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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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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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服男人像是瞥了我一眼,却对我说了一句:“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我被他这一句话哽住了,而他早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最后一句,二叔真的出事了么?”
  “如果他还活着,自己就来了。”那人又强调了一遍,接着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何晴,她倒是安详的很,胸口一起一伏的。
  百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守着何晴直到她醒来,我要问清楚她在地下室到底看见了什么。
  而这段时间,我也只能先清理客厅里那一片狼藉。
  虽然那两件“凶器”已经被黑衣人拿走了,但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门边大片的墙壁被熏得一片漆黑,不少工艺品和装饰付之一炬。
  不知道小安回来看到这些会怎么对待我。
  我一边收拾那一堆堆的灰烬,一边大声咳嗽,用咳嗽来掩饰我心中说不出的悲伤。
  二叔死了,没有任何预兆。
  我的世界仿佛顷刻间塌了一半。
  我记得,大二那年,我听说父亲车祸身亡时,也是这种感觉。
  实际上,在我心里二叔的地位甚至比父亲还要高。
  父亲自小就不怎么管我,二叔反而对我比较上心,尤其是在八岁的那场火灾之后,二叔和我家走得似乎更近了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年都会来这个小旅馆里玩,只是我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旅馆竟几乎成了我的噩梦。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不仅仅感觉到悲伤,还感觉到害怕,因为父亲死得实在太过惨烈。
  我至今记得追悼会上发生的那件事,直到很多年以后,我依然会做跟那件事有关的噩梦。
  回忆着父亲的往事,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我想起了我住院期间,出现在我病房床头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想起了他身上的那块胎记。
  而想起这一切的时候,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家伙脖子下方的胎记又熟悉又恐怖了。
  那块斑,简直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
  小时候与父亲聚少离多,我对他的映像其实少之又少,但我却还能依稀想起他脖子下方那块胎记来。
  他出车祸之后,整个脸庞面目全非,但脖子下方那块胎记却依然清晰可见,这件事,我至今记得,当初,这块胎记,也正是确认其尸体的凭证之一。
  我一直在潜意识里认为那天晚上出现在我床边的就是无脸男人。
  可是那块胎记,分明和父亲的一模一样。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一块胎记!
  难道那个人——
  我当时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狠狠的对自己说:“不可能,爸已经死了,我亲眼送走了他的尸体!”
  这么暗示着自己,我又不能的望了一眼玻璃门外。
  门外一片漆黑。
  可也就是在这一片漆黑的映衬下,我忽然看见,那此刻已被我紧闭上的玻璃门上,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由于灯光幽微,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当我靠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那里的确有一个鲜红的手印,而且手印显然是刚刚印在门上的,一缕缕鲜红的液体还不断的向下淌着,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来,让人看了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手印在玻璃背面,这表示,外头有人!
  我定在门口,死死盯着外面那一片漆黑。
  那鲜红手掌印下依旧在滴血,被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映照的格外扎眼。
  我咬着牙,心想,这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可是,外头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我依然不死心,想要靠近玻璃门,看的更清楚一些,可我刚往前踏一步,突然“嘭”的一声撞响,我本能的用手臂挡住脸,向后退了一步。
  而我再次望向门口的时候,竟看见那门上又多了一个血掌印,鲜血向下滴落而去。
  “谁,到底他妈是谁!”我大吼一声,怒火冲散了心中的恐惧,直接冲出门去,冲进了一片黑夜之中。
  我冲着夜幕大吼起来,吼得声嘶力竭,把心中的怒火与悲愤全都发泄了出来。
  “到底他妈是谁?!别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你不就是想要老子的命吗?有种你就来拿啊,你拿去试试看啊!”
  我一面后一面不停扭头环视四周,猛然间,我看见漆黑的街道旁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
  那人影飘飘悠悠的,在我看见他的一瞬间,转过身,慢悠悠的朝远处走去。
  “你!”我意识到那家伙很可能就是藏在门外的始作俑者。
  也顾不上店门没关,我直接向那个身影跑过去。
  我奔跑着,那身影飘飘悠悠的往前走。
  但奇怪的是,我怎么都追不上那家伙,无论我多么用力的跑,他都一直在前头闲庭信步,可是却一直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感觉周围的风特别冷,沁入骨髓的那种阴冷。
  但为了弄清楚一切,我绝对没有停下来的理由。
  我不知道跟了那家伙多久,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小镇边缘的国道附近,这里再往上走就是公路了,可那个黑黝黝的影子依然在向前飘忽。
  他要去哪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前面,应该就是国道下小镇的路口,那地方被旅游小镇上的人称为老虎口,许多恶**通事故都是发生在这里的,光我知道的就不下四五起,而我的父亲,恰恰也是死在这路口的。
  我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紧跟着那黑影,但我的脑中,依稀浮现出了父亲尸体的样子,那殡仪馆美容师都补不上的裂痕,那几乎已经被掏空的脑壳。我的心中,升腾的恐惧终于再次占据了上风,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黑影忽然身子一闪,竟然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的我,恰好站在国道下小镇的路口处,就在离我不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似乎正挺着一辆私家车,车灯幽微闪烁。
  要知道,这鬼地方可是有名的老虎口,把车停在这儿如同找死。
  我有些害怕了,向后退了一步,本想赶紧离开,可我刚迈出一步,背后却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响声,与此同时,一个依稀飘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刘洋,过来…;…;”
  我愣了一下,猛然扭头,却发现那辆车居然离我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我刚才明明是转身离开的,竟反而靠近了那辆车!
  我看清楚了那辆车,深色的本田,车牌像是已经被撞得耷拉下来,更可怕的是,此刻,那车床中竟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也如车牌一般无力的耷拉着,没有意思生气。
  “谁!你是谁!”我冲着那辆本田大喊,刚才我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呼唤我,难道就是车里的那个家伙,可是,那只手无论怎么看,都根本不像是活人的。
  


第三百零七章身后事……

  jmnnnnn我彻底被秦天展给弄糊涂了,不过我倒不关心这两件是的区别,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这个时候。Z还蜷在沙发的一角惊恐的盯着我们,而小安就坐在她身旁不远,也看着我们,但眼神里更多的是疑惑,她好像并不是很害怕,至少比起之前看见婴灵和我的“人头”的时候,已经平静了很多。
  不知道为啥,我有点怕看她现在的状态。
  那时候,我故意避开她的眼神,对秦天展说:“我们到地下室去吧,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秦天展没反对,我一面和他往下走,一面问了他许多问题。
  包括二叔的去向。我的身份,还是他到底查到了关于二叔和父亲的什么事。而他一概回答不知道,当我拿出二叔て父亲和那个上年纪男人的合影给他看的时候,他也只是说见过那个男人,也知道他是二叔的师父,但是这个人多年前就不知所踪了,说不定早已经被埋在哪个公墓区了。
  最后,他反而反过来问我知不知道关于那个木牌标识的事情,我当然一无所知。
  秦天展却说:“据我所知。了解锢术,又擅长利用面具来做事的门派只有中原的傩教,不过傩教和萨满差不多,而且在河南河北一带,早都已经只有傩戏傩舞,不存在傩术了,你二叔会的那些本事,实际上也是普通的方术和梅山术的结合。”
  “你是说我们的敌人会一种很古老的法子杀人?”我问。
  “老祖宗的东西。谁说得清楚,也可能就是障眼法,其实杀人的办法没那么玄,就他那个锢术就不大高明,最后还自己给画崩了。”秦天展笑着说。
  “但这些术,我一样都不懂,以后遇到这些人要怎么自保?”我们进入地下室后,秦天展表情显然阴沉了不少,我是不想多问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秦天展说:“没事儿,你命大。”说着拍了一下我的背部,拍的我直接差点跌倒了蓝色布包前头。
  旁边,那一撮头发还在。我不敢靠近那诡异的玩意儿,伸手一指那东西。
  秦天展会意走了过去,伸手捏起那头发,说:“怨气挺重的,点火少了吧,如果灯笼全灭了,估计很快这东西就要出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鬼?”我说。
  “差不多吧。”秦天展随意的拿出打火机点上火,发丝在他手中真的燃烧了起来,烧灼的时候,有那么几秒钟,我看见一张扭曲的人脸,似乎在烟花一般的火焰里张嘴哀嚎。烧完那一撮头发后,秦天展又说:“你屋子里不干净的东西绝对不止这么些个,否则不可能那么重的怨气。”
  “你说还有别的这样的玩意儿?”我问。
  秦天展没回答,在旁边的箱子附近翻了翻,回头向我示意,表示地下室应该是没有了,我寒毛直竖,感觉这屋子里好像有几千双眼睛在盯着我似的,但我却看不见他们。这个时候,秦天展让我离开了地下室,又对我说:“你查过这块地皮的历史没有?我昨天早上在附近的高地上仔细看了看你旅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地方绝对是一块宝地,山环水绕,专业点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齐,位置的当?简单点说,就是风水特别的好。”
  “那不是好事么?”我说道。
  秦天展冷笑一声,说:“看来你果然一点儿也不懂,你知道这样的宝地一般被选来做什么么?”
  我摇了摇头。
  “墓地。”秦天展淡淡的说,“这种风水宝地,多半以前是墓地,你们的旅游区,是从墓地上建起来的,开发商肯定干了不少缺德事,把这里的目的迁走或者推平了,所以这下头实际上镇压着不少怨灵。那个无脸男一直用邪门的法术,至于是他催动了这些怨灵恶鬼,还是他故意召唤了这些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秦天展这些话,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下子居然没有那么害怕了,但忽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那我父亲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几年前就死在了国道附近的路口,可最近我又看见了他…;…;”我把两次见到父亲的情况告诉了秦天展,秦天展的眉目深锁起来,好一会儿才说:“这么说来,说不定还有个外来鬼缠着你了?”
  “外来鬼?”
  “嗯,在这种土地上的鬼,往往是地缚灵,自己动不了或者有一定活动范围的。”秦天展说,“听你的说法,你是被幻影引导到国道那边,才又经历了一次你爸爸死亡场景的,对吧?”
  我赶紧点头。
  秦天展说:“如果那家伙想直接对你动手,那直接上门就可以了,怨灵脑子可比人直的多,他们只有执念…;…;而你却是被引导过去…;…;那么解释只有一个,就是这个怨灵不但有执念,还有不得不让你过去找上他的理由,那就是,他可能根本动不了,一直都呆在国道口。”
  说完之后,秦天展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今天跟你说的够多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人说这么多话了,如果你不是刘宏的侄子,我早就直接对你动手了…;…;好了,我要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国道和你父亲的事情,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我哎哎了好几次,但秦天展已经铁了心懒得理我了,我也只好让他走,反正我也留不住这个人。
  回到客厅里,我不得不面对惊恐过度的Z和怀疑过度的小安,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把秦天展说的话反馈给了小安听,但小安似乎完全不感兴趣,一直嗯嗯啊啊的敷衍,知道的是在对话,这尼玛不知道还以为我俩在拍毛片。
  直到我把所有情况说完,等她做出反应的时候,她才抬头看着我,却说出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瞒着我。”
  “我瞒着你什么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小安说,“二叔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二叔明明已经…;…;”
  “屁话!”我厉声说道,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欺欺人,“我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二叔死了!二叔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死!”
  “可事实是…;…;”小安想反驳。
  我打断她的话,说:“事实是,二叔的尸体根本没有找到,在此之前,我根本不可能相信他死了!”
  小安好像失去了和我辩论的兴趣,坐回到沙发上,脸偏向一边,一言不发,而我则继续说:“我不信,所以我不想告诉你,那样只会让你更加烦恼和恐惧…;…;”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转身直接向门外走去,门虚掩着,门锁被秦天展撞坏了,小安在身后问我去哪儿,我说出去走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直觉告诉我,这会儿我应该去国道路口上看看,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发现什么。
  我记得,当天我大概是凌晨四点多到的国道口,不知道小时候听谁说过,四点左右也是开鬼门的时候,说法靠不靠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到国道口的时候,一阵阵的阴风吹得我寒毛直竖,从这个地方下去能通到的只有小镇上,过路的车辆是不会往这里来的,所以在这里出车祸的大概都是游客,或者来往小镇的人。
  这一刻,我不由得想,如果说那天晚上我经历的只是幻觉的话,那之后那次车祸又是怎么回事?那次车祸,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有目击者,有当事人,当然也有尸体,只是尸体我大概根本不可能看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场车祸绝对是真实的,而撞死的人,偏巧跟父亲有着许许多多相似的特征,比如斑纹胎记て瘦小的体型等等。
  如果这个推测正确,那我不能不得不认为这两件事有着微妙的联系,就算世上很多巧合,也不可能巧合都让我遇上,我甚至认为,这一切,可能都是策划好的,也和无脸人有关,因为那场车祸直接导致我进入了无脸人的锢术圈子里,还差点被人皮稻草人给杀死。
  然而,我正想着这事儿,却忽然听见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抬头之间,被汽车的远光灯晃的睁不开眼睛,等我看清楚的时候,一辆车已经冲到了离我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我吓得赶紧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那车直直的朝我撞过来,我想大喊但还不出来,当时,我感觉死亡离我就那么短短的距离,我感觉自己半只脚已经到地府去了,可是,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辆车,居然直接从我身上穿了过去,呼的一声,就到了我的身后,我只感觉一阵风刮的我几乎站不住。
  我猛地回过头,那辆车已经离我有了一段距离,“嘭”的一声,接着是一阵急刹车,那车就停在了路中间。
  他们撞到东西了。
  我虽然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一步步跟上去。
  那辆车在黑暗中停了下来,车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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