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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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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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扎纸铺子,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在这座镇子还没做什么旅游区进行规划的时候,镇上卖寿材的还是有几家的,骨灰盒、花圈、寿衣什么之类的店子在镇子的角落里开着,平时也有些生意,就差来一个买棺材的了。
  还好国家不兴土葬。
  而这里被规划了之后,本地人口也越来越少,全是慕名来这附近旅游的旅客以及几里外的学校学生,那些铺子倒是瞅准了商机,居然把铺子都改成了做小玩意儿的店铺。
  那些店铺,我记得,我刚来那会儿,一度成为小安的竞争对手。
  不过那些家伙毕竟是老头老太太,不懂用淘宝、开网店啥的,所以最后赚的也还是没小安多。
  想着昨晚的一切,我不禁有些想去扎纸铺子的地方看看,按说那地方应该也没人了。
  不得不说,当时的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却没想过要去联系别人,自己一个人来到镇子东头。那个扎纸铺子改成了个什么XX手工艺品店,名字还挺文艺的我记得,但我到那的时候,招牌都掉下来一半,上面的字也看不清了。
  我心说,尼玛,上门倒招牌,要倒霉啊……
  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扎纸铺子是用的卷闸门,门我打不开,只能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不看不要紧,我一往里看,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理发毛。
  那里头,横七竖八的全是人影。
  有人被钉在墙上、有人被挂在横梁上,有人被截断了倒在地上,还有的好几个人被绑在一起靠在门边上,跟一大串烧烤似的。
  虽然我很快反应过来那些东西应该都是纸人,但还是觉得一阵阵的胆寒。
  这家应该不再做这种寿材类型的玩意儿了,不是改做工艺品了么?怎么会堆一房子的纸人?!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张脸忽然贴在了我面前的窗户上,离我近在咫尺。
  那张脸眼睛圆睁,脸色惨白,诡异的笑着,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听着滑稽,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我吓了一大跳,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等我缓过神来,我才想起来,面前这东西应该也是纸人。
  我颤抖着站起身来,本能的想要伸手去试探那挂在窗户口的“纸人”,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那“纸人”撞在窗户上的头部,竟开始流下一缕鲜血来,鲜血黏在窗户玻璃上,一直滴到窗台上,那纸人的笑脸这个时候更加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纸人的手脚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抬起来,看着是像被风吹的,但那房间不应该是封闭的么?哪儿来的风?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但我已经不是半年前的那个刘洋了,这个时候我不能掉头就跑。
  我确信,我找到了那个厉鬼形成的源头了,或许要救小安,必须从这里开始,我抽出黑狗血匕首,又掣出符纸,可刚要靠近窗户,那纸人哗啦一声,直接飘落了下去,现实下半截身子落下,头还悬挂在窗户上头,悬吊吊的下头还滴着血,接着整个头也落了下去,落在窗户的下方。
  与此同时,刚才还紧闭的窗户,莫名其妙的缓缓打开,窗户下的搭锁好像也忽然崩了。
  这看似是在引导我进去,这怎么看都是个陷阱,可是这时候,我连打电话的时间大概都没有了。
  我索性一咬牙,一个箭步攀到窗台上,翻身落进了屋子里头。
  当我落在屋子里的时候,我呆住了,胃里开始一阵阵的翻江倒海起来。
  这房间里的人,哪里是纸人,分明是一具具尸体!
  上吊的挂在衡量上,有的因为靠墙太近,像是钉在墙壁上似的,还有几个像是喝了毒药,靠在墙边。
  最可怕的是两个婴儿,居然躺在地上,像是已经被野狗撕扯断成了两截。
  我脚下,也再也没有什么断头的纸人了,有的只是一滩滩粘稠暗红的血迹。




第一百二十五章源头

     我跌坐在地上,双手浸在粘稠的鲜血之中,但再扫视周围,那挂在墙上的。落在地上的,却又都成了纸人,每一个纸人都带着那种诡异的笑脸,而且也都淌着血,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鲜血浸开了纸人的身体,身体中有掉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纸屑来,纸屑在地面上的鲜血中被慢慢泡化,那种诡异恶心的感觉一时间无法形容。
  我站起来,裤子上、鞋子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沾着粘稠的鲜血,走一步都似乎快要滑倒。
  我努力扶着墙壁,一点点往窗户口移过去,同时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的一切在不断变化着,我一眨眼,眼前便是那尸横遍地的人间地狱,再晃一眼,却又成了一个个诡异的纸人,唯有鲜血是真实的,温柔粘稠,腥臭无比。
  这里肯定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细想。
  曾经那个被何彬撞死的鬼魂,也是利用幻象来告诉我曾经发生的一切。
  恶鬼的怨气。似乎总是容易形成这种特殊的景象,不断重复自己死亡时的一切。
  如果这就是当初的场景,那这些纸人中,哪一个代表那厉鬼?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麻烦会找上我们?
  这个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满手是血,颤抖着拿出手机来,接通电话。
  “你是不是在镇东头的一家店铺里。”我当时吓得七荤八素,根本没看电话号码,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也没想那么多,立刻说了声“是”。
  这一声“是”刚说完。突然之间,“咣当”一声,那扇刚才虚掩的窗子直接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道符纸从外头飞了进来,打在我旁边的墙上,接着是第二、第三、第四道。
  连着来了七八道符纸,看样子是直接把整个房间里的阴气给封严实了。
  这时候,才有人悠悠走过来,站在窗户口,看着我,说:“自己爬出来。”
  我看到的是萧玉儿的脸。
  这货也不说进来拉我一把。
  我站在原地踟蹰了好一会儿。萧玉儿又说:“我再说一遍,自己爬出来,里头都是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灰头土脸的爬了出去,心里各种草泥马狂奔,奶奶的,这货敢情和她那好朋友是一样的,有洁癖?
  我爬出去的过程中,她也完全没有拉我一把的意思。
  不过我身上也确实很脏,出去之后直接跌坐在地上,背后的墙上还沾上了大片血迹。
  萧玉儿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说:“说说吧,都看见什么了?”
  我穿着粗气,断断续续把我看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萧玉儿却说:“呵呵,我猜也是,还好你看到那血腥场景是一阵一阵的,如果你眼里只能看到血腥的样子,那说明你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啥?”我愣了一下。
  但这个时候我立刻想起了南方别墅那事儿,我一下子明白了萧玉儿的意思,刚才我的魂魄,一定也处于半离魂的状态,不用说,如果不是萧玉儿赶到及时,我恐怕要直接被禁锢在那个房间里,变成所谓的囚魂,就像南方别墅的那个小女孩一样,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有些感谢萧玉儿。但萧玉儿依然冷冷的,说道,“看来源头找到了,打电话叫别人都过来吧。”
  我当时有些茫然,说道:“现在,就打电话啊?”
  “要不然你还想回去洗个澡么?”萧玉儿冷冷瞟了我一眼。
  很快,我就把黑衣人他们全部叫了过来,我也没管自己满身的血污,跟秦天展、黑衣人和柳问天他们合力打开了那扇卷闸门。我注意到柳问天这货开卷闸门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一双白手套,这还不算,白手套戴上了,又拿了块手帕垫着。
  而且我浑身血污的时候,他看我的表情也是各种的厌恶。
  至于那房间里头,和我刚才看到的差不多,满地鲜血,各种悬挂着的纸人,还有浸泡着鲜血的纸屑。黑衣人说这鲜血是怨气化成的,自古就有怨力换成鲜血的传说,但这次这么多鲜血,黑衣人说这种情况他也没见过多少次,这样的怨气,必然是已经积攒了超过二十年。
  二十年前的厉鬼,又怎么会找上我们?而且还寄居到小安的体内。我不禁担心起小安来,问黑衣人小安的情况如何,黑衣人只是让我暂时先放宽心,最后却让柳问天先回去照顾小安,而我继续留下来在扎纸铺子里调查。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当时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酸溜溜的,但还是只能应承。
  那家扎纸铺子并不大,我们在里头转悠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个店子里原来的主人,已经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而这些纸人,似乎原来是压在箱底的,可能主人觉得实在不吉利,又没地方放,所以就全部留在了这里,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纸人被厉鬼炼化,居然成了害人的玩意儿,而且似乎厉鬼还能借助这些纸人来搜集更多的阴气,强化自身的阴邪之力。
  “这个东西,可能是镇上最厉害的鬼物了。”黑衣人说道,“不过,倒不见得是这一片地方最厉害的鬼物。”
  我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我记得你说过,这东西可能是害死鬼脸子们的凶手……”
  “只是可能而已。”黑衣人说道,“鬼脸子来镇上的目的是为了搜集阴尸和怨魂,炼化以为己所用,这种行为本来就危险,只要是有个厉害的怨鬼存在,就可能动手反噬他们,人不想死,鬼也不想魂飞魄散……”他顿了顿,说,“但目前来看,能做到一次性令那么多鬼脸子们自相残杀的厉鬼,恐怕也只有这一个了。”
  我心说,这些人根本就没跟我们一起来,但对镇子上的事,比我们了解的还清楚。
  这让我很是害怕。
  我感觉,实际上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我们,根本没有对我们绝对信任。
  虽然我不奢求这些,但也害怕他们背后捅刀子,毕竟我到现在都搞不清萧玉儿他们算是敌人还是朋友。
  分析完之后,黑衣人又提示我说:“这个地方,还是先烧了吧,不过要弄清楚事情的源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以上的人,或者找到扎纸铺子的原店主。”
  “这里的人都搬的差不多了,我们上哪儿找去?”我听见秦天展低低说了一声。
  他这声抱怨,让我陷入了苦恼中,但沉思片刻之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记得当时由于小安长期混迹网络,把网店和实体店结合起来,开的风生水起,大有打压另外几家手工艺品店铺的势头。所以那些人也跟风开过网店和微博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仔细看了看碎裂在地上的扎纸铺子招牌,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那几个字的本来面目,接着立刻在百度上搜索。
  不一会儿,居然果真有了结果。
  这铺子当时不止开了淘宝店,还开了微博。
  而且,好像最后的结果是,淘宝店没有开出什么成绩来,但微博却一直在更新着,我废了一会儿工夫,才搞清楚,原来那个微博后来改名了,由店铺的官方微博变成了一个私人微博,应该是扎纸铺子老板小女儿在用。
  我正有些兴奋的想告诉依旧在沉思的黑衣人他们这一收获,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柳问天来电话,说小安已经醒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高人,洛乾坤

     等我们回到旅馆的时候,小安已经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虽然看样子有些昏沉虚弱,但是好像没什么大碍了。还一个劲儿的低声问我衣服上怎么全是血,是不是受伤了。我赶紧说这些不是自己的血。
  小安这段时间内并不是第一次自己完全“伤愈转醒”了,要说她体质特殊,我也是相信的。但是这么短的时间,身体里还寄居着厉鬼的情况下,自己醒来,却还是让我倍感震惊。
  对如何祛除体内阴气最为了解的柳问天,则悄悄对我说,小安的情况其实并不乐观,她现在的情况虽然说不上回光返照,但绝对不正常。
  因为那个厉鬼依然寄居在她身体之中,并未离开。
  而且,她体内依然阴气大盛。
  唯一能解释她现在状态的说法,只有一种。
  那就是小安的精神力现在暂时性的压制住了厉鬼的阴邪之力。至于能压制多久,没有人知道。
  我们离开扎纸铺子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对那铺子施下了术法,保证厉鬼不能再藉由那铺子的存在继续获取阴邪之力。
  但这也静静是权宜之计而已。
  而且,更让我担心的一点是,这个时候的小安,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神情十分警觉,任何一点响声似乎都会让她感到不安和害怕。,谢谢!
  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之后。我想要尽量问问小安发生了什么事,可小安却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并不是晕厥,而是疲惫睡着了。
  我很是无奈,确认了Z他们那帮难缠的家伙依然安分的呆在地下室之后,我仔细看了看之前查到的那个微博,在微博上,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自扎纸铺子改行做手工艺品之后,实际上,那一家人一直在走背运,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整个家庭的气象都不对,而且比之前更加赚不来钱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用。而且。那家人还试着请大师来做过法,却也无济于事。
  而最近的几个月,扎纸铺子里则出现了许多怪事。早年就被藏进了箱子柜子里的纸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客厅中,半夜铺子里会传来一阵阵啜泣声,甚至有一次,铺子的老板夜里回铺子里取东西,远远的看见那铺子里有人点起了昏黄的灯,那灯将几个人影映在窗户上,那铺子的老板远远看着,那几人居然隐约在上吊。
  伴随着那黄光。一阵阵呼天抢地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
  那老板怎么说也是做死人生意的,胆子颇大,当时也没多想,走上去再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屋子里又多了几个压箱底的纸人。
  而墙壁上、桌椅上红迹斑斑,看着像是还没有干透的鲜血。
  三番四次这类事情发生,加之铺子店主家人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更重要的是,镇上闹鬼的传闻也越闹越凶,甚至有些人家出现了意外死人的事件。这家人也终于经受不住折腾搬走了。
  搬走之后,从微薄上看,这家人不再做什么手工艺品生意了,但是日子明显好转起来,使用微薄的那个小女儿因为好奇,好像一直在向一?搬出镇子的老人打听扎纸铺子之前的事情,但好像没什么太多结果,只是零零星星,能从微博上看出来,那家铺子似乎之前的确死过人。
  而且死的人很可能是被冤死的。
  冤死人的屋子里,做死人寿材生意,倒也没什么大碍,但后来这生意不做了,自然阴气就上来了,怪事也就发生了。可这并非最关键的一点,最关键也最奇怪的是,近几个月,似乎就是从扎纸铺子这个位置作为源头,整个镇子都开始闹起鬼来,而且,据说九宫岭的方向也闹得非常凶。
  镇子闹鬼的传说,这一刻,我也终于从那个小女儿的微博上了解出了一个大概端倪。
  我把这一切跟黑衣人他们说了一遍之后,最终我们决定,先调查清楚这件事,再考虑跟Z他们施术整容,因为施术整容的时候,最怕被阴气所影响,若是有丝毫差池,很有可能发生不可估计的情况。我们必须保证这四周没有任何所谓厉鬼、怨魂的存在,即使有,也以阵法、符咒束缚住。
  要解决怨魂的时候,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扎纸铺子的那个微博查起,我试着去联系了微博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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