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味道好难闻!居然还有那么多眼睛!” “这不会是她最后一次害人的。” “没关系,我爸爸昨天去钟离山开会去了,今天应该能回来,等他回来了,解决那女鬼是分分钟的事情。”一说起她爸爸茜就一点都不担心。 北宫律摇了摇头说:“不可能那么快回来的,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是钟离山的紧急会议。事态非常严重,六族主力全部被调过去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消除威胁。现在威胁范围还在钟离的地界之内,没有扩散到叶阳的地界来,所以,事情没有解决或者在没有恶化之前,六族调出去的人都会在出差状态中。” 茜新奇地睁大了眼睛说:“哇,到底是什么事啊?从我记事开始到现在,只有百鬼夜行的时候有过这阵仗啊!” “听说是钟离家的镇妖井里逃出来两只妖精。” “妖精?还是两只?那岂不是很危险?”茜担忧了起来。 “师妹你啊,调皮!”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把门推开走了进来说,“你怎么总能想到办法吵我睡觉呢?” 茜笑嘻嘻的对律说:“这是我的师兄,王云生。” 律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说:“王师兄,你好,我叫北宫律。” “我知道,我是叶阳家这边主管资料库的,”王云生用手指了指趴在桌上睡觉的涉,说“这个一定是澹台涉了。六族之间各地界之内的人员往来调动我这边做了记录的,一时之间也忘不了,坐吧。” 王云生在澹台涉的身边坐下,一手搭在了涉的肩上,顺便拍了拍,说:“朋友,醒醒啦,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 澹台涉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王云生说:“你是谁啊?我们可以走了?” 王云生回答他:“我是希夷叶阳氏的人,把事情说完了,你们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澹台涉靠在椅子上说:“快说。” “你们今天的事情,我以最快的速度反映到我师父那里去了,还好他没有睡觉,因为钟离山那边居然还在开会。你们家长都在,由于现在六族人手全部调去钟离山那边了,这边人手严重不足,所以,”王云生双掌一击,兴趣十足地看着他们说“你们三位的家长达成了一个共识!” 房间众人面面相觑,无语了几秒之后,澹台涉直接又趴在了桌子上:“又要变夜猫子了,本来睡觉时间就很短了!” 茜不自觉的挑起了眉毛说:“不会吧?那我下次考试考不好,就不能怪我了哦!” 律似乎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许,我们三个人配合的好,要不了多长时间。” 王云生欣赏地说:“没错,你们三个真聪明,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好了,今晚你们就去我师父家里睡觉,明天我把相关档案调给你们看,放心,我会帮你们向学校请半天假的。搞定,大家一起回去睡觉啦!” “不会吧师兄,才半天啊?”茜失望地说。 “你是要回学校查案的嘛,如果是在外面,我就跟你请全天了。” 河汉居是茶叶市场这边一栋五层楼的私房,一、二层是营业区域,第三层是仓库及办公室,四、五层住人。昨晚,北宫律和澹台涉被安排在其中一间客房里过夜。早晨,茜的妈妈准备好了早点等孩子们起床。 “妈,你有没有帮我请假啊?”茜睡眼惺忪的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茜的妈妈帮她盛了一碗豆浆说:“请假了,你们三个人的假,我和你王师兄都弄好了。钟离山那边真是不好说什么了,把人手都调过去了,你们可都是准备高考的孩子!” 茜的妈妈怜爱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茜倒是无所谓说:“没事啦,说不定过两天爸爸就会来了。一只女鬼而已,我们加起来有三个人呢!” “澹台涉,起来啦,阿姨都做好早餐了,快起来。”北宫律怎么说,澹台涉好像都不愿意起来,索性用毛毯蒙住了头。 “再不起来豆浆都凉了。”律干脆把毛毯抢了过来,然后扔到了一边。 “北宫律!”澹台涉烦躁的坐了起来,瞪着面前的北宫律。 律看了他2秒,顿感不妙,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干嘛?” “我杀了你,你这个混蛋,我好不容易睡着的!你为什么要叫醒我?”澹台涉一边说,一边红着眼睛朝北宫律扑了过去,接下来律的惨叫声便很顺利的传出了房间…… 书房里面,叶阳茜、王云生、北宫律和澹台涉四个人围着书桌坐下,开始了很重要的议事。 王云生拆开一个档案袋说:“这个是我利用师父的关系从局里调出来的,有关上学期高三2班学生严芹自杀的档案。 “6月10号的早上大概6点过5分的样子,一个校工在教学楼的5楼发现了在教室电扇上上吊自杀的严芹,还有晕倒在地上的班长赵艳红,这是事发现场的照片,我调档案的时候,自己先看了一眼,你们要有点心理准备啊。” 王云生把一叠照片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茜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女鬼,告状似的语气说:“就是她,师兄,就是她昨天晚上掐我的脖子!” 澹台涉和北宫律惊讶的把照片一张一张的拿起来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高三2班的教室看上去那么新了。 严芹是在教室的第一个电扇上上吊自杀的,她上吊的时候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能看到的皮肤上,全部都涂了黑色和白色的颜料,并呈现出一些很诡异的图案,似乎是猫眼和黑色的网。不仅如此,教室的墙面、地板、黑板、窗户、天花板还有桌椅也都一样,画满了类似猫眼一样的诡异眼珠还有网状的线条。 北宫律看着照片说:“这眼珠真奇怪。严芹画这个干什么?” 王云生耸耸肩说:“没人知道,我调档案袋时候,那里的警察告诉我,他的同事进去教室之后,被那些眼珠弄得很不自在,好像真有很多只眼睛在看着里面的人似的。” 澹台涉手上拿着一张教室的特写照片,说:“她是学美术的吗,你这一说,这眼珠还真有点传神。” 王云生摇头说:“她从来没有学过画画,据她的老师说,她的成绩非常差,没有任何特长,性格很孤僻。原来,昨晚受害的杨琴就是原来高三2班的班主任。” “原来就是样老师啊?”茜大吃了一惊。 “嗯?怎么你认识她?”澹台涉淡淡的问。 “你也认识的啊,”茜转向澹台涉,说,“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啊!” 澹台涉不太明白,说:“我为什么要认识?” 茜有点激动地说:“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班的语文课没人上了,大哥!昨天下课的时候,她还拖堂要我们每人准备一个周记本呢!” 王云生终于看明白了,说:“原来是你们班的语文老师啊。” 澹台涉淡定地说“哦,原来如此,那就少了一项周记的作业了。” 看到涉这样一个反应,茜不爽的说:“冷血!”###第7章 有客到
北宫心理工作室在帝都大厦13楼,是一家姓北宫的人开的。最近一段时间,这里相当忙。 刘熹曾经是一名杂志编辑,因为一件事情,改变了他的一生,也改变了他的职业,他现在是北宫心理工作室的员工,管这里的北宫季恒医生叫“师父”。目前他的工作就是坐在电脑面前看新闻。近期全国各地的刑事新闻,全部都要找出来一遍,他已近连着看了两天了,看的他现在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北宫季恒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拿着一打文件,头大地说:“有没有搞错,去哪里找啊?” 工作室前台的电脑里还在播放新闻视频,女主播职业性的声音传了过来:“具体原因,警方还在调查中…”而刘熹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原本大大咧咧的北宫季恒看见前台偷懒的徒弟,脸色一沉疾步过去,“啪”地一打文件拍在了刘熹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现在一头包,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睡觉!” “哎呀!师父……”刘熹抱着头站了起来,“要不要下手这么狠呀?” 季恒拿着手中的文件急躁地给自己使劲扇风说:“我要你看新闻找线索,你就在这里睡觉?你比我狠啊!别忘了你欠我的钱还没还清,小心我扣你工资!” “中国这么大?两块石头,怎么找嘛?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再说,这是钟离家搞不见的,我们为什么要推掉所有生意去帮他们找石头?” 北宫季恒严肃的说:“跟你说了,那不是石头……” “是妖衍尸玉和血魔。”工作室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北宫裔抽出钥匙,走了进来说:“三叔早上好,果然你一熬夜就容易发火,三姨要我把汤带过来给你。” 刘熹赶紧接过北宫裔的汤,说:“师母的汤来的真及时,师父你快喝了消消火。” “裔,你不是该在学校吗?”季恒问。 “大学生活是在太无聊了,我想提前一年出来实习,”裔走到季恒的身边,说:“三叔,现在六族的情况这么紧急,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我可以帮上忙的。” 季恒摇摇头,说:“你这孩子,趁你爸爸不在又来烦我,大哥早说过不行了。现在的情况比上次百鬼夜行更凶险!你道行不够,还是早点回你学校歇着去吧。” “三叔,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很响很急促,门一直没关,敲门的人站在外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后面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老头子和两个面无表情的大块头。 “北宫老弟!”那个矮胖的老头子朝里面挥了挥手,急切的走了进来,说,“太好了,你在就好了!” “周哥?”季恒看了看他一副有求于人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身后走进来的三个人,说,“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我们这边这一段时间都不能接生意了!我这边一头包,实在抽不出身来!” “你要多少钱!”四十来岁的男人走到了季恒的面前,那并不友善的面相让人看着有种压迫感。 刘熹很不爽地对这个男人说:“不是钱的问题,我们现在没日没夜的加班,没那功夫。你过几个月再来吧,到时候我们跟你打个折!” “小子,你别插嘴!”周胖子责备的看了刘熹一眼,转而对季恒说,“北宫老弟,我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但是,这次不同。” 周胖子把北宫季恒拉到一边说了半天,北宫季恒回头看看后面那个四十多岁神情焦虑的男人,然后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随后,办公室大门一关,把刘熹关在了外面,季恒进去之前扔下了一句:“好好招呼客人。” 刘熹扫兴的看向外面这两个大块头,走向了茶水间。 四十多岁的客人姓赵,他坐在季恒的对面,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办公桌上,推到了季恒的面前说:“其实我一年前就是你的客人了,我在北京这里的物业出了问题,是你帮我清理干净的,那时我没有来这里见你,都是周哥帮我处理的。” 周胖子连忙说:“是啊、是啊。去年那个客人其实就是他,但他在湖北那边的生意更忙,就没过来,一直是委托我在办。” 季恒打开了信封,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吃惊地说:“我记得,事后你要我打折,我就送给你了一个很贵的大将军护身符。” 坐在季恒身边的裔,很奇怪季恒的表情,凑过去看信封里的东西,说:“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这个,不会就是我当初给你的大将军护身符吧?”季恒把信封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纸,不过原本是黄色的纸,已经全部焦黑了。 “好重的怨气!”裔边说边把手伸了过去。 季恒一掌打到了裔的手上,说:“别乱碰!” 裔痛的把手缩了回来,手背上赫然一道红印:“三叔……” 季恒没理他,对赵先生说:“之前戴这个护身符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在疗养院里,”赵先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急地说个不停,“一直没有好转,整天都很害怕,特别是到了晚上,她特别怕黑,我在医院所以地方都安了大功率的照明灯。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就让人把所有的灯打开,像白天一样亮,她才没有那么吵。但是,她还是很怕,她不肯睡觉,一睡着就做噩梦,吓醒了就大喊大叫!这样下去不行的,医生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你一定要救我女儿!” 午饭时间,叶阳茜他们三个和王云生约在学校外面的餐厅汇合。 “你们三个,怎么这种表情?”王云生在他们面前坐下,这张桌子是餐厅里最角落的地方,说气来,比较方便。 茜嘟着嘴说:“不好意思啊,师兄,我们跑了那么远的路,结果连医院的门都进不去……” “怎么会这样呢?”王云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笑了。 澹台涉无奈的耸耸肩说:“不知道那医院是谁开的,保安全都是黑社会,嚣张的要命。我们本来想冒充赵艳红的同学混进去。但是,他们一听到赵艳红,就赶我们走。” “是啊,戒备森严的有点夸张。我们假装被赶走,然后想绕一圈,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翻墙进去看看,结果里面有人巡逻……”茜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本来准备跑掉再换一个地方翻墙的,结果他们每个人都配了对讲机,不知道哪里马上就冒出几个人来抓我们,然后,我们又跑……” “要不是北宫律拦着我,我真想把他们打一顿,”澹台涉恼火地说,“我们干什么要跑,我从小到大没这样被人追着跑过!” 北宫律淡淡地说:“如果我说我看到他们身上有枪,你还会不会要去打架?” “玩具枪?”涉不屑的笑了。 “什么?”茜吃惊地说,“什么保安啊,上班带枪?你没看错吧?” 律说:“不管怎么样,这次事情闹大了,以后那边就不太好入手了。” “玩具枪暂且不说,但是,一家精神病医院而已,怎么会是这种配备呢?”澹台涉颇为不解。 北宫律看向王云生,说:“我记得资料上说赵艳红的爸爸的黑社会的老大,那方面的生意好像还做的很大,可能是她爸爸的人。一家医院,请不起这么多保安的。所以说,现在我们没办法见赵艳红的话,那么,下一步,就去见他爸爸吧。” 王云生点了点头,说:“北宫律说的很有道理。” 茜笑了雀跃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师兄,你帮我们把下午的假也请了好不好,我们去看赵艳红的爸爸。” 王云生轻轻的拍了茜的脑门,说:“你那点心思不要觉得我不知道啊,就是不想上课。你去见别人爸爸,别人见你这个小丫头吗?不行,我去,你乖乖去上课。” 澹台涉很不友好的看了北宫律一眼,说:“正好昨天没有睡好,回去补觉。” 北宫律完全没有察觉到澹台涉的神情,问王云生说:“王师兄,你有没有查到学校空出高三2班的原因?”###第8章 封教室的人
“当然查到了,”王云生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慢的喝了一大半,说,“这个,可说来话长了,不过,很有意思,也和赵艳红,或者是说和赵艳红的爸爸有关。” 茜睁大了眼睛说:“是吗?是什么情况,你快说!” 王云生看着茜,刚要开口,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一首轻扬曲子。“不好意思。”律拿出了手机说。 澹台涉扭头看到了手机上的名字,打趣道:“咦,你老婆?” “不要乱说,我跟婉蕴没什么。”北宫律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律一走开,眉飞色舞的茜迅速八卦地问涉:“我没听错吧,你说他老婆?” 澹台涉马上将身体向茜那边倾去,满是笑意说;“是啊,就是那个高高瘦瘦、很漂亮的梅婉蕴。干什么总在一起,亲密的不得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