒毕露'一'

次日一早,便听见殿外传来宫婢们前来叫门的声音,“小主们,时辰不早了,快快起床更衣了。”

众人手忙脚乱的在宫婢的帮衬下穿戴完毕,又跟着前来领路的公公到了兰禾殿。

只见殿内摆放着若干桌椅,案上摆着笔墨纸砚。

众人皆不知这内务府究竟是怎样晋选秀女的,景颜望着此情此景,也不由好奇起来。

此次的贵妃榻上没坐着让人望而生畏的裳贵妃,只有一名穿着锦服的公公站在殿前,声音尖细,拿起手中皇榜念道:“众秀女听旨。”

一干人等于是又纷纷拾裙跪了下去,景颜无奈地为自己可怜的膝盖叹息。这入宫不过两日,可这动不动就跪的规矩真是让人受不了。

“太后有旨,选秀初试的题目已定,请各位小主们在此香燃尽时解开此道迷题,先解开者可将答案投入这案盒之中,香尽之前答出者晋选。请各位小主千万莫要将答案透露给他人知晓,若经查实,一律取消选秀资格,违规严重者,轻则杖责,重则赐死!”

那一句赐死说得极为响亮,景颜等人纷纷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静待那公公揭开迷题上的厚纸,只见纸上写着一段对话,问题也极为奇怪;

有一人去市场买葱,问卖葱的小贩:老板,葱多少钱一斤。

老板回道:一斤一厘,现在刚好有一百斤,正好一百厘。

那人又问小贩:分开可以卖么?

小贩说:可以,葱青七厘,葱白三厘。

那人便说;如此,我分开买罢。

但后来他只用了五十厘,便买走了小贩手中一百厘的葱。

请解答,为何此人只用了五十厘,却买到一百厘的葱。

众秀女见这问题纷纷窃窃私语讨论开来,那公公轻咳一声,喝道:“肃静,不许出声。”

景颜见到这问题便忍不住笑了,在坊间戏弄小孩的问题,竟拿出来考秀女。真不知这太后是怎样想的,凝思片刻,便拿起笔沾足了墨汁,埋头写了起来。

有不少秀女答不上来,干脆在纸上胡乱写了起来。更有甚者,干脆嘟着张嘴作弃权状。

当然也有聪慧者,在心中细想一遍后,便得到答案的。

景颜自然是第一个交卷的,在众人或羡慕或妒忌的眼神下,将答案投到案盒中。

随后华霜菱也很快交了答案,在香燃尽前,众人纷纷将答案投进了案盒之中。

“香尽,停笔!”

公公从香案中将卷纸倒了出来,当场便开始和其它几位姑姑批阅起来。

被念到名字者纷纷欣喜不已,离朝思暮想的安国圣上又近一步,心中的喜悦自是难以言喻。景颜却不这样想,她接近上官燕黎,只有一个目的。

在达到目的之前,除了成为他的妃子,她别无选择。

“既然凌小主第一个答出,便由她宣布答案吧。”那公公将她的卷纸递给她,笑得和善。

“其实大家反过来想即可,葱青七钱每斤,葱白三钱每斤,各五十斤。买五十斤葱青需要三十五厘,买五十斤葱白需要十五厘,加在一起,便只需五十厘。”

她揭晓答案,听的满殿秀女表情各异。正当有人惋惜有人雀跃时,一阵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响了起来,“公公,凌小主先前作弊,这答案不能作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者是站在殿内最后排的一位少女。

作者题外话:更新啦更新啦~~

☆、锋芒毕露'二'

“雨竹小主,你可有证据!”吴公公圆目微瞪,望向那说话的小主,“若是冤枉凌小主,你可知后果。”

“雨竹当然知道,但刚才我分明见到凌小主交卷纸时,扔了一张纸条给旁坐的华霜菱。”

这时众人的视线又纷纷转向华霜菱,先前景颜交了卷纸后,她是第二个上交的,且她也在晋选名单之列。

人证具在,只欠物证了。

没等吴公公让那位叫雨竹的秀女拿出证据,她已经喊道:“霜菱小主袖间的纸条,便是证据!”

吴公公闻言忙派了身边的小太监前去搜霜菱的身,却被景颜斥声叫住。

她转过身,直直望着那个叫雨竹的秀女,被白纱覆住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众人只觉得她眼中含着笑。

只是分不清那笑,是嘲讽亦或玩味。

“雨竹小主,请问你是否能够看到霜菱左脚穿的绣鞋,上面绣的是什么花色?”

雨竹闻言微怔,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强自踮起脚尖张望几眼,却因为被众人的视线挡着,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见到模糊的一片翠绿,便胡乱道:“我隔得这样远,怎能看得清晰。”

“既是隔得远,看不见霜菱脚上的绣花,又怎能看见我扔了纸条给她!雨竹小主到底是含血喷人,还是证据确凿,只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惹来雨竹怯怯不安的眼神闪躲,“我分明看到了的,有本事你便让人搜霜菱小主的袖口。”

吴公公此时也插话进来,“凌小主,不如让大家看看华小主的袖口,若没有纸条,也证明了你二人的清白。”

她冷哼一声,“我们明明没有做过,凭什么让你们搜。若真让你们搜了,不就是默认了我们作弊。且不论搜到,若没搜到她说的纸条,我跟霜菱平白被她冤枉,你们又要怎样处置她?!”

那吴公公听得额间已渗出汗来,昨日就听闻这凌小主找了裳贵妃的麻烦,将那平日气焰嚣张的碧春打得脸肿得半个月见不得人。

昨天那么一闹,宫里半数人都知道这届秀女中,右相凌颇的女儿凌景颜是太后的宠儿,又挫了裳贵妃的锐气。

这样一个不省事的主,他当然不敢得罪,诺诺道:“雨竹小主,你可是看清楚了。若是搜不到纸条,这颠倒是非在宫里可最是忌讳。”

那雨竹听吴公公这样说,却仍抱着一丝侥幸道:“你搜便是,肯定搜得到那纸条的。”

景颜推开前来搜身的小太监,对着一边的姑姑恭敬道:“这位姑姑,华小主虽是秀女,却仍是千金之躯,还望姑姑帮忙,看看华小主的袖间,可有那所谓的证据!”

那姑姑见景颜如此温厚地向她请求,自是受宠若惊,忙毕恭毕敬的上前搜身。

她掀起宽大的袖摆,众人皆踮着脚仰着头往这处望,扇云菲更是悄悄跑到景颜身后,屏息以待。

只见那袖口被掀到最顶,却都不见雨竹所说的纸条。

吴公公摆了摆手,朝众人笑了笑道:“虚惊一场,原是个误会罢了。”又侧目望向早已脸色惨白的雨竹,不怒自威,“谷雨竹,你无事生非,栽赃嫁祸,咱家稍候便禀明太后娘娘,看她怎么处置你!来人啊,押她去宗人府天牢看押待审。”

景颜望着那薄弱的身影被侍卫不由分说的拖了出去,只凝眉深思。

究竟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竟连如此下三滥的手法,也使得出来。

“先才被叫到名字的秀女,稍候请听姑姑们吩咐,其余人等,交由内务府安排。”又是如前日的说辞,晋选的秀女被安排到新的寝殿。

姑姑们又嘱咐了些新的规矩,便纷纷退下了。

用膳时,华霜菱坐在景颜身边:“不过入宫两日,找凌小主麻烦的人,还真是多。”

景颜听了不禁苦笑,歉然道:“霜菱,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既然入了宫,便没人是无辜的。”她茗了一口热茶,冷若冰霜的脸上仍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提醒她道:“可是你太过锋芒毕露,保护自己和别人的初衷是好,可千万别一不小心丢了自己的性命。”

景颜握着筷子的手微颤,听她这样说,险些将筷子落到桌上。

作者题外话:米留言丫……

555……

写的不好看么?

☆、贵人相助'一'

初冬季节,御花园中的各式花束大都凋了,除却那傲骨于身的寒梅。

景颜闲来无事,一人信步在颇显萧凉的御花园中踱着步子,却突然有芍鸢般的歌声传入耳中,只听那声音凄尘婉转地唱着;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 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 寻郎去处, 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 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景颜随着歌声寻去,却走到一座清幽雅静的别苑前,只见牌匾上书着——清雨居。

这清雨居外种着大片大片的梅树林,梅花正逢初冬,开得姹紫嫣红,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门庭紧闭,不知到底是谁在唱着这样悲鸣忧怆的歌。

景颜望着手中拿着的玉箫,竟情不自禁间,和着那歌声的曲调奏了起来。

庭院中的歌声听见萧声有片刻的止顿,却又很快响了起来,幽幽扬扬的唱着;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

一曲唱罢,景颜放下萧,庭院内也终于静了下来。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来,或许真是这后宫日子闪散难耐,她竟有这等心思,来陪人作曲。

刚想提裙离开,那铜铃红木门却吱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

“姑娘,”开门的粉衣女子望着景颜缓缓开了口,“如若姑娘有空,尤贵人想请姑娘进屋闲坐片刻。”

景颜见这个宫婢打扮的女子,气貌不凡,姿色姣好,谈吐也不若宫中那些侍婢,显得格外出尘不染。

单是一个婢女都有如此好的修养调教,倒真让她好奇这个尤贵人是怎样一个女子了。

景颜随着那宫婢进到清雨居,石径小道蜿延至一处布置精简的竹屋,屋内站着一个身着荷色襟衣的女子,应该便是尤贵人了。

“先前那萧声,便是你所奏?”尤贵人等她走近了,也不等她弯腰行礼,便先落下话来。

她仍是行完一个中规中矩的礼,方才点头,歉然道:“萧声确是我奏的,怕是扰了尤贵人清静。”

尤贵人从竹屋中走出,朝她温恬轻笑,“你怎知这首歌的曲谱?”

“先前我在在御花园听到贵人的歌声,便记下了谱子,贵人后来再唱时,便能勉强跟着和上了。”

“好个聪颖的孩子。”那尤贵人看上去并不见得比景颜大上几岁,顶多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相并不出众,甚至没有她那位婢女有姿色,而且一张脸蛋不知是冻的,亦或其它原因,苍白瘦弱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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